第十一章 暗の室
“我上楼去看看。”
哈迪打了个招呼。
艾瑞斯回头看了眼杰和梅尔两人。
“我跟你一起去。”
两人紧握配枪，子弹上膛，沿着楼梯往上。
“黑鬼，说说吧，为什么摩托车杀手会找上你们？”杰蹲下来。
“你这个种族歧视的混蛋，我被抢劫了，你问我为什么，因为我是你爹？”黑人扯着嗓子骂道。
杰回头看向梅尔，梅尔叹了口气，双手叉腰站在杰的身边，用身体把杰和黑人与其他人分隔开。
一瞬间，梅尔的身后传来惨叫和痛骂。
“我什么都不知道！该死的，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会告死你的，我发誓，我一定会把你告到破产！”
黑人痛得在地上打滚。
“你们会后悔的！”他的同伴骂骂咧咧的，刚直起身，就被梅尔一脚踹倒。
“别乱动！”梅尔的手摸到腰间的配枪，警告道。
嫌疑人乱动，他是有充足的理由开枪的。
感受到对方是认真的，黑人的同伴立刻哑火了，闭嘴低头，不再说话。
而三个东欧女人更是不堪的小声啜泣起来。
杰拿着警棍对着地上翻滚的黑人疯狂的抽打着，一下砸中他的后背。
剧烈的疼痛让他挺直了后背，痉挛般颤抖着。
“我是曼哈顿十七分局的杰，杂种！
你可以随便投诉我！
暴力执法！
殴打嫌疑人！
但是我告诉你，我丢了饭碗，你就死定了！
让第二个人知道这件事儿，你也死定了！
你尽可以试试看！”
黑人萎靡了下去。
他的威胁，只对像艾瑞斯那种按规章办事的警察管用，对付不讲理的杰，无疑是碰了钉子。
“告诉我，摩托车杀手要抢劫什么？”
这下，除了惨叫之外，他一句话也不说了。
即便是在楼上，哈迪也能听到楼下的惨叫和警棍敲打在人身上沉闷的砰砰声。
不禁有些咂舌，扭头看向旁边正盯着一副女人纠缠的艺术画发呆的艾瑞斯。
“嘿，我以为他们听懂了……这里到处都是眼睛。”
哈迪随手拿起旁边一个装饰用的仙人掌。
一个黑洞洞的镜头藏在密集的尖刺中间，不怎么引人注意。
“不用担心这个。”艾瑞斯舔了舔嘴唇，“你要学的，全在警员手册上，手册之外的东西，什么时候等你合格了再说吧。”
哈迪从鼻孔里喷出哼声，开始在二楼闲逛起来。
二楼是标准的暗の馆的装修风格。
哈迪的目光在墙上的艺术画一寸一寸的扫过，这些画艺术成分都很高，在俗人的眼里，就非常下流了。
即便是不怎么懂绘画风格，哈迪还是发现，艺术画上的署名都是同一个人。
“迪恩·凯特……迪恩·凯特？迪恩·凯特！”哈迪的眼睛猛地睁大。
森林公园的案子，他私底下还在查，他甚至已经把那个养老院院长的案子给查了个底掉。
大概知道‘迪恩·凯特’应该是个职业杀手，或者黑帮清道夫之类的职业。
但无论如何，‘迪恩·凯特’这个人就是不存在。
他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
哈迪可以肯定，他的三刀，两刀胸口一刀头，除非是上帝他老人家亲自出手，否则迪恩·凯特必死无疑。
而且在当时的那种情况下，哈迪认为，对方说的也是真名，而不是用假名字来骗他。
如今却莫名其妙的在这里看到了这个名字。
打了哈迪一个措手不及。
这未免也太巧了。
哈迪伸手抚摸着画上的名字，低声呢喃：“也许只是重名……”
“嘿，哈迪，这上面连根毛都没有，你有什么……”艾瑞斯从旁边走出来，看到哈迪伸手抚摸艺术画，黑脸上的表情顿时一僵。
哈迪回头看向这个黑娘们儿，觉得她脸上的表情有些莫名其妙。
“你真要是饥渴了，找个女朋友吧。”
哈迪猛地一怔：“Fxxk！你说什么呢，我只是……”
私自调查已经移交给FBI的案子，硬要较真的话，属于违法行为。
更何况这里面更多的原因还是哈迪自己的理由。
他不可能把这些事告诉任何人。
于是干脆的把画从画框里拆了下来，卷起来塞进插进口袋，用衣服挡住。
“我只是在欣赏艺术。”
哈迪说得义正言辞。
艾瑞斯摇头叹气：“对对对，你是欣赏艺术，跟我一样。”
“滚！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满脑子龌龊思想。我是用艺术的眼光来欣赏它们。”
“对对对，艺术艺术。”艾瑞斯笑得相当开心，好像找到了财宝一样。
调戏完毕，艾瑞斯正色道：“我觉得这里不像个鸡窝，上次你没去，一个女孩儿的床上有五个能当她爹的男人，地上堆满了……这里太干净了。”
艾瑞斯主动放过艺术的话题，哈迪不自主的松了口气，赞同点点头。
这里确实太干净了。
干净得好像这里的人知道警察马上就会来一样。
这一点儿也不正常。
不过，打扫得再干净，也会留下痕迹。
哈迪相信一句话。
凡走过，必留痕。
这种打扫只是在掩盖，需要掩盖，就一定有痕迹。
只需要找到这一点痕迹，顺藤摸瓜，自然就能找到被掩盖的事物。
“既然二楼没有，那就在一楼了。一楼还有什么地方是我们没有看过的吗？”
哈迪刚说完，艾瑞斯便看向他。
两人异口同声。
“厕所。”
“地下室。”
两人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失望。
“FXXK！一点儿默契也没有。”哈迪摇头叹气。
“今天的评分，B减。”
艾瑞斯甩下这句话，下楼去了。
吱呀呀~
哈迪推开了厕所门，他回头看了眼，厕所门对面，是另一个厕所。
有意思。
这栋别墅楼下被改造成泡澡和钢管舞的区域，楼上全都是套房。
一楼有两个厕所，方便客人，也不是不能解释。
不过……
哈迪更倾向于，里面有一个，它不是厕所的作用。
在厕所里按按摸摸，顶棚的隔断也很正常。
当哈迪按下马桶冲水的按钮。
“没水？”
哈迪捏着下巴，盯着马桶看了许久。
哪里不对。
到底是哪里不对？
哈迪接连按了几下冲水键，马桶里的那一汪积水依然好好的呆在那里。
艾瑞斯有些垂头丧气的回来，站在厕所门前，双手抱胸，看着研究着马桶的哈迪。
“地下室什么都没有。”
哈迪头也不抬的嗯了一声。
蓦然间，他终于发现了违和的地方在哪里了！
这马桶里的积水，是歪的。
紧接着，哈迪蹲下身子，抚摸着厕所的地面。
他明白了。
不是积水是歪的，是地面，这个厕所的地面是歪的。
“有发现？！”艾瑞斯见哈迪的样子，立刻反应过来，惊喜的问到。
哈迪点点头：“试试看吧。”
他拧开水龙头，拇指压住出水口，让水喷溅在厕所的地上。
很快就有积水汇聚起来。
然后，它朝着一个方向流淌过去。
普通的厕所，为了方便排水，当然会有一定的坡度，让积水可以流到排水口，但这里的积水，是朝着门口流的。
“这下面有什么东西……”哈迪看向艾瑞斯：“厕所的下面，地下室的位置，是什么东西？”
艾瑞斯愣了一下，仔细回忆了一下。
“是一堵墙啊，地下室只有客厅那么大。”
哈迪兴冲冲的来到地下室，艾瑞斯紧跟其后，
他们的面前，是一面极为普通的墙壁。
哈迪扫了眼旁边，拿起一把椅子，对艾瑞斯说道：“赌一把，我赌它是一面假墙，后面还有更大的空间。”
艾瑞斯吸了口气，点头道：“砸！”
砰！
只一下，墙壁就被砸出了一个大口子！
美利坚的房子，都是木制的，方便修建装修，也很容易被破坏。
看到洞口内的景象，艾瑞斯不由得倒吸了口凉气。
“FXXK！厚礼蟹！哈迪，这下咱们好像要发了！”
哈迪看着面前的隐秘房间，心里有些失望。
“制毒工厂。”
和‘迪恩·凯特’扯上关系，哈迪更想看到处理尸体的屠宰房，或者干脆是杀手的秘密基地之类的。
哈迪打了个招呼。
艾瑞斯回头看了眼杰和梅尔两人。
“我跟你一起去。”
两人紧握配枪，子弹上膛，沿着楼梯往上。
“黑鬼，说说吧，为什么摩托车杀手会找上你们？”杰蹲下来。
“你这个种族歧视的混蛋，我被抢劫了，你问我为什么，因为我是你爹？”黑人扯着嗓子骂道。
杰回头看向梅尔，梅尔叹了口气，双手叉腰站在杰的身边，用身体把杰和黑人与其他人分隔开。
一瞬间，梅尔的身后传来惨叫和痛骂。
“我什么都不知道！该死的，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会告死你的，我发誓，我一定会把你告到破产！”
黑人痛得在地上打滚。
“你们会后悔的！”他的同伴骂骂咧咧的，刚直起身，就被梅尔一脚踹倒。
“别乱动！”梅尔的手摸到腰间的配枪，警告道。
嫌疑人乱动，他是有充足的理由开枪的。
感受到对方是认真的，黑人的同伴立刻哑火了，闭嘴低头，不再说话。
而三个东欧女人更是不堪的小声啜泣起来。
杰拿着警棍对着地上翻滚的黑人疯狂的抽打着，一下砸中他的后背。
剧烈的疼痛让他挺直了后背，痉挛般颤抖着。
“我是曼哈顿十七分局的杰，杂种！
你可以随便投诉我！
暴力执法！
殴打嫌疑人！
但是我告诉你，我丢了饭碗，你就死定了！
让第二个人知道这件事儿，你也死定了！
你尽可以试试看！”
黑人萎靡了下去。
他的威胁，只对像艾瑞斯那种按规章办事的警察管用，对付不讲理的杰，无疑是碰了钉子。
“告诉我，摩托车杀手要抢劫什么？”
这下，除了惨叫之外，他一句话也不说了。
即便是在楼上，哈迪也能听到楼下的惨叫和警棍敲打在人身上沉闷的砰砰声。
不禁有些咂舌，扭头看向旁边正盯着一副女人纠缠的艺术画发呆的艾瑞斯。
“嘿，我以为他们听懂了……这里到处都是眼睛。”
哈迪随手拿起旁边一个装饰用的仙人掌。
一个黑洞洞的镜头藏在密集的尖刺中间，不怎么引人注意。
“不用担心这个。”艾瑞斯舔了舔嘴唇，“你要学的，全在警员手册上，手册之外的东西，什么时候等你合格了再说吧。”
哈迪从鼻孔里喷出哼声，开始在二楼闲逛起来。
二楼是标准的暗の馆的装修风格。
哈迪的目光在墙上的艺术画一寸一寸的扫过，这些画艺术成分都很高，在俗人的眼里，就非常下流了。
即便是不怎么懂绘画风格，哈迪还是发现，艺术画上的署名都是同一个人。
“迪恩·凯特……迪恩·凯特？迪恩·凯特！”哈迪的眼睛猛地睁大。
森林公园的案子，他私底下还在查，他甚至已经把那个养老院院长的案子给查了个底掉。
大概知道‘迪恩·凯特’应该是个职业杀手，或者黑帮清道夫之类的职业。
但无论如何，‘迪恩·凯特’这个人就是不存在。
他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
哈迪可以肯定，他的三刀，两刀胸口一刀头，除非是上帝他老人家亲自出手，否则迪恩·凯特必死无疑。
而且在当时的那种情况下，哈迪认为，对方说的也是真名，而不是用假名字来骗他。
如今却莫名其妙的在这里看到了这个名字。
打了哈迪一个措手不及。
这未免也太巧了。
哈迪伸手抚摸着画上的名字，低声呢喃：“也许只是重名……”
“嘿，哈迪，这上面连根毛都没有，你有什么……”艾瑞斯从旁边走出来，看到哈迪伸手抚摸艺术画，黑脸上的表情顿时一僵。
哈迪回头看向这个黑娘们儿，觉得她脸上的表情有些莫名其妙。
“你真要是饥渴了，找个女朋友吧。”
哈迪猛地一怔：“Fxxk！你说什么呢，我只是……”
私自调查已经移交给FBI的案子，硬要较真的话，属于违法行为。
更何况这里面更多的原因还是哈迪自己的理由。
他不可能把这些事告诉任何人。
于是干脆的把画从画框里拆了下来，卷起来塞进插进口袋，用衣服挡住。
“我只是在欣赏艺术。”
哈迪说得义正言辞。
艾瑞斯摇头叹气：“对对对，你是欣赏艺术，跟我一样。”
“滚！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满脑子龌龊思想。我是用艺术的眼光来欣赏它们。”
“对对对，艺术艺术。”艾瑞斯笑得相当开心，好像找到了财宝一样。
调戏完毕，艾瑞斯正色道：“我觉得这里不像个鸡窝，上次你没去，一个女孩儿的床上有五个能当她爹的男人，地上堆满了……这里太干净了。”
艾瑞斯主动放过艺术的话题，哈迪不自主的松了口气，赞同点点头。
这里确实太干净了。
干净得好像这里的人知道警察马上就会来一样。
这一点儿也不正常。
不过，打扫得再干净，也会留下痕迹。
哈迪相信一句话。
凡走过，必留痕。
这种打扫只是在掩盖，需要掩盖，就一定有痕迹。
只需要找到这一点痕迹，顺藤摸瓜，自然就能找到被掩盖的事物。
“既然二楼没有，那就在一楼了。一楼还有什么地方是我们没有看过的吗？”
哈迪刚说完，艾瑞斯便看向他。
两人异口同声。
“厕所。”
“地下室。”
两人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失望。
“FXXK！一点儿默契也没有。”哈迪摇头叹气。
“今天的评分，B减。”
艾瑞斯甩下这句话，下楼去了。
吱呀呀~
哈迪推开了厕所门，他回头看了眼，厕所门对面，是另一个厕所。
有意思。
这栋别墅楼下被改造成泡澡和钢管舞的区域，楼上全都是套房。
一楼有两个厕所，方便客人，也不是不能解释。
不过……
哈迪更倾向于，里面有一个，它不是厕所的作用。
在厕所里按按摸摸，顶棚的隔断也很正常。
当哈迪按下马桶冲水的按钮。
“没水？”
哈迪捏着下巴，盯着马桶看了许久。
哪里不对。
到底是哪里不对？
哈迪接连按了几下冲水键，马桶里的那一汪积水依然好好的呆在那里。
艾瑞斯有些垂头丧气的回来，站在厕所门前，双手抱胸，看着研究着马桶的哈迪。
“地下室什么都没有。”
哈迪头也不抬的嗯了一声。
蓦然间，他终于发现了违和的地方在哪里了！
这马桶里的积水，是歪的。
紧接着，哈迪蹲下身子，抚摸着厕所的地面。
他明白了。
不是积水是歪的，是地面，这个厕所的地面是歪的。
“有发现？！”艾瑞斯见哈迪的样子，立刻反应过来，惊喜的问到。
哈迪点点头：“试试看吧。”
他拧开水龙头，拇指压住出水口，让水喷溅在厕所的地上。
很快就有积水汇聚起来。
然后，它朝着一个方向流淌过去。
普通的厕所，为了方便排水，当然会有一定的坡度，让积水可以流到排水口，但这里的积水，是朝着门口流的。
“这下面有什么东西……”哈迪看向艾瑞斯：“厕所的下面，地下室的位置，是什么东西？”
艾瑞斯愣了一下，仔细回忆了一下。
“是一堵墙啊，地下室只有客厅那么大。”
哈迪兴冲冲的来到地下室，艾瑞斯紧跟其后，
他们的面前，是一面极为普通的墙壁。
哈迪扫了眼旁边，拿起一把椅子，对艾瑞斯说道：“赌一把，我赌它是一面假墙，后面还有更大的空间。”
艾瑞斯吸了口气，点头道：“砸！”
砰！
只一下，墙壁就被砸出了一个大口子！
美利坚的房子，都是木制的，方便修建装修，也很容易被破坏。
看到洞口内的景象，艾瑞斯不由得倒吸了口凉气。
“FXXK！厚礼蟹！哈迪，这下咱们好像要发了！”
哈迪看着面前的隐秘房间，心里有些失望。
“制毒工厂。”
和‘迪恩·凯特’扯上关系，哈迪更想看到处理尸体的屠宰房，或者干脆是杀手的秘密基地之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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