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有病得治
Saligia画廊的街对面。
路边封闭式的电话亭。
哈迪抱着一本比字典还厚的电话簿，在上面查找到想要拨打的电话，投入硬币，按照上面的号码拨了过去。
“你好，请问是溪谷高中吗，我很愿意赞助一次91年毕业生的同学会，如果你们能给我一份同学的名单我会很高兴的……当然，一切费用全都交给我，我？请叫我蝙蝠侠。”
“你好，请问是溪谷大学吗？我很愿意赞助93年毕业生的同学会……”
挂断电话，哈迪没有离开，而是待在电话亭里，默默的注视着街对面的Saligia画廊。
咔！
打火机发出一声轻响，细小的火苗颤颤巍巍地靠近香烟，似在抵抗。
哈迪叼着雪茄，用力抓着拿着打火机的手，靠近雪茄。
“嘘~安静，安静，我只是想抽一支烟罢了。”
哈迪伸手扶着电话亭玻璃倒影出来的他的影子。
“很快就会有结果的，我可是个好人，怎么可能会乱杀人呢……
除非那个人，有取死之道。”
最后一句话，是用华国语说的。
雪茄的味道萦绕在肺叶之中，哈迪有些不受控制的右手停止了颤抖。
他把玩着打火机，让火机在手指间跳跃翻转，灵活得宛如指尖精灵。
再加上右手上已经愈合的狰狞伤疤，有一种异样的美感。
就在这时，突然有一个女人从旁边漆黑的巷子里跑出来，她衣衫褴褛，头发散乱，显然刚遭遇到了一些不好的事。
她第一时间看到了电话亭里的哈迪，仿佛是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拼命的冲了过来，双手扒着玻璃门。
“救命！先生，求求你，救救我！我被抢劫了！”
哈迪长长的呼出一口烟气，微微往后靠了靠，使得他的大半张脸都处在阴影之中。
他没有要打开电话亭门的意思，瞥了眼女人那条密密麻麻的针孔的胳膊，道：“抱歉，女士，现在是下班时间，加班，得给钱。”
女人听到这话，焦急的大喊：“我给钱，你快开门，让我进去，我给你钱！”
哈迪懒洋洋的往后依靠，叼在嘴里的雪茄火星忽亮忽暗，吐出阵阵烟雾。
“钱呢，让我瞧瞧，我现在心情不错，只收你一美元。”
女人哭喊起来，眼泪鼻涕一起下来。
“我的钱被抢走了，他就要来了，真的，是真的，我不骗你。”
曲调婉转的清脆口哨声，伴随着金属物品在地面拖动的声音，从漆黑的巷子的深处传来。
女人受惊的鹌鹑似的，猛地一颤，随即浑身发抖起来，她狠狠的瞪了哈迪一眼。
“Umotherfxxker！沙滩之子！你就是个混蛋！你不得好死！”
脏话不要钱的从女人的嘴里跟着口水一起喷到电话亭的玻璃门上，直到口哨声更近了，她才狠狠的对着哈迪吐了口浓痰，甩给他一根中指，才颤颤巍巍的往远处逃去。
哈迪扯了扯嘴角，有些颤抖的手指顺势抖了抖雪茄的烟灰。
盯着手指看了许久，直到它的不受控制消失。
哈迪才满意的对女人的背影遥遥一举烟：“谢谢夸奖。”
这时，一根沾血的金属棒球棍横在他的面前。
顺着金属棒球棍看过去。
五根手指戴满了戒指，应该打上马赛克的天使和魔鬼纠缠在一起的纹身盘绕在黑色皮肤的手臂上，青年咧嘴露出满口金牙。
“哥们儿，有个婊子刚从这里跑出去，你看到了吗？”
哈迪点点头，指着女人逃跑的方向：“那边。”
黑炭一样的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谢啦，兄弟。”
哈迪耸耸肩，打开电话亭的门。
金属棒球棍也往回缩了缩。
谁知半路它又拦了回来，一条黑手臂搂住哈迪的肩膀，金属棒球棍戳在地上。
“哥们儿，我刚丢了一千美元，能让我看看，是不是被你捡到了吗？”
哈迪叹了口气，指着漆黑的小巷，道：“咱们可以进去谈吗？”
黑哥们儿闻言一愣，紧接着乐了，他毫不掩饰的将卫衣撩起来，露出两把插在裤腰里的手枪。
“还要进去吗？”
哈迪左右看了看，道：“还是进去聊吧。”
黑哥们儿夸张的笑起来，扛着金属棒球棍走进巷子里，怪叫道：“我喜欢你，你叫什么？”
哈迪跟着他，站在巷子口，他的正面完全被黑暗所笼罩，使人看不清他的样子。
“我叫哈迪·古德曼，因为给我取名的人，希望我能做个好人，这很难，你知道。”
黑哥们儿阴恻恻地点头：“好人，确实难做啊。”
两个人都完全没有注意到，Saligia画廊的侧门里，一个亚裔青年正看向这里，有些忐忑焦急的注视着这一幕。
三十秒之后。
街上的灯光几乎照不到巷子里，几个星期都没人清理的垃圾桶，散发着阵阵食物发酵的酸臭味。
湿腻腻的地面，黑人青年躺在地上，两眼上翻，嘴唇不断的哆嗦着，浑身痉挛不止，五官都紧皱起来，仿佛正在遭受莫大的痛苦。
哈迪蹲下来，双手垂在膝盖上，不知道从哪儿撇来的树枝，在青年的身上戳来戳去。
像是顽童在逗弄一只蚂蚁。
对于黑人青年此时的状态，哈迪非常满意，这说明他的技术还没有退步。
这缓解了他在发现自己‘病了’之后的焦虑和不安。
软蛋哈迪？
你见过哪个软蛋能把人物理上变成软蛋的？
“我知道你们这样的人，总喜欢没事找事，明明胆小如鼠，嘴巴还总是不干不净。
难怪人类几千年了，大家当海盗的当海盗，猎巫的猎巫，种地的种地……就你们还跟原始人一样，满大街遛鸟。
总之，别来找我麻烦，好么，下次，下一次……”
说到这里，哈迪原本还很舒畅的心情，突然变得极为恶劣。
他又给机会了。
下次？
为什么要等下一次？
明知道眼前就是麻烦，为什么不解决掉，要等下一次？
哈迪想要给自己再点一支雪茄。
然而这一次，他的手抖得太厉害，连火机都无法打燃了。
哈迪的脸色瞬间变得无比的难看。
“艹！跟我玩儿阴的，是吧？”
哈迪干脆的掏出‘善良之枪’，按下保险。
黑人青年脑子嗡嗡的，他明明只是想随便搞点儿钱。
他知道他应该爬起来逃跑了，可他的胸口就像压着一块大石头，痛得他根本站不起来，只能看着那疯子举着枪对准了自己。
“救……救命啊！警察，警察在你后面！”
在这最后关头，黑人青年在死亡的威胁下，终于从无形的巨石下挣脱出来，扯着嗓子大喊起来。
甚至，他还不管不顾的撒谎，期望能够骗到这个疯子。
谁知这疯子听到警察在他身后，不仅没有要回头看一眼的意思，反而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皮质证件。
NYPD?
Fxxk！
这个疯子竟然是个警察！
还有天理吗？
下一秒……
“警察先生，就在里面，有人……当街行凶，我亲眼看到的！对对对，凶徒就在里面，他有枪！”
那黑人青年一听外面的声音，脸上一喜。
真的有警察来了！
太好了！
快来，快把这个黑警抓住！
“我在……”
他刚一开口，手枪枪托就砸在他的脸上。
砰！
第一下，他的鼻梁断掉，他还能说话。
“救……”
砰！
第二下，他的金牙掉了出来，他还能张嘴……
“怎么这么硬？”
哈迪干脆拿枪托当成板砖，砰砰砰，照着黑人的脸一通砸。
一边砸一边掏出证件，用狐疑的眼神看着巷子口。
就这样砸了大概十来下，直到黑人青年彻底没了动静，哈迪抓着他的衣领将他提了起来，松开手，那人跟一滩烂泥一样瘫在地上。
“他有枪，十分危险，警官您一定要小心……”
巷子口的亚裔青年还在对着什么人解释着。
哈迪站在他的身后，看到罗雨一个人对着墙壁自言自语。
不由得叹了口气。
要不……回去再补三枪？
啪嗒。
火机稳稳的点燃了雪茄，哈迪深深的吸了一口。
放弃了这个念头。
罗雨被身后的动静吓了一跳，回头一看是哈迪。
“原来是你啊，古德曼警官，我还以为有人被抢劫了……您没事儿吧？”
说着，他还往巷子里望了望。
只是里面漆黑一片，他什么也没看见。
罗雨再看向哈迪，惊呼道：“您受伤了！”
哈迪这才感觉到脸上凉凉的，伸手一摸，额头的伤口裂开了，鲜血顺着淌了下来。
“好像是我的。”
路边封闭式的电话亭。
哈迪抱着一本比字典还厚的电话簿，在上面查找到想要拨打的电话，投入硬币，按照上面的号码拨了过去。
“你好，请问是溪谷高中吗，我很愿意赞助一次91年毕业生的同学会，如果你们能给我一份同学的名单我会很高兴的……当然，一切费用全都交给我，我？请叫我蝙蝠侠。”
“你好，请问是溪谷大学吗？我很愿意赞助93年毕业生的同学会……”
挂断电话，哈迪没有离开，而是待在电话亭里，默默的注视着街对面的Saligia画廊。
咔！
打火机发出一声轻响，细小的火苗颤颤巍巍地靠近香烟，似在抵抗。
哈迪叼着雪茄，用力抓着拿着打火机的手，靠近雪茄。
“嘘~安静，安静，我只是想抽一支烟罢了。”
哈迪伸手扶着电话亭玻璃倒影出来的他的影子。
“很快就会有结果的，我可是个好人，怎么可能会乱杀人呢……
除非那个人，有取死之道。”
最后一句话，是用华国语说的。
雪茄的味道萦绕在肺叶之中，哈迪有些不受控制的右手停止了颤抖。
他把玩着打火机，让火机在手指间跳跃翻转，灵活得宛如指尖精灵。
再加上右手上已经愈合的狰狞伤疤，有一种异样的美感。
就在这时，突然有一个女人从旁边漆黑的巷子里跑出来，她衣衫褴褛，头发散乱，显然刚遭遇到了一些不好的事。
她第一时间看到了电话亭里的哈迪，仿佛是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拼命的冲了过来，双手扒着玻璃门。
“救命！先生，求求你，救救我！我被抢劫了！”
哈迪长长的呼出一口烟气，微微往后靠了靠，使得他的大半张脸都处在阴影之中。
他没有要打开电话亭门的意思，瞥了眼女人那条密密麻麻的针孔的胳膊，道：“抱歉，女士，现在是下班时间，加班，得给钱。”
女人听到这话，焦急的大喊：“我给钱，你快开门，让我进去，我给你钱！”
哈迪懒洋洋的往后依靠，叼在嘴里的雪茄火星忽亮忽暗，吐出阵阵烟雾。
“钱呢，让我瞧瞧，我现在心情不错，只收你一美元。”
女人哭喊起来，眼泪鼻涕一起下来。
“我的钱被抢走了，他就要来了，真的，是真的，我不骗你。”
曲调婉转的清脆口哨声，伴随着金属物品在地面拖动的声音，从漆黑的巷子的深处传来。
女人受惊的鹌鹑似的，猛地一颤，随即浑身发抖起来，她狠狠的瞪了哈迪一眼。
“Umotherfxxker！沙滩之子！你就是个混蛋！你不得好死！”
脏话不要钱的从女人的嘴里跟着口水一起喷到电话亭的玻璃门上，直到口哨声更近了，她才狠狠的对着哈迪吐了口浓痰，甩给他一根中指，才颤颤巍巍的往远处逃去。
哈迪扯了扯嘴角，有些颤抖的手指顺势抖了抖雪茄的烟灰。
盯着手指看了许久，直到它的不受控制消失。
哈迪才满意的对女人的背影遥遥一举烟：“谢谢夸奖。”
这时，一根沾血的金属棒球棍横在他的面前。
顺着金属棒球棍看过去。
五根手指戴满了戒指，应该打上马赛克的天使和魔鬼纠缠在一起的纹身盘绕在黑色皮肤的手臂上，青年咧嘴露出满口金牙。
“哥们儿，有个婊子刚从这里跑出去，你看到了吗？”
哈迪点点头，指着女人逃跑的方向：“那边。”
黑炭一样的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谢啦，兄弟。”
哈迪耸耸肩，打开电话亭的门。
金属棒球棍也往回缩了缩。
谁知半路它又拦了回来，一条黑手臂搂住哈迪的肩膀，金属棒球棍戳在地上。
“哥们儿，我刚丢了一千美元，能让我看看，是不是被你捡到了吗？”
哈迪叹了口气，指着漆黑的小巷，道：“咱们可以进去谈吗？”
黑哥们儿闻言一愣，紧接着乐了，他毫不掩饰的将卫衣撩起来，露出两把插在裤腰里的手枪。
“还要进去吗？”
哈迪左右看了看，道：“还是进去聊吧。”
黑哥们儿夸张的笑起来，扛着金属棒球棍走进巷子里，怪叫道：“我喜欢你，你叫什么？”
哈迪跟着他，站在巷子口，他的正面完全被黑暗所笼罩，使人看不清他的样子。
“我叫哈迪·古德曼，因为给我取名的人，希望我能做个好人，这很难，你知道。”
黑哥们儿阴恻恻地点头：“好人，确实难做啊。”
两个人都完全没有注意到，Saligia画廊的侧门里，一个亚裔青年正看向这里，有些忐忑焦急的注视着这一幕。
三十秒之后。
街上的灯光几乎照不到巷子里，几个星期都没人清理的垃圾桶，散发着阵阵食物发酵的酸臭味。
湿腻腻的地面，黑人青年躺在地上，两眼上翻，嘴唇不断的哆嗦着，浑身痉挛不止，五官都紧皱起来，仿佛正在遭受莫大的痛苦。
哈迪蹲下来，双手垂在膝盖上，不知道从哪儿撇来的树枝，在青年的身上戳来戳去。
像是顽童在逗弄一只蚂蚁。
对于黑人青年此时的状态，哈迪非常满意，这说明他的技术还没有退步。
这缓解了他在发现自己‘病了’之后的焦虑和不安。
软蛋哈迪？
你见过哪个软蛋能把人物理上变成软蛋的？
“我知道你们这样的人，总喜欢没事找事，明明胆小如鼠，嘴巴还总是不干不净。
难怪人类几千年了，大家当海盗的当海盗，猎巫的猎巫，种地的种地……就你们还跟原始人一样，满大街遛鸟。
总之，别来找我麻烦，好么，下次，下一次……”
说到这里，哈迪原本还很舒畅的心情，突然变得极为恶劣。
他又给机会了。
下次？
为什么要等下一次？
明知道眼前就是麻烦，为什么不解决掉，要等下一次？
哈迪想要给自己再点一支雪茄。
然而这一次，他的手抖得太厉害，连火机都无法打燃了。
哈迪的脸色瞬间变得无比的难看。
“艹！跟我玩儿阴的，是吧？”
哈迪干脆的掏出‘善良之枪’，按下保险。
黑人青年脑子嗡嗡的，他明明只是想随便搞点儿钱。
他知道他应该爬起来逃跑了，可他的胸口就像压着一块大石头，痛得他根本站不起来，只能看着那疯子举着枪对准了自己。
“救……救命啊！警察，警察在你后面！”
在这最后关头，黑人青年在死亡的威胁下，终于从无形的巨石下挣脱出来，扯着嗓子大喊起来。
甚至，他还不管不顾的撒谎，期望能够骗到这个疯子。
谁知这疯子听到警察在他身后，不仅没有要回头看一眼的意思，反而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皮质证件。
NYPD?
Fxxk！
这个疯子竟然是个警察！
还有天理吗？
下一秒……
“警察先生，就在里面，有人……当街行凶，我亲眼看到的！对对对，凶徒就在里面，他有枪！”
那黑人青年一听外面的声音，脸上一喜。
真的有警察来了！
太好了！
快来，快把这个黑警抓住！
“我在……”
他刚一开口，手枪枪托就砸在他的脸上。
砰！
第一下，他的鼻梁断掉，他还能说话。
“救……”
砰！
第二下，他的金牙掉了出来，他还能张嘴……
“怎么这么硬？”
哈迪干脆拿枪托当成板砖，砰砰砰，照着黑人的脸一通砸。
一边砸一边掏出证件，用狐疑的眼神看着巷子口。
就这样砸了大概十来下，直到黑人青年彻底没了动静，哈迪抓着他的衣领将他提了起来，松开手，那人跟一滩烂泥一样瘫在地上。
“他有枪，十分危险，警官您一定要小心……”
巷子口的亚裔青年还在对着什么人解释着。
哈迪站在他的身后，看到罗雨一个人对着墙壁自言自语。
不由得叹了口气。
要不……回去再补三枪？
啪嗒。
火机稳稳的点燃了雪茄，哈迪深深的吸了一口。
放弃了这个念头。
罗雨被身后的动静吓了一跳，回头一看是哈迪。
“原来是你啊，古德曼警官，我还以为有人被抢劫了……您没事儿吧？”
说着，他还往巷子里望了望。
只是里面漆黑一片，他什么也没看见。
罗雨再看向哈迪，惊呼道：“您受伤了！”
哈迪这才感觉到脸上凉凉的，伸手一摸，额头的伤口裂开了，鲜血顺着淌了下来。
“好像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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