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现实（上）
凌潇尘缓缓睁开了眼睛，如同生锈零件般的大脑开始重新运转，此刻他只感觉到头晕沉沉的，而且还伴随着一阵剧烈的头痛，就像是自己的脑子里放了个打蛋机，而自己的大脑已经成了一摊浆糊。
怎么回事？我这是……在哪儿？
对了，我想起来了……黑暗之都，卢克……卡特，这样吗？
记忆如同被分开的片段一样涌上脑海，过了好一阵子才将这些头尾分离的记忆重新拼接好，凌潇尘揉了揉眼睛，发现自己并没有戴着眼镜，眼前有些雾蒙蒙的。
空气中有种很奇怪的味道，花香吗？不对，有一种很刺鼻的味道，这味道……好熟悉，成分复杂，但是好像在哪里闻到过。
这种花香有点像女人的体香味，哦，对了，想起来了，是她啊……
凌潇尘猛的坐起身子，好像是突然间想起了什么，身体产生应急反应，连忙开始环顾四周，浑身各处却传来一阵刺痛，他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身体，这才发现自己身上出现了许多伤口，都被处理包扎好了，而左手似乎是有大面积的烧伤，整个已经被绑上了绷带。
这里看起来是一间卧室，只不过外部的光线全部都被拉上的窗帘遮挡，房间里面显得漆黑一片，而且还开了空调，让人感觉很凉爽。
“我说怎么感觉有些熟悉，这个地方不是我家吗？”凌潇尘此时的大脑已经完全清醒了过来，发现周围没有异常之后，长叹了一口气，整个人放松似的靠在床板上。
哦，他现在才发现自己原来躺在床上。
“不对，这地方不是三年前……我搬走了来着，那难不成？”
他坐在床边站起了身，他想到了一个比较糟糕的结果。是的，这个地方就是他的家，准确来说是他三年前的家，后来因为调职原因，被迫搬家。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响起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卧室门把锁的零件发出“咔哒”的声音，随后门被开了一条缝，门外来人先是用眼睛透过缝隙往里面看了一眼，最后才完全将门打开。
那是一个长得很好看的女人，年纪大约在20多岁左右，身上穿着一件医生制服样式的白大褂，五官精致，皮肤白皙，带着一副黑色眼镜，一种天然落寞的死鱼眼发出似乎是没有感情波动的眼神落在凌潇尘的身上，顺滑的黑色长发自然的披落在肩上，不过似乎由于长时间没有打理，显得很凌乱，浑身透露着一股宅女的气息，不过如果仔细观察就会发现她的身材很好。
她站在门口，两个人的眼神对视了许久，两人见面的气氛似乎是有些尴尬，空气莫名其妙的凝固了起来。
“嗯，看样子，你醒了。”良久，对方才率先开口，她说话的声音不是很大，有有些略微的沙哑，带有一种成熟的冷清感。
“这不是显而易见吗。”凌潇尘叹了口气，又打了个哈欠：“你身上的味道还是那么奇怪，对了，我的眼镜呢？”
“没有看到，你来的时候就没戴眼镜。”她有些疲惫的笑了笑，随意的便坐在了床一旁书桌的椅子上。
凌潇尘看着她，没有说话，眼帘半遮掩住低垂的眼眸，里面闪过回忆的神色，他的思绪放回了很久以前。
自己在很小的时候，原本只是一个孤儿，因为某些原因被一个奇怪的人看上了，也许是天赋，也许是因为其他东西，凌潇尘在幼年时便已经加入了能令人闻风丧胆的地下组织，那个组织的名字叫做“夜戮”，而收养他的人也被称作是近十年来最优秀的干部，年纪大约在30多岁左右。
在凌潇尘十岁时，他的父亲，哦，或者说是养父，通过一些不为人知的手段成为了夜戮首席，整个夜戮的领导者。
在同一年，首席建立了一个极为特殊的部门，里面的成员全部都是类似于凌潇尘一类的孩童，年龄大多数在十岁左右，并且几乎都是无父无母的家庭状况。
首席在提供吃喝住的情况下，他们要经受非常严格的训练，在各种筛选的“考试”下，最后包括他在内，仅仅只有不到十个人通过，其余的人都被“淘汰”或者“处理”掉了。
经过培养的优秀成员将会直接成为首席的心腹，直到那个时候，凌潇尘才十五岁。
眼前这个女人的名字叫做路晓曈，凌潇尘粗略估计，对方今年应该也有22岁，是和自己同期培养的一名少女，在“考试”期间两人就常常作为对手，并且多次进行了关乎于生死的决斗，却每一次都难以分出胜负，而在通过“考试”后，却意外的排开了之前的隔阂，成为了搭档。
而他现在所处的这间屋子便是他们在搭档期间所居住的房子，当时的两人是同居，分别有两个卧室，而如今凌潇尘所处的这间是原本属于对方的。
路晓曈并不只有好看，而且非常有用，只可惜专精并非在于战斗，而更偏向于推理和智斗，凌潇尘许多在阴谋计策的方面上都是向她学习。
再到后来，凌潇尘的身份进一步得到提升，成为了首席身边的干部，也正因如此才被调职，住处也搬到了一线城市的市中心附近，从那以后就再也没有见过路晓曈。
“我们有三年没见了吧。”
凌潇尘一边抬起自己被缠满绷带的左手放在眼前查看着，一边开口询问道。
“嗯，应该有了。”
“伤口是你帮我处理的？”
“嗯。”
路晓曈点了点头表示回答，空气却再次陷入了凝固，两人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凌潇尘有很多想问的东西，例如自己是怎么来到这里的？还有路晓曈在和自己分别后的这几年里经历了什么等等，但总感觉现在开口太过奇怪。
而对方也是如此，太多的问题想问，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路晓曈的目光没有继续放在凌潇尘的身上，而是起身，脱下身上的白大褂，将其随意的放在椅子上，离开了卧室。望着对方离去的背影，凌潇尘选择跟了过去。
来到客厅，这里的样子与自己记忆中的没有什么出入，感觉一下子就回到了几年前。
“坐会儿吧，还有很多事情想问你。”路晓曈去了厨房，似乎是在摆弄什么东西：“你要咖啡吗？还是说想喝酒？”
“随便。”整个家陷入了冷淡的气氛，不过两个人的默契使他们不约而同的没有打破这种冷淡。随着厨房中传来咖啡机运作的声音，凌潇尘也坐在了电视前的沙发上，抬头靠着后背，看向天花板，他比任何时候都要放松，这是一种独属于家的安全感。
很快，路晓曈端来的盘子上放着两个做工精致的咖啡杯，她将盘子放在桌上，坐在凌潇尘旁边的沙发上，而听到动静的凌潇尘睁开眼并坐好身子，拿起咖啡放在嘴边，微微的抿了一口。
“怎么样？”路晓曈看着正在喝咖啡的凌潇尘，心里莫名的有些期待。
“你知道的，还是那么苦，我比较喜欢喝甜一点的。”凌潇尘又喝了一小口：“不过，比以前好了很多了，还算不错。”
说话的同时，他侧眼看了看坐在自己身旁已经脱下白大褂的路晓曈，他的里面穿着一件比较宽松的黑色兜帽卫衣，裤子比较短，露出了雪白修长的大腿，着实引人注目，让凌潇尘一阵失神，还记得当初的她还只是一个长相精致的少女，没想到只是几年不见，变化就那么大。
“那就好。”她也端起了咖啡，但是没有直接喝，但是开口向凌潇尘询问：“说说吧，发生什么事了？你差点就死在我家了。”
“嗯，在此之前我想问你个问题。”凌潇尘又喝了一口咖啡，深邃的眼眸注视着路晓曈，眼神中有着一丝冷漠，但更多的是一种难以体会的感情波动：
“你会杀我吗？”他很认真的说。
“不会，至少现在不会。”路晓曈看着摆出一副如此认真姿态的凌潇尘，她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对方露出这种表情，这证明发生的事情远超乎她自己的想象，甚至有可能会威胁到自己这位三年未见同僚的性命，不，应该是已经威胁到了。
正如路晓曈所想的那样，凌潇尘现在急需要一个值得信任的同伴。
“嗯，我相信你。”凌潇尘又恢复了那份平淡的神情，眼前的这个女人无疑是自己目前为止最值得信任的人了，如若是孤军奋战，他必败无疑。
“首席，想杀我。”他缓缓开口。
怎么回事？我这是……在哪儿？
对了，我想起来了……黑暗之都，卢克……卡特，这样吗？
记忆如同被分开的片段一样涌上脑海，过了好一阵子才将这些头尾分离的记忆重新拼接好，凌潇尘揉了揉眼睛，发现自己并没有戴着眼镜，眼前有些雾蒙蒙的。
空气中有种很奇怪的味道，花香吗？不对，有一种很刺鼻的味道，这味道……好熟悉，成分复杂，但是好像在哪里闻到过。
这种花香有点像女人的体香味，哦，对了，想起来了，是她啊……
凌潇尘猛的坐起身子，好像是突然间想起了什么，身体产生应急反应，连忙开始环顾四周，浑身各处却传来一阵刺痛，他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身体，这才发现自己身上出现了许多伤口，都被处理包扎好了，而左手似乎是有大面积的烧伤，整个已经被绑上了绷带。
这里看起来是一间卧室，只不过外部的光线全部都被拉上的窗帘遮挡，房间里面显得漆黑一片，而且还开了空调，让人感觉很凉爽。
“我说怎么感觉有些熟悉，这个地方不是我家吗？”凌潇尘此时的大脑已经完全清醒了过来，发现周围没有异常之后，长叹了一口气，整个人放松似的靠在床板上。
哦，他现在才发现自己原来躺在床上。
“不对，这地方不是三年前……我搬走了来着，那难不成？”
他坐在床边站起了身，他想到了一个比较糟糕的结果。是的，这个地方就是他的家，准确来说是他三年前的家，后来因为调职原因，被迫搬家。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响起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卧室门把锁的零件发出“咔哒”的声音，随后门被开了一条缝，门外来人先是用眼睛透过缝隙往里面看了一眼，最后才完全将门打开。
那是一个长得很好看的女人，年纪大约在20多岁左右，身上穿着一件医生制服样式的白大褂，五官精致，皮肤白皙，带着一副黑色眼镜，一种天然落寞的死鱼眼发出似乎是没有感情波动的眼神落在凌潇尘的身上，顺滑的黑色长发自然的披落在肩上，不过似乎由于长时间没有打理，显得很凌乱，浑身透露着一股宅女的气息，不过如果仔细观察就会发现她的身材很好。
她站在门口，两个人的眼神对视了许久，两人见面的气氛似乎是有些尴尬，空气莫名其妙的凝固了起来。
“嗯，看样子，你醒了。”良久，对方才率先开口，她说话的声音不是很大，有有些略微的沙哑，带有一种成熟的冷清感。
“这不是显而易见吗。”凌潇尘叹了口气，又打了个哈欠：“你身上的味道还是那么奇怪，对了，我的眼镜呢？”
“没有看到，你来的时候就没戴眼镜。”她有些疲惫的笑了笑，随意的便坐在了床一旁书桌的椅子上。
凌潇尘看着她，没有说话，眼帘半遮掩住低垂的眼眸，里面闪过回忆的神色，他的思绪放回了很久以前。
自己在很小的时候，原本只是一个孤儿，因为某些原因被一个奇怪的人看上了，也许是天赋，也许是因为其他东西，凌潇尘在幼年时便已经加入了能令人闻风丧胆的地下组织，那个组织的名字叫做“夜戮”，而收养他的人也被称作是近十年来最优秀的干部，年纪大约在30多岁左右。
在凌潇尘十岁时，他的父亲，哦，或者说是养父，通过一些不为人知的手段成为了夜戮首席，整个夜戮的领导者。
在同一年，首席建立了一个极为特殊的部门，里面的成员全部都是类似于凌潇尘一类的孩童，年龄大多数在十岁左右，并且几乎都是无父无母的家庭状况。
首席在提供吃喝住的情况下，他们要经受非常严格的训练，在各种筛选的“考试”下，最后包括他在内，仅仅只有不到十个人通过，其余的人都被“淘汰”或者“处理”掉了。
经过培养的优秀成员将会直接成为首席的心腹，直到那个时候，凌潇尘才十五岁。
眼前这个女人的名字叫做路晓曈，凌潇尘粗略估计，对方今年应该也有22岁，是和自己同期培养的一名少女，在“考试”期间两人就常常作为对手，并且多次进行了关乎于生死的决斗，却每一次都难以分出胜负，而在通过“考试”后，却意外的排开了之前的隔阂，成为了搭档。
而他现在所处的这间屋子便是他们在搭档期间所居住的房子，当时的两人是同居，分别有两个卧室，而如今凌潇尘所处的这间是原本属于对方的。
路晓曈并不只有好看，而且非常有用，只可惜专精并非在于战斗，而更偏向于推理和智斗，凌潇尘许多在阴谋计策的方面上都是向她学习。
再到后来，凌潇尘的身份进一步得到提升，成为了首席身边的干部，也正因如此才被调职，住处也搬到了一线城市的市中心附近，从那以后就再也没有见过路晓曈。
“我们有三年没见了吧。”
凌潇尘一边抬起自己被缠满绷带的左手放在眼前查看着，一边开口询问道。
“嗯，应该有了。”
“伤口是你帮我处理的？”
“嗯。”
路晓曈点了点头表示回答，空气却再次陷入了凝固，两人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凌潇尘有很多想问的东西，例如自己是怎么来到这里的？还有路晓曈在和自己分别后的这几年里经历了什么等等，但总感觉现在开口太过奇怪。
而对方也是如此，太多的问题想问，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路晓曈的目光没有继续放在凌潇尘的身上，而是起身，脱下身上的白大褂，将其随意的放在椅子上，离开了卧室。望着对方离去的背影，凌潇尘选择跟了过去。
来到客厅，这里的样子与自己记忆中的没有什么出入，感觉一下子就回到了几年前。
“坐会儿吧，还有很多事情想问你。”路晓曈去了厨房，似乎是在摆弄什么东西：“你要咖啡吗？还是说想喝酒？”
“随便。”整个家陷入了冷淡的气氛，不过两个人的默契使他们不约而同的没有打破这种冷淡。随着厨房中传来咖啡机运作的声音，凌潇尘也坐在了电视前的沙发上，抬头靠着后背，看向天花板，他比任何时候都要放松，这是一种独属于家的安全感。
很快，路晓曈端来的盘子上放着两个做工精致的咖啡杯，她将盘子放在桌上，坐在凌潇尘旁边的沙发上，而听到动静的凌潇尘睁开眼并坐好身子，拿起咖啡放在嘴边，微微的抿了一口。
“怎么样？”路晓曈看着正在喝咖啡的凌潇尘，心里莫名的有些期待。
“你知道的，还是那么苦，我比较喜欢喝甜一点的。”凌潇尘又喝了一小口：“不过，比以前好了很多了，还算不错。”
说话的同时，他侧眼看了看坐在自己身旁已经脱下白大褂的路晓曈，他的里面穿着一件比较宽松的黑色兜帽卫衣，裤子比较短，露出了雪白修长的大腿，着实引人注目，让凌潇尘一阵失神，还记得当初的她还只是一个长相精致的少女，没想到只是几年不见，变化就那么大。
“那就好。”她也端起了咖啡，但是没有直接喝，但是开口向凌潇尘询问：“说说吧，发生什么事了？你差点就死在我家了。”
“嗯，在此之前我想问你个问题。”凌潇尘又喝了一口咖啡，深邃的眼眸注视着路晓曈，眼神中有着一丝冷漠，但更多的是一种难以体会的感情波动：
“你会杀我吗？”他很认真的说。
“不会，至少现在不会。”路晓曈看着摆出一副如此认真姿态的凌潇尘，她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对方露出这种表情，这证明发生的事情远超乎她自己的想象，甚至有可能会威胁到自己这位三年未见同僚的性命，不，应该是已经威胁到了。
正如路晓曈所想的那样，凌潇尘现在急需要一个值得信任的同伴。
“嗯，我相信你。”凌潇尘又恢复了那份平淡的神情，眼前的这个女人无疑是自己目前为止最值得信任的人了，如若是孤军奋战，他必败无疑。
“首席，想杀我。”他缓缓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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