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现实（中）
“你说什么？他？怎么可能。”她的瞳孔猛的收缩，路晓曈自然意味着这代表着什么，不过转念一想，能把凌潇尘逼到这种程度上的也只有首席了。
“路晓曈，你见到我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的，那方面的记忆我想不起来。”
凌潇尘还需要搞明白一件事情，就是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当初他为了躲避逃杀，从自己所处的一线城市跑到这里，一开始是选择待在市中心附近，毕竟人流量过多，那些杀手们也不会轻易动手。可是却没有想到被黑暗之都传送回现实后，直接来到了偏远的老城区。
“前天晚上吧，我听到有人敲门，打开门之后就看到你穿着一身破烂的衣服，浑身是血的倒在我家门口。”路晓曈耸了耸肩，轻抿了一口咖啡：“幸好老城区的出租屋楼道里没有监控，清理血迹都用了好一会儿。”
回答凌潇尘的问题后，路晓曈也露出了深思的表情，她在想，为什么首席会对凌潇尘下手，要知道在到目前为止仅存不到十个人的干部之中，凌潇尘应该是最得到首席信任的，同时也是当初“考试”中筛选出来最优秀的一个。
“有什么原因吗？他为什么会想要杀你？”
听到这个问题，凌潇尘明显怔了一下，低下了头，嘴巴一张一合似乎是在说些什么，但是声音和幅度都很小，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又喝了一口咖啡，杯中已然所剩无几。
“我不知道，虽然掌握的线索有很多，但是每一条推理的结果要么不尽人意，要么极其荒谬。”
“如果是以前，我此时应该会露出绝望的神情吧，那会是一副怎么样的景色呢，可惜现在应该看不到了。”凌潇尘头偏过一旁，看到了路晓曈那震人心魄、倾国倾城的侧脸，每多看一秒，都会被撩拨一下心弦。
但他无心观赏，又将头转向另一个侧方，看到了窗外雾蒙蒙的天气和在风中摇曳的树。
“下雨了……”
窗外的雨声很小，凌潇尘心中充满着复杂的想法，如果是以前，他完全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自己这个世界上最亲近的人，竟然想要杀死自己，他已经完完全全的将熟悉这个养父当成自己的亲生父亲来看待，却没有想到会遭到对方的背刺。
如果不是黑暗之都，他现在应该已经死了。
黑暗之都改变了一切，他所获得的系统玩家身份改变了一切，无论是心境还是眼光，城府又深了几分，迷茫的他如同是在迷雾中失去方向的游轮看到了灯塔的光芒一样。
“你应该知道，我在被领养之前是有亲生父母的吧。”凌潇尘开口。
“嗯，我知道，那对夫妇对你很不好，给你带来了非常严重的心理阴影和创伤，并且直接把你丢给了孤儿院，在加入夜戮之后，你的第一个愿望就是让他们在这个世界上消失的彻彻底底。”
“其实我在以前，大概是刚刚被提升为干部调到首席身边工作的时候，也就是我们分别的时候，我就调查清楚了一件事情。”凌潇尘看着杯中不多的咖啡，非常小心翼翼的舔了一口，他似乎还想继续享受，却又不想劳烦身边的人再去给他盛一杯：
“其实那对夫妇并非是我的亲生父母，是首席早已安排在身边的人，然而经过我的调查之后发现，我真正的亲生父母应该是死于首席之手。
也就是说，我悲惨的童年算得上是一场首席编排好的剧本，但是在我得知这件事情之后，我竟然完全不怪罪于他，甚至可能连他都不知道我已经了解了当年的真相。
他给我带来了很多，即使我是他的工具。”
路晓曈起身，拿过了凌潇尘手里的咖啡杯，前去厨房又装了一杯咖啡，凌潇尘看了一眼，轻声说了一句谢谢。
“也就是说，其实你已经早就知道了这件事情，但是却又愿意，继续忠诚首席。”路晓曈从厨房里走了过来，将添好的咖啡递给凌潇尘。
“是的，但并不完全这样。”凌潇尘扶住了额头，疲惫的靠在沙发的靠椅上：“大概在几个月前，他知道了这件事，我也跟他解释了，我并不怪他，只是希望我能够带着自己的存款脱离夜戮这个组织，过上比较平稳的普通人生活，呵，这个想法还是起源于我的某个朋友。”
“也许是意识到我的威胁，又或者是认为我想着如何报复他，在我提交好申请书后，回到家就遭到了袭击。”
“你还记得一个人吗？楚毅。”
“记得。”路晓曈开口回应着：“当初‘考试’活下来的那几个人之一，之前我和他在同一个研究所工作，每次看到他总是让我觉得很不舒服，只不过最近因为一些未知原因，他被调职了”
“对了，在你离开之后，我被上头安排在一家由组织控制的研究所的工作，主要研究的方向是生物科技。”路晓曈的目光瞟向了卧室，凌潇尘自然也是注意到了之前她身上所穿着的白大褂。
“是吗？”凌潇尘叹了一口气：
“袭击我的人就是他，还有他弟弟，楚生。我之前跟他没有什么太多的接触，当初的‘实验对象’只会遵循两个东西：一个是首席的意志，另外一个就是自己的意志。理应来说他不应该无缘无故、无仇无恨的找上我。”
“也就是说，他想杀你是首席的意思？”
“也只有这个可能了。”凌潇尘的嘴角微微勾起，那副死气沉沉的模样荡然无存：
“不过这样更好，现在我又找到人生新的目标了，哈哈。”他想起了一件事，那就是黑暗之都，此时的他已经不是以前那个万恶的刽子手，而是凌潇尘。
看见这副样子的路晓曈差点瞳孔地震，强烈的反差感使她感到诧异：
“你，你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有一个新世界的大门正在向我敞开，我有了新的追求，例如把首席杀了，取代他的位置，又或者是把阻挡我道路前方的人统统做掉。”
凌潇尘一口将杯中的咖啡全部喝完，想明白一切的他，顿时感觉心情无比舒畅。
他遇见了黑暗之都，知道了这个世界不仅有现实那么简单，仍然有万千世界等着他，他仍然可以追求更往上的力量和利益，单单是想到这一点，就足够他全身上下充满动力了。
“你真的变了很多。”
路晓曈叹了口气，她并不是没有见过凌潇尘杀气腾腾的样子，只不过每次对方的杀气都会伴随着一种没有情感的冷漠，是理性的杀气，而如今，他像是感性过头了。
“不，我想我没有变化，我依然是我自己，我仍然是凌潇尘，只是展现出了其他不同的一面而已。”凌潇尘从沙发上站起身：
“纸都有两面，更何况是人呢？”
窗外的小雨下了一阵之后便停了，只留下一些细小的水珠残留在树枝的叶片上，它们透析着光芒，反射出异样的光彩。
“路晓曈，你见到我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的，那方面的记忆我想不起来。”
凌潇尘还需要搞明白一件事情，就是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当初他为了躲避逃杀，从自己所处的一线城市跑到这里，一开始是选择待在市中心附近，毕竟人流量过多，那些杀手们也不会轻易动手。可是却没有想到被黑暗之都传送回现实后，直接来到了偏远的老城区。
“前天晚上吧，我听到有人敲门，打开门之后就看到你穿着一身破烂的衣服，浑身是血的倒在我家门口。”路晓曈耸了耸肩，轻抿了一口咖啡：“幸好老城区的出租屋楼道里没有监控，清理血迹都用了好一会儿。”
回答凌潇尘的问题后，路晓曈也露出了深思的表情，她在想，为什么首席会对凌潇尘下手，要知道在到目前为止仅存不到十个人的干部之中，凌潇尘应该是最得到首席信任的，同时也是当初“考试”中筛选出来最优秀的一个。
“有什么原因吗？他为什么会想要杀你？”
听到这个问题，凌潇尘明显怔了一下，低下了头，嘴巴一张一合似乎是在说些什么，但是声音和幅度都很小，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又喝了一口咖啡，杯中已然所剩无几。
“我不知道，虽然掌握的线索有很多，但是每一条推理的结果要么不尽人意，要么极其荒谬。”
“如果是以前，我此时应该会露出绝望的神情吧，那会是一副怎么样的景色呢，可惜现在应该看不到了。”凌潇尘头偏过一旁，看到了路晓曈那震人心魄、倾国倾城的侧脸，每多看一秒，都会被撩拨一下心弦。
但他无心观赏，又将头转向另一个侧方，看到了窗外雾蒙蒙的天气和在风中摇曳的树。
“下雨了……”
窗外的雨声很小，凌潇尘心中充满着复杂的想法，如果是以前，他完全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自己这个世界上最亲近的人，竟然想要杀死自己，他已经完完全全的将熟悉这个养父当成自己的亲生父亲来看待，却没有想到会遭到对方的背刺。
如果不是黑暗之都，他现在应该已经死了。
黑暗之都改变了一切，他所获得的系统玩家身份改变了一切，无论是心境还是眼光，城府又深了几分，迷茫的他如同是在迷雾中失去方向的游轮看到了灯塔的光芒一样。
“你应该知道，我在被领养之前是有亲生父母的吧。”凌潇尘开口。
“嗯，我知道，那对夫妇对你很不好，给你带来了非常严重的心理阴影和创伤，并且直接把你丢给了孤儿院，在加入夜戮之后，你的第一个愿望就是让他们在这个世界上消失的彻彻底底。”
“其实我在以前，大概是刚刚被提升为干部调到首席身边工作的时候，也就是我们分别的时候，我就调查清楚了一件事情。”凌潇尘看着杯中不多的咖啡，非常小心翼翼的舔了一口，他似乎还想继续享受，却又不想劳烦身边的人再去给他盛一杯：
“其实那对夫妇并非是我的亲生父母，是首席早已安排在身边的人，然而经过我的调查之后发现，我真正的亲生父母应该是死于首席之手。
也就是说，我悲惨的童年算得上是一场首席编排好的剧本，但是在我得知这件事情之后，我竟然完全不怪罪于他，甚至可能连他都不知道我已经了解了当年的真相。
他给我带来了很多，即使我是他的工具。”
路晓曈起身，拿过了凌潇尘手里的咖啡杯，前去厨房又装了一杯咖啡，凌潇尘看了一眼，轻声说了一句谢谢。
“也就是说，其实你已经早就知道了这件事情，但是却又愿意，继续忠诚首席。”路晓曈从厨房里走了过来，将添好的咖啡递给凌潇尘。
“是的，但并不完全这样。”凌潇尘扶住了额头，疲惫的靠在沙发的靠椅上：“大概在几个月前，他知道了这件事，我也跟他解释了，我并不怪他，只是希望我能够带着自己的存款脱离夜戮这个组织，过上比较平稳的普通人生活，呵，这个想法还是起源于我的某个朋友。”
“也许是意识到我的威胁，又或者是认为我想着如何报复他，在我提交好申请书后，回到家就遭到了袭击。”
“你还记得一个人吗？楚毅。”
“记得。”路晓曈开口回应着：“当初‘考试’活下来的那几个人之一，之前我和他在同一个研究所工作，每次看到他总是让我觉得很不舒服，只不过最近因为一些未知原因，他被调职了”
“对了，在你离开之后，我被上头安排在一家由组织控制的研究所的工作，主要研究的方向是生物科技。”路晓曈的目光瞟向了卧室，凌潇尘自然也是注意到了之前她身上所穿着的白大褂。
“是吗？”凌潇尘叹了一口气：
“袭击我的人就是他，还有他弟弟，楚生。我之前跟他没有什么太多的接触，当初的‘实验对象’只会遵循两个东西：一个是首席的意志，另外一个就是自己的意志。理应来说他不应该无缘无故、无仇无恨的找上我。”
“也就是说，他想杀你是首席的意思？”
“也只有这个可能了。”凌潇尘的嘴角微微勾起，那副死气沉沉的模样荡然无存：
“不过这样更好，现在我又找到人生新的目标了，哈哈。”他想起了一件事，那就是黑暗之都，此时的他已经不是以前那个万恶的刽子手，而是凌潇尘。
看见这副样子的路晓曈差点瞳孔地震，强烈的反差感使她感到诧异：
“你，你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有一个新世界的大门正在向我敞开，我有了新的追求，例如把首席杀了，取代他的位置，又或者是把阻挡我道路前方的人统统做掉。”
凌潇尘一口将杯中的咖啡全部喝完，想明白一切的他，顿时感觉心情无比舒畅。
他遇见了黑暗之都，知道了这个世界不仅有现实那么简单，仍然有万千世界等着他，他仍然可以追求更往上的力量和利益，单单是想到这一点，就足够他全身上下充满动力了。
“你真的变了很多。”
路晓曈叹了口气，她并不是没有见过凌潇尘杀气腾腾的样子，只不过每次对方的杀气都会伴随着一种没有情感的冷漠，是理性的杀气，而如今，他像是感性过头了。
“不，我想我没有变化，我依然是我自己，我仍然是凌潇尘，只是展现出了其他不同的一面而已。”凌潇尘从沙发上站起身：
“纸都有两面，更何况是人呢？”
窗外的小雨下了一阵之后便停了，只留下一些细小的水珠残留在树枝的叶片上，它们透析着光芒，反射出异样的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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