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是不是太伤他了
“宝兄弟，你想想你家丹药质量这么好，在江阳这片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属实金字招牌一块。”贾世仁循循善诱道。
“嗯？”陆宝右眉毛扬了一下。
“在这里就这么火红，要是借着势头，也去三江六府烧上一把，名声大振，那岂不是发了！再加上祛毒丹如今这么紧俏，人人哄抢，到那时，丹药的价格还不是我们说了算，你说是不是这个理！”贾世仁捏着小胡子，有鼻子有眼分析了一通。
有一说一，这贾世仁虽说心眼坏，但商业头脑还是有的，像他这样的长相，不用演，往那一戳就是一副奸商的模样，百年也不定出来一个。
眼见陆宝似乎心动了，贾世仁喜形于色，又言道，“这可是咱们十辈子也不一定能碰上的大买卖啊，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这么攀亲来，陆宝有些烦了，“别咱咱的，有事说事！”
“宝兄弟，这就见外了不是，搁在老祖宗那会，指不定是一家的坟头亲戚呢！”
“这么说，倒也有几分由头。”
“宝兄弟，你这是同意了？”贾世仁心动问道。
“贾老爷，你可别跟俺这么称兄道弟，乱了辈分。”
“俗语说：摇车里的爷爷，拄拐棍的孙子，没事，咱各论各个的。”
听罢，陆宝叹了口气，“抛开恩怨不谈，你别说，这还真是个不错的主意。”斟酌了一会，又反问道：“可我陆家卖这丹药，和贾老爷你能扯上关系么？”
“咳，这咋还能没关系呢？”陆宝这么一说，贾世仁顿时急了，这可是到嘴边的羊肉，可不能飞走了。
“先不说我和陆云兄弟的关系，就说同是一县的乡亲，怎么着也得是互相提携，有福同享啊！”
“可也没见你有难同当啊！”陆宝讪笑道。
“宝兄弟，你看看你，着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这是人都有几分错，我又不是圣人，哪能揪住过往的事儿不放呢！”
眼见人不说话，贾世仁继续补充道，“宝兄弟，你可别忘了我是赫赫有名的药商，但凡是江湖上有点听头儿的，都得给我几分薄面，想要多少药材，就有多少药材！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有这么多药材，还怕丹药拿不出来吗，到时一块发财，这不就是联手了嘛！岂不美哉！”
“得得得，”陆宝立马打断了贾世仁巧舌之言，“贾老爷，咱还是各论各个的吧，你那些假药材，我们陆府名声可遭不住！”
“瞧你这话说的，我怎么能干这种混事，坑别人也不能坑自家兄弟啊，你保管放心，给贵府的都是上等灵田采摘的灵药。”贾世仁拍着胸脯保证道。
“得了吧你，谁不知道你贾世仁是鼎鼎有名的假药大王啊！”陆宝索性翻脸，不给面子，揭了对方的老底。
“哎呦，宝二爷，闹了半天，合计这原来是个卖假药的啊！”一旁的门子也添了把火，他属实真不知道，但不碍着看坏人吃瘪。
“可不。”陆宝浓眉随语调跳动了两下，甚是夸张。
“欸，陆宝，谈生意就谈生意，可别污蔑我清白的名声！”贾世仁脸色涨白，眼皮一翻，瞬间跳脚起来。
“呵，还冤枉你了，”行人当中突然闪过来一个胖妇人，站在了贾世仁的面前，“俺爹就是吃了你家的药，拉肚子拉了三天，差点去见了阎王，你还倒打一耙，跟那狗县令告恶状，说俺白拿了你的药，没给钱，呸，奸商。”
胖妇人说完，啐了一口，如今这县令老爷换了人，她也不用顾忌那么多了，就图个嘴痛快。
贾世仁脸冒冷汗，嘴角抽搐，强撑着架子狡辩道：“这都是没影儿的事儿！就你们这群刁民胡搅蛮缠。”
有了一个说道这事儿，就会有第二个站出来。
“欸，我给俺丈母娘买的燕窝成了猪皮冻，是不是你干的？”
“呵，原来出处在你这儿，那把芦根当人参，也是你家的吧！”
“还有那淮山薯......”
人数一多，平头百姓倒也有了底气，开始指着贾世仁开骂，丝毫没顾忌贾家的身份。
“得得得，你们不愿意就算了，说这么多没用的干甚，告辞！”
贾世仁眼看招架不住，虚晃了几话，便灰溜溜地走了，一刻也不停留。待到没人的角落时，才停了小步。
朝着陆府方向骂道，“啊呸，他娘地，真是狗儿坐轿——不识抬举，等爷我去张家谈好了事儿，日后再收拾你们。”
......
“家主，我刚才把贾世仁骂了一顿，这样做是不是太伤他了？”陆宝站在一旁小声问道。
热闹场子散了后，他就一路小跑进了陆云的书房，准备汇报近日的事情，对于刚才的举动，他也是反思了许多。
兴许按照贾世仁的说法，陆家从此就发达了，不必受张家的排挤打压。
但是不知怎地，看见贾世仁那欠揍的模样，陆宝就莫名有一种冲动的情绪要爆发出来。
“打了就打了呗！要是换做我，说不定还要踢他俩脚。”陆云放下手中账册，随意说道，“还有，外人不在场，你我兄弟相称即可。”
陆宝闻言，小脸一红，羞赧点了点头，“云哥，按照你的吩咐，给不是陆氏的仆人每人一笔10块下品灵石的封口费，这次总共开销出去2000下品灵石，往后一月，族里供给年轻子弟的月钱，怕是只能缩减几成了。”
“嗯。”陆云点了点头，心里却是盘算着其他的路子，家族成员修炼的进度可不能停啊，这关系到陆家的生存大计。
先前长老们也曾商讨过此事，建议将这些仆人遣散回家，一劳永逸，不过陆云并没有采纳。
大规模解除家丁契约，容易招来耳目窥探，还不如一切照旧。
这个秘密只需要短暂的封锁，即便是有人泄露出去，一下子也不会有人相信，陆云曾反问过陆家长老：“你会相信冤家对头说的话吗?”
等到对方反应过来时，陆家早已成了气候，不足为虑。
要做到这一点，无论什么时候，都得要学会隐忍。
“三江六府的祸事就先这样吧，”陆云揉了揉额头，继续吩咐道，“我们陆家有心无力，想要插足到那片地界，地头蛇也不会答应，还不如先把眼前的事情做好，比如......把张家摆平了，在江阳城彻底站住脚跟？”
“嗯？”陆宝右眉毛扬了一下。
“在这里就这么火红，要是借着势头，也去三江六府烧上一把，名声大振，那岂不是发了！再加上祛毒丹如今这么紧俏，人人哄抢，到那时，丹药的价格还不是我们说了算，你说是不是这个理！”贾世仁捏着小胡子，有鼻子有眼分析了一通。
有一说一，这贾世仁虽说心眼坏，但商业头脑还是有的，像他这样的长相，不用演，往那一戳就是一副奸商的模样，百年也不定出来一个。
眼见陆宝似乎心动了，贾世仁喜形于色，又言道，“这可是咱们十辈子也不一定能碰上的大买卖啊，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这么攀亲来，陆宝有些烦了，“别咱咱的，有事说事！”
“宝兄弟，这就见外了不是，搁在老祖宗那会，指不定是一家的坟头亲戚呢！”
“这么说，倒也有几分由头。”
“宝兄弟，你这是同意了？”贾世仁心动问道。
“贾老爷，你可别跟俺这么称兄道弟，乱了辈分。”
“俗语说：摇车里的爷爷，拄拐棍的孙子，没事，咱各论各个的。”
听罢，陆宝叹了口气，“抛开恩怨不谈，你别说，这还真是个不错的主意。”斟酌了一会，又反问道：“可我陆家卖这丹药，和贾老爷你能扯上关系么？”
“咳，这咋还能没关系呢？”陆宝这么一说，贾世仁顿时急了，这可是到嘴边的羊肉，可不能飞走了。
“先不说我和陆云兄弟的关系，就说同是一县的乡亲，怎么着也得是互相提携，有福同享啊！”
“可也没见你有难同当啊！”陆宝讪笑道。
“宝兄弟，你看看你，着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这是人都有几分错，我又不是圣人，哪能揪住过往的事儿不放呢！”
眼见人不说话，贾世仁继续补充道，“宝兄弟，你可别忘了我是赫赫有名的药商，但凡是江湖上有点听头儿的，都得给我几分薄面，想要多少药材，就有多少药材！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有这么多药材，还怕丹药拿不出来吗，到时一块发财，这不就是联手了嘛！岂不美哉！”
“得得得，”陆宝立马打断了贾世仁巧舌之言，“贾老爷，咱还是各论各个的吧，你那些假药材，我们陆府名声可遭不住！”
“瞧你这话说的，我怎么能干这种混事，坑别人也不能坑自家兄弟啊，你保管放心，给贵府的都是上等灵田采摘的灵药。”贾世仁拍着胸脯保证道。
“得了吧你，谁不知道你贾世仁是鼎鼎有名的假药大王啊！”陆宝索性翻脸，不给面子，揭了对方的老底。
“哎呦，宝二爷，闹了半天，合计这原来是个卖假药的啊！”一旁的门子也添了把火，他属实真不知道，但不碍着看坏人吃瘪。
“可不。”陆宝浓眉随语调跳动了两下，甚是夸张。
“欸，陆宝，谈生意就谈生意，可别污蔑我清白的名声！”贾世仁脸色涨白，眼皮一翻，瞬间跳脚起来。
“呵，还冤枉你了，”行人当中突然闪过来一个胖妇人，站在了贾世仁的面前，“俺爹就是吃了你家的药，拉肚子拉了三天，差点去见了阎王，你还倒打一耙，跟那狗县令告恶状，说俺白拿了你的药，没给钱，呸，奸商。”
胖妇人说完，啐了一口，如今这县令老爷换了人，她也不用顾忌那么多了，就图个嘴痛快。
贾世仁脸冒冷汗，嘴角抽搐，强撑着架子狡辩道：“这都是没影儿的事儿！就你们这群刁民胡搅蛮缠。”
有了一个说道这事儿，就会有第二个站出来。
“欸，我给俺丈母娘买的燕窝成了猪皮冻，是不是你干的？”
“呵，原来出处在你这儿，那把芦根当人参，也是你家的吧！”
“还有那淮山薯......”
人数一多，平头百姓倒也有了底气，开始指着贾世仁开骂，丝毫没顾忌贾家的身份。
“得得得，你们不愿意就算了，说这么多没用的干甚，告辞！”
贾世仁眼看招架不住，虚晃了几话，便灰溜溜地走了，一刻也不停留。待到没人的角落时，才停了小步。
朝着陆府方向骂道，“啊呸，他娘地，真是狗儿坐轿——不识抬举，等爷我去张家谈好了事儿，日后再收拾你们。”
......
“家主，我刚才把贾世仁骂了一顿，这样做是不是太伤他了？”陆宝站在一旁小声问道。
热闹场子散了后，他就一路小跑进了陆云的书房，准备汇报近日的事情，对于刚才的举动，他也是反思了许多。
兴许按照贾世仁的说法，陆家从此就发达了，不必受张家的排挤打压。
但是不知怎地，看见贾世仁那欠揍的模样，陆宝就莫名有一种冲动的情绪要爆发出来。
“打了就打了呗！要是换做我，说不定还要踢他俩脚。”陆云放下手中账册，随意说道，“还有，外人不在场，你我兄弟相称即可。”
陆宝闻言，小脸一红，羞赧点了点头，“云哥，按照你的吩咐，给不是陆氏的仆人每人一笔10块下品灵石的封口费，这次总共开销出去2000下品灵石，往后一月，族里供给年轻子弟的月钱，怕是只能缩减几成了。”
“嗯。”陆云点了点头，心里却是盘算着其他的路子，家族成员修炼的进度可不能停啊，这关系到陆家的生存大计。
先前长老们也曾商讨过此事，建议将这些仆人遣散回家，一劳永逸，不过陆云并没有采纳。
大规模解除家丁契约，容易招来耳目窥探，还不如一切照旧。
这个秘密只需要短暂的封锁，即便是有人泄露出去，一下子也不会有人相信，陆云曾反问过陆家长老：“你会相信冤家对头说的话吗?”
等到对方反应过来时，陆家早已成了气候，不足为虑。
要做到这一点，无论什么时候，都得要学会隐忍。
“三江六府的祸事就先这样吧，”陆云揉了揉额头，继续吩咐道，“我们陆家有心无力，想要插足到那片地界，地头蛇也不会答应，还不如先把眼前的事情做好，比如......把张家摆平了，在江阳城彻底站住脚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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