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一场邂逅
“发生了什么？”脏辫少女瞪大了眼睛，盯着球场上的一片纷乱。
她看到那个浑身鲜花彩绘的女子，第一个快步跑到了奥赫身边，查看他的状态。接着，她抬起头，似乎往自己的方向瞪了一眼。当然，这只是一种直觉，她根本看不到那个女子的眼睛在哪里。
观众席和周围的停车场里，都蹦出来好几个人，急匆匆地跑到奥赫身边，对他进行紧急处理。见对方的同伴纷纷赶来，那个说唱少年便拉起彩绘少女，走到了篮球老头的身边。
“出什么事了？”徐将白低声问道。
“这里有另一个精神领域的超能力者……”朱小堇小声对两人说道。
他们走开人群几步，朱小堇才继续解释道：“你们都知道，超能力的影响范围，分成现实领域和抽象领域。普通人在现实中或许可以锻炼得很强壮，但在抽象领域几乎毫无抗性可言。”
“我增加了‘查尔斯大叔’的焦虑和偏执，这个影响很小，对他本身并没有什么危害。但就在刚刚，突然出现另外一股精神领域的力量，与我正好反向发力……”
“就好像两个大力士用面条拔河一样，他的精神体几乎一瞬间就崩溃掉了……不过别担心，我帮他紧急治疗了一下，死不了的，只是，这个人今后出现精神问题的风险会增大好几千倍。”
沈太阳摇了摇头，略带愧疚地说道：“以后对普通人使用超能力，还是要更加谨慎一些。我应该想到的，我应该提醒你们的……”
几个人正在低声交谈，DJ区的大音箱里又响起几声尖锐的噪音。
“她在让我们过去……”徐将白向着脏辫少女的方向努了努嘴，说道。
“我说的那个精神领域的超能力者，有可能就是她，或者她身后那个人……”朱小堇低声说道。
“那就过去看看吧，三对二，怕什么。”沈太阳又佝偻起背，带头向DJ台那里走去。
“嗨，怎么样，说唱男孩！”脏辫少女首先向徐将白打招呼，并作了一个最时尚的嘻哈动作。徐将白则是回敬了一个古老的DabDance。
“叫我艾维，伙计们！后面那个扑克脸，是我的兄弟马库斯，不过你们不用理他，他脾气不好！”脏辫少女艾维说道。
“这位老爷爷，你篮球打得可真好！知道吗，刚刚被你打爆的，是NBA最大牌的球星！别问我是怎么知道的……”
“还有这位鲜花美女，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我们俩应该是同类……”
艾维同沈太阳、朱小堇一一碰拳寒暄。她看上去年纪虽小，但言行举止自信得体，像是混迹多年的老江湖。
“嗨，嗨，小音乐家，很高兴到你的地盘做客。我是个地下音乐家，人们叫我Winter，而我身边的两位，被人称作Autumn和Summer！”徐将白摇头晃脑地胡乱介绍道。
对方来历不明，他不可能用真名，也不想用预设好的假身份，所以随便编了几个假名字。反正对方肯定也不在意，只要有个代号用来互相称呼就行。
“看来，你们还差一个Spring！”艾维笑道，“听着，兄弟，我对你们很感兴趣，而我也有一群有趣的朋友！我想邀请你们参加我的Party，相信我，一定不会令你们失望的！”
听到这话，徐将白不禁打了个冷颤。上次听到同样的话，之后他们又是挨骂又是加班，搞出来一大摊子事，这次行动在即，他更加不想节外生枝。
“嗨，嗨，小姑娘，我们早就过了参加幼儿园聚会的时代。你看我们这一身的穿戴，价格不菲令人期待，我们的时间价格昂贵收费很黑，几千万的经费只够在电话里听我们说上一声‘喂’，所以只能婉拒你的篝火晚会，等你再长高一英尺才有机会跟我们约会……”
徐将白一边摆着各种手势，一边用说唱拒绝道。
艾维“哈哈哈”地笑个不停。笑了一阵，她从外套上扯下别在胸口的一枚徽章，递给徐将白，说道：“很遗憾，不过也没关系，相信我们还会再见。这枚徽章送给你们，如果你们够聪明的话，应该知道怎么使用。”
徐将白提溜着徽章，翻来覆去看了几眼。
徽章是黄铜打造，充满了复古的味道，正面是一个花体字母“J”，背面则是铭刻着很多各式各样的文字：coniungere、unity、Lasolidarité、солидарн、Einheit.……
当中，还有一个非常显眼的汉语词汇——“团结”。
“这是……”徐将白和沈太阳对视了一眼，接着转向艾维，问道：“你们是SJM？”
毫无疑问，徽章正面的字母“J”代表Justice，背面则是SJM最近几年来各式各样口号的关键词。
这个组织，最初的宣传口号都是围绕着“公平”主题。但最近几年来，越来越转到了“团结”上。
“也许下一步，他们的主题就会转到‘抗争’上吧。”结合SJM近期活动风格的变迁，徐将白心中想道。
“听着，兄弟，我不知道你对我们了解多少……”艾维默认了下来，说道。
“这个世界上，有些人对我们存在误解，这没什么奇怪。走正道，总要背负更多的东西！”
“正道？用什么来定义？”徐将白问道。他刚跟SJM打了一仗，对这群人没什么好感。
“现在可不是上课的时候！”艾维没有听出徐将白话中隐含的敌意，依然热情地说道。
“留好我的徽章，你会有机会了解我们的！我们代表的，才是真正的未来，是这个世界应该走向的方向！相信我，兄弟！”
“这可真是有趣。”沈太阳插嘴进来。他从徐将白手中接过徽章，在手里轻轻摩挲，察觉到徽章正反面都有一些肉眼看不见的暗纹。
“我猜，这枚徽章应该代表你本人，艾维小妹。”沈太阳说道。
他猜测，那些暗纹应该就是艾维的指纹，或是别的什么识别特征。
“Autumn大叔，你可真棒！”艾维竖了个大拇指，毫不犹豫地承认了下来。
几个人在场边稍微聊了会天。球场上，奥赫已经恢复了意识，在同伴的帮助下，缓缓地步行离开。
为了抢救，他的同伴们摘掉了他的假肚子、假胡子以及假发，所以，此时此刻，球场内外所有人都已经知道，“查尔斯大叔”就是当世“断层领先第一人”奥赫。
那么，一对一击败他的老头又会是谁，成为大家热议的焦点。这场野球的录像，以惊人的速度传遍了整个网络，“他是谁”这个话题也迅速跳到了最热话题榜首。
这些人之所以没有围上来，是因为朱小堇对他们做了一个简单的群控，令他们只敢远观，不敢靠近。
甚至，当那三个人聊完了天，缓缓步行离场时，他们仍然不敢接近，自觉地让出了一条通道，供他们从容离开。
“今天还是挺尽兴的，可惜最后出了点小意外。”朱小堇一边走，一边说道，“说起来，今天遇到的那两个人，会不会又是什么‘命运的馈赠’？”
“这命运馈赠的也太多了吧！”徐将白嘟囔道，“我真心地希望，以后不要再遇到SJM的家伙，包括她俩。不好，忘了压热搜了……”
“哈哈哈，你完了！又要挨骂了！太阳哥，这下子你也有了一条属于自己的热搜！”朱小堇笑道。
“我隔三差五就会有条热搜，这不算什么。你们也应该习惯被人瞩目的感觉。”沈太阳笑道，“倒是小白，你怎么这么快就忘了教训？”
“为什么，为什么，还不是因为我太忙了！”徐将白抱怨道，“这边打着球，那边还要开着会呢！哦，对了，我把会议精神跟你俩传达一下。”
“尽量长话短说，告诉我去哪揍谁就可以了。”沈太阳说道。他知道，杨碧玙这个预言家的能力极为特别，有她在场的情况，制定行动方案的过程会超级复杂，如果都讲一遍，起码要好几个小时。
“说长了我也说不清楚呀。简单来讲，行动提前到明天晚上。”徐将白说道。
“等会儿，行动提前？我听说，日期是‘教皇’那头确定的啊！为什么要调整？”沈太阳奇道。
整个行动方案再怎么夸张，他都不会感到奇怪。但协调“教皇”调整日期，可令他太吃惊了。
“你为什么会对这个奇怪？好像胖总也很有意见，但拗不过鱼鱼姐。不过，我看他打个电话，‘教皇’就同意啦，也没那么难嘛！”徐将白说道。
“但是，代价是什么呢？”沈太阳摇了摇头。他知道，“教皇”的价格可是很贵的，而且他的帮助不是通过金钱就能买到的。
“那个，回去问胖总呗。我先跟你们介绍具体安排……”徐将白说道。
“首先，方博士的位置已经确定。没错，他不在哥大，也不在家，而是位于史丹顿岛上的绿带自然中心。那里有个小木屋，属于国土安全部DHS的物业。”
“方博士是昨天上午7点，被人从家里带走的。带走他的人是DHS和纽约警局（NYPD）。顺便提一下，这个信息是我通过监控视频发现的！”
“你别嘚瑟啦！说重点！”朱小堇说道。徐将白看不到她的五官，但直觉她嘟了嘟嘴。
“根据鱼鱼姐之前的预测，他们分析出来，对方至少有6个超能力者！至于具体的行动方案嘛，明天才能定。不过有一点已经确定了，就是……”
徐将白砸吧砸吧嘴巴，说道：“老子又要唱主角了！”
她看到那个浑身鲜花彩绘的女子，第一个快步跑到了奥赫身边，查看他的状态。接着，她抬起头，似乎往自己的方向瞪了一眼。当然，这只是一种直觉，她根本看不到那个女子的眼睛在哪里。
观众席和周围的停车场里，都蹦出来好几个人，急匆匆地跑到奥赫身边，对他进行紧急处理。见对方的同伴纷纷赶来，那个说唱少年便拉起彩绘少女，走到了篮球老头的身边。
“出什么事了？”徐将白低声问道。
“这里有另一个精神领域的超能力者……”朱小堇小声对两人说道。
他们走开人群几步，朱小堇才继续解释道：“你们都知道，超能力的影响范围，分成现实领域和抽象领域。普通人在现实中或许可以锻炼得很强壮，但在抽象领域几乎毫无抗性可言。”
“我增加了‘查尔斯大叔’的焦虑和偏执，这个影响很小，对他本身并没有什么危害。但就在刚刚，突然出现另外一股精神领域的力量，与我正好反向发力……”
“就好像两个大力士用面条拔河一样，他的精神体几乎一瞬间就崩溃掉了……不过别担心，我帮他紧急治疗了一下，死不了的，只是，这个人今后出现精神问题的风险会增大好几千倍。”
沈太阳摇了摇头，略带愧疚地说道：“以后对普通人使用超能力，还是要更加谨慎一些。我应该想到的，我应该提醒你们的……”
几个人正在低声交谈，DJ区的大音箱里又响起几声尖锐的噪音。
“她在让我们过去……”徐将白向着脏辫少女的方向努了努嘴，说道。
“我说的那个精神领域的超能力者，有可能就是她，或者她身后那个人……”朱小堇低声说道。
“那就过去看看吧，三对二，怕什么。”沈太阳又佝偻起背，带头向DJ台那里走去。
“嗨，怎么样，说唱男孩！”脏辫少女首先向徐将白打招呼，并作了一个最时尚的嘻哈动作。徐将白则是回敬了一个古老的DabDance。
“叫我艾维，伙计们！后面那个扑克脸，是我的兄弟马库斯，不过你们不用理他，他脾气不好！”脏辫少女艾维说道。
“这位老爷爷，你篮球打得可真好！知道吗，刚刚被你打爆的，是NBA最大牌的球星！别问我是怎么知道的……”
“还有这位鲜花美女，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我们俩应该是同类……”
艾维同沈太阳、朱小堇一一碰拳寒暄。她看上去年纪虽小，但言行举止自信得体，像是混迹多年的老江湖。
“嗨，嗨，小音乐家，很高兴到你的地盘做客。我是个地下音乐家，人们叫我Winter，而我身边的两位，被人称作Autumn和Summer！”徐将白摇头晃脑地胡乱介绍道。
对方来历不明，他不可能用真名，也不想用预设好的假身份，所以随便编了几个假名字。反正对方肯定也不在意，只要有个代号用来互相称呼就行。
“看来，你们还差一个Spring！”艾维笑道，“听着，兄弟，我对你们很感兴趣，而我也有一群有趣的朋友！我想邀请你们参加我的Party，相信我，一定不会令你们失望的！”
听到这话，徐将白不禁打了个冷颤。上次听到同样的话，之后他们又是挨骂又是加班，搞出来一大摊子事，这次行动在即，他更加不想节外生枝。
“嗨，嗨，小姑娘，我们早就过了参加幼儿园聚会的时代。你看我们这一身的穿戴，价格不菲令人期待，我们的时间价格昂贵收费很黑，几千万的经费只够在电话里听我们说上一声‘喂’，所以只能婉拒你的篝火晚会，等你再长高一英尺才有机会跟我们约会……”
徐将白一边摆着各种手势，一边用说唱拒绝道。
艾维“哈哈哈”地笑个不停。笑了一阵，她从外套上扯下别在胸口的一枚徽章，递给徐将白，说道：“很遗憾，不过也没关系，相信我们还会再见。这枚徽章送给你们，如果你们够聪明的话，应该知道怎么使用。”
徐将白提溜着徽章，翻来覆去看了几眼。
徽章是黄铜打造，充满了复古的味道，正面是一个花体字母“J”，背面则是铭刻着很多各式各样的文字：coniungere、unity、Lasolidarité、солидарн、Einheit.……
当中，还有一个非常显眼的汉语词汇——“团结”。
“这是……”徐将白和沈太阳对视了一眼，接着转向艾维，问道：“你们是SJM？”
毫无疑问，徽章正面的字母“J”代表Justice，背面则是SJM最近几年来各式各样口号的关键词。
这个组织，最初的宣传口号都是围绕着“公平”主题。但最近几年来，越来越转到了“团结”上。
“也许下一步，他们的主题就会转到‘抗争’上吧。”结合SJM近期活动风格的变迁，徐将白心中想道。
“听着，兄弟，我不知道你对我们了解多少……”艾维默认了下来，说道。
“这个世界上，有些人对我们存在误解，这没什么奇怪。走正道，总要背负更多的东西！”
“正道？用什么来定义？”徐将白问道。他刚跟SJM打了一仗，对这群人没什么好感。
“现在可不是上课的时候！”艾维没有听出徐将白话中隐含的敌意，依然热情地说道。
“留好我的徽章，你会有机会了解我们的！我们代表的，才是真正的未来，是这个世界应该走向的方向！相信我，兄弟！”
“这可真是有趣。”沈太阳插嘴进来。他从徐将白手中接过徽章，在手里轻轻摩挲，察觉到徽章正反面都有一些肉眼看不见的暗纹。
“我猜，这枚徽章应该代表你本人，艾维小妹。”沈太阳说道。
他猜测，那些暗纹应该就是艾维的指纹，或是别的什么识别特征。
“Autumn大叔，你可真棒！”艾维竖了个大拇指，毫不犹豫地承认了下来。
几个人在场边稍微聊了会天。球场上，奥赫已经恢复了意识，在同伴的帮助下，缓缓地步行离开。
为了抢救，他的同伴们摘掉了他的假肚子、假胡子以及假发，所以，此时此刻，球场内外所有人都已经知道，“查尔斯大叔”就是当世“断层领先第一人”奥赫。
那么，一对一击败他的老头又会是谁，成为大家热议的焦点。这场野球的录像，以惊人的速度传遍了整个网络，“他是谁”这个话题也迅速跳到了最热话题榜首。
这些人之所以没有围上来，是因为朱小堇对他们做了一个简单的群控，令他们只敢远观，不敢靠近。
甚至，当那三个人聊完了天，缓缓步行离场时，他们仍然不敢接近，自觉地让出了一条通道，供他们从容离开。
“今天还是挺尽兴的，可惜最后出了点小意外。”朱小堇一边走，一边说道，“说起来，今天遇到的那两个人，会不会又是什么‘命运的馈赠’？”
“这命运馈赠的也太多了吧！”徐将白嘟囔道，“我真心地希望，以后不要再遇到SJM的家伙，包括她俩。不好，忘了压热搜了……”
“哈哈哈，你完了！又要挨骂了！太阳哥，这下子你也有了一条属于自己的热搜！”朱小堇笑道。
“我隔三差五就会有条热搜，这不算什么。你们也应该习惯被人瞩目的感觉。”沈太阳笑道，“倒是小白，你怎么这么快就忘了教训？”
“为什么，为什么，还不是因为我太忙了！”徐将白抱怨道，“这边打着球，那边还要开着会呢！哦，对了，我把会议精神跟你俩传达一下。”
“尽量长话短说，告诉我去哪揍谁就可以了。”沈太阳说道。他知道，杨碧玙这个预言家的能力极为特别，有她在场的情况，制定行动方案的过程会超级复杂，如果都讲一遍，起码要好几个小时。
“说长了我也说不清楚呀。简单来讲，行动提前到明天晚上。”徐将白说道。
“等会儿，行动提前？我听说，日期是‘教皇’那头确定的啊！为什么要调整？”沈太阳奇道。
整个行动方案再怎么夸张，他都不会感到奇怪。但协调“教皇”调整日期，可令他太吃惊了。
“你为什么会对这个奇怪？好像胖总也很有意见，但拗不过鱼鱼姐。不过，我看他打个电话，‘教皇’就同意啦，也没那么难嘛！”徐将白说道。
“但是，代价是什么呢？”沈太阳摇了摇头。他知道，“教皇”的价格可是很贵的，而且他的帮助不是通过金钱就能买到的。
“那个，回去问胖总呗。我先跟你们介绍具体安排……”徐将白说道。
“首先，方博士的位置已经确定。没错，他不在哥大，也不在家，而是位于史丹顿岛上的绿带自然中心。那里有个小木屋，属于国土安全部DHS的物业。”
“方博士是昨天上午7点，被人从家里带走的。带走他的人是DHS和纽约警局（NYPD）。顺便提一下，这个信息是我通过监控视频发现的！”
“你别嘚瑟啦！说重点！”朱小堇说道。徐将白看不到她的五官，但直觉她嘟了嘟嘴。
“根据鱼鱼姐之前的预测，他们分析出来，对方至少有6个超能力者！至于具体的行动方案嘛，明天才能定。不过有一点已经确定了，就是……”
徐将白砸吧砸吧嘴巴，说道：“老子又要唱主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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