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Action !
顺着淙淙的小溪，胡安·冈萨雷斯百无聊赖地散着步，一边走，一边将脚边的石子随意地踢向远处。
现在是11月5日下午4点，如果不是这该死的任务，他应该正在哈德逊河畔，观看大屏幕上直播总统竞选的开票，和无数仍然对未来怀抱着希望的纽约人一道，庆祝阿瑟·杰弗逊当选为新一届总统。
跟与他同龄的美国人一样，胡安也经历了美国跌落神坛的整个过程。
自童年时起，他便陪着自己的父亲，每天举着纸牌站在街边。纸牌上面写着的字，是“DoEverything”，而他的父亲也真的什么都干，只要有人愿意施舍一份最低时薪。
他的母亲，则幸运地找到一份超市涨价员的工作，每天的任务是拿着价格标签，一天两次给里面的商品涨价。那时的商品上，往往贴着厚厚一叠价格标签，揭开这些标签，才能看到它最初的上市价格，那往往只有最终价格的一半甚至更低。
比这更加讽刺的是，他的父母原本都是出色的工程师。由于受教育程度过高，具备养活自己的技能，他们申请不到政府补助，但昂贵的教育贷款却仍然每月要还。那曾经令他们引以为豪的高等教育，最终成为压垮他们人生的最后一根稻草。
在胡安16岁那年，当他打完一天的临工，披星戴月回到家的时候，他见到了父母冰凉的尸体。他的父亲开枪打死了母亲，随后把枪管塞进嘴里，爆掉了自己的脑袋。
胡安想不起来，自己到底是如何面对那样可怕的场景，也不记得自己有没有哭。他印象里唯一的画面，是不远处曼哈顿的灯红酒绿和繁华奢靡，与眼前一地狼籍的强烈对比。那个时候，他的脑子里回荡过的一个声音：“世界需要英雄！”
经过了这么多年，胡安第一次觉得，也许这个世界上真的有英雄！阿瑟·杰弗逊就是那个英雄，他可以领导美国重新回到世界之巅，也可以领导全人类重现自由民主的文明之光。而今天，正是英雄的登基之日。
“呸！”胡安恨恨地啐了一口。要不是那三个DHS的混蛋，还有这个莫名其妙的诡异任务，自己也可以在现场尽情狂欢。
走出基地3公里外，手机开始能接收到信号。胡安掏出手机，正要点开直播，突然听见树林中传来了断断续续的新闻播报声。他不禁会心一笑，对着林子里大声问道：“嗨，兄弟，是你吗？”
“嗨，胡安！”林子里传出一个粗壮而热情的声音，声调里隐约带着哭腔。接着，一个强壮的黑大个从林子里奔跑出来，一把将胡安抱住，大声地欢呼着：“我们赢定啦！胡安！我们赢定啦！”
说完，他放开胡安，一边抹着眼泪，一边把手机递过来，突然泣不成声。
胡安接过手机，里面正在转播总统竞选开票。目前刚刚完成31个州的选票清点，阿瑟已经拿到288张选举人票，胜券已定。
胡安抬起眼，望向自由女神像的方向，泪水模糊了他的视线。尽管除了面前这片小树林，他什么也看不到，但他的脑海中已经想象出了全城疯狂庆祝的热闹场景。
“瞧瞧你俩兴奋的！要是被那三个混蛋看到，又要啰里啰嗦了。”林子里又钻出一个人，这是一个中年白人，两颊瘦削，眼神里颇有些歇斯底里的气质。
“干！干！那几个混蛋，他们毁了一切！”正蹲在地上抹眼泪的黑大个，用双手猛地锤向地面，狠狠地咒骂道。
“别骂了，霍克！再过两天，我们就可以回去了。”胡安拍着黑大个的后背，安慰道。
“嘿嘿嘿……”那个白人阴森森地低笑起来，然后说道：“你相信那三个混蛋的话吗？DHS的家伙，向来满嘴谎言。直到现在，他们都不肯告诉我们，为什么要守着那个该死的书呆子！”
胡安摇了摇头，说道：“欧辛，别说了，这种事情，我们操心不来的。我压根不想管原因是什么，只想赶紧过完这两天，赶紧回家……”
欧辛继续阴沉沉地笑着，说道：“我可不相信DHS的混蛋，尤其是那个神棍！谁知道他到底准不准，搞不好他随便一句话，又会让我们延长任务期限。”
“干！他想死的话就尽管试试！”霍克恶狠狠地挥舞了几下拳头，“我可不怕DHS的狗！”
“嘿嘿嘿……”欧辛低笑了几声，没有说话。他骨子里的嗜血本性已经很难按捺得住，如果此刻站在身边的，不是自己的同伴，而是那几个DHS探员，他怀疑自己早已忍耐不住大开杀戒了。他站起身，转身向林子里走去。
“欧辛，你干嘛去？”胡安问道。
“没事，我去找点肉吃。”欧辛挥了挥手，头也没有回。他冷冰冰的语气，让胡安不禁头皮发麻。
正在这时，三人的对讲机突然响了起来。里面传出一个男人的声音：“敌人会在晚上8点左右，同时前往A点、B点，正中陷阱！现在马上集合，5分钟后出发，各自返回本队布置防备！”
A点是指哥伦比亚大学校区，B点是指方博士的住所。这两处，都是敌人最有可能前往的点位，提前已经布下了埋伏。
“马上集合他个屁！”扫了兴的欧辛，恶狠狠地吐了口唾沫，转身走了回来。不过，想到再过几个小时，就有“真的肉”可以吃，他反而有些期待。
霍克惊讶地说道：“竟然真的有人，傻到在纽约搞事情？就为了那么个书呆子？”
胡安摊了摊手，说道：“命中注定的事。那个神棍从来没出过错。他是同类，不是什么江湖骗子。”
三个人沿着小溪，一边聊，一边慢悠悠地向回走去，并没有把“马上集合”四个字当回事。
……
阿瑟·杰弗逊的胜选庆典，在哈德逊河口的自由岛上举行。阿瑟将在那里，面向全美发表胜选演讲，同时在自由女神像举办盛大的灯光秀和烟花秀。整个曼哈顿区也会加入到灯光秀中，成为这场盛典的组成部分。
晚八点左右，曼哈顿区沿着哈德逊河沿岸，已经挤满了参加庆典的市民。四处可见的大屏幕上，每公布一个州的选票清点结果，人群里都会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声。很快，最后一个州也将揭晓，那时，自由岛上便会燃起第一轮礼花，将今晚的庆典推向高潮。
市民们一边亢奋地高呼着阿瑟的竞选口号，一边等待着最后的结果公布。
当然，胜负早已没有悬念，阿瑟的对手早在下午便已经发表了败选演讲。大家等待的，与其说是选举结果，不如说是狂欢的启动信号。
但就在这时，意外发生了。
在自由岛上如期燃起第一轮礼花的同时，曼哈顿区所有大屏幕上的直播信号同时中断，包括正在播放选举直播的所有移动终端、电视在内，所有的屏幕全都变成了刺眼的明黄底色，同时循环播放起几个触目惊心的、血红色的单词：
“警报！立即疏散！”
与此同时，曼哈顿上空突然响起了尖锐刺耳的空袭警报。
欢呼声戛然而止，聚集的人群在短暂的愣神之后，爆发出惊恐的尖叫和哭喊声。人们争相夺路而逃，使整个哈德逊河沿岸变成了一锅煮沸的水饺，陷入到巨大的混乱当中。
虽然各处也有维持秩序的普通巡警，但在这突如其来的巨变面前，完全就是杯水车薪。
在附近的街口、巷道处，还驻扎着几支特警部队。他们接到命令，要配合DHS特别任务，已经在这里埋伏了好几个小时。
然而，预言中的可怕敌人没有出现，眼前却爆发了一场突发的骚乱，这让特警们陷入了迷惘，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混蛋！你们愣着干什么？快去维持秩序！”现场指挥官第一个反应过来，咆哮着驱赶愣神的警员们，履行警察的责任。
“可是长官，我们的任务……”他的副官试图提醒他什么。
“任务他妈！我们是纽约警察，DHS的事让他们自己干去！”指挥官怒吼道，唾沫星子喷了副官一脸。
“长官！……”又一个副官长气不接下气地飞奔过来，大声嘶喊着，“敌人出现了！敌人出现了！”
那名副官递过一个平板电脑，点击了一下，播放起一段视频。那是几段监控视频的拼接，画面里，大概有50几个全副武装的士兵，正在快速奔跑。一边跑，他们的身形一边逐渐变淡，最终完全消失在空气中。
“是隐身人军团！我们的敌人，是全副武装的隐身人军团！”那名副官说明道。“他们正分头赶向AB两个点……”
“干！这特么是我们能对付的吗？那几个怪胎呢？”指挥官继续咆哮着。
他略作思考，又向着所有的手下大声吼道：“服从命令，快去维持秩序！那种敌人，交给怪胎去对付，我们不要招惹他们！快去维持秩序！”
在他的咆哮声中，警方的无人机突然升空而起，在空中盘旋，围着警察们形成一个圈，好像围捕野兽的猎人。
“这他妈是谁干的！……”指挥官骂声未落，只听得“砰砰砰砰”几声枪响，无人机群将荷载的催泪弹尽数倾泄到了警察队伍当中。白色烟雾升起，将整支警队笼罩进去，烟雾里传出一片哭喊和惨叫声，以及此起彼伏的咳嗽声。
与此同时，在漫天庆典礼花的照耀下，一辆黑色迈巴赫正快速穿过韦拉扎诺海峡大桥，向着史丹顿岛驶去。
车内，徐将白大咧咧地坐在最后一排座位里。曼哈顿岛的骚乱，正是出自他的手笔，但他此时却无暇欣赏自己的杰作，正抓着一块肥大的鸡腿，大口啃着。
杨碧玙与他坐在同一排，正斜靠在车厢上，抓紧时间闭目小憩，她的手上还挂着葡萄糖点滴。
这两人白天能量消耗颇大，正抓紧时间恢复体力。
其余几人则摩拳擦掌，在心里反复重温任务方案，把状态调整到最佳。
任务正式开始。
现在是11月5日下午4点，如果不是这该死的任务，他应该正在哈德逊河畔，观看大屏幕上直播总统竞选的开票，和无数仍然对未来怀抱着希望的纽约人一道，庆祝阿瑟·杰弗逊当选为新一届总统。
跟与他同龄的美国人一样，胡安也经历了美国跌落神坛的整个过程。
自童年时起，他便陪着自己的父亲，每天举着纸牌站在街边。纸牌上面写着的字，是“DoEverything”，而他的父亲也真的什么都干，只要有人愿意施舍一份最低时薪。
他的母亲，则幸运地找到一份超市涨价员的工作，每天的任务是拿着价格标签，一天两次给里面的商品涨价。那时的商品上，往往贴着厚厚一叠价格标签，揭开这些标签，才能看到它最初的上市价格，那往往只有最终价格的一半甚至更低。
比这更加讽刺的是，他的父母原本都是出色的工程师。由于受教育程度过高，具备养活自己的技能，他们申请不到政府补助，但昂贵的教育贷款却仍然每月要还。那曾经令他们引以为豪的高等教育，最终成为压垮他们人生的最后一根稻草。
在胡安16岁那年，当他打完一天的临工，披星戴月回到家的时候，他见到了父母冰凉的尸体。他的父亲开枪打死了母亲，随后把枪管塞进嘴里，爆掉了自己的脑袋。
胡安想不起来，自己到底是如何面对那样可怕的场景，也不记得自己有没有哭。他印象里唯一的画面，是不远处曼哈顿的灯红酒绿和繁华奢靡，与眼前一地狼籍的强烈对比。那个时候，他的脑子里回荡过的一个声音：“世界需要英雄！”
经过了这么多年，胡安第一次觉得，也许这个世界上真的有英雄！阿瑟·杰弗逊就是那个英雄，他可以领导美国重新回到世界之巅，也可以领导全人类重现自由民主的文明之光。而今天，正是英雄的登基之日。
“呸！”胡安恨恨地啐了一口。要不是那三个DHS的混蛋，还有这个莫名其妙的诡异任务，自己也可以在现场尽情狂欢。
走出基地3公里外，手机开始能接收到信号。胡安掏出手机，正要点开直播，突然听见树林中传来了断断续续的新闻播报声。他不禁会心一笑，对着林子里大声问道：“嗨，兄弟，是你吗？”
“嗨，胡安！”林子里传出一个粗壮而热情的声音，声调里隐约带着哭腔。接着，一个强壮的黑大个从林子里奔跑出来，一把将胡安抱住，大声地欢呼着：“我们赢定啦！胡安！我们赢定啦！”
说完，他放开胡安，一边抹着眼泪，一边把手机递过来，突然泣不成声。
胡安接过手机，里面正在转播总统竞选开票。目前刚刚完成31个州的选票清点，阿瑟已经拿到288张选举人票，胜券已定。
胡安抬起眼，望向自由女神像的方向，泪水模糊了他的视线。尽管除了面前这片小树林，他什么也看不到，但他的脑海中已经想象出了全城疯狂庆祝的热闹场景。
“瞧瞧你俩兴奋的！要是被那三个混蛋看到，又要啰里啰嗦了。”林子里又钻出一个人，这是一个中年白人，两颊瘦削，眼神里颇有些歇斯底里的气质。
“干！干！那几个混蛋，他们毁了一切！”正蹲在地上抹眼泪的黑大个，用双手猛地锤向地面，狠狠地咒骂道。
“别骂了，霍克！再过两天，我们就可以回去了。”胡安拍着黑大个的后背，安慰道。
“嘿嘿嘿……”那个白人阴森森地低笑起来，然后说道：“你相信那三个混蛋的话吗？DHS的家伙，向来满嘴谎言。直到现在，他们都不肯告诉我们，为什么要守着那个该死的书呆子！”
胡安摇了摇头，说道：“欧辛，别说了，这种事情，我们操心不来的。我压根不想管原因是什么，只想赶紧过完这两天，赶紧回家……”
欧辛继续阴沉沉地笑着，说道：“我可不相信DHS的混蛋，尤其是那个神棍！谁知道他到底准不准，搞不好他随便一句话，又会让我们延长任务期限。”
“干！他想死的话就尽管试试！”霍克恶狠狠地挥舞了几下拳头，“我可不怕DHS的狗！”
“嘿嘿嘿……”欧辛低笑了几声，没有说话。他骨子里的嗜血本性已经很难按捺得住，如果此刻站在身边的，不是自己的同伴，而是那几个DHS探员，他怀疑自己早已忍耐不住大开杀戒了。他站起身，转身向林子里走去。
“欧辛，你干嘛去？”胡安问道。
“没事，我去找点肉吃。”欧辛挥了挥手，头也没有回。他冷冰冰的语气，让胡安不禁头皮发麻。
正在这时，三人的对讲机突然响了起来。里面传出一个男人的声音：“敌人会在晚上8点左右，同时前往A点、B点，正中陷阱！现在马上集合，5分钟后出发，各自返回本队布置防备！”
A点是指哥伦比亚大学校区，B点是指方博士的住所。这两处，都是敌人最有可能前往的点位，提前已经布下了埋伏。
“马上集合他个屁！”扫了兴的欧辛，恶狠狠地吐了口唾沫，转身走了回来。不过，想到再过几个小时，就有“真的肉”可以吃，他反而有些期待。
霍克惊讶地说道：“竟然真的有人，傻到在纽约搞事情？就为了那么个书呆子？”
胡安摊了摊手，说道：“命中注定的事。那个神棍从来没出过错。他是同类，不是什么江湖骗子。”
三个人沿着小溪，一边聊，一边慢悠悠地向回走去，并没有把“马上集合”四个字当回事。
……
阿瑟·杰弗逊的胜选庆典，在哈德逊河口的自由岛上举行。阿瑟将在那里，面向全美发表胜选演讲，同时在自由女神像举办盛大的灯光秀和烟花秀。整个曼哈顿区也会加入到灯光秀中，成为这场盛典的组成部分。
晚八点左右，曼哈顿区沿着哈德逊河沿岸，已经挤满了参加庆典的市民。四处可见的大屏幕上，每公布一个州的选票清点结果，人群里都会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声。很快，最后一个州也将揭晓，那时，自由岛上便会燃起第一轮礼花，将今晚的庆典推向高潮。
市民们一边亢奋地高呼着阿瑟的竞选口号，一边等待着最后的结果公布。
当然，胜负早已没有悬念，阿瑟的对手早在下午便已经发表了败选演讲。大家等待的，与其说是选举结果，不如说是狂欢的启动信号。
但就在这时，意外发生了。
在自由岛上如期燃起第一轮礼花的同时，曼哈顿区所有大屏幕上的直播信号同时中断，包括正在播放选举直播的所有移动终端、电视在内，所有的屏幕全都变成了刺眼的明黄底色，同时循环播放起几个触目惊心的、血红色的单词：
“警报！立即疏散！”
与此同时，曼哈顿上空突然响起了尖锐刺耳的空袭警报。
欢呼声戛然而止，聚集的人群在短暂的愣神之后，爆发出惊恐的尖叫和哭喊声。人们争相夺路而逃，使整个哈德逊河沿岸变成了一锅煮沸的水饺，陷入到巨大的混乱当中。
虽然各处也有维持秩序的普通巡警，但在这突如其来的巨变面前，完全就是杯水车薪。
在附近的街口、巷道处，还驻扎着几支特警部队。他们接到命令，要配合DHS特别任务，已经在这里埋伏了好几个小时。
然而，预言中的可怕敌人没有出现，眼前却爆发了一场突发的骚乱，这让特警们陷入了迷惘，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混蛋！你们愣着干什么？快去维持秩序！”现场指挥官第一个反应过来，咆哮着驱赶愣神的警员们，履行警察的责任。
“可是长官，我们的任务……”他的副官试图提醒他什么。
“任务他妈！我们是纽约警察，DHS的事让他们自己干去！”指挥官怒吼道，唾沫星子喷了副官一脸。
“长官！……”又一个副官长气不接下气地飞奔过来，大声嘶喊着，“敌人出现了！敌人出现了！”
那名副官递过一个平板电脑，点击了一下，播放起一段视频。那是几段监控视频的拼接，画面里，大概有50几个全副武装的士兵，正在快速奔跑。一边跑，他们的身形一边逐渐变淡，最终完全消失在空气中。
“是隐身人军团！我们的敌人，是全副武装的隐身人军团！”那名副官说明道。“他们正分头赶向AB两个点……”
“干！这特么是我们能对付的吗？那几个怪胎呢？”指挥官继续咆哮着。
他略作思考，又向着所有的手下大声吼道：“服从命令，快去维持秩序！那种敌人，交给怪胎去对付，我们不要招惹他们！快去维持秩序！”
在他的咆哮声中，警方的无人机突然升空而起，在空中盘旋，围着警察们形成一个圈，好像围捕野兽的猎人。
“这他妈是谁干的！……”指挥官骂声未落，只听得“砰砰砰砰”几声枪响，无人机群将荷载的催泪弹尽数倾泄到了警察队伍当中。白色烟雾升起，将整支警队笼罩进去，烟雾里传出一片哭喊和惨叫声，以及此起彼伏的咳嗽声。
与此同时，在漫天庆典礼花的照耀下，一辆黑色迈巴赫正快速穿过韦拉扎诺海峡大桥，向着史丹顿岛驶去。
车内，徐将白大咧咧地坐在最后一排座位里。曼哈顿岛的骚乱，正是出自他的手笔，但他此时却无暇欣赏自己的杰作，正抓着一块肥大的鸡腿，大口啃着。
杨碧玙与他坐在同一排，正斜靠在车厢上，抓紧时间闭目小憩，她的手上还挂着葡萄糖点滴。
这两人白天能量消耗颇大，正抓紧时间恢复体力。
其余几人则摩拳擦掌，在心里反复重温任务方案，把状态调整到最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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