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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给迎春送信

    林鸥不打算回应,她心里已经很清楚地听到了想要的答案。假装自己已经睡着了,窗外的雨声滴滴哒,让她有种卧床听雨眠的意境感。

    程一航想知道林鸥的回应,但是他又没再有勇气问她,两个人都保持沉默。

    第二天一早,阳光透过还带有水珠的叶片,照在林鸥的脸上。林鸥白嫩的皮肤在光照下发光,她蜷在一起,被子包裹着她,她的发丝一部分贴在脸上。程一航靠近窗户,轻轻推开窗门。鸟声悦耳,花香迷人。香水百合的芬香加上泥土被雨水洗涤的清爽感,让程一航忍不住闭上双眼深呼吸。

    起风了,程一航看向熟睡的林鸥,他嘴角慢慢上扬。他慢慢靠近林鸥,发丝缓慢移动,微妙的呼吸频率,那一刻空气变甜,他沉溺地注视着,心里有个声音让他靠近。程一航忍不住抬起自己的手,踌躇,前进,后退,他在犹豫,悬在半空中。

    林鸥突然翻身,让程一航像被枪声惊扰的鸟一样,快速缩手,立刻站起来,假装看向窗外。

    林鸥醒了,她舒舒服服地伸懒腰,站起来,看着一直站在床边搓手的程一航。“喂,你在干嘛呢?”

    程一航转头,一脸通红像浸泡久的李子,。“有点热,站在窗外透透风。”早上好呀。”

    林鸥走向程一航,用手触摸他的额头,和自己额头的温度对比。“差不多。可是为什么一大早脸会这么红呢?”

    程一航被这突如其来的接触,直接血压飙升,脸变得更烫了。他看着满脸疑惑的林鸥还在傻傻地比划着,嘴里还在嘀咕着。他想冲昏头脑一样,一把抓住林鸥的手。两人都被这反常的举动惊讶到了。程一航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做出这个举措。

    他还是缩回了,紧张地将手掩盖在背后,不停地抿嘴。慌张解释道:“我不想要被别人碰。”

    “哦。”林鸥直接蒙圈了,呆滞在原地。她直接走开了,没等程一航回应。她面无表情。

    “我为什么会说出那样的话啊!”程一航自言自语说道,“服了我自己了。”他一通乱抓自己的头发。将窗户紧关了。叽叽喳喳的鸟叫声让程一航感到聒噪。

    两人坐在丰盛早餐的桌前,默不作声。茉莉蹭在林鸥脚旁边,林鸥虽然还是有点害怕,但是她为了表现出自己的生气,故作镇定,手里牢牢抓住一个包子。程一航看着紧张的林鸥,他没有开口问。他低头看了看,说道:“嘿,茉莉!”

    茉莉一下子就窜到程一航的怀里,疯狂地舔他的脸,还准备吃他手里的油条。程一航看见林鸥如释重负,轻轻地笑了一下。

    吃过早饭,季爷爷没有做声,呆呆地坐在那里,眼睛里含着泪花。他突然开口:“亚新,亚新,去亚新,送信。”

    林鸥立马握住季爷爷的手:“季爷爷,去亚新送信干什么。”她用纸擦擦他的眼泪。

    “书房的柜子里。”季爷爷泪流满面的,泪水浸润他的双眼,像个无助的孩子一样。

    程一航立马放下手里的食物,飞快地跑去书房,他扒开一个又一个书房的柜子,在最后一个柜子里发现了一张老旧的信。程一航拿着信跑向季爷爷。

    林鸥拿着信,想找它的寄信的地址,但是有个部分褪色了。“迎春,迎春。”季爷爷还是有些喘息。

    “程一航,你知道季爷爷平常吃的药在哪里吗?”林鸥喂季爷爷喝水,想让他镇定下来。

    “我知道,我们先扶季爷爷去房间休息一下。”程一航说道。他们把季爷爷慢慢地扶到房间,将他的鞋子拖掉,慢慢将腿移动到床上,将他的头靠在床头。程一航拿出床头的药,喂到季爷爷的嘴里。半个小时候,季爷爷平静下来,他安静地睡觉了。

    “那封信怎么办。”林鸥问道,“我们要帮季爷爷去亚新找迎春吗?”

    “迎春花吗?”程一航疑惑到,“亚新有点远呢,要不随便去摘几朵迎春花?”

    “有可能是叫迎春的奶奶呢?”林鸥问道。

    “可是季爷爷有老伴呢!不过去世了。”程一航还是觉得这个不太可能。

    “不去亚新看看怎么知道可不可能。”林鸥还是相信自己的直觉和判断力。

    “行,可能这是季爷爷的遗愿吧。”程一航深情地看着季爷爷。

    “程一航!季爷爷只是生病了,不是去世了!快闭上你的乌鸦嘴。”林鸥一把捂住程一航的嘴,他没站稳,被林鸥猛的一扑过来,重心不稳,啪地一声倒在地上。

    林鸥也顺势重重地倒在程一航的怀里,四目相视。林鸥用她水灵灵的大眼睛充满惊讶地看着程一航。空气中充满了尴尬。两个人贴得很近,可以感受到心跳的频率,以及脸上温度的急速上升,呼吸声变得微妙。

    “唔,对不起,林鸥准备爬起来,结果茉莉一下窜出来,林鸥是怕狗体质,一下子又往里躲,程一航一把护住了林鸥。脸上充满了笑意。“茉莉,不要吓这个姐姐哟,不然受罪的是我,就像我现在还被某人压着。”

    “程一航!”林鸥一下子爬起来。“虽然我怕狗,但是茉莉这么可爱,我还是挺喜欢的。”

    “那刚刚谁扑我怀里的。”程一航傻傻地望着在慌忙狡辩的林鸥。

    “反正我是不小心的,一定不是我有意这样的。”林鸥理理自己的头发,准备转移话题。“唉,我们明天就去找迎春奶奶吧,算是对季爷爷的回报。”

    “好,不过是迎春花!”

    “迎春奶奶!”

    “迎春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