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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扑朔迷离

    陈三被噎得眼眉低垂,又找不出什么话回击,缩在一旁的角落里哼哼。

    “刚才着急护着你们,被那黑衣人打落了剑,虽说是将他杀了,可他胸口的伤处若是验尸,完全是能验出与其他的不同。”他的腿上还留有我的钢针。

    听我这么一说,陈三也有些紧张,“那就证明在场的还另有他人,可除了黑衣人,清醒的也就仅剩你我二人,这样一来,疑点不就又落在你身上了嘛?”这会儿他倒是机灵了。

    陈三想了想,又道,“不然就推给那个逃跑的黑衣人,反正那人压根就不存在,又无凭无据,还不是咱们说什么就是什么!”

    我摇摇头,“你可知说一句谎,就要再说不止十句去圆谎,你爹和衙门都不是稚子小儿,凭他们的经验再将仅有的线索串联,难道不会发现端倪?那我们可不就成了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我又斜眼看了看他,陈三拍了拍身上忙道:“你别对着我这般笑,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我配合着贼贼笑道:“你已经上了我这贼船,你可知陈将军又会怎样想?到时候可就看究竟是将军的板子硬,还是你的屁股硬。”

    陈三瑟瑟发抖:“当我没说,我也打死不会将你供出来,你自己看着办吧。”

    那几具尸体,不处理确实是个麻烦,可眼下人多眼杂,也只能等待天黑了之后再行事。陈三闲不住,与我斗嘴频频受虐,一掀帘子出去找别人的不痛快去了。

    马车颠颠着前进,掀开车窗,窗外已是残阳如血,太阳拖着三分之一不到的残破身躯躺在地平线上,周边的云彩都浸透着暗红色,闷闷沉沉,让人也心生压抑。不一会,陈三回来了,拧开水壶灌了几口,我摸出个杯子给他,嘴角一弯:“可是去干了什么大事回来?”

    陈三“哟呵”道:“您副业还摆摊算命呐。”

    丫头翻了个身,似要转醒,我搂着她的那只手在她身下一点,丫头哼都没哼一声又睡了过去。

    陈三只顾着摸桌上的零嘴儿并未留意我的小动作,晃着脑袋有些得意道:“你以为我出去只是闲聊啊,当然是刺探情报。按着常理来说他们今天赶回去必然是连夜加班,不过今儿算你运气好,城里仅有的这么几个官家的仵作都被那些黑衣人一锅端了,还有一个命大出公差今天怕也赶不回来,私人的他们又不放心用,验尸的事怎么都得放在明日了。”

    见我没给他赞许的回应,陈三有些恼了:“哎,我这可是为你忙活半天,咋没反应呢?”

    我把陈三脱下的外袍给丫头身上掖了掖,眼皮没抬:“接着说。”

    “留给你的时间只有今晚,这是好消息,坏消息是今晚我爹值班,停尸的地方密如铁桶,你怎么进去?”

    没等我回答,陈三又想到了什么,接着说:“说来也奇怪,我爹派了亲卫队长先行回去,不知道是有什么要紧事。”

    我捏着杯子的手一紧。先行通报没什么问题,若我猜的没错,通报的内容并不是遇伏而是大石头上的图案,我分明记得陈将军看见那图案后眼里一闪而过的惊诧。

    “陈郁”,我抬起头,眼睛对上被我头一回严肃直呼其名的陈三,“山上那块石头的事你最好不要主动和别人提起。”陈三晃神了两秒,立马也反应过来,蹙了蹙眉:“难道我爹他们认得那图案?”我面上波澜不惊,故作轻松一笑:“我的意思是,可能和那东西有关,你别多想。”

    陈三心事重重剥着花生米,我见他也没法分出多余的心思听我说其他,我也就继续托着下巴望向窗外。下山的时候我就忆起来了,为什么我会觉得那石头上的图案眼熟,因为我确实见过。我与柳飘飘在他家地下秘道中看到的图形,密道出口无名尸骨手中紧握的令牌以及柳家菜窖拿出的匕首上的花纹,与这个骨灰画出来的符号一模一样。

    邺城与睦州相隔不是十里八里,这个符号究竟代表了什么,为什么它出现的地方就会有死亡?

    我拿出匕首细细端详,手指抚摸过刀柄上的暗纹,能清晰感受到到玄冰寒铁传递到手指的凉意。事情变得越来越扑朔迷离了起来,柳家、安庆侯之间又有什么关系?不,我现在不能确定安定侯与图腾符号有相关联的地方,可是——

    哎,我按着胀痛的太阳穴,一时没了思路。

    马车停在安庆侯府门口的时候,丫头也睁开了眼睛。我拍拍她,对门口迎我们进门的管家礼貌笑笑,就听身后陈三同管家客气搭话:“父亲已经前往太守府,今日不多叨饶,告辞勿送。”

    管家笑眯眯送客,进门的时候自言自语尽数被我听了去:“侯爷大概也不会回来吃饭,算了还是叫厨房备上宵夜好了。”

    我扭头追上正跨进马车的陈三:“今天厨房可是做了红烧狮子头,你不留下尝尝?”

    陈三一步就跳了下来,眼睛眯成一条缝,冲管家拱手道:“那就打扰了。”

    开饭的时候果然不见安庆侯,陈三想必不是一两回上门蹭饭,与侯府上下不算陌生。片刻的功夫,与传菜的小丫鬟抛个媚眼又与沏茶的大丫鬟轻佻一笑,丫鬟红着脸纷纷退下,陈三这才扭头对我炫耀道:“这就是本少爷的魅力。”

    夫人笑着进门,对陈三丝毫不客气:“你这孩子,好些日子没陪我说话了,今儿怎么想起来串门了。”

    陈三像模像样扶着夫人坐下:“姑妈怪我早上没和您搭腔啊,那不是和老头子带着正事来的没顾得上嘛,这不,得了空就来看看您。”

    夫人推开了他凑上的额头,道:“我可听着刚刚是谁不肯进门来着,若不是韶光拿吃食诱你,你都不会同我打个招呼,这还不是看了韶光的面子。”

    我一怔,还没开口就被陈三抢了个先:“您要这么直白的挑破就没意思了,叫我这面儿往哪搁啊。”

    此时我已换回女装,配合着陈三装作万般害臊用手绢掩了掩嘴。心道:你丫可演上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