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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纹身

    夫人了然一笑,大有“你们这些小年轻那点心思我都懂”的意味,招呼我坐的离她近些,随后拉过我一只手道:“郁儿这孩子我看着长大的,心思简单偶有顽劣却不是坏孩子,韶光在睦州闲着无事可以叫郁儿陪着四处走走,你们年纪差不多,能说到一处,陪我这个老人家倒是徒增无趣了。”

    我忙摆手:“夫人正当年,风姿犹存,可比繁花怒放之季怎能说老,再者我幼时丧母,夫人待我亲厚,能陪着你聊天也能让我寻回一些娘亲的记忆。”

    “看我说错话了”,夫人拍了拍我的手,给我夹菜,“你们都是好孩子,这样吧,郁儿今晚就不回去了,一会让管家给你娘传个话,就说我这新得了些诗词琴谱,让郁儿帮我看看。”

    明明是留宿陈三,说话的时候却是笑眯眯对着我,这夫人莫不是想撮合我和他大侄子就势寻了个借口。管家连连点头,同样笑眯眯地瞅了瞅陈三,退出了饭厅。

    吃完饭,夫人“极有眼色”找了个借口离开,把时间和空间留给了我二人。我让丫头去弄点消食的酸梅汤,就对陈三道:“你是夫人的亲侄子啊,你家人真开明,大晚上留你和姑娘约会。”

    陈三背着手踱步,毫不在意:“我家不讲究这些,大晚上怎么了,少爷我行得正站得直,从不做龌龊之事,有什么不放心的。”

    我抱着手啧啧:“你家人到底是多想把你嫁出去,恨不得倒贴了去。”陈三这才回过味来,一挑眉:“你才倒贴,小爷我做这么大牺牲可不都是为了你,你可讲讲道理!”

    我瞥他:“谁让你牺牲了,我让你牺牲什么了?”

    花园里眼下只有我们俩,陈三还算警惕地看了看四周,放低了音量:“你让我留下,还不是帮你晚上脱身好做个托儿,我猜的可有假?”

    我与他击掌:“Givemefive!仗义!”

    我这院子有个去前厅,算不上什么会客室,正中间的花梨木大圆桌平时摆满了丫头亲手做的甜点。陈三无不羡慕的说,想把丫头借过去几天,我捏着他袖口拿腔拿调道:“死鬼,正好有借口不来瞧人家是吧?”

    陈三搓着两条胳膊,嫌弃道:“戏过了哈,要让我姑妈瞧见咱俩可就真说不清了。”

    我们仨斗了十几把地主,丫头心疼地捂着钱袋死活都不肯玩了,陈三正在兴头上,见丫头愁眉苦脸地数银子,嘲笑道:“抠门的东西,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连着几把摸着好牌都不敢叫地主,捏着炸弹也不用,留着孵小鸡啊。”

    我拿眼睛睨他:“行啦,学会了就开始得瑟,你以为谁都像你家底厚,要不少爷拿出五十两给丫头扒底用,咱们血战到天亮。”

    陈三拿出银子,丫头挣扎着同我们玩到了丑时,体力不支伏在桌子上起不来了。陈三自顾自的开始玩我给他画的飞行棋,对我挥了挥手:“时间差不多了,快办你的正事去。”

    我按着陈三凭记忆给我描的抽象派画风地图,还是摸到了停尸间。那里与升堂办案的府衙可是离得百八十丈远,分明一个城东一个城西,一般人还真轻易找不着。门口果然守卫森严,不过爬墙根溜门这事却也难不倒我,虽说没设后门院墙又高了些,只要不装电网就不算大事。好了,牛逼吹到这就戛然而止。

    我掀开房顶上的瓦片,吊了根绳索就溜了下去。好在陈将军的手下干活麻利,将尸首早就分类摆放整齐,黑衣人、仵作、亲卫、部分动物依着顺序一目了然。我本能的好奇,敲亮了火石,还是先查看了仵作和亲卫的尸首。

    仵作很无辜,还没来得及反抗就被一招毙命,伤口明显是要害处,十分精准。亲卫除了能和黑衣人搏斗几个回合,可是显然也不是对手,伤口处没有毒发迹象,且伤口出血并不多,这就说明出剑者速度之快。我与其中的黑衣人对过招,招式是我从未见过的,功力在我之下却不会有太大差距,同时面对两人勉强应对,若是三人以上虽不至于要我命,估计也得重伤休息个十天半个月。

    正想着,我忽然意识到什么,撸了黑衣人袖子和衣襟,然而他们的胳膊、前胸后背上并没有我希望看到的东西。难道,是我想错了?

    待我取出黑衣人腿上的钢针,处理好他们身上的伤口打算离开,想起来或许那两个自杀的黑衣人,嘴里残留的毒药能是线索,便随手掰开了一具尸体的嘴巴。

    我不由得吃了一惊,黑衣人的舌头上,印着和石头上一样的图案符号。

    刺青源于远古时的图腾崇拜,既作为装饰又象征信仰,有的少数民族会有纹身的习俗,可是舌头纹身我是第一次亲眼所见从未听说。我查看了其余的黑衣人,毫无例外,他们的舌头上都有。

    不知道陈将军他们有没有发现,或者说他又发现了什么,和安庆侯交换或是确认了什么信息。我犹豫再三,拔出匕首,还是将黑衣人的舌头割了下来。

    回到我的院子,一进门就看见前厅里陈三斜靠在贵妃榻上,一旁的丫头打着瞌睡边给他打扇,好不逍遥。我两指一弹,一个石子精准飞向了他的脑门。陈三一个蹦子跳起,将丫头吓了个清醒:“三少爷,你怎么了?”

    陈三两眼冒火,我正好背对着丫头,对他指了指我闺房的方向,从一侧轻手轻脚地离开。没走两步,就听丫头着急嚷嚷:“三少爷你去哪,那是小姐的房间,小姐睡了不让人打扰,哎你别跑啊——”

    陈三拉开门进来直直往里闯,屋门在他身后关上,丫头被隔在门外也不敢贸然进来。我还没来得及换下夜行衣,示意他自己寻个地方坐下来,陈三老不客气的翘着二郎腿,用手拨了拨我随手丢在茶桌上的黑布包裹,问道:“什么东西,办完事还不忘带夜宵回来?”

    我正背身解着衣襟,扭头阴测测对他道:“你不会想知道的。”

    陈三正准备打开,见我不怀好意的表情,立马触电般缩回了手,眼睛却在那包东西上打转:“神神秘秘,我才不好奇呢。”

    我换好衣服拎起桌上的东西道:“你不是想吃夜宵吗,厨房有。”说着,拉着陈三就出门。丫头战战兢兢站在门外,一脸惊恐地看向我抓着陈三的那只手。我赶忙甩了开,顺势在裙子上擦了擦:“我们去厨房找吃的,大惊小怪什么。”

    丫头看向陈三:“少爷这么快就出来了?”

    我正要点头,就见陈三一手叉腰,老大不高兴:“说什么呐,少爷我最讨厌别人说我快!”

    丫头茫然。

    我一脚踹向陈三屁股:“滚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