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六、军训
第二日天一微亮，马文琪就踢着帐篷把皮村的小年轻赶起身。
一群不大不小的小年轻，都还在打哈欠，就说：“狗哥儿，不用这么早吧？”
一股扑鼻而来的口臭，熏得老马直捂鼻子。
总算是陆陆续续都站到帐篷外面，有人还在埋怨：“又不是收糜子，怎么这么早就起来？”
马文琪见这些人还是松松散散，也有些脾气，就说：“昨晚已经交代，今日测试，如果不愿意，现在就捡了东西回去，还赶得及家里午食。”
一看到皮狗认真起来，这些人也就稍微挺直身体，说：“不就测试吗，有什么了不起。”
马文琪看见都认真起来，就说：“测试之前，先讲讲规矩。”
“第一、每日天光即起。回头我寻监正大人找来哨子，以哨为准。”
“第二、每日起来，第一件事是漱口洗脸，我去寻一水桶，前一日备好清水。”
“第三、各人名字都是乱取，不能统一，显不出我皮村的神奇，今日重新再排个号目，以后家中外面，都按号目为名。只有私下才可用自己本名。”
听到这里，十个人都议论纷纷说哪来那么多规矩？
马文琪也不管他们议论，就说：“我的规矩，只为了将来个个得到本领，能够谋取些功劳赏赐，不愿遵守者，也即刻回去。”
“现在各人报出年纪，按年岁大小排序。”
“狗哥儿，我比皮猴岁小，但论辈分还大一级，怎么排序？”
“我这里不论辈序，只问年龄。想论辈序者也各个回去。”
一阵闹哄哄的争吵之后，总算是按年龄排好，马文琪就说：“今日十人，按天干排序。”
“什么是天干？”
“呃，这个你不用管，回头我爹能够教你。第一人为皮甲、第二人为皮乙……都记着自己名字没有？”
马文琪只好不厌其烦的把每个人的名字说一遍，但是不知道甲乙丙丁这些用外语怎么说，只好用普通话发音，好在普通话其实更好记。
这些皮村小年轻本来都没有名字，在家也是猫猫狗狗石头卵蛋的乱叫，所以听了名字，反而都很高兴，觉得比起村里他人还要高级，很快就记住自己的姓名。
“记住名字了就好。现在我宣布，你们这十人，合称皮家十虎。”
反正起名字不用花钱，老马老实不客气就给这十人安上一个火辣辣的名称。众人听了却很兴奋，一下就有那种牛哄哄的神气。
马文琪也不管这名字那么辣眼睛，就说：“现在说另一件事，我父子有国王赐名，我父名皮庸、我名皮献，如果有外人问起，也好做个分晓。我父子二人，自得了君侯，也就是国王的公士品爵，便不许再唤为羊叔羊大，狗哥儿等等称呼，你们可以叫我父子为大小公士。监正大人也要称我父子为公士，你就知道，这身份为君王所赐，不可亵渎，还有，士庸士献是贵重人物的叫法，你们不可效仿，否则违背了国家的礼仪，要被君侯惩治无礼，轻则打板，重者流放，可记得了？”
“知道了。”一听到乱叫会被打板，刚起了名字的皮家十虎马上就上心。
“都知道就好，今天第一项测试，是体能测试，主要是耐力测试。”
“什么是体能测试？”皮猴年纪排在第四，现在叫皮丁。
“哦，对，还有一条规矩没讲。”老马看见皮猴，也就是现在的皮丁说话，忽然又想到一条，就说：“以后训练时，无点名不得答话，若有话讲，需先大声说报告，得到我的允许才可说话。否则鞭两次。”
“不训练时呢？”皮丁又插嘴。
“嗯，刚刚才说了规矩，为何就犯，我现时手里无鞭，两次且记下，再报一遍。”
“报，报告，不训练时呢？”
“说报告要坚决有力，人人听清。不训练时，自然想说就说，无须报告。”
“报告，什么是体能测试？”皮丁记着两记鞭子，也知道行情，于是大声的喊出来。
“体能测试，就是测测你们有多少体力。”
“报告，能扛两斗糜子。”皮丁又卖弄了一次报告，觉得新颖有趣。
“体能测试可不止举重一项，还有肢体力量、速度、耐力、协调能力。”这句话有好几个专有名词，老马说起来就别别扭扭，还要动作演示才勉强能说清。
十虎也听得迷迷糊糊。
所以老马不敢再展开了说，他估计了一下营地，周长大约有三四里，三圈算下来，大概是五公里，就说：“第一项测试是耐力测试，绕营地跑步三圈，前三名者，奖饼一个，后三名者，罚饼半个，现在开始。”
十虎没想到测试这么简单，只是绕营跑步，都哗一声就冲了出去。
马文琪直到看见人跑出营地，才觉得不对劲：这些人在营地周围跑步，一会要惊扰了营地里的士兵，说不定要给军卒们穿成糖葫芦。赶紧追在后面大喊：“莫跑，莫跑，先停，先停。”
还好老马反应很快，众人才跑几十米，听到他的叫喊声，都慢下速度，然后停下来，回头看这发达了的小老乡又发什么神经。
老马就见好几个人已经开始扶腰喘气。
老马不好意思说是自己考虑不周，就说：“营地不可喧哗，今日且先做其他测试，待我回头寻了管营的大人，分说清楚再做耐力测试。”
一群人像被耍猴一样戏弄了一下，也不知道有没有生气，都好慢吞吞走回营地。
这时小周也早就醒来，看见这些人才开始跑步又走回来，就问老马：“怎么了？这才跑不到五十米，就不测了？”
“不是，我刚刚没考虑清楚，这里是军营，这么一跑，等会人家以为是炸营，我们死定定。”老马赶紧解释。
“干，这么毛躁的，差点又给你害死。”小周听了也是后怕。
“你说怎么是好？”老马就问。
“所以你一窍不通，还学人家穿越，到时怎么死都不知道。”小周吐槽一句，然后就说：“那就先练队列。”
“你能你来啊。”老马输人不输阵，就回呛一句。
“让你看看什么是全能写手，队列小意思。”小周睡了一觉，把昨晚的情绪也睡没了，自然好说话。
“来，按年龄顺序，幼的在前，老的在后，排好队伍。”
小周就指挥起刚回到营地的皮家十虎。他觉得老马就是个土包子，怎么起这么个土到冒泡的名称，但一时也想不到更典雅的名目，只好任它不管了。
看着一群人，排起队来歪歪扭扭。小周捡了个棍子，在地上画了道线，再挨个对好距离，又在线上给每人画了一个记号，说：“各人人认准自己位置，站直。”
这回总算能站成一队像样的队列。
“现在，教大家第一个动作——立正。狗子，你示范一下。”
一听到狗子，十虎忍不住都笑起来，队列又乱成蚯蚓。
“什么狗子，你以后在别人面前，不能叫狗子了，要不然没法带人。叫皮献，或者士献。”老马急忙用普通话对小周说道。
“各人对好位置站好，皮献示范。”小周反应过来，立马就纠正叫法。
一群不大不小的小年轻，都还在打哈欠，就说：“狗哥儿，不用这么早吧？”
一股扑鼻而来的口臭，熏得老马直捂鼻子。
总算是陆陆续续都站到帐篷外面，有人还在埋怨：“又不是收糜子，怎么这么早就起来？”
马文琪见这些人还是松松散散，也有些脾气，就说：“昨晚已经交代，今日测试，如果不愿意，现在就捡了东西回去，还赶得及家里午食。”
一看到皮狗认真起来，这些人也就稍微挺直身体，说：“不就测试吗，有什么了不起。”
马文琪看见都认真起来，就说：“测试之前，先讲讲规矩。”
“第一、每日天光即起。回头我寻监正大人找来哨子，以哨为准。”
“第二、每日起来，第一件事是漱口洗脸，我去寻一水桶，前一日备好清水。”
“第三、各人名字都是乱取，不能统一，显不出我皮村的神奇，今日重新再排个号目，以后家中外面，都按号目为名。只有私下才可用自己本名。”
听到这里，十个人都议论纷纷说哪来那么多规矩？
马文琪也不管他们议论，就说：“我的规矩，只为了将来个个得到本领，能够谋取些功劳赏赐，不愿遵守者，也即刻回去。”
“现在各人报出年纪，按年岁大小排序。”
“狗哥儿，我比皮猴岁小，但论辈分还大一级，怎么排序？”
“我这里不论辈序，只问年龄。想论辈序者也各个回去。”
一阵闹哄哄的争吵之后，总算是按年龄排好，马文琪就说：“今日十人，按天干排序。”
“什么是天干？”
“呃，这个你不用管，回头我爹能够教你。第一人为皮甲、第二人为皮乙……都记着自己名字没有？”
马文琪只好不厌其烦的把每个人的名字说一遍，但是不知道甲乙丙丁这些用外语怎么说，只好用普通话发音，好在普通话其实更好记。
这些皮村小年轻本来都没有名字，在家也是猫猫狗狗石头卵蛋的乱叫，所以听了名字，反而都很高兴，觉得比起村里他人还要高级，很快就记住自己的姓名。
“记住名字了就好。现在我宣布，你们这十人，合称皮家十虎。”
反正起名字不用花钱，老马老实不客气就给这十人安上一个火辣辣的名称。众人听了却很兴奋，一下就有那种牛哄哄的神气。
马文琪也不管这名字那么辣眼睛，就说：“现在说另一件事，我父子有国王赐名，我父名皮庸、我名皮献，如果有外人问起，也好做个分晓。我父子二人，自得了君侯，也就是国王的公士品爵，便不许再唤为羊叔羊大，狗哥儿等等称呼，你们可以叫我父子为大小公士。监正大人也要称我父子为公士，你就知道，这身份为君王所赐，不可亵渎，还有，士庸士献是贵重人物的叫法，你们不可效仿，否则违背了国家的礼仪，要被君侯惩治无礼，轻则打板，重者流放，可记得了？”
“知道了。”一听到乱叫会被打板，刚起了名字的皮家十虎马上就上心。
“都知道就好，今天第一项测试，是体能测试，主要是耐力测试。”
“什么是体能测试？”皮猴年纪排在第四，现在叫皮丁。
“哦，对，还有一条规矩没讲。”老马看见皮猴，也就是现在的皮丁说话，忽然又想到一条，就说：“以后训练时，无点名不得答话，若有话讲，需先大声说报告，得到我的允许才可说话。否则鞭两次。”
“不训练时呢？”皮丁又插嘴。
“嗯，刚刚才说了规矩，为何就犯，我现时手里无鞭，两次且记下，再报一遍。”
“报，报告，不训练时呢？”
“说报告要坚决有力，人人听清。不训练时，自然想说就说，无须报告。”
“报告，什么是体能测试？”皮丁记着两记鞭子，也知道行情，于是大声的喊出来。
“体能测试，就是测测你们有多少体力。”
“报告，能扛两斗糜子。”皮丁又卖弄了一次报告，觉得新颖有趣。
“体能测试可不止举重一项，还有肢体力量、速度、耐力、协调能力。”这句话有好几个专有名词，老马说起来就别别扭扭，还要动作演示才勉强能说清。
十虎也听得迷迷糊糊。
所以老马不敢再展开了说，他估计了一下营地，周长大约有三四里，三圈算下来，大概是五公里，就说：“第一项测试是耐力测试，绕营地跑步三圈，前三名者，奖饼一个，后三名者，罚饼半个，现在开始。”
十虎没想到测试这么简单，只是绕营跑步，都哗一声就冲了出去。
马文琪直到看见人跑出营地，才觉得不对劲：这些人在营地周围跑步，一会要惊扰了营地里的士兵，说不定要给军卒们穿成糖葫芦。赶紧追在后面大喊：“莫跑，莫跑，先停，先停。”
还好老马反应很快，众人才跑几十米，听到他的叫喊声，都慢下速度，然后停下来，回头看这发达了的小老乡又发什么神经。
老马就见好几个人已经开始扶腰喘气。
老马不好意思说是自己考虑不周，就说：“营地不可喧哗，今日且先做其他测试，待我回头寻了管营的大人，分说清楚再做耐力测试。”
一群人像被耍猴一样戏弄了一下，也不知道有没有生气，都好慢吞吞走回营地。
这时小周也早就醒来，看见这些人才开始跑步又走回来，就问老马：“怎么了？这才跑不到五十米，就不测了？”
“不是，我刚刚没考虑清楚，这里是军营，这么一跑，等会人家以为是炸营，我们死定定。”老马赶紧解释。
“干，这么毛躁的，差点又给你害死。”小周听了也是后怕。
“你说怎么是好？”老马就问。
“所以你一窍不通，还学人家穿越，到时怎么死都不知道。”小周吐槽一句，然后就说：“那就先练队列。”
“你能你来啊。”老马输人不输阵，就回呛一句。
“让你看看什么是全能写手，队列小意思。”小周睡了一觉，把昨晚的情绪也睡没了，自然好说话。
“来，按年龄顺序，幼的在前，老的在后，排好队伍。”
小周就指挥起刚回到营地的皮家十虎。他觉得老马就是个土包子，怎么起这么个土到冒泡的名称，但一时也想不到更典雅的名目，只好任它不管了。
看着一群人，排起队来歪歪扭扭。小周捡了个棍子，在地上画了道线，再挨个对好距离，又在线上给每人画了一个记号，说：“各人人认准自己位置，站直。”
这回总算能站成一队像样的队列。
“现在，教大家第一个动作——立正。狗子，你示范一下。”
一听到狗子，十虎忍不住都笑起来，队列又乱成蚯蚓。
“什么狗子，你以后在别人面前，不能叫狗子了，要不然没法带人。叫皮献，或者士献。”老马急忙用普通话对小周说道。
“各人对好位置站好，皮献示范。”小周反应过来，立马就纠正叫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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