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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夫人

    胥棂也很痛苦,她很担心那方的父母,她想要快些回去,可是百里元一成了她的不舍……

    胥棂颤抖着身体,她还是克制不住心里的爱,她见不得,百里元一痛苦,将百里元一紧紧抱住,哽咽着说:“不要恨我,百里元一,我只是害怕,我害怕,失去我的父母,因为我梦见南宫月,去了我的世界,她伤害了我的父母,我怕,我怕那是真的……我没有选择……我也选择不了……”

    百里元一好像征住了许久,他许久没有说话,也没有回应胥棂的拥抱。

    胥棂抱的很紧,很紧,上一次百里元一抱她,她没有回应,她这次想好好抱抱他……

    她忽而听见百里元一说:“我有办法,放你走。”

    胥棂没有反应,她一直以来都在寻找回去的方法,可是真当听了有方法后,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了,她将头,又使劲往百里元一胸口埋了埋。

    略显哽咽的轻声回道:“嗯。”

    然后又说:“百里元一,我以前,对你,确确实实是出于同情,我尝试过帮你,在你家破人亡的时候,可是我触碰不了你们的一切,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直到,我真的能够触碰你后,我那个时候,其实很高兴,因为我再也不用负罪感满满了……”

    胥棂笑了笑,听着他加快的心跳声,又接着道:“可是后来,就不是同情了,我开始心疼,心疼你的一切,你不是一个喜欢杀戮的人,可是你不得不为了保护自己,保护身边的人,提起屠刀,在痛苦煎熬里活着,你不是别人看见的冷酷无情,府里因为你,它是温暖的,我知道,你很怕面对我,你怕你的利用,会让我恨你,其实我早就原谅你了,我是喜欢你的,虽然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但是我是喜欢你的,我这个人嘴巴很硬,我以为我说着没有真心,不喜欢,我的内心就真的不喜欢……”

    百里元一将手抬了起来,轻轻抱住他,他也曾伤害过她,他又有什么资格恨她了,根本没用资格……

    “对不起,胥棂,我……我不该怪你的,我亏欠你的,还要多的多,我……还用你的命,去赌过,我……才是个畜牲,我才是薄情寡义之人,对不起,你那个时候很绝望吧……真的对不起……我真是……禽兽不如,有什么资格怪你呢……”

    百里元一刚才被她的那些话气昏了头,他才是伤害她最多的人啊……

    胥棂轻轻拍着他抽泣的后背:“其实那个时候,我很恨你的,但是我又不恨了,我只是想着,管你做什么,我能回家就可以了,来麻痹自己,就真的不恨了……”

    “胥棂,答应我一个条件,我便放你回家,可好?”

    胥棂久久不语,最后还是问了问:“什么条件?”

    “与我成亲,同我携手,让我了无遗憾,我便放你走。”

    胥棂沉默了许久,回道:“好。”

    “那我呢?”

    要不是缪鹊开口说话,胥棂都快忘了有个人在旁边。

    胥棂松开了手,一脸疑惑的看着缪鹊,感觉很奇怪,胥棂从来没有见过这个角色,而且连她叫什么都不知道,可是她却能感受到她莫大的恨意……

    胥棂刚开始还觉得莫名其妙,现在看着缪鹊,她正痛苦绝望的看着百里元一,胥棂便大概是明白了怎么回事,她质问道:“那我呢?我是什么呢?我什么都不算吗?我就是你,可以随意丢掉的弃子吗?”

    百里元一看向她,眼里没有任何的波动,他说:“我一直都将你视为亲人,你不是可以随意丢掉的弃子,你同紫宁一样重要。”

    缪鹊落了几滴泪,自嘲的笑了笑:“我那么努力的成为你的左膀右臂,我不是只想要一个亲人的名分,百里元一,为什么?为什么我陪了你十几年,你却喜欢上了一个与你才相识数月的人,胥棂,你凭什么?”

    百里元一淡淡道:“是我先喜欢上她的,跟她没有关系,我记得,我说过,不要动不该有的心思……”

    缪鹊征了征,想起以前,她故意将茶水到在了百里元一的身上,借此与他拉近距离,却没曾想,被百里元一轻描淡写的警告了番,并且要赶走她,是她自己死皮赖脸的求他,让自己留了下去,因为她以为,生人勿近的百里元一,能让她靠近伺候,是对她不一般的,她以为,只要她努力,他就可以对她刮目相看的,就算还是不喜欢她,至少能陪在他身边,就够了……

    可是那时的百里元一,只是想训练一个能穿梭于暗夜的影子而已,刚开始,他不想要女的,是缪鹊桌出的能力,说服了他,才破了规矩,收了她。

    那时的百里元一,满心都是仇恨,根本不知,也不会管儿女私情……

    缪鹊知道是自己自作多情了,但她不服,这十几年来,只有我一个人能陪着他,这未来也只有我一个人能陪着他,以前如此,未来也如此,他只能是我一个人的,他爱谁都无所谓,只要在我身边就好……

    缪鹊理了理情绪,笑着道:“是属下失言了,属下给侯爷,侯爷夫人赔罪,属下不该妄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属下愿自请离开,还侯爷,夫人一片安宁。”

    胥棂摸不着头脑,她的变化,不过,胥棂是有些同情为爱奋不顾身的人,她讨厌不起来缪鹊,但她不会像她那样卑微,如果喜欢的人已经明确表示不喜欢了,那么她就会毫不犹豫的走,唉……

    胥棂这样想着,如果她是我的闺蜜,我肯定会好好劝劝,可我现在站的角度不同,劝她等于挑衅,不过,她是真的想通了吗……

    百里元一紧紧盯了她片刻:“若你当真是想通了,侯爷府的田产地契你大可都拿走,不要行错路。”

    缪鹊笑了笑:“缪鹊,还得多谢侯爷的栽培,岂敢再碰侯爷的东西,先就告辞,以后的路,无需多言。”

    缪鹊说罢,便起身离开,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萧启,向百里元一问道:“侯爷,她知道我们那么多事,恐怕以后是个祸患,要不要?”

    百里元一沉默了片刻,说道:“算了,她心里面有怒,我不怕,只要她不要触及我的底线,那便随她。”

    胥棂在旁边深深的谈了一口气,看着百里元一,无奈道:“你们古代,真复杂,我能活到现在,真是荣幸至极。”

    百里元一看着胥棂,温柔的抚了抚她的额头:“以后,这些复杂的事,就交给我,你安心做你的侯爷夫人。”

    胥棂笑了笑,极其乖巧的回道:“嗯。”

    可是心里面却想着,要和他一起承担,她不想他独自面对,她不愿意做一个只知道享受付出,却不付出的人,她也想为他做点什么。

    百里元一派人将胥棂送到了一处府邸,客栈是住不得了,侯爷府被人虎视眈眈,也是住不得,百里元一怕自己仇家多,盯上胥棂,所以住处,总是换来换去……

    胥棂刚一进屋子,便瞧见岚峰坐在窗台上。

    胥棂满不好意思道:“岚峰,不好意思啊,事发突然,我没有来得及通知你,让你白跑一趟。”

    岚峰不语,只是看着胥棂,沉默了半响,才开口道:“你要与百里元一成亲?他是个太监,你忘了?”

    胥棂有些生气,回道:“太监又怎么了?太监就不能拥有爱吗?他也是迫不得已才那样的,你以为真的有人愿意当太监吗?只要他懂我,理解我,包容我,爱我,就够了,他值得。”

    岚峰笑了笑又接着说道:“你们以后是不能生孩子的,你也觉得幸福吗?你们以后,是要孤独过日的,你也觉得幸福吗?你们的生活会索然无味,你也觉得幸福吗?还是说,有什么新玩法?”

    胥棂被岚峰说的话,吓到了,他怎么能那么龌龊?怎么能说出那些话?

    胥棂压着心里的怒火,还是认真的回道:“可能你们会认为,我跟他迟早会出问题,人除了心理上的契合,还有身体也必不可少的,可是我认为,你的想法只是你的想法而已,我跟他,不会,永远不会。”

    “还有,岚峰,你今天怎么了?你跟以前不太一样……”

    岚峰从窗台上下来,步步紧逼着胥棂,胥棂害怕的往门那退,他道:“这是我主人的身体,你凭什么替她做决定,谁也不能碰这具身体,只有我能。”

    岚峰说罢,将察觉事情不对,想要开门跑的胥棂,一把抓住,然后封住了她的脉搏,使她动弹不得,将她抱起,扔在了床上,胥棂开不了口,也动不了,她拼了命的在心里面呐喊,眼睛里的泪水不断涌出,她没有想到,岚峰对他的主人,占有欲到了极点。

    可是她不是她,她不愿意,她是百里元一的……

    岚峰像是失去了理智那般,在她身上疯狂宣泄,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方法,或者是下了什么药,让胥棂一点办法也没有,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啃噬殆尽……

    虽然这不是她的身体,可是这样羞辱在她的心灵上刻下了一道不可磨灭的伤痕……

    最后她能动了,也能说话了,她的第一句话便是:“岚峰,我会杀了你,我恨你。”

    胥棂整个身体都痛的不行,她每说出一个字,身体都要颤抖几分,她红着眼,要不是没有力气,她早就将眼前之人,卸了,解心头之恨……

    岚峰结束后,一脸慌乱的看着,躺在床上的胥棂,手足无措的将被子拿过来,给她盖好。

    “我……”

    然后惊慌失措的下了床,穿好衣物,夺门而出……

    郊外泉水亭,缪鹊正悠闲的把弄着手上的玉壶,一把利剑,直逼她的颈动脉。

    岚峰怒道:“你给我下了什么蛊?”

    她笑了笑,将玉壶轻轻放下,妩媚动人的身段,倾斜在石凳上,一只手,托着下巴,瞧了眼来人,看见他身上的汗珠,还有穿错的衣带,又是一笑:“看来,已经抱的美人归了,还不谢谢我,如果没有我,你也不会那么轻易的得到你主人的身体,怎么?还拿剑抵着自己的恩人呢?”

    “说!什么蛊?”

    缪鹊眼眸瞬间冷了下来,百里元一对她凶就算了,区区一个岚峰,也敢,她语气冷了下来:“能要你命的蛊!情蛊,最毒的那种,每入夜,如果你不去找第一次与你交合之人,那么你就会像被万千虫蛇撕咬那般痛苦致死……”

    岚峰眼眸凉了下来,便将剑对准自己,却被来人,一把刀砍断了剑身,来人便是,胥棂看见的倭寇,松本子的手下,官田无常。

    “想死,也没那么容易,你答应我一个条件,我便让你不去找她,也能活,你别忘了,你这条命,是南宫月给的,她的大计,还没有成,你要辜负她吗?她救了你啊,你的命是她的……”

    岚峰沉默了许久,问道:“什么条件?只要不伤害她,我就答应你。”

    官田无常,大笑道:“还真是个情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