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神秘老者
三人从胡姬酒肆出来，看见街上的人们也都是行色匆匆地往家赶。
在沉闷的鼓声中，南市的三千多家行当店铺开始拆板关门。
突然，风寒笑的肚子里传来一阵咕噜声。
安倍清明打趣道：“怎么，还没吃饱？”
风寒笑苦着脸道：“不是，肚子有点不舒服，厕所在哪？”
安倍清明一脸懵逼：“厕所？”
风寒笑捂着肚子，道：“就是茅房。”
胡桃瞬间明白，指着街头的一处隐秘小巷，道：“在那边。”
风寒笑道：“等我一下，我去去就回。”
说完风寒向茅房跑去，安倍清明在后面大喊：“哎，你快点啊。在敲完六百下鼓声之前你得回来啊，我可不想挨鞭子。”
风寒笑一路小跑，钻进了那条小巷子，拐过一个弯，在一个不起眼的地方看见了一个被几块木板围起来的小房间。
没错，这就是唐朝的公共厕所了，连顶棚都没有。
刚到小房间的前面，一股剧烈刺鼻的味道扑面而来，四处还有苍蝇飞舞的声音。
风寒笑干呕两声，强忍住呕吐的冲动，捂住口鼻，打开房门钻了进去。
外面鼓声咚咚，只听小木房里一阵霹雳啪啦，风寒笑瞬间长舒了一口气。
舒服。
办完事，刚想起身时，风寒笑脑海之中划过一道惊雷，整个人突然呆住了。
没有厕纸。
卧槽，怎么办，风寒笑脸露焦急，脑海飞快运转起来。
唐朝的人们上完厕所用什么清洁屁股？
风寒笑思索着，看见旁边的木板上挂着一个竹兜，竹兜里装着十几块圆滑的竹片。
看到这十几块竹片，风寒笑的心情顿时轻松起来，他认得这东西。
此物名唤“厕筹”。
因为唐朝有明文规定，不得用写过字的纸拭秽。而干净的纸又比较贵，所以在厕所里是见不到纸的，能提供厕筹的公共厕所，还算是比较高级的。
解决完人生大事，风寒笑一身轻松，哼着小曲从小木屋走了出来。
“要是能重来，我要选李白.....”
一句还没哼完，一道黑影快速的袭了上来，将风寒笑壁咚到了小巷的墙壁上，此时风寒笑的脑瓜里闪过六个字。
卧槽，什么情况？
黑影掐住他的脖子，道：“别出声。”
风寒笑此时他看清了黑影的脸，正是在胡姬酒肆一直盯着他看的那名老者。
老者压低声音问道：“东西呢！”
风寒笑一脸懵逼，道：“什...什么东西？”
老者语气有些焦急，道：“我把东西给你，让你送去长安，你为什么还在这里？”
风寒笑疑惑道：“你认识我？”
老者压低声音，凶道：“东西到底在哪？”
风寒笑无奈道：“什...什么东西？我...我不知道啊。”
老者还想质问，却听安倍清明的催喊声从巷子外传了进来。
“大哥，你好了没啊，已经两百通鼓了。”
老者压低声音道：“我还会来找你的，在那之前，你最好给我想起来。”
说完老者一个翻身跃过了坊墙，消失不见。
望着老者离开的地方，风寒笑沉默片刻，决定不将此事说出来，怕给这两位姐弟带来麻烦，于是整理了一下被抓乱的衣衫，向巷外走去。
安倍清明见风寒笑从巷子里出来，迎上前道：“哎哟，大哥你可算出来了，再晚点，坊门都要关闭了。”
胡桃道：“别说了，我们快回去吧。”
此时街上已经人星零落，三人快步向南市坊外跑去。
......
......
出了南市，风寒笑看见西方的天空只剩下太阳最后的一丝余晖。
照得晚霞金黄。
三人快步向道术坊跑去，宽阔的大街上也尽是急匆匆往家赶的行人，和忙着关闭店铺的人们。
终于在太阳完全落山，六百通鼓声止时，三人平安地回到了道术坊。
三人站在道术坊的坊门下气喘吁吁，安倍清明直接瘫软坐在了地上。
喘着粗气说道：“我说大哥，咱下次能不能快点。”
风寒笑一愣：“快点？拉屎还能快点？”
胡桃一脸嫌弃：“咦，亚达亚达。”
亚达亚达是日语谐音，讨厌的意思。
风寒笑说完，渐渐绷不住了，不由大笑起来，胡桃和安倍清明面面相觑，仿佛明白了什么，也跟着放声大笑起来，眼泪都笑出来的那种。
......
......
回到阴阳寮。
安倍清明提着打包好的食物，来到阴阳寮弟子们的宿舍处。
一脚将门踹开，把练了一天功累倒在床上的弟子们吓得惊坐而起。
安倍清明把包裹往几案上一丢，道：“孩儿们，开饭了。”
一听有吃的，众弟子纷纷起床。
安倍清明开始分发食物，众弟子领了食物，各自吃去。
安倍清明道：“这是我大哥教我的打包，没有这个打包，你们就没有这金鼎羊肉、樱桃毕罗吃，以后见到大哥都得礼貌一点，知道吗？”
其中一名弟子啃了一口羊肉，满嘴流油，道：“清明师兄，你大哥是谁呀？”
安倍清明道：“就是今天跟我姐回来的那位，知道吗？
众弟子纷纷点头：“知道知道...”
一名弟子嚼着胡饼，道：“清明师兄，你可是我们阴阳寮的天才阴阳师，他不过是一个凡夫俗子，你还要叫他大哥？”
安倍清明踹了那弟子屁股一脚，道：“去，你懂什么，他可是我姐的救命恩人，最主要的是，有他在，我姐就收敛了许多。”
那第子好奇道：“什么收敛了许多？”
安倍清明道：“我给你们说，他没来之前，我姐一天至少要揍我三十次。”
安倍清明竖起了三个指头，仿佛是在炫耀着什么。
然后继续道：“可他来了，今天连十回都没有揍到，而且今天只打头，没打脸，用的力气也不是很大。”
其中一名弟子道：“你今天不是流鼻血了吗？”
安倍清明摆了摆手，道：“那是我自找的，那不算。”
另外一名弟子疑惑说道：“胡桃师姐变淑女了？”
安倍清明道：“谁说不是呢，就冲他能让我少挨打，这声大哥我就叫得值。”
那名手里拿着胡饼的子弟啃了一口，若有所思地点着头：“嗯，有道理，有道理。”
安倍清明道：“都知道了啊，以后都给我机灵着点。”
众弟连连点头：“知道了，知道了。”
另一边。
胡桃将风寒笑带到了一间客房门前，用火褶子点燃了门边烛台上的蜡烛，昏暗的房间瞬间被照亮。
胡桃说道：“风大哥，今晚你就住这吧。阿爹今晚也没有回来，等他回来我就让他去通玄院说情，给你测试道炁。”
风寒笑心中十分感激，道：“胡桃，谢谢你。”
胡桃有些害羞，极力故作镇定道：“跟我客气什么呀，你好歹是我的救命恩人。天色不早了，风大哥你早些休息吧。”
风寒笑点点头，道：“你也早点休息。”
胡桃微微欠身行礼，转身走出门去，顺便将门拉好。
唐朝百姓家居住的门和明清时期的门有所不同，无法脑补的可以参考东瀛的榻榻米房间，门是用拉的。
因为东瀛倭国在飞鸟、奈良时期，无论是服装还是建筑都在疯狂学习和吸收唐朝的模样和制式，最后才逐渐形成了自己的风格。
借着烛光的微弱，风寒笑打量起房间内的装饰。
整个房间布置得简洁而典雅，靠墙的地上布置着一张胡床，在对面靠床的位置摆放着一张几案，风寒笑仔细瞧才发现几案的旁边是一扇半掩的窗户。
于是走过去推开窗户，窗户外面是一片池塘，池塘里长满了荷叶，月光下，有几朵荷花正在夜里悄然地绽放。
池塘里蛙声一片，让这个夜显得静谧有趣起来。
风寒笑在几案旁坐下，看见雪白明亮的月光透过窗户照进来，洒在地上如同白霜一般。心中不由想起了李白写的一首诗。
风寒笑心中惆怅，默念道：“床前明月光，疑似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随即，又自嘲笑道：“李白呀李白，我从来没有想到，有一天我会如此理解你写这首诗的心情。只是你还有故乡可回，而我，却再也回不去了。”
风寒笑用手托着下巴，望着天上的明月，在青蛙吵闹声中感觉到一阵阵困意来袭，他感到眼皮特别地沉重，不一会儿便趴在几案上沉沉睡去。
在沉闷的鼓声中，南市的三千多家行当店铺开始拆板关门。
突然，风寒笑的肚子里传来一阵咕噜声。
安倍清明打趣道：“怎么，还没吃饱？”
风寒笑苦着脸道：“不是，肚子有点不舒服，厕所在哪？”
安倍清明一脸懵逼：“厕所？”
风寒笑捂着肚子，道：“就是茅房。”
胡桃瞬间明白，指着街头的一处隐秘小巷，道：“在那边。”
风寒笑道：“等我一下，我去去就回。”
说完风寒向茅房跑去，安倍清明在后面大喊：“哎，你快点啊。在敲完六百下鼓声之前你得回来啊，我可不想挨鞭子。”
风寒笑一路小跑，钻进了那条小巷子，拐过一个弯，在一个不起眼的地方看见了一个被几块木板围起来的小房间。
没错，这就是唐朝的公共厕所了，连顶棚都没有。
刚到小房间的前面，一股剧烈刺鼻的味道扑面而来，四处还有苍蝇飞舞的声音。
风寒笑干呕两声，强忍住呕吐的冲动，捂住口鼻，打开房门钻了进去。
外面鼓声咚咚，只听小木房里一阵霹雳啪啦，风寒笑瞬间长舒了一口气。
舒服。
办完事，刚想起身时，风寒笑脑海之中划过一道惊雷，整个人突然呆住了。
没有厕纸。
卧槽，怎么办，风寒笑脸露焦急，脑海飞快运转起来。
唐朝的人们上完厕所用什么清洁屁股？
风寒笑思索着，看见旁边的木板上挂着一个竹兜，竹兜里装着十几块圆滑的竹片。
看到这十几块竹片，风寒笑的心情顿时轻松起来，他认得这东西。
此物名唤“厕筹”。
因为唐朝有明文规定，不得用写过字的纸拭秽。而干净的纸又比较贵，所以在厕所里是见不到纸的，能提供厕筹的公共厕所，还算是比较高级的。
解决完人生大事，风寒笑一身轻松，哼着小曲从小木屋走了出来。
“要是能重来，我要选李白.....”
一句还没哼完，一道黑影快速的袭了上来，将风寒笑壁咚到了小巷的墙壁上，此时风寒笑的脑瓜里闪过六个字。
卧槽，什么情况？
黑影掐住他的脖子，道：“别出声。”
风寒笑此时他看清了黑影的脸，正是在胡姬酒肆一直盯着他看的那名老者。
老者压低声音问道：“东西呢！”
风寒笑一脸懵逼，道：“什...什么东西？”
老者语气有些焦急，道：“我把东西给你，让你送去长安，你为什么还在这里？”
风寒笑疑惑道：“你认识我？”
老者压低声音，凶道：“东西到底在哪？”
风寒笑无奈道：“什...什么东西？我...我不知道啊。”
老者还想质问，却听安倍清明的催喊声从巷子外传了进来。
“大哥，你好了没啊，已经两百通鼓了。”
老者压低声音道：“我还会来找你的，在那之前，你最好给我想起来。”
说完老者一个翻身跃过了坊墙，消失不见。
望着老者离开的地方，风寒笑沉默片刻，决定不将此事说出来，怕给这两位姐弟带来麻烦，于是整理了一下被抓乱的衣衫，向巷外走去。
安倍清明见风寒笑从巷子里出来，迎上前道：“哎哟，大哥你可算出来了，再晚点，坊门都要关闭了。”
胡桃道：“别说了，我们快回去吧。”
此时街上已经人星零落，三人快步向南市坊外跑去。
......
......
出了南市，风寒笑看见西方的天空只剩下太阳最后的一丝余晖。
照得晚霞金黄。
三人快步向道术坊跑去，宽阔的大街上也尽是急匆匆往家赶的行人，和忙着关闭店铺的人们。
终于在太阳完全落山，六百通鼓声止时，三人平安地回到了道术坊。
三人站在道术坊的坊门下气喘吁吁，安倍清明直接瘫软坐在了地上。
喘着粗气说道：“我说大哥，咱下次能不能快点。”
风寒笑一愣：“快点？拉屎还能快点？”
胡桃一脸嫌弃：“咦，亚达亚达。”
亚达亚达是日语谐音，讨厌的意思。
风寒笑说完，渐渐绷不住了，不由大笑起来，胡桃和安倍清明面面相觑，仿佛明白了什么，也跟着放声大笑起来，眼泪都笑出来的那种。
......
......
回到阴阳寮。
安倍清明提着打包好的食物，来到阴阳寮弟子们的宿舍处。
一脚将门踹开，把练了一天功累倒在床上的弟子们吓得惊坐而起。
安倍清明把包裹往几案上一丢，道：“孩儿们，开饭了。”
一听有吃的，众弟子纷纷起床。
安倍清明开始分发食物，众弟子领了食物，各自吃去。
安倍清明道：“这是我大哥教我的打包，没有这个打包，你们就没有这金鼎羊肉、樱桃毕罗吃，以后见到大哥都得礼貌一点，知道吗？”
其中一名弟子啃了一口羊肉，满嘴流油，道：“清明师兄，你大哥是谁呀？”
安倍清明道：“就是今天跟我姐回来的那位，知道吗？
众弟子纷纷点头：“知道知道...”
一名弟子嚼着胡饼，道：“清明师兄，你可是我们阴阳寮的天才阴阳师，他不过是一个凡夫俗子，你还要叫他大哥？”
安倍清明踹了那弟子屁股一脚，道：“去，你懂什么，他可是我姐的救命恩人，最主要的是，有他在，我姐就收敛了许多。”
那第子好奇道：“什么收敛了许多？”
安倍清明道：“我给你们说，他没来之前，我姐一天至少要揍我三十次。”
安倍清明竖起了三个指头，仿佛是在炫耀着什么。
然后继续道：“可他来了，今天连十回都没有揍到，而且今天只打头，没打脸，用的力气也不是很大。”
其中一名弟子道：“你今天不是流鼻血了吗？”
安倍清明摆了摆手，道：“那是我自找的，那不算。”
另外一名弟子疑惑说道：“胡桃师姐变淑女了？”
安倍清明道：“谁说不是呢，就冲他能让我少挨打，这声大哥我就叫得值。”
那名手里拿着胡饼的子弟啃了一口，若有所思地点着头：“嗯，有道理，有道理。”
安倍清明道：“都知道了啊，以后都给我机灵着点。”
众弟连连点头：“知道了，知道了。”
另一边。
胡桃将风寒笑带到了一间客房门前，用火褶子点燃了门边烛台上的蜡烛，昏暗的房间瞬间被照亮。
胡桃说道：“风大哥，今晚你就住这吧。阿爹今晚也没有回来，等他回来我就让他去通玄院说情，给你测试道炁。”
风寒笑心中十分感激，道：“胡桃，谢谢你。”
胡桃有些害羞，极力故作镇定道：“跟我客气什么呀，你好歹是我的救命恩人。天色不早了，风大哥你早些休息吧。”
风寒笑点点头，道：“你也早点休息。”
胡桃微微欠身行礼，转身走出门去，顺便将门拉好。
唐朝百姓家居住的门和明清时期的门有所不同，无法脑补的可以参考东瀛的榻榻米房间，门是用拉的。
因为东瀛倭国在飞鸟、奈良时期，无论是服装还是建筑都在疯狂学习和吸收唐朝的模样和制式，最后才逐渐形成了自己的风格。
借着烛光的微弱，风寒笑打量起房间内的装饰。
整个房间布置得简洁而典雅，靠墙的地上布置着一张胡床，在对面靠床的位置摆放着一张几案，风寒笑仔细瞧才发现几案的旁边是一扇半掩的窗户。
于是走过去推开窗户，窗户外面是一片池塘，池塘里长满了荷叶，月光下，有几朵荷花正在夜里悄然地绽放。
池塘里蛙声一片，让这个夜显得静谧有趣起来。
风寒笑在几案旁坐下，看见雪白明亮的月光透过窗户照进来，洒在地上如同白霜一般。心中不由想起了李白写的一首诗。
风寒笑心中惆怅，默念道：“床前明月光，疑似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随即，又自嘲笑道：“李白呀李白，我从来没有想到，有一天我会如此理解你写这首诗的心情。只是你还有故乡可回，而我，却再也回不去了。”
风寒笑用手托着下巴，望着天上的明月，在青蛙吵闹声中感觉到一阵阵困意来袭，他感到眼皮特别地沉重，不一会儿便趴在几案上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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