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在哥谭
“投票选项C，约瑟夫做送葬人已久，拥有丰富经验的他不可能在这种地方出错。”
………………
“Fuck。”约瑟夫低低地骂了一声，他怎么可能出错？有错的是那个韦恩。
约瑟夫想起来了，那些曾经的工作记录，一些他的战斗经验。铭刻在身体上的肌肉记忆不会背叛他，重新拿起武器战斗也只是时间问题。
他感到愤怒，这种莫名的怒火来自于布鲁斯·韦恩，这个令人头痛的花花公子。自韦恩夫妇去世后，约瑟夫就致力于在暗中守卫着韦恩的财富，潜伏在阴影里守护着对方的安全，看着他一点点长大，然后变成现在这幅让人头痛的模样。
布鲁斯从未感到满足过，并不是他的放养式教育出了问题，而是他敢肯定：约瑟夫·阿伦·艾略特是个完美的、出色的、且是世界上唯一一名送葬人。
那一沓子小巧的黑色卡片就是他完成任务的证明。
对于意外死亡的人们，约瑟夫选择倾听他们的遗言，完成他们的遗愿。作为代价，他们的灵魂中的力量将被抽取出做成灵魂宝石，成为他力量的一部分。
其中一些特殊的人，他们纯粹的愿望则会被镌刻成黑色的卡片。
最早的记录，甚至可以追溯到1431年5月30日。
Jeanned‘Arc，圣女贞德。
大脑就像是搜索引擎一样迅速地捕捉了这个关键字。脑中播放出了属于这位圣女的记忆：1431年5月30日，圣女贞德被烧死在鲁昂的火刑柱上，而他见到了她死后的灵魂。
她的灵魂和信仰一样闪耀。遵循她的遗愿，纯洁的灵魂留下她的一部分力量，化作了金灿灿的宝石；纯粹的愿望被镌刻在黑色的卡片上，留在了送葬人的手中。
送葬人接收了她的遗愿，用她的意志、她的力量暗中辅助法军，为这场旷日持久的战争画上句号。
时代变了？
时代变了，隐藏身份变得困难，意外死亡开始减少，而其中有价值的灵魂就更少了。
一个人的遗愿应当是高尚的、纯洁的、直白的、最能反应人的愿望与诉求的，而现在？人们变得贪婪了，约瑟夫想。
他还不了解哥谭，可如果布鲁斯不是个贪婪的人，又怎么能解释他到现在都不“幸福快乐“？
桌子上老旧的小台灯一闪一闪，刺目的灯光下，约瑟夫的脸色并不好看。
“艾略特先生？您睡了吗？”门外传来店主的声音。
“还没，有什么事吗？”
合上手里的黑匣子，约瑟夫下意识地回答道，他迅速把自己的东西放回原位。
看着空荡荡的桌子，想了想又留下几张用来做涂鸦的草纸。约瑟夫这才起身，给店主开门。
“就是问候一下，”店主手上拎着一支手电筒，他的眼镜卡在那有点滑稽的大鼻头上面，“马上要到十一点钟了，我们这里要拉电闸，您还需要用电或热水吗？”
常年处于哥谭边缘的店主练就了一副好眼色，在对上约瑟夫眼神的时候他就开始退缩了。他低着头不再看他，嘴巴闭得紧紧的，也不敢往后退。
约瑟夫有些迷惑不解，他看着店主，觉得自己有必要说些什么。
“A.询问店主关于哥谭的事
B.询问店主关于韦恩家族的事
C.询问店主关于“蝙蝠怪”的事
D.告诉他自己打算睡觉
E.不回答问题，但是吃饭很重要，告诉店主明天的早餐”
“投票选项E，约瑟夫对陌生人保持警惕。这种来历不明的信息源，还不如明天的早餐重要。”
………………
“不。”
“我不需要电、或者热水。”约瑟夫摇了摇头，自己的记忆还很混乱，他没办法相信一个陌生人，哪怕是作为情报信息源，“可以的话，明天的早餐请准备三明治。”
“好、好的！”
店主猛地挺直了腰，眼神不自觉地往屋子里飘。那个巨大的、引人注目的黑色邮差包被放在床上，还是一副鼓鼓囊囊的模样，里面装了什么？
尸体吗？
他不该让这个人住进来的，哥谭现在不太平，敢独身前往哥谭的不是怪胎就是白痴……老店主抖了一抖，年纪大了就有点神经衰弱。
等等，三、三明治？
“鸡蛋三明治。”约瑟夫看着店主慌张地捂住嘴巴，真是让人搞不懂，“我明天早上七点就走，去哥谭。”
GotoGotham，这三个单词一说出口，就让店主忍不住颤抖起来，他胡乱地点着头，仿佛哥谭这个单词是什么洪水猛兽，愈发地挑起了约瑟夫的好奇心。
哥谭啊，托马斯·韦恩的遗愿中就包含了拯救哥谭……
明天就要去哥谭了，约瑟夫透过窗户，远远地看着哥谭市出入口的吊桥。
黑夜里，它就像一座巨大的黑色城堡一样屹立在那里，和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石塔就像是怪物洞穴的入口，危险而又极具魅力。
“晚安，哥谭。”
依依不舍地拉上窗帘，带着对明日的期待，约瑟夫进入了梦乡。
………………
“太多了。”
清早，约瑟夫一推开门就看见了放在门口的纸袋，四个热气腾腾的三明治放在里面，等待他的品尝。
烤得酥脆的外壳，金黄的美式炒蛋、甜腻的蛋黄酱还有清爽的黄瓜……能在这样寒冷的天气吃到这样一份早餐简直就是再幸福不过的事情。
真难得，竟然能在一家小店里尝到这样的食物，约瑟夫捧着三明治细细地咀嚼品味着。
要形容的话，这个三明治就像是一个坏人的灵魂：一生做尽坏事，临死前却大彻大悟，随后说出自己纯洁的遗愿，誓要偿还自己的罪行，简直令人感动得想哭。
只是，这太多了，他根本就吃不完。
当约瑟夫背着自己的行李，抱着纸袋里的三明治们下楼准备打招呼，老店主却露出了崩溃的表情。仿佛他再不走，这个可怜的老男人就要痛哭出声。
他怎么了？从昨天晚上开始就失魂落魄的，约瑟夫搞不太懂，但看在鸡蛋三明治的份上，安抚地拍了拍老店主的肩膀。
“如果你意外死亡的话，我可以破例完成你的遗愿。”以送葬人的身份，这算得上郑重的承诺了，“哪怕你的灵魂不够格。”
老店主和他的妻子呆呆地看着他，直到约瑟夫骑着机车离去，两个人才抱作了一团。
“老头子，我们活下来了吧？”
“没错。”老店主深吸了一口气，他抱紧了怀中的妻子，“哥谭人真是太可怕了！哪怕是在城外，我们也不呆了。布鲁德海文、大都会、中心城……去哪都行！”
“咱们搬家，这就搬走，离哥谭人、离哥谭越远越好！”
………………
靠着昨天晚上更新的记忆，约瑟夫没花费多少时间就找到了自己的安全屋。
他在哥谭市的安全屋不少，但最终选择落脚的，在东区。
身为送葬人，约瑟夫·阿伦·艾略特需要接近的东西只有一个：
死亡。
意外死亡。
东区是哥谭最混乱的地方，在那里，死亡无处不在。
排除疾病、寒冷、饥饿和自我了断；无法预料、源于各种原因、有着各种方式、非自然的死亡现象在东区时刻发生。
并不是说他喜爱或者厌恶死亡才做这件事。
他是送葬人，他需要履行人们的遗愿。
“职业病。”
上午十一点整，他收拾完安全屋，把机车停在另一个安全的地方后，开始自己一天的工作。
去收集他不在哥谭的这几年里，那些意外死亡然后在他布置下凝结成宝石的灵魂们。
约瑟夫嗅着空气中鲜血与死亡的腐朽味道，天气有点冷，黑色皮手套的御寒效果实在是有限。他又哈了一口气，看着白色的水汽慢慢将手包裹。
“谁不喜欢离工作地点近一点呢？”
约瑟夫手中提着一把小铲子，仔细地走过东区的每一个角落，每当走到一个属于自己的印记时，他就会把那里掘开，把里面储存的灵魂宝石们取出来。
还没走完三个街口，脏兮兮、灰突突的小珠子攒了两盒。
“中午好，刚刚死掉的小朋友。”
被流弹击中的孩子躺在地上，显然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约瑟夫打开随身的挎包，给小男孩整理了一下遗容，让他看上去没那么丑。
“名字是……汤米？”灵魂质量低到没有，但是无所谓。送葬人透过尸体看着孩子的灵魂，“你的遗愿是什么？”
小汤米终于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他痛哭了起来，鬼魂呜呜的哭声让约瑟夫心烦不已。
“算了，你的灵魂……”
“汤米——！”
还没等约瑟夫反应过来，另外一个瘦小的小崽子像个小仙人掌一样冲了过来。没能把约瑟夫撞到，他瘦削得突出的肋骨却扎得手疼。
小崽子动作灵活，反手就顺走了约瑟夫怀里的钱包，还有一盒小灰珠子。
“还给我。”
“我凭什么还给你？”
还没等约瑟夫说什么，这个瘦弱的小男孩反倒先质问起来。
“我不许你碰汤米。”小男孩没哭，却搂紧了怀里的东西，一双愤怒的蓝眼睛就像是燃烧的天然气，黑煤一样的头发胡乱地塞在一只破帽子里。
“你……你本来是可以救他的！”
“现在却说什么完成他的遗愿——汤米已经死了！”
面对小男孩的质问，约瑟夫在回答他的时候需要仔细考虑。
“A.诚实地回答男孩的问题，“我做不到。”
B.询问男孩的名字，并自我介绍
C.问男孩饿不饿
D.把脸凑上去，“那你打我吧！””
（这是一个和好感度有关的选项，请慎重选择）
………………
“Fuck。”约瑟夫低低地骂了一声，他怎么可能出错？有错的是那个韦恩。
约瑟夫想起来了，那些曾经的工作记录，一些他的战斗经验。铭刻在身体上的肌肉记忆不会背叛他，重新拿起武器战斗也只是时间问题。
他感到愤怒，这种莫名的怒火来自于布鲁斯·韦恩，这个令人头痛的花花公子。自韦恩夫妇去世后，约瑟夫就致力于在暗中守卫着韦恩的财富，潜伏在阴影里守护着对方的安全，看着他一点点长大，然后变成现在这幅让人头痛的模样。
布鲁斯从未感到满足过，并不是他的放养式教育出了问题，而是他敢肯定：约瑟夫·阿伦·艾略特是个完美的、出色的、且是世界上唯一一名送葬人。
那一沓子小巧的黑色卡片就是他完成任务的证明。
对于意外死亡的人们，约瑟夫选择倾听他们的遗言，完成他们的遗愿。作为代价，他们的灵魂中的力量将被抽取出做成灵魂宝石，成为他力量的一部分。
其中一些特殊的人，他们纯粹的愿望则会被镌刻成黑色的卡片。
最早的记录，甚至可以追溯到1431年5月30日。
Jeanned‘Arc，圣女贞德。
大脑就像是搜索引擎一样迅速地捕捉了这个关键字。脑中播放出了属于这位圣女的记忆：1431年5月30日，圣女贞德被烧死在鲁昂的火刑柱上，而他见到了她死后的灵魂。
她的灵魂和信仰一样闪耀。遵循她的遗愿，纯洁的灵魂留下她的一部分力量，化作了金灿灿的宝石；纯粹的愿望被镌刻在黑色的卡片上，留在了送葬人的手中。
送葬人接收了她的遗愿，用她的意志、她的力量暗中辅助法军，为这场旷日持久的战争画上句号。
时代变了？
时代变了，隐藏身份变得困难，意外死亡开始减少，而其中有价值的灵魂就更少了。
一个人的遗愿应当是高尚的、纯洁的、直白的、最能反应人的愿望与诉求的，而现在？人们变得贪婪了，约瑟夫想。
他还不了解哥谭，可如果布鲁斯不是个贪婪的人，又怎么能解释他到现在都不“幸福快乐“？
桌子上老旧的小台灯一闪一闪，刺目的灯光下，约瑟夫的脸色并不好看。
“艾略特先生？您睡了吗？”门外传来店主的声音。
“还没，有什么事吗？”
合上手里的黑匣子，约瑟夫下意识地回答道，他迅速把自己的东西放回原位。
看着空荡荡的桌子，想了想又留下几张用来做涂鸦的草纸。约瑟夫这才起身，给店主开门。
“就是问候一下，”店主手上拎着一支手电筒，他的眼镜卡在那有点滑稽的大鼻头上面，“马上要到十一点钟了，我们这里要拉电闸，您还需要用电或热水吗？”
常年处于哥谭边缘的店主练就了一副好眼色，在对上约瑟夫眼神的时候他就开始退缩了。他低着头不再看他，嘴巴闭得紧紧的，也不敢往后退。
约瑟夫有些迷惑不解，他看着店主，觉得自己有必要说些什么。
“A.询问店主关于哥谭的事
B.询问店主关于韦恩家族的事
C.询问店主关于“蝙蝠怪”的事
D.告诉他自己打算睡觉
E.不回答问题，但是吃饭很重要，告诉店主明天的早餐”
“投票选项E，约瑟夫对陌生人保持警惕。这种来历不明的信息源，还不如明天的早餐重要。”
………………
“不。”
“我不需要电、或者热水。”约瑟夫摇了摇头，自己的记忆还很混乱，他没办法相信一个陌生人，哪怕是作为情报信息源，“可以的话，明天的早餐请准备三明治。”
“好、好的！”
店主猛地挺直了腰，眼神不自觉地往屋子里飘。那个巨大的、引人注目的黑色邮差包被放在床上，还是一副鼓鼓囊囊的模样，里面装了什么？
尸体吗？
他不该让这个人住进来的，哥谭现在不太平，敢独身前往哥谭的不是怪胎就是白痴……老店主抖了一抖，年纪大了就有点神经衰弱。
等等，三、三明治？
“鸡蛋三明治。”约瑟夫看着店主慌张地捂住嘴巴，真是让人搞不懂，“我明天早上七点就走，去哥谭。”
GotoGotham，这三个单词一说出口，就让店主忍不住颤抖起来，他胡乱地点着头，仿佛哥谭这个单词是什么洪水猛兽，愈发地挑起了约瑟夫的好奇心。
哥谭啊，托马斯·韦恩的遗愿中就包含了拯救哥谭……
明天就要去哥谭了，约瑟夫透过窗户，远远地看着哥谭市出入口的吊桥。
黑夜里，它就像一座巨大的黑色城堡一样屹立在那里，和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石塔就像是怪物洞穴的入口，危险而又极具魅力。
“晚安，哥谭。”
依依不舍地拉上窗帘，带着对明日的期待，约瑟夫进入了梦乡。
………………
“太多了。”
清早，约瑟夫一推开门就看见了放在门口的纸袋，四个热气腾腾的三明治放在里面，等待他的品尝。
烤得酥脆的外壳，金黄的美式炒蛋、甜腻的蛋黄酱还有清爽的黄瓜……能在这样寒冷的天气吃到这样一份早餐简直就是再幸福不过的事情。
真难得，竟然能在一家小店里尝到这样的食物，约瑟夫捧着三明治细细地咀嚼品味着。
要形容的话，这个三明治就像是一个坏人的灵魂：一生做尽坏事，临死前却大彻大悟，随后说出自己纯洁的遗愿，誓要偿还自己的罪行，简直令人感动得想哭。
只是，这太多了，他根本就吃不完。
当约瑟夫背着自己的行李，抱着纸袋里的三明治们下楼准备打招呼，老店主却露出了崩溃的表情。仿佛他再不走，这个可怜的老男人就要痛哭出声。
他怎么了？从昨天晚上开始就失魂落魄的，约瑟夫搞不太懂，但看在鸡蛋三明治的份上，安抚地拍了拍老店主的肩膀。
“如果你意外死亡的话，我可以破例完成你的遗愿。”以送葬人的身份，这算得上郑重的承诺了，“哪怕你的灵魂不够格。”
老店主和他的妻子呆呆地看着他，直到约瑟夫骑着机车离去，两个人才抱作了一团。
“老头子，我们活下来了吧？”
“没错。”老店主深吸了一口气，他抱紧了怀中的妻子，“哥谭人真是太可怕了！哪怕是在城外，我们也不呆了。布鲁德海文、大都会、中心城……去哪都行！”
“咱们搬家，这就搬走，离哥谭人、离哥谭越远越好！”
………………
靠着昨天晚上更新的记忆，约瑟夫没花费多少时间就找到了自己的安全屋。
他在哥谭市的安全屋不少，但最终选择落脚的，在东区。
身为送葬人，约瑟夫·阿伦·艾略特需要接近的东西只有一个：
死亡。
意外死亡。
东区是哥谭最混乱的地方，在那里，死亡无处不在。
排除疾病、寒冷、饥饿和自我了断；无法预料、源于各种原因、有着各种方式、非自然的死亡现象在东区时刻发生。
并不是说他喜爱或者厌恶死亡才做这件事。
他是送葬人，他需要履行人们的遗愿。
“职业病。”
上午十一点整，他收拾完安全屋，把机车停在另一个安全的地方后，开始自己一天的工作。
去收集他不在哥谭的这几年里，那些意外死亡然后在他布置下凝结成宝石的灵魂们。
约瑟夫嗅着空气中鲜血与死亡的腐朽味道，天气有点冷，黑色皮手套的御寒效果实在是有限。他又哈了一口气，看着白色的水汽慢慢将手包裹。
“谁不喜欢离工作地点近一点呢？”
约瑟夫手中提着一把小铲子，仔细地走过东区的每一个角落，每当走到一个属于自己的印记时，他就会把那里掘开，把里面储存的灵魂宝石们取出来。
还没走完三个街口，脏兮兮、灰突突的小珠子攒了两盒。
“中午好，刚刚死掉的小朋友。”
被流弹击中的孩子躺在地上，显然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约瑟夫打开随身的挎包，给小男孩整理了一下遗容，让他看上去没那么丑。
“名字是……汤米？”灵魂质量低到没有，但是无所谓。送葬人透过尸体看着孩子的灵魂，“你的遗愿是什么？”
小汤米终于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他痛哭了起来，鬼魂呜呜的哭声让约瑟夫心烦不已。
“算了，你的灵魂……”
“汤米——！”
还没等约瑟夫反应过来，另外一个瘦小的小崽子像个小仙人掌一样冲了过来。没能把约瑟夫撞到，他瘦削得突出的肋骨却扎得手疼。
小崽子动作灵活，反手就顺走了约瑟夫怀里的钱包，还有一盒小灰珠子。
“还给我。”
“我凭什么还给你？”
还没等约瑟夫说什么，这个瘦弱的小男孩反倒先质问起来。
“我不许你碰汤米。”小男孩没哭，却搂紧了怀里的东西，一双愤怒的蓝眼睛就像是燃烧的天然气，黑煤一样的头发胡乱地塞在一只破帽子里。
“你……你本来是可以救他的！”
“现在却说什么完成他的遗愿——汤米已经死了！”
面对小男孩的质问，约瑟夫在回答他的时候需要仔细考虑。
“A.诚实地回答男孩的问题，“我做不到。”
B.询问男孩的名字，并自我介绍
C.问男孩饿不饿
D.把脸凑上去，“那你打我吧！””
（这是一个和好感度有关的选项，请慎重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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