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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算命

    她到门边上,挡住自己的身体朝外朝外张望去,看到了一个脏兮兮的乞丐正在院里站着。

    乞丐脏兮兮的脸被头发半掩着,满脸黢黑加点白,头发上粘着麦穰,隔着老远就能闻见酸臭味。身上的粗布衣服更是没法看,都成布条子了,有的拖着地。身上的虱子更不知道有几多。

    江巧巧一瞬间头晕目眩,差点栽倒在地,还好扶着了墙,才站稳了。当然,是营养不良导致的。

    这乞丐并没看见江巧巧,倒是蕙娘跟他打招呼,那边蕙娘已经把水都提到洗澡桶里了。蕙娘喊他,“二郎,洗澡水烧好了!给你都提到桶里放你那屋了,你出去这些天,赶紧洗洗吧。”他一瘸一拐走过去了。

    江巧巧眼一错不错的瞧着他那走姿,“瘸子”“二郎”,江巧巧的心咣当一沉,这就是“她的丈夫”!

    江巧巧瞪大了眼珠子,慢慢扶着墙站稳了身体!搓了搓脸,乞丐加瘸子,她真是中了头等大奖了!

    一穿,穿成这么个悲惨的被卖的人家的童养媳,还嫁了个大龄瘸子。

    的确是陆清河。他讨饭回来了。他走到堂屋口,道:“先不急,我听说青湖生病了,先去看看他。”

    这陆清河一回来后就听家里人说陆青湖肋骨断了,先衣服没换去看了他。陆婆子也跟着进屋。蕙娘则收了端水的木盆。

    里屋里,陆青湖躺了许久,死活不躺了,在那里坐着。脸黑着,显然是不高兴。

    看见一个浑身脏兮兮的乞丐进来,屋里顿时传来一股酸味,嫌弃的大皱眉头。

    但陆清河不是第一次这么个行头,陆青湖还认得出来是他。

    陆清河在陆青湖跟前找了一方椅子坐了下来,看到陆青湖眉头皱的更深了,便笑:“我身上味虽臭,但这心却灵。刚才娘一直念叨说,不知道你这伤是怎么遭的,连你自己也不清楚。不如我给你算算你这伤怎么来的。”

    陆青湖一听,见他一回来就往自己的枪口上撞,说这难听话,顿时不喜。

    脸色大变,大恼道:“谁要你给我算了!你那会算,也没见你自己大富大贵,更没给家里算出来什么富贵运!连灾也不见得能挡!我看都是坑蒙拐骗的招数!”

    陆清河看到陆青湖那变幻的神色,眼神沉了沉。

    陆氏在一旁插话:“你这孩子,你二哥好心好意给你算一算。你还不领情了!糊糊涂涂的自己怎么受的伤自己不知道。二郎,你给他算算,最近是不是有什么灾啊,不然最近老是受伤,家里也不清净,看看有没有什么招数挡一挡?”

    陆清河便仔细看了看陆青湖,手朝他头部位置指了指:“相面首先要观的便是这天庭之位,我走时,他此处光明润泽,因此我说他诸事顺利。但今日观来,此处枯燥暗黑,莫非你这些天干过什么谋色谋财之事,才遭致你这命数有所变化?”

    “娘,二哥尽是胡说!说我干什么谋色谋财之事?他可有凭据?”陆青湖勃然大怒,说着性子起,还想坐起来。

    陆氏忙去按他:“你可别乱动!郎中说了,你这三个月都不能下床!”

    陆青湖还在怒骂:“他不就是算命的!仗着自己一张嘴皮子在那里编排人!多少人好好的命都被他给编排坏了!他不知道暗地里多少人骂他的?!”

    陆氏知道陆青湖混,性子起来别管你是猫是狗,是亲人还是仇人,他都不认,都能给你整到底。

    这一看这架势就知道要发火,这段时间来两人脾气是相冲的很,陆氏可不敢让老三恼着,忙推陆青河:“你路途劳累,赶紧去洗个澡去吧,别在这屋里呆着了,他还有病,生不得气。”

    陆清河也就没废话,出了门。

    陆青湖还在那儿骂骂咧咧。

    陆清河就回到自己的屋,先洗了个澡,换了件齐整衣裳。竟是男生女相,容貌很是清俊秀丽。虽说腿有点瘸,但确实算个美男子。

    他坐回堂屋,这边陆婆子看江巧巧还不把饭做好,端进去,就开始骂了:“做个饭那么慢!磨什么洋工,没一点用的东西!”

    江巧巧这才端着碗三合面疙瘩汤进了屋,给了陆清河。面粉平常都是不用的,或是掺着用的,今天陆清河回来,陆婆子特意破例让她用了面粉。

    江巧巧递过饭碗,陆清河打量了她一眼,一句话没多说,接过饭碗,坐在椅子上就开始吃起来。

    江巧巧又看了一眼这陆清河,虽然长得没有那么不堪,还有点俊秀,可江巧巧心里还是十分排斥。

    想现在就从这屋里逃出去。

    大家听说他回来,都来跟他说话。老大陆青海上工去了,老三又去生了病,但其他人都来了堂屋看他。还有隔壁的,也来闲话。不一会,就聚了一屋子。

    江巧巧看着院子络绎不绝进来的人,倒没料到这陆清河人缘这么好。

    不过再想想,也能理解。算命的嘛,都会喷,跟他说话能找乐子。

    陆清河就匆匆吃罢饭,把碗递给她。开始跟大家伙讲外面遇到的趣事。其实他有算命这个本事,不用出去要饭。但作为下沙村的精神领袖,每一次外出乞讨都是他组织的,当然也得带着大家伙出去一块要,还得教他们怎么要饭。之前老算命的就是这么做的。

    下沙村有一个传统,要饭是不能在本地要的,所以每次出去要饭都至少得十天半个月才回得来。

    这也是家里这些天都不见他人的缘故。

    只见堂屋里说得热闹,江巧巧退了出来,来到厨房,也偶尔能听到两声。

    陆清河那一张嘴吧嗒吧的十分溜,说个不停。

    正跟今年花甲的村里的张老头在那聊,他先说人家是火命,后又说:“我看呐,你能活到九十三。”

    大家都赞说张老头,有福,长寿。

    那张老头很高兴,嘴上却说道:“活那长干啥,不成老不死的。”

    陆清河还要再说,村里的吴婶抓着自己家的熊孩子过来:“二郎,你给我家狗蛋算算呗,这个兔崽子,整天不是上树摘枣、下地偷瓜就是河里捉鱼、沟里捞虾,坐都坐不下来,可把我给愁死了!”

    那狗蛋子也不怕人,站那东瞅瞅,西瞅瞅。

    陆清河也没拒绝,笑吟吟的看狗蛋子:“你给我说说他的生辰八字。”

    吴婶便报了狗蛋子的生辰八字。

    陆清河便拿只笔,把他的生辰八字写下来。看了看说:“你这孩子是,叫他走东他要走西,叫他打狗他要撵鸡,人家的田能种方,他的田会种圆!”

    吴婶子忙说:“是是是,他就是这样的,我让他干个啥他偏不干啥。叫他弄成个这样的,他偏能弄成个那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