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老师
杜克返回炼金室的时候，普尔曼正优哉游哉地处理魔法材料。
虽然一些二级材料保质期不长，只能用的时候临时制作，但也有很多材料能够长期储存，平日多预备一些总没有错。
杜克将这一路上发生的事如实告诉普尔曼。
“你受伤了吗？”听了杜克的讲述，普尔曼担心的问道。
“我没事。”杜克连连摇头。
“巴克尔做事真是太不靠谱了，下次见面我可得好好说说他。”
“那个，普尔曼法师，巴克尔先生说想要和我建立合作的关系。”杜克说道。
“他还挺上道的。”普尔曼笑着说道，“你答应了吗？”
“还没有，他让我考虑一下，所以我想询问您的意见。”
“我的意见是没有意见。杜克，我之所以让你去帮我送货，是想把你介绍给巴克尔认识，让你在日后的道路上多一些选择，至于到底要不要和他合作，那就得看你自己的想法了。”
杜克思索了一会儿问道：“普尔曼法师，私下将魔药出售给黑市是法师塔允许的吗？黑市不是违法的地方吗？”
普尔曼嘿嘿一笑：“严格来说，当然是不允许的，但是对这种事情，无论是法师塔还是市政厅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黑市虽然是违法的，但是它的存在也缓解了诺丁城很大一部分压力，对于维护城市稳定有一定的作用，因此黑市存在这么多年市政厅一直都没怎么管它。
对于你我来说，黑市更像是一个销售平台，毕竟无论是法师个人出售或者是开设魔药商店都需要向法师协会申请执照，没有执照的话一经发现就会遭到严惩，将魔药散入黑市既能收获大笔资金，又不用担心背后的危险。像我每个月都会给巴克尔提供一些魔药，他则会以金棕榈或者等价的材料给我结算，合作这么多年也没出什么岔子。”
杜克心中了然，这么看来，黑市确实没有想象中的危险。
“普尔曼法师，您和巴克尔先生认识很长时间了吧，那他是好人还是坏人？”
“杜克，人可不是一种能用好坏简单定义的东西，立场不同，得出的结论也会不同。巴克尔这个人能在黑市混的风生水起，手底下肯定沾染了不少鲜血，但是因为他的存在，黑市同样维持了脆弱的平衡，间接地养活了更多的人。
二十多年前我就认识巴克尔了，那时他还是一个混混，每天在街头厮混，不工作，不着家，最后被妻子赶出了家门，正好碰上了初来乍到的我。
那时我还是一个法师学徒，四处流浪来到了诺丁城，进城的第一天就被他敲诈勒索，不过他眼神不太好，没发现我是个法师，被我教训的一顿。
也算是不打不相识吧，我和他认识了，然后一起合伙在黑市开了家店，我负责制作魔药，他负责售卖。再后来我就被斯宾塞法师收留，进入了法师塔，即便如此，我和他依旧保持着联系，给他提供一些高品质的魔药，而他也会帮我收集一些罕见的材料。
总的来说，巴克尔为人称不上好，但是有担当，有底线，在黑市那摊烂泥里还算不错。”
“可是，我能给他带来什么？”杜克依旧有些拿不定主意。
“杜克，你知道魔药的分级吗？”普尔曼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说起了另外的话题。
杜克摇了摇头，示意不太清楚。
“可能斯宾塞法师认为你们现阶段没必要接触这些知识吧，毕竟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
魔药的级别从低到高有五个级别，一级最低，五级最高。一般来说，级别越高的魔药，效果越出众，制作难度也越大，失败率越高。目前市面上流通的魔药以一、二级魔药居多，三级的魔药由于制作难度大，成功率低，市面上极为稀少，即便是我亲手制作擅长的那几种三级魔药，成功率也只有六七成。至于四级魔药，我甚至连配方都没见过，更别提制作了。
魔法也有类似的分级，也是五级，或者说是七个级别，一级到五级，比一级更低的被称作零级戏法，比五级更高的被称作禁咒。”
魔法的分级斯宾塞法师倒是在课堂上讲过，如杜克之前释放的火球术是最简单的一种魔法，被归入零级戏法一类，而那个咒语最长的魔法永狱冰河则是禁咒，威力极其恐怖，据说极北冰原的形成也和这个魔法有关，这些都是杜克这段时间学习的收获。
“跑题了。每一级别魔药的价值都有很大的差距，一级魔药可能就几十枚银马蹄到几枚金棕榈不等，但是一瓶最次的三级魔药价格都在上百金棕榈以上，还是有价无市。
懂了吗？也许你现在只是一个法师学徒，只能制作一级魔药，但如果你在魔法上继续精进，谁又能保证你未来能走到什么地步呢，说不定四级魔药你都能成功制作。到那个时候，就凭借这份友谊，巴克尔就能获得极高的回报。”
杜克有些茫然，他只是一个牧羊少年，被斯宾塞法师看中带进法师塔。
在过去他最大的理想就是家里有吃不完的食物，放不完的牛羊，进入法师塔后，见识了大城市的繁华，他的理想也没什么改变，只想多挣点钱，让家人过得好一点，而现在普尔曼忽然告诉他，挣钱是件很简单的事情，这与他多年的常识相悖。
“杜克，你在魔药学上真的很有天赋。虽然很多法师认为魔药学是一种偏门学科，法师学徒都能制作不入流的东西，但是魔药学依旧是一门充满魅力的学科...至少我的老师是这样认为的。
“您的老师？”
“对，我的老师，一个不入流的法师学徒，终生都没能取得法师的资格，同时也是引领我走进魔法殿堂的引路人。他终其一生都在追逐着一种虚无缥缈的传说，就像是追寻一场幻梦。”普尔曼脸上露出一种缅怀的神情。
“我相信你能在魔药学领域走得更远。”
“普尔曼法师...”普尔曼的欣赏与鼓励让杜克十分感动，自从三年前他背井离乡来到法师塔，就再也没有体会到这种家人般的温情。
“普尔曼法师，我决定了。我同意巴克尔先生的合作请求，也希望能够跟随您学习魔药学更多的知识。”
“很好，杜克，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你的魔药学老师，我会将我会的全都倾囊相授。”
虽然一些二级材料保质期不长，只能用的时候临时制作，但也有很多材料能够长期储存，平日多预备一些总没有错。
杜克将这一路上发生的事如实告诉普尔曼。
“你受伤了吗？”听了杜克的讲述，普尔曼担心的问道。
“我没事。”杜克连连摇头。
“巴克尔做事真是太不靠谱了，下次见面我可得好好说说他。”
“那个，普尔曼法师，巴克尔先生说想要和我建立合作的关系。”杜克说道。
“他还挺上道的。”普尔曼笑着说道，“你答应了吗？”
“还没有，他让我考虑一下，所以我想询问您的意见。”
“我的意见是没有意见。杜克，我之所以让你去帮我送货，是想把你介绍给巴克尔认识，让你在日后的道路上多一些选择，至于到底要不要和他合作，那就得看你自己的想法了。”
杜克思索了一会儿问道：“普尔曼法师，私下将魔药出售给黑市是法师塔允许的吗？黑市不是违法的地方吗？”
普尔曼嘿嘿一笑：“严格来说，当然是不允许的，但是对这种事情，无论是法师塔还是市政厅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黑市虽然是违法的，但是它的存在也缓解了诺丁城很大一部分压力，对于维护城市稳定有一定的作用，因此黑市存在这么多年市政厅一直都没怎么管它。
对于你我来说，黑市更像是一个销售平台，毕竟无论是法师个人出售或者是开设魔药商店都需要向法师协会申请执照，没有执照的话一经发现就会遭到严惩，将魔药散入黑市既能收获大笔资金，又不用担心背后的危险。像我每个月都会给巴克尔提供一些魔药，他则会以金棕榈或者等价的材料给我结算，合作这么多年也没出什么岔子。”
杜克心中了然，这么看来，黑市确实没有想象中的危险。
“普尔曼法师，您和巴克尔先生认识很长时间了吧，那他是好人还是坏人？”
“杜克，人可不是一种能用好坏简单定义的东西，立场不同，得出的结论也会不同。巴克尔这个人能在黑市混的风生水起，手底下肯定沾染了不少鲜血，但是因为他的存在，黑市同样维持了脆弱的平衡，间接地养活了更多的人。
二十多年前我就认识巴克尔了，那时他还是一个混混，每天在街头厮混，不工作，不着家，最后被妻子赶出了家门，正好碰上了初来乍到的我。
那时我还是一个法师学徒，四处流浪来到了诺丁城，进城的第一天就被他敲诈勒索，不过他眼神不太好，没发现我是个法师，被我教训的一顿。
也算是不打不相识吧，我和他认识了，然后一起合伙在黑市开了家店，我负责制作魔药，他负责售卖。再后来我就被斯宾塞法师收留，进入了法师塔，即便如此，我和他依旧保持着联系，给他提供一些高品质的魔药，而他也会帮我收集一些罕见的材料。
总的来说，巴克尔为人称不上好，但是有担当，有底线，在黑市那摊烂泥里还算不错。”
“可是，我能给他带来什么？”杜克依旧有些拿不定主意。
“杜克，你知道魔药的分级吗？”普尔曼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说起了另外的话题。
杜克摇了摇头，示意不太清楚。
“可能斯宾塞法师认为你们现阶段没必要接触这些知识吧，毕竟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
魔药的级别从低到高有五个级别，一级最低，五级最高。一般来说，级别越高的魔药，效果越出众，制作难度也越大，失败率越高。目前市面上流通的魔药以一、二级魔药居多，三级的魔药由于制作难度大，成功率低，市面上极为稀少，即便是我亲手制作擅长的那几种三级魔药，成功率也只有六七成。至于四级魔药，我甚至连配方都没见过，更别提制作了。
魔法也有类似的分级，也是五级，或者说是七个级别，一级到五级，比一级更低的被称作零级戏法，比五级更高的被称作禁咒。”
魔法的分级斯宾塞法师倒是在课堂上讲过，如杜克之前释放的火球术是最简单的一种魔法，被归入零级戏法一类，而那个咒语最长的魔法永狱冰河则是禁咒，威力极其恐怖，据说极北冰原的形成也和这个魔法有关，这些都是杜克这段时间学习的收获。
“跑题了。每一级别魔药的价值都有很大的差距，一级魔药可能就几十枚银马蹄到几枚金棕榈不等，但是一瓶最次的三级魔药价格都在上百金棕榈以上，还是有价无市。
懂了吗？也许你现在只是一个法师学徒，只能制作一级魔药，但如果你在魔法上继续精进，谁又能保证你未来能走到什么地步呢，说不定四级魔药你都能成功制作。到那个时候，就凭借这份友谊，巴克尔就能获得极高的回报。”
杜克有些茫然，他只是一个牧羊少年，被斯宾塞法师看中带进法师塔。
在过去他最大的理想就是家里有吃不完的食物，放不完的牛羊，进入法师塔后，见识了大城市的繁华，他的理想也没什么改变，只想多挣点钱，让家人过得好一点，而现在普尔曼忽然告诉他，挣钱是件很简单的事情，这与他多年的常识相悖。
“杜克，你在魔药学上真的很有天赋。虽然很多法师认为魔药学是一种偏门学科，法师学徒都能制作不入流的东西，但是魔药学依旧是一门充满魅力的学科...至少我的老师是这样认为的。
“您的老师？”
“对，我的老师，一个不入流的法师学徒，终生都没能取得法师的资格，同时也是引领我走进魔法殿堂的引路人。他终其一生都在追逐着一种虚无缥缈的传说，就像是追寻一场幻梦。”普尔曼脸上露出一种缅怀的神情。
“我相信你能在魔药学领域走得更远。”
“普尔曼法师...”普尔曼的欣赏与鼓励让杜克十分感动，自从三年前他背井离乡来到法师塔，就再也没有体会到这种家人般的温情。
“普尔曼法师，我决定了。我同意巴克尔先生的合作请求，也希望能够跟随您学习魔药学更多的知识。”
“很好，杜克，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你的魔药学老师，我会将我会的全都倾囊相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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