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合作谈妥
打定了主意，第二天杜克便离开法师塔找到鬣狗巴克尔在诺丁城的据点。
这是昨天临走时巴克尔告知杜克的，让他作出决定后可以来这里找他。
对于杜克的到来，巴克尔显得十分从容淡定，似乎对他的到来并不惊讶。
“我以为你会再多考虑一段时间。”巴克尔说道。
“普尔曼法师告诉我，说您是一位值得信赖的人，我相信普尔曼法师。”
“这样啊。相信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之后两人讨论关于合作的细则。
由于杜克如今只是一个法师学徒，尚不能制作高阶魔药，两人只约定日后杜克制作的魔药，不论品阶质量均可交由巴克尔以稍低于市场价收购，若是杜克有别的需求可以提前提出，他都能尽量满足。
这个条件看似是杜克有些吃亏，然而实际上他是占了便宜。
以巴克尔在黑市的地位，肯定和很多制作魔药的法师有所联系，不然仅靠普尔曼一个人刻支撑不起这么巨大的市场，况且以普尔曼的实力，仅仅制作低阶魔药未免太大材小用了。
巴克尔根本不愁低阶魔药的货源。
而杜克如今还在学习魔药制作，即便他天赋再好，期间也会产生无数的次品。正常情况下低阶魔药次品效果不佳，不仅卖不出好价格，更多时候要亏本处理，巴克尔能够全盘吸收已经是给足了诚意。
再则，杜克没有许可证，没法亲自售卖魔药，正规的魔药店铺也不会收购来路不明的魔药，投入黑市似乎是唯一的选择，而进入黑市就必定绕不开巴克尔，毕竟黑市的魔药产业大部分都和巴克尔有关系。
“那么，杜克先生，先预祝我们合作愉快。”巴克尔和杜克握手，独眼中满含着笑意。
谈妥了合作的事情，杜克心情大好。
想想之前自己还在为几个铜像精打细算，现在不仅身怀巨款，未来很长时间内还能有稳定且客观的收入入账。
他仔细算过了，由于这段时间他帮助普尔曼制作魔药，对于魔药学有了更多的认识，以前独自摸索养成的坏习惯也得以改善，如今他制作魔药的速度比起刚成为助手的时候要快上不少，一般的一级魔药，他不眠不休的话一天能制作三四份，即便是幻形药剂这种一级魔药中难度比较高的，他也能制成两瓶，如果将这些魔药全数交给巴克尔，他每天就能获得超过五枚金棕榈的收入，几乎等同于一个正常家庭一个月的收入。
当然，算是这么算，实际上却很难达成，且不说他不眠不休身体吃不吃得消，单单就魔药制作成功率就是个大问题，失败了就意味着所有的花费全都打水漂，还要考虑制作的材料的损耗等等。
即便如此，杜克心头依旧火热，光明的未来正等着他。
杜克并没有急着返回法师塔，他先是去了玫瑰商行，将巴克尔赠与的金券兑换成现金，然后将其中的三十枚金棕榈加上一封事先写好的信送到邮局，让他们帮忙邮寄给雅瓦尔荒原的老家。
这事儿对他来说是轻车熟路的，在法师塔的三年里，他曾经数次给家里寄钱，不过像这么大额的寄钱这还是头一遭。
为了防止家里人担心，杜克在随信中称自己被法师赏识，有了稳定的收入，云云...
等到处理完一切，杜克再度返回法师塔。
......
“普尔曼法师，我有个问题。目前主流的咒文是康氏咒文，发音十分拗口，为什么不设计一种更加利于法师学习的发音？”杜克双手拿着笔和本子问道。
“别的法师可能也就抱怨一两句，你居然能注意到这一点，很有想法。”普尔曼笑着说道，“斯宾塞法师有告诉过你魔法的释放吗？”
杜克点了点头：“斯宾塞法师说魔法的释放只需要意象和魔力。”
“不愧是马斯克格硕果仅存的几位大魔导师之一，斯宾塞法师的境界真是让人望尘莫及。”普尔曼感叹了一番。
“所谓意象，指的是想象，代表了法师的意志，魔法就是通过魔力将意志转化为现实。斯宾塞法师说的不能算错，但是对于绝大多数法师来说，仅靠这两点就想释放魔法太过困难。除了一些专精战斗和在某些领域深耕的法师，大部分法师都摆脱不了咒文的辅助。”
“但是这就引出了一个问题——咒文。你可以去翻翻魔法书，从这一纪元开始，除去最开始一段时间，后来的咒文大多数的书写和发音都十分复杂，没有专门学习过的外行基本上弄不清楚这些咒文的意思，这并非偶然，一切的目的都是为了保险。”
“保险？”
“举个例子，火球术的咒文总共十七个音节，假如把火球术的咒文改成杯子。”普尔曼随手拿起手边的水杯，“你只需要吟唱杯子，加上魔力与意象，就能释放出火球术，很方便对吧。”
杜克点了点头。
“但是如果你在日常生活中看见一个杯子，那会发生什么呢？你的脑中是不是会浮现出杯子的发音，然后自然而然就会联想到火球术，意象与魔力连动，火球术就会释放。这还仅仅只是一个零级的戏法，如果换成二级或者三级的攻击性魔法，那会造成难以想象的灾难。”
“这种事情在纪元之初发生过很多次，后来在开发新的咒文的时候，咒文的书写与发音都会尽量往生僻的，不常用的方向靠近。近代以来流通比较广泛的咒文大抵都遵循这个原则。”
“原来如此。”
法师塔的订单刚刚完成交割，新的订单尚未下达，因此普尔曼也都没那么忙碌，有充足的时间给杜克答疑解惑。
像这种问答在这两个月里已经发生过很多次了，他询问的问题都是平时杜克在斯宾塞法师课上课下积攒的。
“还有别的问题吗？”
“没有了。”
“那好。杜克，既然你已经决定跟着我学习魔药学，那就从现在开始吧。”
“你知道魔药学的历史吗？”
杜克摇头示意不知。
“说到魔药学的历史就不得不提及魔法的历史，而魔法的历史又与整个人类的历史相关。”
“在很早很早之前，塔斯汀具有高度发达的魔法文明，从各地发掘的遗迹来看，一直到文明灭绝的时候，他们的魔法还要比我们领先两千年以上。”
“然而一场未知的灾难席卷了整个世界，灾难因何而起已经不得而知，可能是战争，可能是某起魔法事故，也可能是别的什么原因，反正结果就是整个世界毁于一旦，几乎所有的种族全部凋亡，只剩下些许存活。”
“幸存的生命在废墟之上重新建立家园，这就是我们现今这个纪元的起点。”
“由于灾难的原因，所有的文明全都失落，人们在凋敝的四野挖掘遗迹，收拢文物，解析知识，如今几乎所有魔法相关的知识源头都是这些四散的遗迹。
“因此新世界的历史就是魔法的历史，魔药学也是从各种遗迹中解析的魔法知识的一部分。”
这件事情杜克倒是知道，之前他遵循斯宾塞法师的指导去图书馆借书，书籍中有相关的描述，他初次了解的时候还被吓了一跳，万万没想到他生活的世界还发生过这种事情。
普尔曼继续说道：“在以前，魔药学也不叫魔药学，而是叫做炼金术，而且炼金术也不仅仅只是魔药学，诸如符文学、附魔技术、魔像制作、魔导器制作等等都属于炼金术的范畴。”
“随着魔法的发展，各种知识的细化，各种体系的成形，单单炼金术这个词太过臃肿，逐渐分离出了魔药学、符文学这些单独的学科。”
“虽然学科已经分离，但是它们之间依旧有着很多联系。比如说魔药学需要掌握植物学、矿物学等材料学方面知识，这些同样是附魔和魔导学需要掌握的知识，而魔像制作不仅需要知晓材料学还需要对符文学又很高的造诣...总的来说，各个学科之间有相当多的联系，魔药学不能仅仅只专注于制作魔药，才需要对其他学科有一定的涉猎。”
接下来，普尔曼又给杜克说了许多魔药学的基本知识，这些都是杜克过去没能接触的。
这是昨天临走时巴克尔告知杜克的，让他作出决定后可以来这里找他。
对于杜克的到来，巴克尔显得十分从容淡定，似乎对他的到来并不惊讶。
“我以为你会再多考虑一段时间。”巴克尔说道。
“普尔曼法师告诉我，说您是一位值得信赖的人，我相信普尔曼法师。”
“这样啊。相信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之后两人讨论关于合作的细则。
由于杜克如今只是一个法师学徒，尚不能制作高阶魔药，两人只约定日后杜克制作的魔药，不论品阶质量均可交由巴克尔以稍低于市场价收购，若是杜克有别的需求可以提前提出，他都能尽量满足。
这个条件看似是杜克有些吃亏，然而实际上他是占了便宜。
以巴克尔在黑市的地位，肯定和很多制作魔药的法师有所联系，不然仅靠普尔曼一个人刻支撑不起这么巨大的市场，况且以普尔曼的实力，仅仅制作低阶魔药未免太大材小用了。
巴克尔根本不愁低阶魔药的货源。
而杜克如今还在学习魔药制作，即便他天赋再好，期间也会产生无数的次品。正常情况下低阶魔药次品效果不佳，不仅卖不出好价格，更多时候要亏本处理，巴克尔能够全盘吸收已经是给足了诚意。
再则，杜克没有许可证，没法亲自售卖魔药，正规的魔药店铺也不会收购来路不明的魔药，投入黑市似乎是唯一的选择，而进入黑市就必定绕不开巴克尔，毕竟黑市的魔药产业大部分都和巴克尔有关系。
“那么，杜克先生，先预祝我们合作愉快。”巴克尔和杜克握手，独眼中满含着笑意。
谈妥了合作的事情，杜克心情大好。
想想之前自己还在为几个铜像精打细算，现在不仅身怀巨款，未来很长时间内还能有稳定且客观的收入入账。
他仔细算过了，由于这段时间他帮助普尔曼制作魔药，对于魔药学有了更多的认识，以前独自摸索养成的坏习惯也得以改善，如今他制作魔药的速度比起刚成为助手的时候要快上不少，一般的一级魔药，他不眠不休的话一天能制作三四份，即便是幻形药剂这种一级魔药中难度比较高的，他也能制成两瓶，如果将这些魔药全数交给巴克尔，他每天就能获得超过五枚金棕榈的收入，几乎等同于一个正常家庭一个月的收入。
当然，算是这么算，实际上却很难达成，且不说他不眠不休身体吃不吃得消，单单就魔药制作成功率就是个大问题，失败了就意味着所有的花费全都打水漂，还要考虑制作的材料的损耗等等。
即便如此，杜克心头依旧火热，光明的未来正等着他。
杜克并没有急着返回法师塔，他先是去了玫瑰商行，将巴克尔赠与的金券兑换成现金，然后将其中的三十枚金棕榈加上一封事先写好的信送到邮局，让他们帮忙邮寄给雅瓦尔荒原的老家。
这事儿对他来说是轻车熟路的，在法师塔的三年里，他曾经数次给家里寄钱，不过像这么大额的寄钱这还是头一遭。
为了防止家里人担心，杜克在随信中称自己被法师赏识，有了稳定的收入，云云...
等到处理完一切，杜克再度返回法师塔。
......
“普尔曼法师，我有个问题。目前主流的咒文是康氏咒文，发音十分拗口，为什么不设计一种更加利于法师学习的发音？”杜克双手拿着笔和本子问道。
“别的法师可能也就抱怨一两句，你居然能注意到这一点，很有想法。”普尔曼笑着说道，“斯宾塞法师有告诉过你魔法的释放吗？”
杜克点了点头：“斯宾塞法师说魔法的释放只需要意象和魔力。”
“不愧是马斯克格硕果仅存的几位大魔导师之一，斯宾塞法师的境界真是让人望尘莫及。”普尔曼感叹了一番。
“所谓意象，指的是想象，代表了法师的意志，魔法就是通过魔力将意志转化为现实。斯宾塞法师说的不能算错，但是对于绝大多数法师来说，仅靠这两点就想释放魔法太过困难。除了一些专精战斗和在某些领域深耕的法师，大部分法师都摆脱不了咒文的辅助。”
“但是这就引出了一个问题——咒文。你可以去翻翻魔法书，从这一纪元开始，除去最开始一段时间，后来的咒文大多数的书写和发音都十分复杂，没有专门学习过的外行基本上弄不清楚这些咒文的意思，这并非偶然，一切的目的都是为了保险。”
“保险？”
“举个例子，火球术的咒文总共十七个音节，假如把火球术的咒文改成杯子。”普尔曼随手拿起手边的水杯，“你只需要吟唱杯子，加上魔力与意象，就能释放出火球术，很方便对吧。”
杜克点了点头。
“但是如果你在日常生活中看见一个杯子，那会发生什么呢？你的脑中是不是会浮现出杯子的发音，然后自然而然就会联想到火球术，意象与魔力连动，火球术就会释放。这还仅仅只是一个零级的戏法，如果换成二级或者三级的攻击性魔法，那会造成难以想象的灾难。”
“这种事情在纪元之初发生过很多次，后来在开发新的咒文的时候，咒文的书写与发音都会尽量往生僻的，不常用的方向靠近。近代以来流通比较广泛的咒文大抵都遵循这个原则。”
“原来如此。”
法师塔的订单刚刚完成交割，新的订单尚未下达，因此普尔曼也都没那么忙碌，有充足的时间给杜克答疑解惑。
像这种问答在这两个月里已经发生过很多次了，他询问的问题都是平时杜克在斯宾塞法师课上课下积攒的。
“还有别的问题吗？”
“没有了。”
“那好。杜克，既然你已经决定跟着我学习魔药学，那就从现在开始吧。”
“你知道魔药学的历史吗？”
杜克摇头示意不知。
“说到魔药学的历史就不得不提及魔法的历史，而魔法的历史又与整个人类的历史相关。”
“在很早很早之前，塔斯汀具有高度发达的魔法文明，从各地发掘的遗迹来看，一直到文明灭绝的时候，他们的魔法还要比我们领先两千年以上。”
“然而一场未知的灾难席卷了整个世界，灾难因何而起已经不得而知，可能是战争，可能是某起魔法事故，也可能是别的什么原因，反正结果就是整个世界毁于一旦，几乎所有的种族全部凋亡，只剩下些许存活。”
“幸存的生命在废墟之上重新建立家园，这就是我们现今这个纪元的起点。”
“由于灾难的原因，所有的文明全都失落，人们在凋敝的四野挖掘遗迹，收拢文物，解析知识，如今几乎所有魔法相关的知识源头都是这些四散的遗迹。
“因此新世界的历史就是魔法的历史，魔药学也是从各种遗迹中解析的魔法知识的一部分。”
这件事情杜克倒是知道，之前他遵循斯宾塞法师的指导去图书馆借书，书籍中有相关的描述，他初次了解的时候还被吓了一跳，万万没想到他生活的世界还发生过这种事情。
普尔曼继续说道：“在以前，魔药学也不叫魔药学，而是叫做炼金术，而且炼金术也不仅仅只是魔药学，诸如符文学、附魔技术、魔像制作、魔导器制作等等都属于炼金术的范畴。”
“随着魔法的发展，各种知识的细化，各种体系的成形，单单炼金术这个词太过臃肿，逐渐分离出了魔药学、符文学这些单独的学科。”
“虽然学科已经分离，但是它们之间依旧有着很多联系。比如说魔药学需要掌握植物学、矿物学等材料学方面知识，这些同样是附魔和魔导学需要掌握的知识，而魔像制作不仅需要知晓材料学还需要对符文学又很高的造诣...总的来说，各个学科之间有相当多的联系，魔药学不能仅仅只专注于制作魔药，才需要对其他学科有一定的涉猎。”
接下来，普尔曼又给杜克说了许多魔药学的基本知识，这些都是杜克过去没能接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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