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过去的故事
人生最幸运之事莫过于有清晰明确的目标。
人生最痛苦之事莫过于目标是镜花水月，海市蜃楼，虚无缥缈。
这句话是对普尔曼，对普尔曼师徒虚度的一百多年最为深刻的写照。
普尔曼的魔法天赋并不好，这一点从他快五十岁都没摸到高阶法师边边就能看出来。
冥想效率低下，魔力积累速度缓慢；悟性一般，花几年时间才能熟练掌握一个四级魔法；平时也不够努力，除了对魔药学比较上心之外，其他都是得过且过的。
他还算好的，他的老师更惨，直到死的时候都还只是一个法师学徒。
但谁又知道普尔曼年轻时也有着巨大的野心，或者说他这一脉都有着巨大的野心，想要研究出传说中的纯粹魔力——魔素。
现今的魔法理论认为，魔力中会带有各种各样的杂质，比如说常用的元素魔法就是利用带有火焰、冰霜、雷电等杂质魔力的魔法。
实际上这些也并不能被称作杂质，而是魔力的一种特质，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这些杂质并不会对生命造成任何伤害，甚至于各种魔法材料的生长还得仰赖这些杂质的存在。
但这些杂质会导致一个问题，异种魔力无法互相融合，但这其实也不是什么坏事。
众所周知，魔药的作用原理是提取各种材料中的魔力，使之平衡以达到种种不可思议的效果，这种能力就依赖于魔力不相溶原理。
要说坏处也有，那就是法师一旦魔力耗尽，几乎就沦为凡人，没有任何办法能够立刻恢复魔力，最快的方式是冥想，其次是睡觉，再次是自然恢复，一个普通法师单纯自然恢复可能需要半个月之久。
但在魔法界一直流传着这样一个说法，存在一种纯粹魔力，它能够完美与任何一种魔力无损融合，甚至能够直接为法师补充魔力，这种纯粹魔力被称作魔素。
但这只是一种传说，就像传说中的完美之实，贤者之石一般，魔法界也将这三者并称为梦幻之瑰宝，意思是只存在于幻梦中的东西，现实里并不存在。
单看魔素似乎只能给法师提供一种额外的回魔手段，并没有多么厉害，但它为不同魔力之间的转化提供了新的可能。
既然将其他魔力转化为魔素，那能否让这个过程逆转，将魔素转化为某种特定魔力？如果能成，那就可能会有更多的应用空间。
比如魔药学。魔药学的基础就是魔力不互溶，一旦魔力转化能行，可以以魔素为中介，将低级材料转化为高级材料，极大节省魔药成本。
比如魔能矿的利用。
目前塔斯汀北大陆、东大陆、西南群岛以及海洋下都发现了大量的魔能矿，这些矿石中蕴含了不稳定的魔力，单纯的采掘难度极大，不稳定的魔力就像是天然的爆炸源，弄不好就会出现事故；而且整个世界的魔能工业才刚刚起步，对魔能矿石的应用仅仅局限于魔像、魔能晶炮等战争行业以及少量的民用行业，如果魔力转化能够成功，魔能矿也能从定时炸弹变成优质油田。
再则魔素还能给魔法界提供新的研究领域，更多的法师参与研究之中，会诞生更多成果。
同时也是对其他法师也是一种鼓励。魔素能够存在，那么能够让人完美蜕变的完美之实能否存在？那么让人永生不死的贤者之石能否存在？
一旦能够研究成功，不说背后的名誉，单单完美蜕变和永生不死的诱惑就没几个人能够忍受。
然而事情哪有这么简单，从古至今不知有多少法师尝试从不同方向研究魔素，然而全都宣告失败，渐渐的这项研究无人问津，被丢弃在了废纸堆里。
几十年前一位高阶法师不知从哪里找到了一份研究手记，这位法师本身十分优秀，同时还是古文化学会的一员，他从古今多份资料推算出魔素这种东西确实存在，并且投身研究之中。
可惜法师从青年变成中年，从中年变成老年，从老年变成暮年，一直到去世，他的研究依旧没有成功。
为了研究，他的家族衰败了，他的前途毁灭了，他的未来本该辉煌却提前落幕了，直到去世，学生们将他的著作劫掠一空，只剩下他呕心沥血的魔素研究无人问津。
一个深受他照顾的法师学徒照料了他的身后事，捡起被旁人舍弃的研究笔记继续他的研究。
法师学徒毕竟只是法师学徒，无论是能力、知识、资源都远不及高阶法师，仅仅只是看明白那些资料就已经耗尽了他的心力，更遑论深入研究。
法师家中虽然富裕，但也无力支持他的事业，于是他离开家门，独自求索，好在他在学徒期间学会了一手魔药制作，倒也勉强能够自给自足。
后来他收留了一个孤儿，一边教他魔法，一边研究魔素，一边制作魔药谋生。
在一次偶然机会，他从高阶法师的至交——一位古文化学会的学者那里听说北方某个地方存在一个遗迹，那里过去曾是上个纪元的某个学派的研究所，里面或许存在魔素相关的研究资料。
于是学徒抛下一切，带着学徒的学徒一路跋山涉水，跨越半个大陆终于来到了极北之地，可惜等在这里的只有被冰山覆盖的冰原，直到这时，学徒才明白自己弄错了，遗迹所在的地方他们早就已经路过了。
于是他们原路返回，路上他们遇上风雪，被牧民所救，结伴同行。期间，学徒的学徒与牧民的女儿相互倾慕，然而学徒的学徒为了完成亦师亦父的学徒的期许，毅然斩断青丝。
分开之后，两人重新踏上归途，学徒忽然身染重病。
学徒他本身的天赋不佳，魔法之路走得磕磕盼盼，研究魔素又耗费了他太多时间，严重影响到了他自己的魔法修习，身体早已坚持不住，直到此时才彻底爆发，病入膏肓。
临终之时他嘱咐学徒的学徒一定要坚持下去。
学徒的学徒举目四望，四周空无一人，只有白茫茫的积雪陪伴着他。
懵懂间他来到一座城市，定居了下来。
他放弃了魔素研究，放弃了前辈多年的努力，放弃了老师殷切的期许，放弃了炽烈的爱情，他甚至连自我都放弃了，沦为了终日虚度的无用之人。
人生最痛苦之事莫过于目标是镜花水月，海市蜃楼，虚无缥缈。
这句话是对普尔曼，对普尔曼师徒虚度的一百多年最为深刻的写照。
普尔曼的魔法天赋并不好，这一点从他快五十岁都没摸到高阶法师边边就能看出来。
冥想效率低下，魔力积累速度缓慢；悟性一般，花几年时间才能熟练掌握一个四级魔法；平时也不够努力，除了对魔药学比较上心之外，其他都是得过且过的。
他还算好的，他的老师更惨，直到死的时候都还只是一个法师学徒。
但谁又知道普尔曼年轻时也有着巨大的野心，或者说他这一脉都有着巨大的野心，想要研究出传说中的纯粹魔力——魔素。
现今的魔法理论认为，魔力中会带有各种各样的杂质，比如说常用的元素魔法就是利用带有火焰、冰霜、雷电等杂质魔力的魔法。
实际上这些也并不能被称作杂质，而是魔力的一种特质，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这些杂质并不会对生命造成任何伤害，甚至于各种魔法材料的生长还得仰赖这些杂质的存在。
但这些杂质会导致一个问题，异种魔力无法互相融合，但这其实也不是什么坏事。
众所周知，魔药的作用原理是提取各种材料中的魔力，使之平衡以达到种种不可思议的效果，这种能力就依赖于魔力不相溶原理。
要说坏处也有，那就是法师一旦魔力耗尽，几乎就沦为凡人，没有任何办法能够立刻恢复魔力，最快的方式是冥想，其次是睡觉，再次是自然恢复，一个普通法师单纯自然恢复可能需要半个月之久。
但在魔法界一直流传着这样一个说法，存在一种纯粹魔力，它能够完美与任何一种魔力无损融合，甚至能够直接为法师补充魔力，这种纯粹魔力被称作魔素。
但这只是一种传说，就像传说中的完美之实，贤者之石一般，魔法界也将这三者并称为梦幻之瑰宝，意思是只存在于幻梦中的东西，现实里并不存在。
单看魔素似乎只能给法师提供一种额外的回魔手段，并没有多么厉害，但它为不同魔力之间的转化提供了新的可能。
既然将其他魔力转化为魔素，那能否让这个过程逆转，将魔素转化为某种特定魔力？如果能成，那就可能会有更多的应用空间。
比如魔药学。魔药学的基础就是魔力不互溶，一旦魔力转化能行，可以以魔素为中介，将低级材料转化为高级材料，极大节省魔药成本。
比如魔能矿的利用。
目前塔斯汀北大陆、东大陆、西南群岛以及海洋下都发现了大量的魔能矿，这些矿石中蕴含了不稳定的魔力，单纯的采掘难度极大，不稳定的魔力就像是天然的爆炸源，弄不好就会出现事故；而且整个世界的魔能工业才刚刚起步，对魔能矿石的应用仅仅局限于魔像、魔能晶炮等战争行业以及少量的民用行业，如果魔力转化能够成功，魔能矿也能从定时炸弹变成优质油田。
再则魔素还能给魔法界提供新的研究领域，更多的法师参与研究之中，会诞生更多成果。
同时也是对其他法师也是一种鼓励。魔素能够存在，那么能够让人完美蜕变的完美之实能否存在？那么让人永生不死的贤者之石能否存在？
一旦能够研究成功，不说背后的名誉，单单完美蜕变和永生不死的诱惑就没几个人能够忍受。
然而事情哪有这么简单，从古至今不知有多少法师尝试从不同方向研究魔素，然而全都宣告失败，渐渐的这项研究无人问津，被丢弃在了废纸堆里。
几十年前一位高阶法师不知从哪里找到了一份研究手记，这位法师本身十分优秀，同时还是古文化学会的一员，他从古今多份资料推算出魔素这种东西确实存在，并且投身研究之中。
可惜法师从青年变成中年，从中年变成老年，从老年变成暮年，一直到去世，他的研究依旧没有成功。
为了研究，他的家族衰败了，他的前途毁灭了，他的未来本该辉煌却提前落幕了，直到去世，学生们将他的著作劫掠一空，只剩下他呕心沥血的魔素研究无人问津。
一个深受他照顾的法师学徒照料了他的身后事，捡起被旁人舍弃的研究笔记继续他的研究。
法师学徒毕竟只是法师学徒，无论是能力、知识、资源都远不及高阶法师，仅仅只是看明白那些资料就已经耗尽了他的心力，更遑论深入研究。
法师家中虽然富裕，但也无力支持他的事业，于是他离开家门，独自求索，好在他在学徒期间学会了一手魔药制作，倒也勉强能够自给自足。
后来他收留了一个孤儿，一边教他魔法，一边研究魔素，一边制作魔药谋生。
在一次偶然机会，他从高阶法师的至交——一位古文化学会的学者那里听说北方某个地方存在一个遗迹，那里过去曾是上个纪元的某个学派的研究所，里面或许存在魔素相关的研究资料。
于是学徒抛下一切，带着学徒的学徒一路跋山涉水，跨越半个大陆终于来到了极北之地，可惜等在这里的只有被冰山覆盖的冰原，直到这时，学徒才明白自己弄错了，遗迹所在的地方他们早就已经路过了。
于是他们原路返回，路上他们遇上风雪，被牧民所救，结伴同行。期间，学徒的学徒与牧民的女儿相互倾慕，然而学徒的学徒为了完成亦师亦父的学徒的期许，毅然斩断青丝。
分开之后，两人重新踏上归途，学徒忽然身染重病。
学徒他本身的天赋不佳，魔法之路走得磕磕盼盼，研究魔素又耗费了他太多时间，严重影响到了他自己的魔法修习，身体早已坚持不住，直到此时才彻底爆发，病入膏肓。
临终之时他嘱咐学徒的学徒一定要坚持下去。
学徒的学徒举目四望，四周空无一人，只有白茫茫的积雪陪伴着他。
懵懂间他来到一座城市，定居了下来。
他放弃了魔素研究，放弃了前辈多年的努力，放弃了老师殷切的期许，放弃了炽烈的爱情，他甚至连自我都放弃了，沦为了终日虚度的无用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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