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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歸渝之感想

    今我無用,何以能行?

    此次歸渝,並非乃躲避而返,乃懷希冀所在,待時機見行之際,再成上海之途。且我若留滬,不過也亦幾月,只是清賬而已。且雖總款應有三萬有餘,眼下不可如舊,混日所挑剔也。余學歷不過大專,多無技能,又數年間蹉跎,並未有所增益,其之所過,盡皆於我。是謂:“人若無自志以自強,此無異於自取其亡之途也。”此理日日言說,而若不行,奚何為?

    既察舊往之際遇,又觀其親友歷年之事,怎可退避?而終日所哀怨也。人有際遇之不同,有所聞、有所見,其或以說辭、舉止行為,而各有所得。雖我不恥以言語而弄詐,其若所行蠅營狗苟一般,或可得其財利,而為人之自尊幾於無地,終非我願也。常人言道:“身處而下者,怎可論其生活,其生存足以是難事。”此數年之遭遇,足可以表明此說也。賺錢固是難事,可若不行,將絕食於世,其何乎?斯取利有三境;其一曰積錢緩長,其二曰建業積錢,其三曰以錢生錢。此三境以第一為天下大多人所共事矣。此第二境及第三境,視財力及資源之大小,遂之取法皆有不同,然此若抗拒所風險,皆是可一干千百之身也。今我困之於第一境,而思第二境,渴望其第三境也。第三境之不易得,其二境隨時或可成,此第一境乃為我所取哉!

    即與此念,而考量今我之況?是今居家,即可除房費,而生活及相關花費壓縮於最低限度,此當以儉。而所勤者,當尋一職暫棲安身,予以清光所有欠款,此方為正事。即今之我,當多學其知識,又今始以此二字為重,不可復如故事,所令人之失意也。今令我之深憂者,其一職也。其二志也。(或可兩者可合一,但今乃一難事也。)其三婚也。此事父母太過擾心,卻不知子之能為,又不顧其心願,而言語百出,誠可謂殺人而憂心者,惟父母是也。我何嘗所不知老孤時人之境況;我何嘗所不知婚姻予人之意義;我何嘗所不知情感之所要;我何嘗所不知為人之獨立謂何。但此怎能如人所願,且今社會風氣之放縱,非我之能矣。若不顧其門風,不為己適,其或亂後人,而依從父母,此必亂我劉氏。即去年事,依父母之意而亂余心,想來屈辱萬分。若再從之,則必亂我劉氏,而毀夫妻之三家,此何為乎?正知世風如此,我終不以此,此上辱祖先冥靈,下傷及父母,而予終生不能視之為妻所事,豈不自壞婚姻之道乎已!若我無所就,依此念,或終生而孤,即在情理之中矣。

    嗚呼父母!何不知我?何不知世?我慾行古仁人之志事,終不願從俗於社會之下賤,此我之心也。吾非有心而不予婚配,然今之婚戀實非我能所接受也。若實如此,只得孤也。嗚呼今我!何不知世?何不知意?自此不再悲傷,專一所致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