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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一山一城書

    昨日修作《一山一城》之開頭,甚是難矣。小說開頭之能決定全篇者,為故事發展之所始也。或求之以平敘,亦或驚艷,但畢竟是為故事而服務,不可專苛求之於開頭是也。開頭即書之,接敘何如?近時作小說,深有所得村上小說之心法,其書乃樂動也。亦或河水之流緩是也。作人書之,以刻意而作弄之,繼而人物性情已成,隨人物之思端而記之,不下一字之偏頗,不言一絲之善惡,凡之所書者,皆人物所自言自語矣。作家僅代書中人說一自述,揚一番離情別意而已。讀者之所以厭文青病,其一者乃在於說理,其二者乃文筆之低劣,其三者乃智識所不足,故所厭之。余亦同此所惡之也。前人所載之故事者:有人登船,有一僧,見談吐似不同常人,頓收腳正意,後與言而放之,且曰:“容小僧放放腳。”即闡述此理也。作人非傻瓜也。讀者亦非於傻人矣。蓋故事之作,不可說理應是,其之所理者,讀者應可自悟也。故事之見於人情世故,其一所因皆讀者自得乃已,於作人之於無關,此詩文及小說皆如是也。

    小說之後,行楊家坪購《圍城》、《茶花女》、《月亮與六便士》意作參考。蓋此作者,為己而作之,故不考慮讀者何何,亦不求之於利,此非失文心之本道者也。余甚有幸,即今之後便不可再圖風花雪月,而閑逸之心終壞人生之本途是也。此三書於我人生之有意義,其《圍城》者乃自我所困也。《茶花女》乃我送向氏之一書,未曾料得雖非故事中人,但十三日之記事別有生趣,何不記之。《月亮與六便士》乃昔孫氏予我所看之小說,雖儘與我之附和,而無所與之論,特又記之也。夫我一生,能識天地萬物,能察人情世理,能於故人之所而相交者,何不幸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