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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文心之由作

    余立四書《江渝記事》、《江渝筆記》、《一山一城》、《浪漫情事》,以證文心也。夫《江渝記事》者,日記也。此作求不欺心,正己之是作也。《江渝筆記》因前人之筆記體,為之多也。故兼采歷代筆記之故事,以《聊齋誌異》與《閱微草堂筆記》作模擬之範本,又因不能作《文言》,故讀之學爾,而終能用文言作詩賦,以逐文學之正道。《一山一城》者,乃舊時之經遇,故作之以抒其恨也。《浪漫情事》乃暫擬之書名,此作譏諷當今之飲食男女,以正天下之世風,雖余無能使人而改變者,但余乃自識一讀書人,斯不為爾,誠乃讀書人之恥也。蓋此二作,采錢鐘書之筆法,而筆書之。

    觀錢鐘書之《圍城》,用詞極為講究,余之所書,過近於文言,雖此作小說,或能用,但少可使讀者所觀之也。故其筆法、文辭皆應轉變,不可如寫於古文,則今天下之人,何所觀乎?尤其《浪漫情事》意甚光大,以譏天下無德之男女,尤我川渝之地,書百倍之筆鋒而深罵之。當今之世風如不再改,何談禮儀之邦?何談華之以華,禮之為大,此亙古之未能見今也。余非道學先生,亦自知其優弊也。但良家之入娼,好男之為惡,如此種種,若不極力正之,天下永無寧日是也。

    其國之政體者,是法也。然有法而無德,是刀殺人而無名也。故禮法而治天下,德之大焉!今人尊法而不守德,德若不存,法焉制乎?今天下之世風,誠似如煙花柳巷之地,人人皆不恥,人人而言之於色,人人從之於俗,人人而羨之於利,蓋追千古之歷代,未能聞也。惟今是矣。猶今之嫁娶、為人之情怨,而自以其樂者,焉得見乎?君子之恥矣。海瑞之上《治安疏》以正君道,明臣職,則余之為書,正天下之風氣,以人而知恥矣。我非文學之大家,亦為人之卑低者,然以文家為一生之志,若不正世之風氣,而開蒙世人,則何以為乎?不如棄之於無物,何談代天下以立言。今人行事太賤太賤,尤其我四川之有些女子,好自思量,何令天下人恥焉!我四川雖窮,但人有志,以色而取媚於人,以病而染終身,是何情由?為人之自賤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