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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文心之底色

    為人之浮沉百態者,為文之相弄,故由得文最矣。凡人之所詩文,所能蘊情之含物者,皆因人生之際遇所由貴也。古人言:“詩窮而後工。”斯文亦於此所相類同也。唐後主之詞,首之於浮艷,因國破漸知人生落差,迭變之以成大家者也。夫文者,泣血之是以言,發人生之深處,乃得然有味矣。余數年來,世事所不順意,而文章一途亦少有能作,不過見文知情遂漸有識,或乃年歲之長,而感情所生焉!人之少時,意氣衝天,未有能作離愁也。漸長,陌人心離而生熱,情由所氾濫,而作文行書非復當時之無趣矣。

    文人自是以情多,無情者大多以作詩也。文章雖固能作,但詩雖是言其志,然亦情所發之也。近來因事相擾,所爾文章亦不能多作,況今雖是有心從頭學古文,但困陷於經濟之中,實難放心而與也。數年來,太多自以為是,少有能檢討於自己。有或可見者,不過亦明見之缺陷,少有能剖心視焉!蓋此雖能辯錯謬,而不能革新改志矣。人有三變,思得、思危、思和。思得者,其心慾而強要也。思危,夫人之漸成長,而知世所不易,故視之遠而思之所危也。思和,心漸寬和之,不因外人外事所擾心,而人以和態,此亦其道境是也。若人之處於此,則萬般之事大多而不甚為意,也亦識我之越明也。只惜余好言縱橫,氣血因事常起,非是有一靜態,少自視而為之矣。記昔曾文正居家之數年,由躁而轉靜,由不知之轉是以知,其可言靜中之功夫也。今者,論文心之是作,應先靜余心,若非,躁靜所不安,何乎以作文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