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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為人能識錯

    此一兩年來,躁動難安,畏人世之艱難,而抑鬱度日,或時悲時喜,故與家之不能以和順,而交友數年也亦二三人也。既為人之寂寞,又發之以孤憤,與爾消磨度日,可謂說愁便愁上心頭,非能所自欣喜也。人處之於下,而心思湧,因不得而反思,思之而焦慮,慮後之得不得,由來己也。余自十二歲,乃染物慾之思,故一切諸事全由十二歲起。十二由愚鈍,而不知世理,近而讀書皆一無所成,及校受人所欺,遂知人之惡,而漸曉人之善也。今人所言,世非黑亦非白,祗權有一絲之灰色也。善人亦可而作惡,惡人自是能為善,而為人之是以如此,果真難哉!

    人處際遇之沉浮,由心慾之所以發,故常不得而自鬱也。夫今天下之人,因物慾所不得者,過甚與我之百倍亦不嘗有乎?故人人皆浮躁,人人皆不能安,純一慾心之生物,或可因情而寄會於一刻,不過爾爾。人之所遇困境,要麼思親友、念父母,少有能自解者。若能解,不過乃識己之過而對人生之新心境耳!余今處世之低谷,與前人之相比,乃時太早也。前人之能以富貴,富貴後而再衰,近而思人生之自我,與世之相醉,是夫鉛華洗淨,人亦真人也。而余尚無富貴,便生有此心,非天之未能所佑我也。或亦也幸,正年歲小,尚有轉念之機,若四十五十,縱亦再改,已無能為力也。人之所處境,有三境也。夫第一境者,自高於世而自以為我乃天下之第一人也。其第二境者,漸知世理而知我所不能,而為人自乃平常中人。其三境者,知我之無能所與世之相安也。余今浮念過往,深感犯錯之多,然非我之力所不嫩而盡改,祗得居室而聊自以況也。自昨日離家,便決定今年惟至年關乃歸,余此一二年間,太過自我,以忘長子之責而不顧家也。若爾讀書、若爾寫作,亦所不放,祗不知天下能知我文者,其何人哉!其何人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