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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言今憂愁錄

    今歲以來,有所希冀也。然因世所擾,故又復如前景而一蹶不振也。思余膽量較小而不敢博大,故從未有一腔熱血而專心所致於事也。就以寫作而論,此數年之閑暇而竟無一書可作也。此何謂也?蓋人無恆志,且自我而疲懶乃如有今況。當前可謂業之未安,而事事皆無能有其一使成也。無怪乎我有今日之下場,實則咎由自取而已。

    少時多幻想,而不能察世,所爾萬般諸事皆難之甚矣。就以生存而論,誠乃為世之最難之事耳!及成婚、交友等,大多數人皆不能以之也。余雖思念如平常,乃何此一平常者,亦徒為難事矣。人自有層地,自有其藩籬之心也。人人皆自我之一生靈,而徒觀天下,或有會之,或其有失,其無非悲喜之一番即去也。人少有能自視者,縱自視大多乃自我而卑矣。若自視而與世之相和者,幾近于道也。其貧賤者受世所制,其富貴者亦神之所控,奈何為乎?奈何為之?此天之所視人者如一物也。而人者自分其高下,以自害焉!思量於我,受世之制,受己所害,以致於今日,斯言愧矣。

    自十六日來巴南,由四日之夜班,其至於今,仍坐待於此,實不知是何緣由。若余有恐於世道而不敢出,又何須離家乎?當今之難,實不知該作何事?江渝一地甚難安身,除卻其賤職之外,能我所取者,蓋不知其一也。故明日宿酒店,再為思之,以解其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