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夜审瘦猴
众人围着马匪，正要审问之际，却见张黄开口说道：“哼！既然落到你们手里，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我是不会回答你们任何问题的！”
听到此话，宁开甲呵呵一笑，转头对着向达说：“诶，那谁，你看这个人就比你有胆，宁死不屈。”
向达听此只是扯了扯嘴角，没有回话。
被绑着的张黄却是对着隐匿在客栈老板身后的向达大骂道：“呸！你个贪生怕死的家伙，坏了老子的好事，坏了三爷的事！”
许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张黄骂，向达心中觉得丢了面子，脸色涨红起来，反驳道：“死瘦猴，你倒是会推卸责任。如果你早早告诉三爷，会出现现在这种情况？你无非就是想抢功劳。我告诉你，是你害了我们！”
“放屁！老子抢功劳？呸！你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若不是老子将你留在帮里，你早就被野狗咬死了。”
“你放屁！老子要在帮里还要你留？你以为你谁啊......”
向达与张黄两人争论不休，全然忘记身边还有单迎众人。等到两人再无话说下去时，单迎敲了敲桌子，轻咳一声，说道：“功劳什么的，你们可以稍后再争。我现在问你们几个问题，回答了我便可以放了你们。”
“不用白费力气了。我说了，你们休想从我们嘴里套出一点消息，不如直接杀了我得了！”
张黄泼皮耍赖的模样倒是让单迎三人不知如何是好。单迎虽说多有从话本中看过朝廷刑官是如何审讯的，但自己实操起来却是另一番景象。宁开甲之前审问过向达，然而能成功有大部分因素是向达怕死自己抖露出来的，此刻面对张黄也是束手无策。杨三牧曾身为江湖客，走镖时也曾遇到过受委托劫镖的贼人，虽有一套审问之法，但对于这类敢求死的人来说却是小儿科了，也是对着单迎摇了摇头，暗示自己没办法。
只是三人没有想到这世上有多少人是真不怕死的？不怕死的人大多是心性坦然之辈，那张黄被俘之际还要同向达争着名利。若说张黄不怕死，司爻山第一个不相信。单迎三人欲从张黄口中得知自己想要的信息，此刻倒反被张黄给束缚住了。看通了这点，事情便也就好办了。
天底下的审讯，虽手段甚多却也逃不过“威逼利诱”四字，具体如何更多是要取决于审讯人。如司爻山这般对马匪已是恨之入骨的人来说，利诱显然是不可能的。
司爻山抽出刀径直走向最左方的那个马匪，问道：“你等受何人指示？”
被问的那人扭过头不回话，便当面迎来一刀，“刺啦”一声后就无了气息。
众人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刀给震惊到了，万般没想到司爻山竟会真的下杀手，皆是惊讶他的狠辣。尤其是曾受到审讯的向达，感慨到先前幸亏是宁开甲询问自己之时额头早已布满细汗。
“还有多少人在暗处？”
被问的那第二个人正欲开口回答，司爻山又是一刀劈下，断其生息。
“有其他人知道我们的行踪吗？”
又是一刀！第三人死亡，而后便来到第四个人的身前。
众马匪哪亲身经历过这等场面，平日里作威作福惯了，此刻早已是尿屎流了一地。尤其是张黄，早已没了先前的淡然神态。
张黄惊恐地看着司爻山离自己越来越近，又看向不远处瑟瑟发抖的向达，心想：“这人根本就不是在问话，只是在杀人！向达，你怎么带了这么个杀神。不行，再这样下去，我就要死了，我要掌握主动权！对，主动权！不能让他问我，我要先说。对！先说。”
“等等！我说！我说！你们想要知道什么，我都说！”张黄急忙大喊到。
眼见起到了效果，司爻山便收起了刀，眼睛看向单迎和杨三牧两人，示意接下来的事便交予两人处理。杨三牧向司爻山微微颔首，随后起身问到：“尔等与我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为何在此设下杀局袭击我等？”
“我们也是奉三爷之命行事。本想着在这镇上碰碰运气，没想到今早时分，我们就无意间发现了你们的踪迹，便想着暗中将你们擒获带回帮内讨一份赏钱以便消遣。”
“你口中所谓的三爷是何人？他为何要抓我们？”
“三爷是我们唤金帮的三当家，名为秦景豹。前日早上，三爷突然拿了三幅画像，”张黄微微抬起头，看了一眼单迎便又低头接着说到，“说只要抓住你们便重重有赏。至于缘由，我想应该是游尸门下的令。”
宁开甲向单迎等人点点头，示意张黄所说不假。单迎对于唤金帮之事已事先从宁开甲那里了解大概，此番询问不过是想试探一下张黄是否会说真话。见那张黄该说的不该说的一股脑都说了出来，便知接下来的询问会简单多了。
“哼！好你个腌臜东西！那游尸门早在十几年前便被随着侯午覆灭，乃是群英侯亲自动的手。你现在又提及游尸门，是觉着群英侯不顾皇命放了那侯午，顺便在万千百姓面前做了场戏？我看你这厮分明是想骗我们！杨兄弟，还是送走他吧。”
话音刚落，只听得“铿锵”一声，杨三牧已是手拿泛着森白光芒的刀朝着张黄走去。那张黄已是恐惧司爻山的冷血，如今又被单迎与杨三牧这么一唬，纵有十个胆也早被吓破，当即向前拖行两步，跪伏在单迎脚边，眼泪鼻涕一股脑流了出来，挂了满脸，惊恐说着：“各位爷，我说的都是真的！你们要相信我！我们唤金帮为游尸门做事已经有三年了。此事我决不敢说谎，不信，你们可以问向达。”
向达听到张黄将火引到自己身上，脸色一沉，暗骂一句“该死”。见众人将目光都看向自己，只得支支吾吾地回道：“帮内确实常有外人出入，是不是游尸门的人我也不是很清楚，毕竟我加入唤金帮时间有些晚。不过，我倒是记得游尸门早在十几年前就被灭了。”向达此话回得有些模棱两可，但单迎众人对向达在唤金帮之事所知甚微，因而向达好歹是把自己从中撇得一干二净了。只不过张黄却是心中一沉，瞳孔微张，心中叹道：“向达害我也。”
作为同是唤金帮的马匪，张黄自是知道向达此番话是在说谎。那向达虽说加入唤金帮的时间不过两年多，但不知是性格使然还是本领在于此，不过半年，唤金帮的事无论大小皆是打听得一清二楚，其中自然包括唤金帮听命于游尸门之事。方才，张黄让单迎众人求证于向达，便是觉着向达或许早已卖命给单迎等人，同样的话，单迎等人也更可能相信向达而非自己。只是，张黄万般没想到，向达会在此刻报复自己。如若单迎等人真的认为自己在撒谎，那自己纵有千般理由，也是百口莫辩，死路一条。
张黄正在脑中胡乱想这么一通之际，单迎的一席话却让他定了心神。
“将你知道的说来听听。真假与否，我们自会判断。如若发现你有半点假话，那地上躺着的三人便是你的下场。”
听到此话，宁开甲呵呵一笑，转头对着向达说：“诶，那谁，你看这个人就比你有胆，宁死不屈。”
向达听此只是扯了扯嘴角，没有回话。
被绑着的张黄却是对着隐匿在客栈老板身后的向达大骂道：“呸！你个贪生怕死的家伙，坏了老子的好事，坏了三爷的事！”
许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张黄骂，向达心中觉得丢了面子，脸色涨红起来，反驳道：“死瘦猴，你倒是会推卸责任。如果你早早告诉三爷，会出现现在这种情况？你无非就是想抢功劳。我告诉你，是你害了我们！”
“放屁！老子抢功劳？呸！你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若不是老子将你留在帮里，你早就被野狗咬死了。”
“你放屁！老子要在帮里还要你留？你以为你谁啊......”
向达与张黄两人争论不休，全然忘记身边还有单迎众人。等到两人再无话说下去时，单迎敲了敲桌子，轻咳一声，说道：“功劳什么的，你们可以稍后再争。我现在问你们几个问题，回答了我便可以放了你们。”
“不用白费力气了。我说了，你们休想从我们嘴里套出一点消息，不如直接杀了我得了！”
张黄泼皮耍赖的模样倒是让单迎三人不知如何是好。单迎虽说多有从话本中看过朝廷刑官是如何审讯的，但自己实操起来却是另一番景象。宁开甲之前审问过向达，然而能成功有大部分因素是向达怕死自己抖露出来的，此刻面对张黄也是束手无策。杨三牧曾身为江湖客，走镖时也曾遇到过受委托劫镖的贼人，虽有一套审问之法，但对于这类敢求死的人来说却是小儿科了，也是对着单迎摇了摇头，暗示自己没办法。
只是三人没有想到这世上有多少人是真不怕死的？不怕死的人大多是心性坦然之辈，那张黄被俘之际还要同向达争着名利。若说张黄不怕死，司爻山第一个不相信。单迎三人欲从张黄口中得知自己想要的信息，此刻倒反被张黄给束缚住了。看通了这点，事情便也就好办了。
天底下的审讯，虽手段甚多却也逃不过“威逼利诱”四字，具体如何更多是要取决于审讯人。如司爻山这般对马匪已是恨之入骨的人来说，利诱显然是不可能的。
司爻山抽出刀径直走向最左方的那个马匪，问道：“你等受何人指示？”
被问的那人扭过头不回话，便当面迎来一刀，“刺啦”一声后就无了气息。
众人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刀给震惊到了，万般没想到司爻山竟会真的下杀手，皆是惊讶他的狠辣。尤其是曾受到审讯的向达，感慨到先前幸亏是宁开甲询问自己之时额头早已布满细汗。
“还有多少人在暗处？”
被问的那第二个人正欲开口回答，司爻山又是一刀劈下，断其生息。
“有其他人知道我们的行踪吗？”
又是一刀！第三人死亡，而后便来到第四个人的身前。
众马匪哪亲身经历过这等场面，平日里作威作福惯了，此刻早已是尿屎流了一地。尤其是张黄，早已没了先前的淡然神态。
张黄惊恐地看着司爻山离自己越来越近，又看向不远处瑟瑟发抖的向达，心想：“这人根本就不是在问话，只是在杀人！向达，你怎么带了这么个杀神。不行，再这样下去，我就要死了，我要掌握主动权！对，主动权！不能让他问我，我要先说。对！先说。”
“等等！我说！我说！你们想要知道什么，我都说！”张黄急忙大喊到。
眼见起到了效果，司爻山便收起了刀，眼睛看向单迎和杨三牧两人，示意接下来的事便交予两人处理。杨三牧向司爻山微微颔首，随后起身问到：“尔等与我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为何在此设下杀局袭击我等？”
“我们也是奉三爷之命行事。本想着在这镇上碰碰运气，没想到今早时分，我们就无意间发现了你们的踪迹，便想着暗中将你们擒获带回帮内讨一份赏钱以便消遣。”
“你口中所谓的三爷是何人？他为何要抓我们？”
“三爷是我们唤金帮的三当家，名为秦景豹。前日早上，三爷突然拿了三幅画像，”张黄微微抬起头，看了一眼单迎便又低头接着说到，“说只要抓住你们便重重有赏。至于缘由，我想应该是游尸门下的令。”
宁开甲向单迎等人点点头，示意张黄所说不假。单迎对于唤金帮之事已事先从宁开甲那里了解大概，此番询问不过是想试探一下张黄是否会说真话。见那张黄该说的不该说的一股脑都说了出来，便知接下来的询问会简单多了。
“哼！好你个腌臜东西！那游尸门早在十几年前便被随着侯午覆灭，乃是群英侯亲自动的手。你现在又提及游尸门，是觉着群英侯不顾皇命放了那侯午，顺便在万千百姓面前做了场戏？我看你这厮分明是想骗我们！杨兄弟，还是送走他吧。”
话音刚落，只听得“铿锵”一声，杨三牧已是手拿泛着森白光芒的刀朝着张黄走去。那张黄已是恐惧司爻山的冷血，如今又被单迎与杨三牧这么一唬，纵有十个胆也早被吓破，当即向前拖行两步，跪伏在单迎脚边，眼泪鼻涕一股脑流了出来，挂了满脸，惊恐说着：“各位爷，我说的都是真的！你们要相信我！我们唤金帮为游尸门做事已经有三年了。此事我决不敢说谎，不信，你们可以问向达。”
向达听到张黄将火引到自己身上，脸色一沉，暗骂一句“该死”。见众人将目光都看向自己，只得支支吾吾地回道：“帮内确实常有外人出入，是不是游尸门的人我也不是很清楚，毕竟我加入唤金帮时间有些晚。不过，我倒是记得游尸门早在十几年前就被灭了。”向达此话回得有些模棱两可，但单迎众人对向达在唤金帮之事所知甚微，因而向达好歹是把自己从中撇得一干二净了。只不过张黄却是心中一沉，瞳孔微张，心中叹道：“向达害我也。”
作为同是唤金帮的马匪，张黄自是知道向达此番话是在说谎。那向达虽说加入唤金帮的时间不过两年多，但不知是性格使然还是本领在于此，不过半年，唤金帮的事无论大小皆是打听得一清二楚，其中自然包括唤金帮听命于游尸门之事。方才，张黄让单迎众人求证于向达，便是觉着向达或许早已卖命给单迎等人，同样的话，单迎等人也更可能相信向达而非自己。只是，张黄万般没想到，向达会在此刻报复自己。如若单迎等人真的认为自己在撒谎，那自己纵有千般理由，也是百口莫辩，死路一条。
张黄正在脑中胡乱想这么一通之际，单迎的一席话却让他定了心神。
“将你知道的说来听听。真假与否，我们自会判断。如若发现你有半点假话，那地上躺着的三人便是你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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