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启蒙与救赎
【启蒙】，就像这个技能的名字一样。
它是一种“赐福”也是一种“诅咒”。
它可以赋予被赐予者看到“世界真相”的能力，但是这个世界的真相并非可以让所有人都能接受。
这是旧日支配者的力量，一种赋予自己追随者的能力。
从庞大的，关于这个世界真实的知识中抽取一小部分给与被赐福者，即便只是一小部分也是大部分所无法承受的。
在大多数人看来这是一种“幻觉”。但一旦跨越了这道门，那些人就能理解蕴藏在世界复杂运转规则背后那残忍不堪和剥去了“血肉谎言”后的真相。
这种疯狂的内容一股脑地冲刷进库伦瓦的脑内，在旁人看来他只是站在那里不动了。
那是因为他强健的肉体和久经历练的精神苦苦支撑着他。
也正因为这强大的精神力，让他无法从疯狂的地狱绘卷中脱身而出。
血液顺着他的鼻孔流下，接着是眼睛，耳朵，还有嘴。
他的大脑无法承载那些来自疯狂的侵蚀，没有“灵识”的他终究抵不过这狂乱，自我保护一般烧毁了。
他死在远山的面前，死在洛蕴的面前，矗立成一座血肉组成的雕塑，一动不动。
这便是献祭，献给【旧日支配者血脉】的丰碑。
洛蕴并不觉得可惜，说实话他没有什么实际的感觉。
幻觉不是他给予的，他感觉不到那种“肃清”了的感觉。
只是觉得一阵空虚，无法理解的符号、文字和耳语消停下去。
但那也只是暂时的清净而已。
【叮：恭喜守卫者洛蕴越级击杀轮回者，奖励点数2000点】
“才只有这么点么…真是不值啊。你说对么？远山。”
他依靠着墙壁坐下，望着方才还互相厮杀的场地，静静等待任务的结束。
等待许久之后，依然没有后续的提示。
没有传送门，没有光芒，什么都没有。
他好像完成了任务以后就被抛弃在这里一样。
“喂！这和说好的不一样吧！我活下来了！所有的轮回者也都被打倒了！为什么还不让我回去！”
没有任何回应，夜空中只有他的嘶吼和隐隐传来的爆破声。
他突然想起什么，打开配发的那部手机。主界面上队友的头像都已经呈现灰色，醒目的红叉提示他成了整个小队里唯一活着的人。
而任务界面上，主任务一击杀轮回者边上打上了绿色的小勾。
主任务二：保护亚当重锤不被击杀还亮着。
…不是吧？
亚当重锤那种强度的人还需要再保护？
排除掉轮回者的干扰以后，他在剧情中可是按着大卫打啊。
想起大卫，洛蕴沉默了。
他并不喜欢那样的结局，唯独牺牲自己的故事，无异于有些太过自私了。
他想让他们都能活下去，无论付出怎样的代价，都想让大卫和露西一起上月球。
“轮回者对于故事的影响和破坏还真是严重啊，这么说来我对于故事来说也是个严重的破坏者了。”他弯腰捡起远山的重力枪，最后又看了一眼远山和库伦瓦。“难得成为故事中唯一的变量，我还想再多做点事情。”
所谓人类，就是在拥有改变规则权利的时候，一定会运用权利将这些规则变得对自己更为有利。
所谓贪婪的原罪，亦是人类的本性。
洛蕴没有急着回到战场，而是想办法从废墟中爬上商场的二楼，穿过长长的走廊，来到沿街店铺的落地窗前。
窗户早已破碎散落一地，大卫和亚当的冲突让周遭一切脆弱之物都遭到毁灭性的打击。
一路畅通无阻，顺着那家义体贩卖店的楼宇中望出去，大卫和亚当的战斗已经进入尾声。
即使使用了最后一剂抑制剂，大卫仍然不是善战的亚当的对手。
他喘息着瘫倒在一边，义体金刚已经到了极限，暴露的电火花和被拆卸下来丢到一旁的零件都能证明这里刚刚爆发了怎样激烈的斗争。
“决定好遗言了么？赛博朋克。”
“呵呵…那种东西我不需要。我，算是夜之城的传奇了吧。”
“动静闹得够大了，我想除了我以外其他人会记住你的名字。”亚当举起拳头。
发动机的轰鸣，闪亮的车头灯，一辆飞驰而来的车，妨碍了他的最后一击。
那一拳没挥出去，转而接住了正面冲向他的这辆车顺势丢到一旁。
不断翻滚的车辆压垮了路边的花草，最终砸到一堆警车的残骸上。
从车里陆陆续续爬出来几个人，是本应该已经离开的露西、瑞贝卡和法蒂拉。
“看起来不需要我去单独找你们，是什么让你们这些弱小的家伙又鼓起勇气回头的。”
“因为有人答应过我，一定会把大卫给活着带回来。”瑞贝卡拍拍腿上的灰尘，脸上露出猖狂的笑容。“不过那个傻瓜超时了，所以我就回来看看。”
“你们以为回来能改变什么？”
“已经改变了。”瑞贝卡看向商场二楼，端枪瞄准的洛蕴。“一切都被改变了，对吧？”
不是没有感应到，是不重要。
因为这个威胁度太小了，小到亚当根本不觉得会是个问题。
可当瑞贝卡这么说的时候，他还是抬起头注意到那个小小的少年。
“大卫·马丁内斯！如果你是传奇的话就给我抬起头！”洛蕴的声音在空旷的街道上格外响亮。“是传奇的话就去改变！如果什么都没能改变就放弃了的话，怎么对得起那些埋在坟墓里的家伙啊！”
红色，马丁内斯义体金刚上的反重力装置闪烁了几下，随后爆发出刺眼的红色。
他并没有抬起头，他的意识应该已经昏迷了才对。
可义体金刚还是动了起来，只是微弱的一下。
亚当脚下突然生成一个红色瞄准框，摧垮一切的重力骤然到来。
“你…这…混…蛋…！”
这只是一个减速，短短的减速。
一层重力压制还不足以压垮亚当巨大的身躯。
但是二重，三重的话！
洛蕴无情扣动扳机，重力枪在亚当头顶连续生成数个重力场一波波压下。
第一下，他弯下高贵的腰肢。
第二下，他的身体不自觉垮了下去，双膝跪地。
第三下，义体四周爆发出火花和青烟，过载的警告充斥耳畔。
第四下，这不可一世的巨大怪物终于被彻底压到在地上。
第五下，地面出现一个大坑，他被死死嵌进地中。身上行动元件烧毁，洛蕴手中的重力枪也因为连续发射过载发生故障，砰得一声彻底报废。
它是一种“赐福”也是一种“诅咒”。
它可以赋予被赐予者看到“世界真相”的能力，但是这个世界的真相并非可以让所有人都能接受。
这是旧日支配者的力量，一种赋予自己追随者的能力。
从庞大的，关于这个世界真实的知识中抽取一小部分给与被赐福者，即便只是一小部分也是大部分所无法承受的。
在大多数人看来这是一种“幻觉”。但一旦跨越了这道门，那些人就能理解蕴藏在世界复杂运转规则背后那残忍不堪和剥去了“血肉谎言”后的真相。
这种疯狂的内容一股脑地冲刷进库伦瓦的脑内，在旁人看来他只是站在那里不动了。
那是因为他强健的肉体和久经历练的精神苦苦支撑着他。
也正因为这强大的精神力，让他无法从疯狂的地狱绘卷中脱身而出。
血液顺着他的鼻孔流下，接着是眼睛，耳朵，还有嘴。
他的大脑无法承载那些来自疯狂的侵蚀，没有“灵识”的他终究抵不过这狂乱，自我保护一般烧毁了。
他死在远山的面前，死在洛蕴的面前，矗立成一座血肉组成的雕塑，一动不动。
这便是献祭，献给【旧日支配者血脉】的丰碑。
洛蕴并不觉得可惜，说实话他没有什么实际的感觉。
幻觉不是他给予的，他感觉不到那种“肃清”了的感觉。
只是觉得一阵空虚，无法理解的符号、文字和耳语消停下去。
但那也只是暂时的清净而已。
【叮：恭喜守卫者洛蕴越级击杀轮回者，奖励点数2000点】
“才只有这么点么…真是不值啊。你说对么？远山。”
他依靠着墙壁坐下，望着方才还互相厮杀的场地，静静等待任务的结束。
等待许久之后，依然没有后续的提示。
没有传送门，没有光芒，什么都没有。
他好像完成了任务以后就被抛弃在这里一样。
“喂！这和说好的不一样吧！我活下来了！所有的轮回者也都被打倒了！为什么还不让我回去！”
没有任何回应，夜空中只有他的嘶吼和隐隐传来的爆破声。
他突然想起什么，打开配发的那部手机。主界面上队友的头像都已经呈现灰色，醒目的红叉提示他成了整个小队里唯一活着的人。
而任务界面上，主任务一击杀轮回者边上打上了绿色的小勾。
主任务二：保护亚当重锤不被击杀还亮着。
…不是吧？
亚当重锤那种强度的人还需要再保护？
排除掉轮回者的干扰以后，他在剧情中可是按着大卫打啊。
想起大卫，洛蕴沉默了。
他并不喜欢那样的结局，唯独牺牲自己的故事，无异于有些太过自私了。
他想让他们都能活下去，无论付出怎样的代价，都想让大卫和露西一起上月球。
“轮回者对于故事的影响和破坏还真是严重啊，这么说来我对于故事来说也是个严重的破坏者了。”他弯腰捡起远山的重力枪，最后又看了一眼远山和库伦瓦。“难得成为故事中唯一的变量，我还想再多做点事情。”
所谓人类，就是在拥有改变规则权利的时候，一定会运用权利将这些规则变得对自己更为有利。
所谓贪婪的原罪，亦是人类的本性。
洛蕴没有急着回到战场，而是想办法从废墟中爬上商场的二楼，穿过长长的走廊，来到沿街店铺的落地窗前。
窗户早已破碎散落一地，大卫和亚当的冲突让周遭一切脆弱之物都遭到毁灭性的打击。
一路畅通无阻，顺着那家义体贩卖店的楼宇中望出去，大卫和亚当的战斗已经进入尾声。
即使使用了最后一剂抑制剂，大卫仍然不是善战的亚当的对手。
他喘息着瘫倒在一边，义体金刚已经到了极限，暴露的电火花和被拆卸下来丢到一旁的零件都能证明这里刚刚爆发了怎样激烈的斗争。
“决定好遗言了么？赛博朋克。”
“呵呵…那种东西我不需要。我，算是夜之城的传奇了吧。”
“动静闹得够大了，我想除了我以外其他人会记住你的名字。”亚当举起拳头。
发动机的轰鸣，闪亮的车头灯，一辆飞驰而来的车，妨碍了他的最后一击。
那一拳没挥出去，转而接住了正面冲向他的这辆车顺势丢到一旁。
不断翻滚的车辆压垮了路边的花草，最终砸到一堆警车的残骸上。
从车里陆陆续续爬出来几个人，是本应该已经离开的露西、瑞贝卡和法蒂拉。
“看起来不需要我去单独找你们，是什么让你们这些弱小的家伙又鼓起勇气回头的。”
“因为有人答应过我，一定会把大卫给活着带回来。”瑞贝卡拍拍腿上的灰尘，脸上露出猖狂的笑容。“不过那个傻瓜超时了，所以我就回来看看。”
“你们以为回来能改变什么？”
“已经改变了。”瑞贝卡看向商场二楼，端枪瞄准的洛蕴。“一切都被改变了，对吧？”
不是没有感应到，是不重要。
因为这个威胁度太小了，小到亚当根本不觉得会是个问题。
可当瑞贝卡这么说的时候，他还是抬起头注意到那个小小的少年。
“大卫·马丁内斯！如果你是传奇的话就给我抬起头！”洛蕴的声音在空旷的街道上格外响亮。“是传奇的话就去改变！如果什么都没能改变就放弃了的话，怎么对得起那些埋在坟墓里的家伙啊！”
红色，马丁内斯义体金刚上的反重力装置闪烁了几下，随后爆发出刺眼的红色。
他并没有抬起头，他的意识应该已经昏迷了才对。
可义体金刚还是动了起来，只是微弱的一下。
亚当脚下突然生成一个红色瞄准框，摧垮一切的重力骤然到来。
“你…这…混…蛋…！”
这只是一个减速，短短的减速。
一层重力压制还不足以压垮亚当巨大的身躯。
但是二重，三重的话！
洛蕴无情扣动扳机，重力枪在亚当头顶连续生成数个重力场一波波压下。
第一下，他弯下高贵的腰肢。
第二下，他的身体不自觉垮了下去，双膝跪地。
第三下，义体四周爆发出火花和青烟，过载的警告充斥耳畔。
第四下，这不可一世的巨大怪物终于被彻底压到在地上。
第五下，地面出现一个大坑，他被死死嵌进地中。身上行动元件烧毁，洛蕴手中的重力枪也因为连续发射过载发生故障，砰得一声彻底报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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