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再遇险情 灭村恶人
好回来的很快，手里抱着一堆枯草。然后又去附近几棵矮树上砍下一些枯枝，堆在一起。
她将背上的包袱放下，从里面取出火石，连着擦了几下，火星四溅，终于将干草点燃。
火焰慢慢变大，随风飘，暖洋洋，映照着四周的一切。
她从边上拿过几根没有丢进火堆的细枝，取出先前的狼肉一串，置于上面架烤。
“看你口水都流出来了！”她冲着楚云咧嘴。
“我没有。”楚云反驳，不过肉确实香。
“都是你打的肉，我也不过是借花献佛。”
好笑了笑，转动树枝将狼肉翻面。血烤干了变成黑色糊在上面，里面的油脂化成汁水落下，掉进火中，嘭的一下蹿出巨大火焰……
两人多少有些经验，可还是被吓了一跳，各自向后倒去。好的手里拿着烤肉，被热油溅了一身。
“还好你剪了头发，不然辫子都糊了。”楚云翻起身重新蹲在火堆旁，伸出双手取暖。
“你还好意思说！”好咬咬牙，抹了一把脸上腻乎乎的热气，“要不是你非得吃熟的，用得着这么麻烦！”
楚云不说话，将串着狼肉的几根树枝从好的手上接过，放在火上继续翻烤。
“还算有点自知之明！”好略显得意，揣着手指导：“高一点，往你那边去点，对，就这样……”
“应该可以吃了。”楚云伸出手在几块狼肉上快速按了几下，将最大的一块递给好。
“算你聪明！”
好露出亮闪闪的门牙，在夜空中依旧闪亮。刚刚拿到手中，嗖的一支箭簇飞来，射进火堆，溅起无数飞灰。
两人被吓了一跳，手里的狼肉不自觉掉进火中，飞速烧黑，而后变成一块块焦炭。
“想不到是两个娃娃！”
“我早就说了像两个娃娃！”
两道身影自远而近，手中抓着刀，肩上挽着弓。
“你们是什么人！”楚云拉着好退了几步。
刚才那一箭不管向左还是向右偏上几分，自己和好必然有一个人去找孟婆了。
个头稍高的人狞笑道：“娃娃，你们不用知道，只要知道自己快死了就行，我会给你们一个痛快！”
“老伍，哪那么多废话，要是事情传出去……”
“老什，两个娃娃有什么好怕的。”老伍示意同伴安心，“反正晚上没事，就当逗他们玩玩，德行！”
楚云不知道两人是干什么的，想了想，应该是升起的火堆引来了他们的注意，还真是倒霉。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他示意好也握紧柴刀。
“没想到还是个犟头！”老伍哈哈大笑，浑然不将楚云和好放在眼里，两个娃娃，板上鱼肉。
楚云对他轻蔑的态度有些恼火，然而自己和好全都有伤在身，面对两个大人，怕是比七匹狼还要艰难。对方摆明了来者不善，就算完好无损，只怕也难以匹敌。
“跑！”
乘着对方得意的时候，他在好的耳旁耳语两声，顺着来时的路狂奔。
“别让他们跑了，不然老大……”
“放心吧，两个小崽子而已！”
楚云带着好疾驰，期间又摔了几跤，沿着劈开的山路下滚，身上再度被藤棘刮伤。
可是那两人的速度更快，也更稳健。始终保持着恒定的距离，像是看着落进网里的鱼，胜券在握！
楚云招呼了一下好，见她没事，借着地形掩护挽弓射出一箭，想要阻止他们的进度，可惜没有命中。
“娃娃，这个气力连个兔子都不一定能射死。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手无缚鸡之力啊，哈哈！”
“别小看人！”
楚云不忿，再度射出一箭。也不知道是激动还是着急，弓开不到一半就放了出去，箭身歪歪扭扭，毫无力气，居然被人家一把抓在手上把玩。
“娃娃，这点能耐就别来现眼了，真不经逗！”
“你射的那只鸟真是蒙的啊？”
“我都说了，你不信……”
楚云苦笑，将弓穿过手臂挂到身上，这玩意儿吓唬人可以，露真章的时候只能露怯。
人可比畜牲想得多，也要做得多！
“等下你赶紧跑。”他忙忙叮嘱。
“你呢？又要拼命？”好不愿意。
“一个人死总好过两个人死！”
楚云趁着好不注意想要将她推远，不料好有所准备，侧身让开，反过来给了一掌。
“你以为就你敢拼命呢，我也敢！”
望着滚下山的楚云，好的俏脸上显出几分轻松。几根手指微微用力，柴刀在手中转了几圈。
楚云摔得七荤八素，没看到这一幕。定下身形的时候，只看到好和那两人战在一起。
她的身影愈发飒爽，以柴刀抵抗对方的长刀，以女子之身对抗两名壮汉，居然不落下风。
进退有序，攻守自如！
“她在发光！”
楚云使劲揉了揉眼睛，好所在的地方变成了一团白雾，光灿灿，再看，又变回了之前的模样。
“下手够狠的。”楚云笑叹，差点摔出幻觉。
跟着他又紧张起来，好还在和两人搏斗！她比自己还小上几十天呢，不可能是两名壮汉的对手！
楚云顾不上去找丢掉的柴刀，只想帮忙。刚刚蹿出几步，就见一道身影飞出……
他想伸手去接，可惜晚了一步。
好重重摔在地上，脸色苍白，仍旧一副笑眯眯的模样，“我、有点困……”
“好！”
楚云大喊，怎么自己身边的人，一个个都这样？
他从好的手里拿过柴刀，又顺着滑下来的草地摸了一下，将自己那一把找到，齐齐握在手里。
“娃娃，我两可以给你一个选择，被箭射死、或者被刀砍死！”老伍跟老什一人提刀一人端箭，居高临下。
“我要杀了你们！”楚云愤愤。
“勇气可嘉，实力不够！”
话音刚落，两支箭先后而至，射在楚云站立方位的前后，分别隔了三寸。
“你们前面那一箭！”
“对，逗你玩的，不然你和那小姑娘早死了！”
“老伍你有没有觉得奇怪，刚才那丫头……”
“绝境嘛，总是要奋力一搏！”
听着两人的对话，看看身边昏死的好，楚云心中愈发愤怒，对着站在上方的两人冲上去就是一刀。
可惜他的武技跟对方相差甚远，柴刀还未落下，胸膛、腹部各自挨了一下，吃着痛滚下。
老什走上前来将他提起，发现肩膀上的伤口，一把按在上面，“说，什么人，干什么的！”
“楚人，楚云！”楚云痛得直皱眉头，对于后一个问题拒绝回答，他猛然想起一件事，问道：“村子里面的人，是你们杀的！”
“村里人，哪有什么村里人？”
“娃娃，这是山里，别说胡话！”
望着两人得意的表情，楚云更加确定。他们并非说谎，而是在嘲笑自己的无能。
“你们，为什么要这么狠心！”
他奋力挣扎，却逃不过老什的手心。老什一再用力，鲜血顺着指缝留下，宛如无数蚂蚁咬在骨头。
“啊！”“啊！”
“奶奶说过，出门在外，骨头要硬！”楚云痛昏，痛醒，在心中暗自告诫。
“死鸭子嘴硬，杀了吧！”
“那就杀了，丫头留下，给大家快活，应该没死吧？”
“放心吧，手下留情了，我又不傻。”
楚云被掼在地上，无力反抗。他们口里的丫头，不就是好吗？他们要做的事情，禽兽！
倦意袭来，楚云却不想闭上眼睛。
不想死，更不能死。
还没有给奶奶风光大葬，还没有找回平田栾和帮道芒，还没有报秦人屠杀无始村的深仇大恨！
山脚下住着上百条冤魂，好就躺在身边。
“这么多人，这么多事，就这么死了，真够窝囊！”
楚云一再提醒自己，眼中闪过明晃晃的长刀……
她将背上的包袱放下，从里面取出火石，连着擦了几下，火星四溅，终于将干草点燃。
火焰慢慢变大，随风飘，暖洋洋，映照着四周的一切。
她从边上拿过几根没有丢进火堆的细枝，取出先前的狼肉一串，置于上面架烤。
“看你口水都流出来了！”她冲着楚云咧嘴。
“我没有。”楚云反驳，不过肉确实香。
“都是你打的肉，我也不过是借花献佛。”
好笑了笑，转动树枝将狼肉翻面。血烤干了变成黑色糊在上面，里面的油脂化成汁水落下，掉进火中，嘭的一下蹿出巨大火焰……
两人多少有些经验，可还是被吓了一跳，各自向后倒去。好的手里拿着烤肉，被热油溅了一身。
“还好你剪了头发，不然辫子都糊了。”楚云翻起身重新蹲在火堆旁，伸出双手取暖。
“你还好意思说！”好咬咬牙，抹了一把脸上腻乎乎的热气，“要不是你非得吃熟的，用得着这么麻烦！”
楚云不说话，将串着狼肉的几根树枝从好的手上接过，放在火上继续翻烤。
“还算有点自知之明！”好略显得意，揣着手指导：“高一点，往你那边去点，对，就这样……”
“应该可以吃了。”楚云伸出手在几块狼肉上快速按了几下，将最大的一块递给好。
“算你聪明！”
好露出亮闪闪的门牙，在夜空中依旧闪亮。刚刚拿到手中，嗖的一支箭簇飞来，射进火堆，溅起无数飞灰。
两人被吓了一跳，手里的狼肉不自觉掉进火中，飞速烧黑，而后变成一块块焦炭。
“想不到是两个娃娃！”
“我早就说了像两个娃娃！”
两道身影自远而近，手中抓着刀，肩上挽着弓。
“你们是什么人！”楚云拉着好退了几步。
刚才那一箭不管向左还是向右偏上几分，自己和好必然有一个人去找孟婆了。
个头稍高的人狞笑道：“娃娃，你们不用知道，只要知道自己快死了就行，我会给你们一个痛快！”
“老伍，哪那么多废话，要是事情传出去……”
“老什，两个娃娃有什么好怕的。”老伍示意同伴安心，“反正晚上没事，就当逗他们玩玩，德行！”
楚云不知道两人是干什么的，想了想，应该是升起的火堆引来了他们的注意，还真是倒霉。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他示意好也握紧柴刀。
“没想到还是个犟头！”老伍哈哈大笑，浑然不将楚云和好放在眼里，两个娃娃，板上鱼肉。
楚云对他轻蔑的态度有些恼火，然而自己和好全都有伤在身，面对两个大人，怕是比七匹狼还要艰难。对方摆明了来者不善，就算完好无损，只怕也难以匹敌。
“跑！”
乘着对方得意的时候，他在好的耳旁耳语两声，顺着来时的路狂奔。
“别让他们跑了，不然老大……”
“放心吧，两个小崽子而已！”
楚云带着好疾驰，期间又摔了几跤，沿着劈开的山路下滚，身上再度被藤棘刮伤。
可是那两人的速度更快，也更稳健。始终保持着恒定的距离，像是看着落进网里的鱼，胜券在握！
楚云招呼了一下好，见她没事，借着地形掩护挽弓射出一箭，想要阻止他们的进度，可惜没有命中。
“娃娃，这个气力连个兔子都不一定能射死。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手无缚鸡之力啊，哈哈！”
“别小看人！”
楚云不忿，再度射出一箭。也不知道是激动还是着急，弓开不到一半就放了出去，箭身歪歪扭扭，毫无力气，居然被人家一把抓在手上把玩。
“娃娃，这点能耐就别来现眼了，真不经逗！”
“你射的那只鸟真是蒙的啊？”
“我都说了，你不信……”
楚云苦笑，将弓穿过手臂挂到身上，这玩意儿吓唬人可以，露真章的时候只能露怯。
人可比畜牲想得多，也要做得多！
“等下你赶紧跑。”他忙忙叮嘱。
“你呢？又要拼命？”好不愿意。
“一个人死总好过两个人死！”
楚云趁着好不注意想要将她推远，不料好有所准备，侧身让开，反过来给了一掌。
“你以为就你敢拼命呢，我也敢！”
望着滚下山的楚云，好的俏脸上显出几分轻松。几根手指微微用力，柴刀在手中转了几圈。
楚云摔得七荤八素，没看到这一幕。定下身形的时候，只看到好和那两人战在一起。
她的身影愈发飒爽，以柴刀抵抗对方的长刀，以女子之身对抗两名壮汉，居然不落下风。
进退有序，攻守自如！
“她在发光！”
楚云使劲揉了揉眼睛，好所在的地方变成了一团白雾，光灿灿，再看，又变回了之前的模样。
“下手够狠的。”楚云笑叹，差点摔出幻觉。
跟着他又紧张起来，好还在和两人搏斗！她比自己还小上几十天呢，不可能是两名壮汉的对手！
楚云顾不上去找丢掉的柴刀，只想帮忙。刚刚蹿出几步，就见一道身影飞出……
他想伸手去接，可惜晚了一步。
好重重摔在地上，脸色苍白，仍旧一副笑眯眯的模样，“我、有点困……”
“好！”
楚云大喊，怎么自己身边的人，一个个都这样？
他从好的手里拿过柴刀，又顺着滑下来的草地摸了一下，将自己那一把找到，齐齐握在手里。
“娃娃，我两可以给你一个选择，被箭射死、或者被刀砍死！”老伍跟老什一人提刀一人端箭，居高临下。
“我要杀了你们！”楚云愤愤。
“勇气可嘉，实力不够！”
话音刚落，两支箭先后而至，射在楚云站立方位的前后，分别隔了三寸。
“你们前面那一箭！”
“对，逗你玩的，不然你和那小姑娘早死了！”
“老伍你有没有觉得奇怪，刚才那丫头……”
“绝境嘛，总是要奋力一搏！”
听着两人的对话，看看身边昏死的好，楚云心中愈发愤怒，对着站在上方的两人冲上去就是一刀。
可惜他的武技跟对方相差甚远，柴刀还未落下，胸膛、腹部各自挨了一下，吃着痛滚下。
老什走上前来将他提起，发现肩膀上的伤口，一把按在上面，“说，什么人，干什么的！”
“楚人，楚云！”楚云痛得直皱眉头，对于后一个问题拒绝回答，他猛然想起一件事，问道：“村子里面的人，是你们杀的！”
“村里人，哪有什么村里人？”
“娃娃，这是山里，别说胡话！”
望着两人得意的表情，楚云更加确定。他们并非说谎，而是在嘲笑自己的无能。
“你们，为什么要这么狠心！”
他奋力挣扎，却逃不过老什的手心。老什一再用力，鲜血顺着指缝留下，宛如无数蚂蚁咬在骨头。
“啊！”“啊！”
“奶奶说过，出门在外，骨头要硬！”楚云痛昏，痛醒，在心中暗自告诫。
“死鸭子嘴硬，杀了吧！”
“那就杀了，丫头留下，给大家快活，应该没死吧？”
“放心吧，手下留情了，我又不傻。”
楚云被掼在地上，无力反抗。他们口里的丫头，不就是好吗？他们要做的事情，禽兽！
倦意袭来，楚云却不想闭上眼睛。
不想死，更不能死。
还没有给奶奶风光大葬，还没有找回平田栾和帮道芒，还没有报秦人屠杀无始村的深仇大恨！
山脚下住着上百条冤魂，好就躺在身边。
“这么多人，这么多事，就这么死了，真够窝囊！”
楚云一再提醒自己，眼中闪过明晃晃的长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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