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激战狼群 登上山顶
楚云心中一横，只有短短两个字。
上个月平大叔和老李叔还联手打了一头狼，腌了准备给大家过年呢。那头狼的肉是吃不上了，现在有免费送上门来的，不吃白不吃。
他紧紧握着手里的柴刀，跟坐在地上的好靠在一起，与围在四周的狼群对峙。
“嗷呜！”
头狼发出嚎叫，余者尽皆低吼。楚云和好十分明白，这是狼群发起进攻的信号，更加聚精会神，不敢放松。
群狼冲了上来，从不同方向，各自于半空划过一条长长的魅影，优雅健美，又带着死亡的气息。
两人挥刀乱砍乱劈，许是因为内心紧张，许是因为狼的狡猾，大多没有砍实，刀锋顺着狼的皮毛划过，只有一头运气不好，脊背上被削掉一块皮肉。
楚云和好的身上全都挂了彩，肩膀，手臂，腿上各自被咬了或抓了一些口子，透出点点殷红。
好在没有伤筋动骨。
“要是有爆竹就好了。”好揉了揉小臂上的抓伤，狼这畜牲怕火，更怕烧炸的竹子声响。
楚云也想，随身的包袱里倒是有从村里找到的火石，可是附近没有竹子，就算有也来不及。
狼群极为狡猾，刚刚不过是试探。等它们确定实力之后，接下来必然会发出更为猛烈的攻击！
“这样不行！”楚云皱着眉头，瞥见身旁的大树，约莫一丈高的位置分了杈，急忙问道：“你会爬树吗？”
“会！”好瞬间反应过来，挣扎着起身，“你先上去，然后再拉我！”
“你先上去！”楚云对着狼群挥舞了几下柴刀，一把将好推到树前，“别啰嗦，快！”
好没有争辩，双手抱住树干，腿脚一起发力，向上爬了两步。可是之前摔了，又被狼咬了，有些挂不住。
楚云见状一把将柴刀砍在树上固定，双手抱住好的腰往上托，扶着她又上去了一点。
“快到了！”好咬牙坚持，不料手上一滑，下意识伸出手指去抓，翻了指甲盖，痛到钻心。
楚云听到一声大叫，回身看见目视的那头狼在刨着爪子，来不及多问。这会儿也顾不得男女有别，双手托在好的臀部，奋力一跃，总算将她推了上去。
“你快上……背后、背后！”
楚云心里清楚，可是身体反应过来的时候，两只狼爪已经按在了肩背。他不敢转头，尽力往边上去偏，反着回手一抓，抓在狼尾上三寸的皮上，拼命往下扯。
“吼……”
狼张开嘴，露出獠牙，腥臭味传来，一口咬在他左肩靠近脖子的地方，不停甩着脑袋。
楚云痛得大叫一声，手中再度发力，脚下没有站稳，跟着狼一起滚到了地上，摔出去丈远。
好在这一下让狼松了口，蹬着四根爪子从地上翻身，跑到远处，准备跟同伙再次寻找机会。
楚云抹了把肩头的血，同样快速起身。
都说狗眼看人低，狼这畜牲也是一样。躺在地上连个稚子都不如，它们会更加肆无忌惮。
“你快上来！”好在树上大喊，指甲流着血。
楚云没有答话，冲回去拿过柴刀，又将好的那一把擎在手中，眼中闪过一丝凶狠，一一看过群狼。
他很想找到狼王，可是那家伙隐藏在密林深处，除了眼睛根本看不真切。用老辈人的话说，头狼就像是军队里的将军，负责指挥，不到万不得已不会出手。
楚云不再多想，盯住刚才咬伤自己的那头狼，高大、健壮、雄伟，怕是除了狼王之外狼群里面最厉害的。
“今天我就拿你开刀！”
楚云喝了一声，不理会好的喊叫，反其道而行之，提着两把刀主动发起进攻。
“嗷呜！”
狼王再度发出信号。
楚云微微转头，知道身后有两头狼窜过来准备偷袭，可是他不管不顾，脚步仿佛也跟着轻盈起来。纵身一跃，躲开它们的攻击，同那头狼缠斗到了一起。
他的身上又被咬了几个口子，棉衣里的棉絮纷飞，带下大片皮肉，鲜血淋漓。然他不觉得疼，将两把柴刀握在一只手上，另一只手死死扯着狼的脖子。
一刀，两刀，三刀……
动脉的血喷涌而出，糊在他的脸上、身上。狼哀嚎挣扎，最终慢慢没了气息，四肢垂直，不再动弹。
余狼见势不妙，在原地打转，不敢上前。
它们闻见了同伴的气息，嗅到了死亡的味道。
“不就是几头畜牲，来啊！”
楚云舔了舔嘴边的鲜血，模样有些癫狂。
狼群被他的气势震慑，蓦地后退了几步。直觉告诉它们，眼前之人十分危险。
他没有理会，顺着洒落的月光向前望去。这一次看的清楚了一些，狼王的眉心有一点白。
听说这是成了精的表现。
要是它再上来，肯定没有一点胜算。
楚云不敢露怯，提着刀跟狼王对视。
最终狼王还是退却了，看着他嚎了一声，几匹狼快速响应，消失在了茫茫深山……
楚云见状松了口气，确认狼群走远，一屁股坐到地上。
好从树上滑了下来，跑到他的面前，“你刚才是疯了吗，跟一群狼拼命，要是、要是……”
女孩说着低下头，很是自责，要不是带错了路就不会遇到狼群，两人也不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
“我没事。”楚云喘着粗气咧嘴一笑。
“还说没事！”好瞪了他一眼，“再差几分就没命了！”
包袱里没有布，她将两边的袖子各扯了一节，一节按在楚云的肩头，一节擦着其他伤口的鲜血。
“真的没事。”楚云坚持，“就是有点饿。”
好拿出干粮，又望见边上躺着的狼尸，问道：“你敢吃生肉吗，那玩意比干粮好，就是腥了点。”
“还是算了吧。”楚云的鼻孔里还窜着腥秽的气味，生吃狼肉，野人才行。
“不识货！”好哼了一声，拿过柴刀将死狼的皮剥了下来，反着披在楚云身上，而后又将前后腿一些壮实的地方斩下，塞进包袱。
楚云笑了笑，三两口将干粮咽下，恢复了一些体力。双手撑地站起来，浑身很多地方隐隐作痛。
模样狼狈，好在大多伤口只到皮肉。最危险的就是锁骨那里，几颗狼牙扎进两边的皮肉，骨头也被硌到，万幸没有被咬断，不然现在只能躺着了。
“我们还是到山上去吧。”楚云提议。
他有些累，可是这里上下不靠，化了的积雪渗透在地上的草里，就连生火都万分困难。
要是有个山洞就好了，不过大山绵密，就算有现在也找不到，还不如直接登顶。
“好！”好十分干脆，将擦拭楚云伤口的袖布拿过去一块缠在手上，一来抵抗荆棘，二来向它们借力。
两人硬生生开出一条路，期间又摔到了几次，走出三丈，滚回两丈半，速度十分缓慢。
头上裹着乱叶，身上扎着青刺。
“继续！”
楚云伤疲交加，眼睛开始打转。他很想睡去，眼前又浮现出村里的惨状，尤其是那个妇人望向自己的头颅。
一刀劈开面前的刺藤，弹起的部分砸在手背上，也砸在好的手背上，带出几个血点。
好没有责怪，停下来将彼此身上的尖刺拔出，伸出缠着布的右手握住藤根，将它彻底砍断……
午夜时分，两人终于爬到山顶。
凉风飕飕，拂过汗流浃背的身体。
有些冷，却又惬意。
“不登山不知山之险阻，不下海不知海之深阔。”楚云扯着狼皮散热，随口叹了一句。
“没想到你还挺有文采。”好的心情也很不错，问道：“咱们登了山，那你下过海吗？”
“没有。”楚云摇摇头。
“我们大楚的东边就是海，宽广无边！”
“真想去看看，以后一定要去！”
“我也要去，听说有很多鱼，比河里的大，多！”
“那我两一起去！”
“好，不许耍赖！”
两人聊了几句闲篇，站在山顶朝四周眺望。
东北方向有一些微弱的火光，成片成片，看不太真切，却让人心里亮堂。
“那里应该就是青阳镇！”好有些兴奋。
楚云同样兴奋，恨不得马上过去。不过不管是身体还是环境都不允许了，夜间下山比上山还难！
他跟好在附近看了看，找到一个相对平缓的地方。边上有几棵树，大概齐围成一圈，地面还算干燥。
“你别动了，我去找点引火的柴！”
上个月平大叔和老李叔还联手打了一头狼，腌了准备给大家过年呢。那头狼的肉是吃不上了，现在有免费送上门来的，不吃白不吃。
他紧紧握着手里的柴刀，跟坐在地上的好靠在一起，与围在四周的狼群对峙。
“嗷呜！”
头狼发出嚎叫，余者尽皆低吼。楚云和好十分明白，这是狼群发起进攻的信号，更加聚精会神，不敢放松。
群狼冲了上来，从不同方向，各自于半空划过一条长长的魅影，优雅健美，又带着死亡的气息。
两人挥刀乱砍乱劈，许是因为内心紧张，许是因为狼的狡猾，大多没有砍实，刀锋顺着狼的皮毛划过，只有一头运气不好，脊背上被削掉一块皮肉。
楚云和好的身上全都挂了彩，肩膀，手臂，腿上各自被咬了或抓了一些口子，透出点点殷红。
好在没有伤筋动骨。
“要是有爆竹就好了。”好揉了揉小臂上的抓伤，狼这畜牲怕火，更怕烧炸的竹子声响。
楚云也想，随身的包袱里倒是有从村里找到的火石，可是附近没有竹子，就算有也来不及。
狼群极为狡猾，刚刚不过是试探。等它们确定实力之后，接下来必然会发出更为猛烈的攻击！
“这样不行！”楚云皱着眉头，瞥见身旁的大树，约莫一丈高的位置分了杈，急忙问道：“你会爬树吗？”
“会！”好瞬间反应过来，挣扎着起身，“你先上去，然后再拉我！”
“你先上去！”楚云对着狼群挥舞了几下柴刀，一把将好推到树前，“别啰嗦，快！”
好没有争辩，双手抱住树干，腿脚一起发力，向上爬了两步。可是之前摔了，又被狼咬了，有些挂不住。
楚云见状一把将柴刀砍在树上固定，双手抱住好的腰往上托，扶着她又上去了一点。
“快到了！”好咬牙坚持，不料手上一滑，下意识伸出手指去抓，翻了指甲盖，痛到钻心。
楚云听到一声大叫，回身看见目视的那头狼在刨着爪子，来不及多问。这会儿也顾不得男女有别，双手托在好的臀部，奋力一跃，总算将她推了上去。
“你快上……背后、背后！”
楚云心里清楚，可是身体反应过来的时候，两只狼爪已经按在了肩背。他不敢转头，尽力往边上去偏，反着回手一抓，抓在狼尾上三寸的皮上，拼命往下扯。
“吼……”
狼张开嘴，露出獠牙，腥臭味传来，一口咬在他左肩靠近脖子的地方，不停甩着脑袋。
楚云痛得大叫一声，手中再度发力，脚下没有站稳，跟着狼一起滚到了地上，摔出去丈远。
好在这一下让狼松了口，蹬着四根爪子从地上翻身，跑到远处，准备跟同伙再次寻找机会。
楚云抹了把肩头的血，同样快速起身。
都说狗眼看人低，狼这畜牲也是一样。躺在地上连个稚子都不如，它们会更加肆无忌惮。
“你快上来！”好在树上大喊，指甲流着血。
楚云没有答话，冲回去拿过柴刀，又将好的那一把擎在手中，眼中闪过一丝凶狠，一一看过群狼。
他很想找到狼王，可是那家伙隐藏在密林深处，除了眼睛根本看不真切。用老辈人的话说，头狼就像是军队里的将军，负责指挥，不到万不得已不会出手。
楚云不再多想，盯住刚才咬伤自己的那头狼，高大、健壮、雄伟，怕是除了狼王之外狼群里面最厉害的。
“今天我就拿你开刀！”
楚云喝了一声，不理会好的喊叫，反其道而行之，提着两把刀主动发起进攻。
“嗷呜！”
狼王再度发出信号。
楚云微微转头，知道身后有两头狼窜过来准备偷袭，可是他不管不顾，脚步仿佛也跟着轻盈起来。纵身一跃，躲开它们的攻击，同那头狼缠斗到了一起。
他的身上又被咬了几个口子，棉衣里的棉絮纷飞，带下大片皮肉，鲜血淋漓。然他不觉得疼，将两把柴刀握在一只手上，另一只手死死扯着狼的脖子。
一刀，两刀，三刀……
动脉的血喷涌而出，糊在他的脸上、身上。狼哀嚎挣扎，最终慢慢没了气息，四肢垂直，不再动弹。
余狼见势不妙，在原地打转，不敢上前。
它们闻见了同伴的气息，嗅到了死亡的味道。
“不就是几头畜牲，来啊！”
楚云舔了舔嘴边的鲜血，模样有些癫狂。
狼群被他的气势震慑，蓦地后退了几步。直觉告诉它们，眼前之人十分危险。
他没有理会，顺着洒落的月光向前望去。这一次看的清楚了一些，狼王的眉心有一点白。
听说这是成了精的表现。
要是它再上来，肯定没有一点胜算。
楚云不敢露怯，提着刀跟狼王对视。
最终狼王还是退却了，看着他嚎了一声，几匹狼快速响应，消失在了茫茫深山……
楚云见状松了口气，确认狼群走远，一屁股坐到地上。
好从树上滑了下来，跑到他的面前，“你刚才是疯了吗，跟一群狼拼命，要是、要是……”
女孩说着低下头，很是自责，要不是带错了路就不会遇到狼群，两人也不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
“我没事。”楚云喘着粗气咧嘴一笑。
“还说没事！”好瞪了他一眼，“再差几分就没命了！”
包袱里没有布，她将两边的袖子各扯了一节，一节按在楚云的肩头，一节擦着其他伤口的鲜血。
“真的没事。”楚云坚持，“就是有点饿。”
好拿出干粮，又望见边上躺着的狼尸，问道：“你敢吃生肉吗，那玩意比干粮好，就是腥了点。”
“还是算了吧。”楚云的鼻孔里还窜着腥秽的气味，生吃狼肉，野人才行。
“不识货！”好哼了一声，拿过柴刀将死狼的皮剥了下来，反着披在楚云身上，而后又将前后腿一些壮实的地方斩下，塞进包袱。
楚云笑了笑，三两口将干粮咽下，恢复了一些体力。双手撑地站起来，浑身很多地方隐隐作痛。
模样狼狈，好在大多伤口只到皮肉。最危险的就是锁骨那里，几颗狼牙扎进两边的皮肉，骨头也被硌到，万幸没有被咬断，不然现在只能躺着了。
“我们还是到山上去吧。”楚云提议。
他有些累，可是这里上下不靠，化了的积雪渗透在地上的草里，就连生火都万分困难。
要是有个山洞就好了，不过大山绵密，就算有现在也找不到，还不如直接登顶。
“好！”好十分干脆，将擦拭楚云伤口的袖布拿过去一块缠在手上，一来抵抗荆棘，二来向它们借力。
两人硬生生开出一条路，期间又摔到了几次，走出三丈，滚回两丈半，速度十分缓慢。
头上裹着乱叶，身上扎着青刺。
“继续！”
楚云伤疲交加，眼睛开始打转。他很想睡去，眼前又浮现出村里的惨状，尤其是那个妇人望向自己的头颅。
一刀劈开面前的刺藤，弹起的部分砸在手背上，也砸在好的手背上，带出几个血点。
好没有责怪，停下来将彼此身上的尖刺拔出，伸出缠着布的右手握住藤根，将它彻底砍断……
午夜时分，两人终于爬到山顶。
凉风飕飕，拂过汗流浃背的身体。
有些冷，却又惬意。
“不登山不知山之险阻，不下海不知海之深阔。”楚云扯着狼皮散热，随口叹了一句。
“没想到你还挺有文采。”好的心情也很不错，问道：“咱们登了山，那你下过海吗？”
“没有。”楚云摇摇头。
“我们大楚的东边就是海，宽广无边！”
“真想去看看，以后一定要去！”
“我也要去，听说有很多鱼，比河里的大，多！”
“那我两一起去！”
“好，不许耍赖！”
两人聊了几句闲篇，站在山顶朝四周眺望。
东北方向有一些微弱的火光，成片成片，看不太真切，却让人心里亮堂。
“那里应该就是青阳镇！”好有些兴奋。
楚云同样兴奋，恨不得马上过去。不过不管是身体还是环境都不允许了，夜间下山比上山还难！
他跟好在附近看了看，找到一个相对平缓的地方。边上有几棵树，大概齐围成一圈，地面还算干燥。
“你别动了，我去找点引火的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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