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疯狂的吃货
伯母在厨房激动的叫嚷着，高毅抓起柴火往灶坑里填。高毅看着伯母伤心的样子忘记了把火点燃，一同和伯母看着门口。伯母悲伤的面孔让高毅再次感受到了亲情，此刻的高毅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伯母，就在灶台边静静的望着门口。
“叫唤啥，我这刚穿上衣服，你怎么还哭起来了”？“难道小毅又傻啦”！伯父双手紧着腰带，双眼朝着高毅看了过来。“这不是没事嘛”？“你说你好好的哭啥哭啊，他都知道烧火了，比往常好多了，往常他就知道吃饭，学习，然后就待在那不动了”。“今天不是挺好的嘛”！伯父紧好了腰带走了进来。
高毅就看到伯父比以前更瘦了，一米七的身高正弓着腰看着自己，一双好奇的眼睛正努力的寻找高毅的不同。瘦小的脑袋眼眶凹陷，一件白色汗衫随意得穿在身上，一件走着破洞的裤子穿在腿上，裤腿往上卷起，一双布邋遢的穿在脚上。高毅看的眼睛微红，似乎就要哭了的样子。
“没想到，才三年，他们就变得这么苍老了，哎，以后要好好孝顺二老才能让自己心安啊”！高毅微红的眼睛看着厨房的二老，心里想说的话却怎么都说不出口。
“老头子，小毅的病好了，这次是真的”！“你看他脸都会红了，而且他刚才跟我说的话比上个月说的还多”。你看看是不是。伯母哽咽的说着话，神情激动的望着高毅，而高毅茫然的坐在柴堆里不晓得说什么。
“奇怪了，现在小毅除了头发像傻子外，其它地方都看不出问题啊，这让我怎么看啊”！“小毅，你说几句话我听听，那个你把火也点着吧”。伯父佯装认真的说道。他其实心里面很想高毅不再傻下去，但是要说到好，应该没那么容易吧。伯父手摸着额头，在心里面思考着高毅是否真的好了。
“大爷，我这就烧火了。我吃完饭想出去看看，去找同学玩一会，不然去市里就没多少时间见面了”。“大爷，我可以出去玩吗”？高毅抓起打火机引燃了柴火，往灶坑里不断送着柴火，嘴里乖巧着说出了自己最想的事情。
“可以……当然可以啊”！伯母突然替伯父回答了问话。“小毅，你不是不爱出去吗”？“今天你怎么想着出去找同学玩啦”！“要不我跟你一起去找你的同学吧，省的你被别人说，好不好”？伯父就像哄小孩一样，对着高毅笑眯眯的说道。他彻底相信了高毅不再傻了，压在心里的大石头终于被抛开了。因此他才这么开心的逗着高毅。要知道从高毅8岁开始，伯父就不再逗他了。今天伯父实在是没能控制住，从他黝黑的脸上绽放的笑容，充分说明了这个问题。
“大爷，不用了”。“我自己去就好了，我没事的，我病好了，以后也不会再犯病了，你就不用跟我去了吧”！高毅填着柴火，忧伤的脸被尴尬所替代，望着站在旁边的伯父讪讪的说道。
“还是让你大爷跟你一起去吧，你后天就要去市里上学了，听别人说市里现在建设的可好了，我已经托人问了你学校的地方”。“还是让你大爷跟你一块去吧，不然半路出个什么事怎么办啊”？伯母的声音不再哽咽，慌张的望着身边的伯父，眼皮不断的眨巴，示意伯父说两句。她真的很怕高毅再被刺激到，她不想再看到一声不吭的愣子了，因此才慌张的不让高毅一个人去。
没等伯父说话，高毅赶紧说道；“大娘，多放几个馒头，我饿了”。高毅可怜兮兮的表情让伯母再一次流泪了，伯母二话不说就转身去拿。伯父张开惊愕的张开嘴巴，这次是真正的确定了高毅不再犯傻了。因为这表情他还是第一次在高毅脸上看到。
“真不用我跟你去吗”？“你知道怎么走吗”？“要不我跟你一块去吧，我骑自行车带着你好不好”？伯父锲而不舍的问着，似乎非要跟着高毅一起。伸着头瞅着高毅，期待的表情不言以表。
高毅装作一副呆呆的样子，停下了手里的动作。面无表情的说；“大爷，我自己去好了，你就别跟我一起去了好不好，我是去找同学，又不是找架打”。说完又呆呆的不动了。眼看着灶坑里一把柴火将要烧完，高毅趁着伯父愣神的瞬间，伸手又塞进去一把，瞬间又恢复呆呆的状态。
伯父看着变了脸色的高毅开心的笑脸立马惶恐了。“难道他又变傻了，算了，就让他自己去吧，反正那些小孩也打不过他，我要是再说跟他一起，他要是真被我刺激傻了，那可就真完了”。“算了，还是顺着他来吧，反正他后天就去市里上学了”，“这孩子，学习倒是不用人担心，就是这时不时的犯傻让人难受”。伯父想起了高毅和别人打架的事情，每次都是高毅打赢，在学校都没人招惹高毅了。伯父想了好一会，这一会功夫，高毅都填了五六把柴火了。
“那我就不跟你一起去了，你自己别玩太晚了”。“回头还要收拾你的东西呢”！伯父最终还是妥协了。“老婆子，你馒头拿来没有啊”！“在不拿来，马上水都滚了”！伯父站在门口喊到。“来了，来了”。声音随着伯母一起到达厨房，伯母赶紧掀开锅盖，把四五个馒头放进锅里。
“小毅，你跟你大爷一起去吗”？“让你大爷骑着自行车带着你，那样比你走路快多了”。伯母不知道情况的说道。她怎么也想不到高毅没答应和伯父一起去。
高毅听到伯母的问话，再次乖巧的说道；“大娘，我自己去就行了”。“伯父他还有他的事呢”。“放心吧，大娘”，“我自己可以的，不用担心”。
伯母转头瞅着站在旁边的伯父，目光里充满迷惑。伯父赶紧说道；“东边地里的草好像长起来了，我吃完饭准备去看看”。一双眼睛偷偷的看着烧火的高毅，后者一脸微笑的烧着火，哪里还有刚才呆呆的模样！“小兔崽子，等着瞧”！伯父忍不住的在心里鄙视了一番。“没想到被臭小子摆了一道”，“算了，大人不记小孩过，我顺着你还不行么”！伯父在心里絮叨着高毅，脸上丝毫没有表现出来不满，还是一副认真的样子。
“好吧，那你吃完饭就去看吧”，“小毅自己去注意点，别和别人打架了啊”。伯母还是担心的说着。一个女人做到这种程度，也足以骄傲了。
灶坑里不断传出噼里啪啦的响声，高毅一边烧着火，一边和二老聊着天，二老坐在从主屋里搬来的凳子上，时不时的说上几句，其它都是高毅在说。高毅仿佛要把这几年攒存的话，全部说出来。
“好了，小毅，饭好了，别烧了”。二老从凳子上起身。伯父拿着两个凳子朝主屋走去，准备去收拾下屋里的桌子。伯母站在灶台边掀起了锅盖。高毅迅速的拿着一个小盆递给伯母。
很快锅里的饭就被拿出来，一家三口人各司其职的把饭端到主屋。主屋的四方桌上被食物挤满了，一盘炸鸡块，一盘炸鱼块，还有一盘辣椒鸡蛋。八个馒头挤挤的放在一个小盆里。高毅看到这些食物都快流口水了，望着食物的眼睛再无其它。
他想起来这炸鸡块和炸鱼块是伯母前天做的。这些鸡块鱼块被金黄色鸡蛋面完美的包裹，再放进锅里一炸，就有了现在的模样，此刻正散发出诱人的香味。再看那一盘辣椒鸡蛋让高毅再也无法把持了。
高毅抓起一个馒头张口就咬，不知道什么时候拿在手里的筷子，正夹着散发香味的鸡块。“太好吃了，太好吃了”！高毅含糊不清的说着。再看高毅此时的样子，疯子一样的脑袋不断的晃动着，眼睛望着桌子上的食物，嘴里塞的满满的，手里的筷子还在不断往嘴里送着。高毅此时的样子就像多少年没吃饭的乞丐一样，旁若无人的狂吃。
看着高毅疯狂的进食，两口子拿着筷子的手悬在空中忘记了放下，愕然的看着高毅，脑袋一片空白。“怎么回事啊”！“难道他又傻了”，“他吃饭从来都是慢吞吞的吃一点就好，今天怎么这么能吃啊”！两口子脑海里得想法几乎相同。都在怀疑高毅是不是又犯病了，就这样傻傻的看着高毅狂吃。如果他们知道高毅三年没吃饭，不知道会怎么想。
“呃……”，高毅满足的打了个饱嗝，突然发现两口子如同看怪物的眼神。再看看桌子上的食物，桌子上哪还有什么食物啊！都是些鸡骨头，鱼刺，几个空碗空盘子，一个空盆子外，再没有能称之为食物的东西。
“大娘，我吃饱了”！高毅尴尬的说道。“啊……”，“哦……”看着桌子上的残渣，再看看高毅满嘴的油腻，两口子木然的回答了高毅的话。
“吃饱了啊”！“这么快啊”！伯父惊讶的说道。他其实想说的是；“你是不是又疯了。怎么吃这么多，不怕撑住啊”！话到嘴边却变成了另一句。他实在是不敢刺激高毅了，他还记得高毅那恐怖的眼神。
“我今天特别饿，昨天都没吃好”。“所以今天多吃了点”。高毅望着二老讪讪的说着，不好意思的挠了挠杂乱的头发。
“吃好了就行，中午我去买点肉给你庆祝下，我再去做点饭吃”。伯母知道说别的也没用，她看到高毅吃的这么开心，自己心里也舒坦。
“吃完去找你同学吧，记得早点回来啊，不要等着我们叫你吃饭啊”！“收拾下去吧，这会他们都该吃过饭了，你去了正好”。伯母对着高毅说道，双手收拾着桌子上的残渣。
“大爷，你自行车借我骑骑呗，我走的太慢”。说完没有看着伯父，而是撒娇的望着伯母。高毅清楚的知道，只要伯母答应就好，伯父可都是听伯母的。
“你又不会骑车，你怎么骑啊”！“摔了你怎么办”？“要不我跟你一起去吧”。伯父严肃的看着高毅，仿佛告诉高毅不要再闹了。伯母收拾着饭桌没有搭话。
“谁说我不会骑啊，我跟同学一起学会的，只不过你不知道，你就让我骑车去吧”！“不然我中午吃饭回来晚了怎么办”？高毅朝着伯父自然的说道。
“老头子，就让小毅骑车去吧，这样省的走路了”。伯母突然开口说道。只见伯父脸色一拉，无奈的点了点头。
高毅说道；“那我去啦，我中午吃饭之前回来，不用担心我”。高毅先跑到水盆边匆忙的洗了下脸，又走到门口扶起了倚在墙壁的二八大杠，那就是最古老的凤凰牌自行车。这款车子可是大气的很啊，腿没有一米的骑着它都要把腿插进杠底下，斜着身子骑，不然就划着走。高毅有次学大人那样骑车，每次都嗑到要害，每次都疼的脸色通红。现在的高毅可以完全驾驭这辆自行车了，一米七八的个子，伸腿就往上面跨，用脚划了几步就开始往院子外骑去。
“我中午吃饭前回来，你们该干嘛干嘛，不用担心我啊”。屋里的两口子听到远处的喊声，目送高毅的身影渐行渐远。
歪歪斜斜的骑行路线，在刚出篱笆院的时候差点把篱笆撞倒。高毅赶紧喊出声掩饰了一下，又伸脚在地上划了几下，晃晃悠悠的出了小院。
“不知道这是好是坏”，“他从来没有和我们这样说过话的”，“今天又突然吃这么多，丝毫没有撑着的样子”，“看他吃饭的样子跟怪物似得，当时都把我吓到了”。伯母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缓缓地对伯父诉说着。
“算了，你没看到小毅笑么”？“他的声音都变好听了，不在像以前那样生硬了”，“难道这样不好么”？“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我下地去了，中午再回来吃饭”。伯父说完转身就走，屋里剩下伯母独自一人哀声叹气。
“叫唤啥，我这刚穿上衣服，你怎么还哭起来了”？“难道小毅又傻啦”！伯父双手紧着腰带，双眼朝着高毅看了过来。“这不是没事嘛”？“你说你好好的哭啥哭啊，他都知道烧火了，比往常好多了，往常他就知道吃饭，学习，然后就待在那不动了”。“今天不是挺好的嘛”！伯父紧好了腰带走了进来。
高毅就看到伯父比以前更瘦了，一米七的身高正弓着腰看着自己，一双好奇的眼睛正努力的寻找高毅的不同。瘦小的脑袋眼眶凹陷，一件白色汗衫随意得穿在身上，一件走着破洞的裤子穿在腿上，裤腿往上卷起，一双布邋遢的穿在脚上。高毅看的眼睛微红，似乎就要哭了的样子。
“没想到，才三年，他们就变得这么苍老了，哎，以后要好好孝顺二老才能让自己心安啊”！高毅微红的眼睛看着厨房的二老，心里想说的话却怎么都说不出口。
“老头子，小毅的病好了，这次是真的”！“你看他脸都会红了，而且他刚才跟我说的话比上个月说的还多”。你看看是不是。伯母哽咽的说着话，神情激动的望着高毅，而高毅茫然的坐在柴堆里不晓得说什么。
“奇怪了，现在小毅除了头发像傻子外，其它地方都看不出问题啊，这让我怎么看啊”！“小毅，你说几句话我听听，那个你把火也点着吧”。伯父佯装认真的说道。他其实心里面很想高毅不再傻下去，但是要说到好，应该没那么容易吧。伯父手摸着额头，在心里面思考着高毅是否真的好了。
“大爷，我这就烧火了。我吃完饭想出去看看，去找同学玩一会，不然去市里就没多少时间见面了”。“大爷，我可以出去玩吗”？高毅抓起打火机引燃了柴火，往灶坑里不断送着柴火，嘴里乖巧着说出了自己最想的事情。
“可以……当然可以啊”！伯母突然替伯父回答了问话。“小毅，你不是不爱出去吗”？“今天你怎么想着出去找同学玩啦”！“要不我跟你一起去找你的同学吧，省的你被别人说，好不好”？伯父就像哄小孩一样，对着高毅笑眯眯的说道。他彻底相信了高毅不再傻了，压在心里的大石头终于被抛开了。因此他才这么开心的逗着高毅。要知道从高毅8岁开始，伯父就不再逗他了。今天伯父实在是没能控制住，从他黝黑的脸上绽放的笑容，充分说明了这个问题。
“大爷，不用了”。“我自己去就好了，我没事的，我病好了，以后也不会再犯病了，你就不用跟我去了吧”！高毅填着柴火，忧伤的脸被尴尬所替代，望着站在旁边的伯父讪讪的说道。
“还是让你大爷跟你一起去吧，你后天就要去市里上学了，听别人说市里现在建设的可好了，我已经托人问了你学校的地方”。“还是让你大爷跟你一块去吧，不然半路出个什么事怎么办啊”？伯母的声音不再哽咽，慌张的望着身边的伯父，眼皮不断的眨巴，示意伯父说两句。她真的很怕高毅再被刺激到，她不想再看到一声不吭的愣子了，因此才慌张的不让高毅一个人去。
没等伯父说话，高毅赶紧说道；“大娘，多放几个馒头，我饿了”。高毅可怜兮兮的表情让伯母再一次流泪了，伯母二话不说就转身去拿。伯父张开惊愕的张开嘴巴，这次是真正的确定了高毅不再犯傻了。因为这表情他还是第一次在高毅脸上看到。
“真不用我跟你去吗”？“你知道怎么走吗”？“要不我跟你一块去吧，我骑自行车带着你好不好”？伯父锲而不舍的问着，似乎非要跟着高毅一起。伸着头瞅着高毅，期待的表情不言以表。
高毅装作一副呆呆的样子，停下了手里的动作。面无表情的说；“大爷，我自己去好了，你就别跟我一起去了好不好，我是去找同学，又不是找架打”。说完又呆呆的不动了。眼看着灶坑里一把柴火将要烧完，高毅趁着伯父愣神的瞬间，伸手又塞进去一把，瞬间又恢复呆呆的状态。
伯父看着变了脸色的高毅开心的笑脸立马惶恐了。“难道他又变傻了，算了，就让他自己去吧，反正那些小孩也打不过他，我要是再说跟他一起，他要是真被我刺激傻了，那可就真完了”。“算了，还是顺着他来吧，反正他后天就去市里上学了”，“这孩子，学习倒是不用人担心，就是这时不时的犯傻让人难受”。伯父想起了高毅和别人打架的事情，每次都是高毅打赢，在学校都没人招惹高毅了。伯父想了好一会，这一会功夫，高毅都填了五六把柴火了。
“那我就不跟你一起去了，你自己别玩太晚了”。“回头还要收拾你的东西呢”！伯父最终还是妥协了。“老婆子，你馒头拿来没有啊”！“在不拿来，马上水都滚了”！伯父站在门口喊到。“来了，来了”。声音随着伯母一起到达厨房，伯母赶紧掀开锅盖，把四五个馒头放进锅里。
“小毅，你跟你大爷一起去吗”？“让你大爷骑着自行车带着你，那样比你走路快多了”。伯母不知道情况的说道。她怎么也想不到高毅没答应和伯父一起去。
高毅听到伯母的问话，再次乖巧的说道；“大娘，我自己去就行了”。“伯父他还有他的事呢”。“放心吧，大娘”，“我自己可以的，不用担心”。
伯母转头瞅着站在旁边的伯父，目光里充满迷惑。伯父赶紧说道；“东边地里的草好像长起来了，我吃完饭准备去看看”。一双眼睛偷偷的看着烧火的高毅，后者一脸微笑的烧着火，哪里还有刚才呆呆的模样！“小兔崽子，等着瞧”！伯父忍不住的在心里鄙视了一番。“没想到被臭小子摆了一道”，“算了，大人不记小孩过，我顺着你还不行么”！伯父在心里絮叨着高毅，脸上丝毫没有表现出来不满，还是一副认真的样子。
“好吧，那你吃完饭就去看吧”，“小毅自己去注意点，别和别人打架了啊”。伯母还是担心的说着。一个女人做到这种程度，也足以骄傲了。
灶坑里不断传出噼里啪啦的响声，高毅一边烧着火，一边和二老聊着天，二老坐在从主屋里搬来的凳子上，时不时的说上几句，其它都是高毅在说。高毅仿佛要把这几年攒存的话，全部说出来。
“好了，小毅，饭好了，别烧了”。二老从凳子上起身。伯父拿着两个凳子朝主屋走去，准备去收拾下屋里的桌子。伯母站在灶台边掀起了锅盖。高毅迅速的拿着一个小盆递给伯母。
很快锅里的饭就被拿出来，一家三口人各司其职的把饭端到主屋。主屋的四方桌上被食物挤满了，一盘炸鸡块，一盘炸鱼块，还有一盘辣椒鸡蛋。八个馒头挤挤的放在一个小盆里。高毅看到这些食物都快流口水了，望着食物的眼睛再无其它。
他想起来这炸鸡块和炸鱼块是伯母前天做的。这些鸡块鱼块被金黄色鸡蛋面完美的包裹，再放进锅里一炸，就有了现在的模样，此刻正散发出诱人的香味。再看那一盘辣椒鸡蛋让高毅再也无法把持了。
高毅抓起一个馒头张口就咬，不知道什么时候拿在手里的筷子，正夹着散发香味的鸡块。“太好吃了，太好吃了”！高毅含糊不清的说着。再看高毅此时的样子，疯子一样的脑袋不断的晃动着，眼睛望着桌子上的食物，嘴里塞的满满的，手里的筷子还在不断往嘴里送着。高毅此时的样子就像多少年没吃饭的乞丐一样，旁若无人的狂吃。
看着高毅疯狂的进食，两口子拿着筷子的手悬在空中忘记了放下，愕然的看着高毅，脑袋一片空白。“怎么回事啊”！“难道他又傻了”，“他吃饭从来都是慢吞吞的吃一点就好，今天怎么这么能吃啊”！两口子脑海里得想法几乎相同。都在怀疑高毅是不是又犯病了，就这样傻傻的看着高毅狂吃。如果他们知道高毅三年没吃饭，不知道会怎么想。
“呃……”，高毅满足的打了个饱嗝，突然发现两口子如同看怪物的眼神。再看看桌子上的食物，桌子上哪还有什么食物啊！都是些鸡骨头，鱼刺，几个空碗空盘子，一个空盆子外，再没有能称之为食物的东西。
“大娘，我吃饱了”！高毅尴尬的说道。“啊……”，“哦……”看着桌子上的残渣，再看看高毅满嘴的油腻，两口子木然的回答了高毅的话。
“吃饱了啊”！“这么快啊”！伯父惊讶的说道。他其实想说的是；“你是不是又疯了。怎么吃这么多，不怕撑住啊”！话到嘴边却变成了另一句。他实在是不敢刺激高毅了，他还记得高毅那恐怖的眼神。
“我今天特别饿，昨天都没吃好”。“所以今天多吃了点”。高毅望着二老讪讪的说着，不好意思的挠了挠杂乱的头发。
“吃好了就行，中午我去买点肉给你庆祝下，我再去做点饭吃”。伯母知道说别的也没用，她看到高毅吃的这么开心，自己心里也舒坦。
“吃完去找你同学吧，记得早点回来啊，不要等着我们叫你吃饭啊”！“收拾下去吧，这会他们都该吃过饭了，你去了正好”。伯母对着高毅说道，双手收拾着桌子上的残渣。
“大爷，你自行车借我骑骑呗，我走的太慢”。说完没有看着伯父，而是撒娇的望着伯母。高毅清楚的知道，只要伯母答应就好，伯父可都是听伯母的。
“你又不会骑车，你怎么骑啊”！“摔了你怎么办”？“要不我跟你一起去吧”。伯父严肃的看着高毅，仿佛告诉高毅不要再闹了。伯母收拾着饭桌没有搭话。
“谁说我不会骑啊，我跟同学一起学会的，只不过你不知道，你就让我骑车去吧”！“不然我中午吃饭回来晚了怎么办”？高毅朝着伯父自然的说道。
“老头子，就让小毅骑车去吧，这样省的走路了”。伯母突然开口说道。只见伯父脸色一拉，无奈的点了点头。
高毅说道；“那我去啦，我中午吃饭之前回来，不用担心我”。高毅先跑到水盆边匆忙的洗了下脸，又走到门口扶起了倚在墙壁的二八大杠，那就是最古老的凤凰牌自行车。这款车子可是大气的很啊，腿没有一米的骑着它都要把腿插进杠底下，斜着身子骑，不然就划着走。高毅有次学大人那样骑车，每次都嗑到要害，每次都疼的脸色通红。现在的高毅可以完全驾驭这辆自行车了，一米七八的个子，伸腿就往上面跨，用脚划了几步就开始往院子外骑去。
“我中午吃饭前回来，你们该干嘛干嘛，不用担心我啊”。屋里的两口子听到远处的喊声，目送高毅的身影渐行渐远。
歪歪斜斜的骑行路线，在刚出篱笆院的时候差点把篱笆撞倒。高毅赶紧喊出声掩饰了一下，又伸脚在地上划了几下，晃晃悠悠的出了小院。
“不知道这是好是坏”，“他从来没有和我们这样说过话的”，“今天又突然吃这么多，丝毫没有撑着的样子”，“看他吃饭的样子跟怪物似得，当时都把我吓到了”。伯母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缓缓地对伯父诉说着。
“算了，你没看到小毅笑么”？“他的声音都变好听了，不在像以前那样生硬了”，“难道这样不好么”？“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我下地去了，中午再回来吃饭”。伯父说完转身就走，屋里剩下伯母独自一人哀声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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