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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物是人非

    东方的太阳照耀出黄色光芒,树枝上麻雀嬉戏着跳来跳去,许多村民在马路旁端着碗吃饭聊天。时不时的过来一辆公交车再村口鸣着喇叭。高毅骑车车在柏油路上晃悠,看着隔壁家的空房子,靠近柏油路的院子里长满了野草,可见他们搬走很久了。

    顺着树荫往前骑着,好几次差点撞着路边的树。本来他就不怎么会骑这车,以前也是偷偷的和同学骑车。不过高毅现在能很好的控制自己的平衡,很快就不再摇摇晃晃了。

    “婶子,怎么还没吃完饭啊”,“我吃饭早”,“现在我去同学家玩,嘿嘿,婶子,你慢慢吃吖”,高毅高兴地朝着路边的妇女说道。妇女放进嘴里的红薯都忘记嚼了。端着碗傻傻的站在路边,等到高毅走远她才回过神来。“这孩子……这孩子怎么会说话了”!“他还是笑着说的,天啊”!“难道这孩子的病好了”?妇女望着高毅的背影忘记了吃饭。这样的事情不断的上演着,整个小方庄马路边的人都楞在路边,齐齐的望着远去的高毅。等他们愣过神来,高毅早已出了这个村了。

    很快他们自发的走到一起,七嘴八舌的讨论起来,这件事情成了早晨的热点。不同的表情出现在他们脸上,真是有人欢喜有人忧啊!还有些人明显不相信,一副不可置信的神情。好奇的人赶紧把碗端回家,准备去高毅家一探究竟。其他人则陆陆续续的往自家门口走去,准备告诉下家里人。小方庄的早晨今天可真热闹,而事情的主角早已到达目的地了。

    “真高兴啊”!“看到他们觉得他们都是那么可爱”,“一点也不生他们的气了”。“不知道他们会不会以为我又犯傻了”。高毅悠闲的骑着二八大杠,在一条泥土路上慢腾腾的蹬着脚踏板。

    三年没出来过的高毅,对外面早就想疯了。他见到村里的每个人都打招呼,语气轻快,面带微笑。他感到每一个人都那么亲切,他看到每一个人都很开心。望着越来越近的小言村,高毅脸上露出些许失落。

    “不知道能不看到小刚了,说不定他在家收拾东西呢”。“现在放暑假他应该会回来吧”。高毅在心里失落的想着,骑着车子进了小言村。村口的人显然不认识高毅,高毅并没有上前去自讨没趣。

    高毅看着村口的人群,从自行车上下来,双手推着车子朝村里走去。经过村民身边时,高毅礼貌性的微笑了一下,算是打过招呼了。

    高毅来到三间连在一起的瓦房前,望着红色砖块堆砌而成的墙壁,脑海里闪现出言刚的样子,还有言刚那悲愤的眼神,心里面不由埋怨起了金老头。

    高毅把车子倚在屋子的墙壁上,望着他们家的小院。小院里一样长满了半人高的杂草,几只蚂蚱若隐若现的在草丛里蹦哒。缓步走了进去,两眼无神的看着院子里仅存的一块空地,空地上埋着两个木桩,两根木桩的绑着一个大铁棍,铁棍的中心垂下一个沙袋。此时的沙袋早已空空如也。

    “高毅,咱们俩经常打沙袋,力量回越来越大,到时候你就不用被别人打了,还有我,我长大要成为一名勇敢的军士,专门抓坏人”!高毅的脑海里想起言刚天真的表情。伸手摸下破旧的沙袋,高毅双眼微红的叹了口气。“小刚,我很快也去市里了,不知道你现在还能不能打的过我,我已经不会再被人欺负了”。“等着我,小刚,咱们一起打遍天下无敌手”!高毅握紧了沙袋,深沉的望着远方。

    “算了,走吧,去看看别的地方吧,后天就要去市里上学了,再不去看看的话,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时间回来”。

    高毅快步走向自行车,轻快的沿着小路出了村庄。村民们几乎都吃完了早饭,一个个在路上晃悠着聊天,一片片屋舍离高毅越来越远,很快他就出了村庄。

    “大爷,还在这卖东西啊”!“今天来的这么早啊!高毅一只脚蹬着踏板,一只脚撑地,没话找话的对着一个小摊的中年人说着。”“小毅,你怎么来了,现在都放暑假了,你来这里干嘛”?中年男子惊愕的望着高毅,因为整个中学就高毅没在他这里买过东西,就算是圆珠笔都没!他还知道高毅是个傻子,虽然学习很好,但是别的事情什么都不懂,每次高毅从学校门口出来,他都会望上几眼。他也是在这摆摊习惯了,要是让他去别的地方,他还真不自在。

    高毅听着男子的答非所问说道;“大爷,我后天就去市里了,所以来看看这里”。“没想到你也在这里啊,嘿嘿,那我先去看看,你忙着啊”!高毅说完就蹬上车子朝学校走去。

    “他不是上星期才来过吗”?“他怎么会说话了啊”?“算了管他呢”!中年人收拾着摊子上的零食,嘴里无厘头的啰嗦着,不去管高毅的事情了。做生意的就是会说,虽说他从没和高毅说过话,但是对于哄骗学生,他可是最在行不过了。这不,高毅刚跟他说话,他就迅速的答上了。此时的中年男子收拾好了东西,仔细的望着校门口的高毅,仿佛发现了新大陆般稀奇。

    “哎,怎么锁门啦”!“还想进去看看呢”!高毅趴在铁门上朝门里张望。学校还是老样子,就连花坛里的花都没有任何改变,还是和高毅昏睡前一模一样,“一切都没变啊,可是人都走哪去了”?高毅想起来以前的同学,“可能他们都忘记我了吧”,高毅自嘲的笑道,脸上露出浓浓的失落。情况恰恰相反,所有人都没忘记他,都没有忘记这个时常犯傻,却学习超好的高毅。趴在铁门的高毅又想起了被傀儡揍过的霸王二人组。顿时笑容满面,感觉以前实在是幼稚可笑。

    高毅在米白色空间里出了修炼就是思考,通过传承,高毅懂得了很多事情,对于以前的仇恨都已经放下了。高毅从传承里知道,好多人修炼起来就是几百年时间了,这些事情想想都可怕,毕竟百年过后,自己身边还有谁能活呢?

    “算了,进不去总不能翻墙吧”。高毅转过身看了眼不远处的小摊。“算了,被人看见翻墙也不好”。高毅想着就把身边的自行车拽了起来,骑上自行车扬长而去。

    “怎么走了,我还想看看你怎么翻墙呢,肯定想来偷东西,幸亏我在,不然他肯定翻进去了”。中年男子望着中年男子望着高毅的背影,自信满满的说道。这些话要是被高毅听到,不知道会不会暴走,竟然怀疑他是小偷,太会想象了。

    “再去看看她,我就该回去吃饭了”。高毅脑海里浮现出一个美丽的身影,一个不曾忘记却不曾接触的身影。“不知道她怎么样了,她好像也是去市里上学吧”!“一会看到她问下,高毅你可不要怂了,别到人家门口不敢进屋”!高毅在心里不断的给自己打气。已经是中午了,路边的田地刚刚播下种子,一片片黄土地铺在那里,让人一眼看不到边。太阳高高的扬起了脑袋,燥热的光辉撒向悠闲的人们,无奈的人们只好躲在阴凉的角落闲侃。大多人已经回家做饭,而高毅还在马路上骑着车。

    “很快就到了,一会该怎么说呢”?“好难啊”!高毅的心乱如麻,红色的脸庞不知道是热的还是激动的。高毅顶着炎炎烈日超前骑着,路边的树荫被太阳逼下了马路。而高毅身上没有一滴汗珠存在,这阳光和高毅的身体相比还是相差甚远的。

    “到了,高毅把车子倚在路边的杨树上,望着近前的一座平房,平房就挨着马路边而建。红色的木门正对着门口,路边的两颗杨树就像门神一样立在大门不远处,房子正面贴满了瓷砖,在阳光下闪闪发亮。大门敞开着,屋里一位妇女在收拾着什么。高毅慌张的摸着脑袋,脑袋上的头发在他的揉虐下更不像样子了”。最终他还是鼓起勇气朝前走去。眼看就要走到房子的跟前,高毅再次停下了脚步。

    “进去该怎么说呢”?“她妈也在家啊”!“她家人肯定以为我是傻子,算了不去了”。高毅摇摇头又往回走去。刚走两步又转回了身子,充满坚定的朝着平房走去。

    “婶子,莹莹在家吗”?“我是他同学,我叫高毅”。妇女从桌子旁边转过身,直视着高毅,看的高毅直想转身走掉。

    妇女转身就看到高毅一头别致的短发,高高的个子,再看到高毅的脸,发现这孩子长得还不赖,穿的也不差,就是这头发就像一个疯子。“这可不能怠慢了,不然莹莹回来该闹了”,妇女想着就开口说道;“莹莹出去玩了,她过几天就去市里上学了,你在这等会吧,我现在就做饭,中午你就在这吃饭吧”。“莹莹一会就该回来了”。妇女客气的说着话,紧张的高毅逐渐缓和了下来。

    “你说你叫什么来着”?刚坐下的妇女突然来一句。“我叫高毅,婶子”。高毅脸色通红的说道,丝毫没往坏处想。妇女的脸色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瞬间变了,惊讶的看向正低头不语的高毅。“他就是那个傻子啊!听说他也考上了市里的重点高中,他怎么会来找莹莹呢”!“他看起来不傻啊,就是头发乱了点”。“看来我还要问问,不然就不让他和莹莹玩了”,妇女深色不定的看着,内心不断翻涌着,最终没有下逐客令。

    “那我就叫你小毅好了,小毅啊,你怎么会说话了,别人都说你是傻子,我怎么考都不像啊”!妇女猜疑的问着高毅。

    高毅听到这些质疑的话语,脸色由红润变得苍白,一股浓郁的忧伤环绕在两人之间。“难道她就是这么说我的吗”?“早知道不来了,哎,没想到我在她心里只是一个傻子啊”!高毅感到心很疼很疼,就算是接受传承时,他都没有如此难受。

    “婶子,我不是傻子,以前不是,以后更不是”!“我要回家吃饭了”!高毅说完就走了,对于妇女的表情丝毫不加理会。

    “这孩子,怎么说生气就生气啊”!“我就是问问啊”!“一会莹莹回来我就不和她说了,省的她闹腾”。妇女丝毫没有生气,反而感觉心里有些不舒服。高毅无形中散发的气息影响了妇女,这些高毅一无所知,他只知道自己很难受,很伤心。

    飞快的骑上车子,速度提到极限。一辆自行车在他的的控制下极速的行驶着。毒辣的太阳仿佛在增加着高毅的怒火,就连一阵微风也不曾出现。村庄的建筑物上弥漫着扭曲的热气,就连路边的沟渠都在冒着热气,这该死的天气!

    炊烟升起,吆喝声不断。高毅对于路边的行人视而不见,一个劲的猛蹬着脚踏板,一声声咒骂声被高毅自动过滤,村民们又在怀疑高毅是不是傻子了。因为他表现得太异常了,早上就够让人们惊讶了,现在又这样疯狂的横冲直撞。他们都快被高毅搞疯了,这就是好奇的代价。

    转眼就到家了,三只山羊望着高毅咩咩的叫着,似乎知道这是真的高毅。高毅推着车子,走了过去摸着山羊的脊背,山羊享受的嚼着口里的食物,不再叫唤。“过去了就过去了,反正迟早都要离开这个世界,少些牵挂是最好了”。高毅拍了下山羊的后背,山羊咩咩的回应着。

    整理下心情,高毅推着车子朝院里走去。“大娘,我回来了,饭好了吗”?“我饿了”!高毅的声音不在有任何悲伤,把自行车放好后,就来了一嗓子。

    “小毅,回来啦”!“饭马上就好了,就差这个排骨了”!伯母从厨房探出脑袋,一张脸上满是笑容。伯母又说道;“小毅呀,你二婶和你三大爷刚从咱家离开,他们知道你病好了,都替你高兴呢”!伯母好久没像今天这样开心,怎么看高毅怎么顺眼。

    高毅自从接受传承后,身体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周身散发难以言喻的气息,在不自觉的情况下影响着周围的人们。这就是那个妇女心里不舒服的原因了。

    “大爷回来没有啊”?“我怎么没看到他呀”?高毅佯装开心的说道。伯母看着高毅略显气氛的说道;“他不知道跑哪打麻将去了,根本没有去下地,回来才说他呢”!“好了,我还要看着锅呢,你去收拾下东西吧”!伯母转身回到了厨房。

    “大娘,下午我去放羊吧”!“好久没出去走走了,我带它们溜溜”。高毅看了眼篱笆外的山羊,张口向厨房喊道。“好啊,等你大爷回来,排骨也应该炖好了,吃完饭你再去吧”。伯母的声音从厨房传了出来。

    “现在就算知道那是乱葬岗我也要去,妖怪我都见过,我还怕鬼干什么”!高毅想起昏迷当天的事情,很想再去一探究竟。由于传承的缘故,高毅对这类事情非常好奇,心里早在思索到地方后怎么折腾了。高毅心想着终于能见到封印了,一边还有些期待,转身一脸兴奋的朝着自己的小屋走去,就等着吃完饭去探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