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新路子
老刀把爷请许如山到正厅坐下，支使着文哥上了茶水，这才聊起正事来。
“把爷，咱们村里一到晚上怎么驱蚊的，山里蚊子这么多，我看大家也没用蚊帐啊？”许如山好奇的问，这是曾经没关注过的事情。
“小许老师，你有所不知啊，这背靠大山虽然有很多不便之处，但是不全是坏处，也有我们的长处。祖辈多少还是传下来一些有用的小手艺，村里人靠着这些手艺能做点微不足道的事情。比如说驱蚊，靠的是村民自制的驱蚊丸，效果还不错。其实你住的那几间屋子里就有，放在角落里不特意留神的话是看不到的。”
老刀把爷毫不在意的说出了村里的秘密。
许如山讶然，问道：“现成的有吗？拿来我看看。”
“你等会，我去拿来给你看。”老刀把爷起身去拿东西。
出来的时候伸手递过来一颗灰色的丸子，颜色暗沉，大概小时候玩的玻璃弹珠大小。
许如山凑近鼻子闻一下，透出一股淡淡的松油香气，抬头看着老刀把爷问道：“加了松油，这东西有配方吗？”
老刀把爷不好意思的笑了，说：“这东西哪里来的配方，我们这里家家户户都能做，靠的都是口口相传的手艺和经验。”
“那成本呢，你们有没有计算过？”许如山追问。
“这东西哪里要什么成本，无非是多费点功夫罢了。主要原料就三种，驱蚊草、松油、薄荷叶，驱蚊草现成的大山里多的是，松油山里也有，薄荷叶田埂江边到处都是，就是晾晒研磨要花点时间，没啥成本。”
在老刀把爷眼里，没花钱的东西，就不算有成本。
这样的观念已经在农村扎根了上千年，根深蒂固，许如山改变不了，懒得在上面计较，问道：“除了这种驱蚊丸，还有没有别的？能做成细香或者香囊吗？”
老刀把爷点头之后又摇头，说：“还有一种驱虫丸，可以防蛇虫蟑螂蚂蚁这些。驱蚊丸可以做成香囊，但想做成细香可能很难，村里从来没做过，搓出来可能粗细不一很难看，再则这东西比较松脆弄成香容易断，不过可以试试也无妨。”
许如山点点头，又问：“一粒弄用多久？”
老刀把爷想了想，回复说：“大概能管20天。”
“假如有现成的原料，只做配比以及制做成丸，一个人一天能做多少？”
“能出三四十颗。”
“编小香囊呢，不是那种随意应付，要做出来精美漂亮的，多久？”
老刀把爷深思一会，摇摇头说：“不知道，我一个大老爷们哪会这个，要说心灵手巧村里当属丽芳，等会我找她问问。”
“把爷，咱现在去问问，弄清楚了看看能不能先做点样品出来，我有用。”
老村长也不问具体缘由，带着许如山往外走，一脚踢开想跟上来的文哥，训斥道：“滚回去好好反省。”
路上遇着石月儿，许如山招招手把人叫过来一起带着。
“下头稍宽，口要窄，彩带可以拉伸把口子扎起来打上蝴蝶结，表面要有刺绣图案，总之要小巧精致，颜色亮眼外观漂亮，丽芳姐你看看能不能照我刚刚提的以你自己的审美观先做一个出来，给我看看。”许如山提了一大堆要求。
“审美观，是啥子东西？”丽芳姐大部分听懂了，但也有不太明白的地方。
“就是你觉得好看，漂亮，做出来连你自己都很喜欢，不舍得给别人，你可以这么理解就不会错的。”许如山耐心的解释了一遍。
“哦哦，那行，一天能做出来，可是......”丽芳姐前头刚答应，却又支吾了一下。
“是不是还有什么困难，你提出来，咱们看看能不能一起解决。”许如山见此连忙问了一句。
“没事没事，小许老师，我明天就给你送学校里去。”丽芳姐并没有提什么难处，连连点头答应下来。
许如山从口袋里掏出十张大团结来，递过去：“丽芳姐，这钱你先拿着，明天辛苦你跑一趟乡里，看看需要些什么材料去市场看看，要是乡里没有就去县城百货商场看看。一会我给你个本子，买了什么单价多少都记录一下。”
丽芳姐点头一一应下，可本来挂着的笑脸却收了起来，好像有些不明显的不高兴。
许如山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一拍脑袋赶紧解释：“丽芳姐，怪我没说清楚，你千万别多想，叫你记录这些是因为我们后边采购会用的到，这些数据会是我们用来参考的重要信息。最好每一种材料都问问，做个记录，数据越多以后给我们的选择就越多。”
一番话下来，笑容又爬上了丽芳姐的脸庞。
“把爷，明天村里安排几个机灵点的小伙跟着去一趟吧，市场里鱼龙混杂的不安全。就咱上次办事的那三个就挺好，醒目，大家都放心。”许如山觉得当下做任何事安全必须放在第一位，扭头与老村长商量起来。
“我看行，就按小许老师说的办，正好让我家那小子将功赎罪。”老刀把爷同样稳重，对许如山提出的建议很是赞同，但对掏钱这事提出了反对意见。
“小许老师，其他的都可以听你的，但这个钱不能让你来出。你为村里做的这些事，大家都看在眼里。学校办学，村里通电，现在又给大家找出路，尽心尽力，要是还要花你的钱，让你出钱又卖力，咱们村里老老少少加起来百多口人就真没脸见人了，这个钱还是村里来出。”
老刀把爷说着从丽芳姐手里把钱接过来，递还给许如山。
话都说道这份上了，许如山还能怎么办，只好老老实实把钱接着
又放回了口袋。
也没多做解释，来日方长，跟石银坳迟早是要成为自家人的，眼下没必要多做计较。
这么多年了，许如山对石银坳实在是太熟悉了，虽然这次刚来，可有些东西已经刻在骨子里，完全不知道客气为何物。
这不，公事刚有眉目，他又理直气壮的对老村长提起了私事。
“把爷，还有个私活事，请你帮忙找人给弄一下呗，嘿嘿。”
“把爷，咱们村里一到晚上怎么驱蚊的，山里蚊子这么多，我看大家也没用蚊帐啊？”许如山好奇的问，这是曾经没关注过的事情。
“小许老师，你有所不知啊，这背靠大山虽然有很多不便之处，但是不全是坏处，也有我们的长处。祖辈多少还是传下来一些有用的小手艺，村里人靠着这些手艺能做点微不足道的事情。比如说驱蚊，靠的是村民自制的驱蚊丸，效果还不错。其实你住的那几间屋子里就有，放在角落里不特意留神的话是看不到的。”
老刀把爷毫不在意的说出了村里的秘密。
许如山讶然，问道：“现成的有吗？拿来我看看。”
“你等会，我去拿来给你看。”老刀把爷起身去拿东西。
出来的时候伸手递过来一颗灰色的丸子，颜色暗沉，大概小时候玩的玻璃弹珠大小。
许如山凑近鼻子闻一下，透出一股淡淡的松油香气，抬头看着老刀把爷问道：“加了松油，这东西有配方吗？”
老刀把爷不好意思的笑了，说：“这东西哪里来的配方，我们这里家家户户都能做，靠的都是口口相传的手艺和经验。”
“那成本呢，你们有没有计算过？”许如山追问。
“这东西哪里要什么成本，无非是多费点功夫罢了。主要原料就三种，驱蚊草、松油、薄荷叶，驱蚊草现成的大山里多的是，松油山里也有，薄荷叶田埂江边到处都是，就是晾晒研磨要花点时间，没啥成本。”
在老刀把爷眼里，没花钱的东西，就不算有成本。
这样的观念已经在农村扎根了上千年，根深蒂固，许如山改变不了，懒得在上面计较，问道：“除了这种驱蚊丸，还有没有别的？能做成细香或者香囊吗？”
老刀把爷点头之后又摇头，说：“还有一种驱虫丸，可以防蛇虫蟑螂蚂蚁这些。驱蚊丸可以做成香囊，但想做成细香可能很难，村里从来没做过，搓出来可能粗细不一很难看，再则这东西比较松脆弄成香容易断，不过可以试试也无妨。”
许如山点点头，又问：“一粒弄用多久？”
老刀把爷想了想，回复说：“大概能管20天。”
“假如有现成的原料，只做配比以及制做成丸，一个人一天能做多少？”
“能出三四十颗。”
“编小香囊呢，不是那种随意应付，要做出来精美漂亮的，多久？”
老刀把爷深思一会，摇摇头说：“不知道，我一个大老爷们哪会这个，要说心灵手巧村里当属丽芳，等会我找她问问。”
“把爷，咱现在去问问，弄清楚了看看能不能先做点样品出来，我有用。”
老村长也不问具体缘由，带着许如山往外走，一脚踢开想跟上来的文哥，训斥道：“滚回去好好反省。”
路上遇着石月儿，许如山招招手把人叫过来一起带着。
“下头稍宽，口要窄，彩带可以拉伸把口子扎起来打上蝴蝶结，表面要有刺绣图案，总之要小巧精致，颜色亮眼外观漂亮，丽芳姐你看看能不能照我刚刚提的以你自己的审美观先做一个出来，给我看看。”许如山提了一大堆要求。
“审美观，是啥子东西？”丽芳姐大部分听懂了，但也有不太明白的地方。
“就是你觉得好看，漂亮，做出来连你自己都很喜欢，不舍得给别人，你可以这么理解就不会错的。”许如山耐心的解释了一遍。
“哦哦，那行，一天能做出来，可是......”丽芳姐前头刚答应，却又支吾了一下。
“是不是还有什么困难，你提出来，咱们看看能不能一起解决。”许如山见此连忙问了一句。
“没事没事，小许老师，我明天就给你送学校里去。”丽芳姐并没有提什么难处，连连点头答应下来。
许如山从口袋里掏出十张大团结来，递过去：“丽芳姐，这钱你先拿着，明天辛苦你跑一趟乡里，看看需要些什么材料去市场看看，要是乡里没有就去县城百货商场看看。一会我给你个本子，买了什么单价多少都记录一下。”
丽芳姐点头一一应下，可本来挂着的笑脸却收了起来，好像有些不明显的不高兴。
许如山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一拍脑袋赶紧解释：“丽芳姐，怪我没说清楚，你千万别多想，叫你记录这些是因为我们后边采购会用的到，这些数据会是我们用来参考的重要信息。最好每一种材料都问问，做个记录，数据越多以后给我们的选择就越多。”
一番话下来，笑容又爬上了丽芳姐的脸庞。
“把爷，明天村里安排几个机灵点的小伙跟着去一趟吧，市场里鱼龙混杂的不安全。就咱上次办事的那三个就挺好，醒目，大家都放心。”许如山觉得当下做任何事安全必须放在第一位，扭头与老村长商量起来。
“我看行，就按小许老师说的办，正好让我家那小子将功赎罪。”老刀把爷同样稳重，对许如山提出的建议很是赞同，但对掏钱这事提出了反对意见。
“小许老师，其他的都可以听你的，但这个钱不能让你来出。你为村里做的这些事，大家都看在眼里。学校办学，村里通电，现在又给大家找出路，尽心尽力，要是还要花你的钱，让你出钱又卖力，咱们村里老老少少加起来百多口人就真没脸见人了，这个钱还是村里来出。”
老刀把爷说着从丽芳姐手里把钱接过来，递还给许如山。
话都说道这份上了，许如山还能怎么办，只好老老实实把钱接着
又放回了口袋。
也没多做解释，来日方长，跟石银坳迟早是要成为自家人的，眼下没必要多做计较。
这么多年了，许如山对石银坳实在是太熟悉了，虽然这次刚来，可有些东西已经刻在骨子里，完全不知道客气为何物。
这不，公事刚有眉目，他又理直气壮的对老村长提起了私事。
“把爷，还有个私活事，请你帮忙找人给弄一下呗，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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