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一个故事
正在众人死里逃生喜悦兴奋，感觉劫后余生之时，一张巨口凭空出现，只一口便将他们全部吞下。
这时，巨口却忽然停住，无法完全合上，一只巨大的魇兽身影在宫殿中浮现出来。
“哒哒哒”
轻轻的脚步声从宫殿外传来，不急不缓，踱步而来。
白简等人心有余悸，相互搀扶着，从魇兽口中挪出来，回头看着突然出现的巨口，无不心脏狂跳。
巨大的魇兽身躯在颤抖，白简能明显感觉到他的恐惧。
脚步声越来越近，宫殿门口走进一个老农打扮的老人，斗笠、蓑衣、芒鞋、竹杖，正是梅雨天气，田中老农冒雨劳作的打扮。
老人径直走过，竹杖在魇兽躯体上点了一下，魇兽那巨大的身躯便无声无息消散，如梦幻泡影般好像从不存在。
“没事了，这下他真的死了。”
白简抱着已近昏死过去的小丫头，盘膝坐下，其他人状态也不好，纷纷颓然坐下，他们实在没力气了。
老人呵呵一笑，笑的很慈祥：“累了吧，你们表现还算不错，懂的互相配合，这很好。
在人族没有元灵后，又在长石那种几乎毫无灵气的地方，仅靠肉体力量能做到这一步已经很不错了。”
说着，他顺手挥了挥衣袖，就是这一挥衣袖，白简等人只觉一股微风拂过，他们的伤势消失了，感觉从未有过得神清气爽，浑身充满力量，昏死过去的小荷丫头也在这时候醒了过来。
一阵微风吹走了所有的伤痛，就连身上的血迹灰尘、破损的衣服都恢复如初。
“我好了？”
“真好了，太神奇了。”
“仙人？”
这一手确实神奇，即使是长石历史最厉害的武道强者也不可能做到，除了神秘而强大仙人，实在想不出其他人来了。
“哈哈哈，就当我是仙人吧。”
老人大笑几声，继续道：“是不是很好奇，我是怎么回事？魇兽是怎么回事？秘境是怎么回事？这一切到底怎么回事？”
小荷从少爷怀中起来，很自然的问道：“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老人故作神秘：“这个……说来话长。”
小丫头下意识道：“那就长话短说，呃……，老爷爷，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的您慢慢说，小女子洗耳恭听。”
老人呵呵呵笑着，丝毫不介意小荷的冒犯，他席地而坐，坐到大家面前，道：“老朽一向喜欢和年轻人聊天，和年轻人聊天总能让人充满希望，不像那些老不死的，死气沉沉的，今天心情不错，遇到各位也是缘分，我先给大家讲个故事吧。”
仙人要讲故事，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开坛讲道，大家都屏住呼吸，认真聆听。
“其实这个故事在外面人尽皆知，你们出去后，无论是有意还是无意间，总会知道的。”
老人组织了一下语言，将整个故事缓缓道出：
话说，在荒古之时，先天古神不知所踪后，一直是古神的后裔——神族，他们建立神国，统治着这片宇世界。
后来神族落寞，万族共伐而亡，从此蛮荒无序，诸族争霸。人族在漫天遍地的神妖灵怪中艰难存活，沦落为各族奴隶口粮，如同野兽般只知裹腹繁衍，不知文明文化。
直到远古时代，人皇崛起，又有真武等人辅佐，立礼教，兴文字，传下修行之道，人族才真正的站了起来。
之后，在人皇的带领下，人族迅速崛起并占领有六宇之地，人族才逐渐鼎盛，建立起辉煌文明。
可就在这时，魇族忽然出现，并对人族入侵，发起了战争，人族历史进入战鼓时代。
那是一个战争不断的时代，数之不尽的先贤勇士前仆后继，整整三万年，战鼓长鸣三万载，多少人埋骨战场，才终于将入侵者打退。
再之后，人族历史又经历了乱古时代，三道时代，灵仙时代，每个时代大都伴随魇族入侵之战或开始或结束，战争断断续续，从未停止过，人族节节败退，六个宇世界，丢了五个，剩下的人族全部退守仅剩的一个宇世界--始宇界。
之后便是灵武时代，时间大概是该时代的中期，在一个凡界中，大陆之南的边陲有一个小国，其名长石。
“长石？”
没错，就是你们所处的那个长石，‘石’是当时长石国的国姓，当时国王病重，国医束手，不得不张榜求医，言道只要能令国王痊愈，国王以金裤全部财宝相酬，那可是举国之财。
揭榜的人很多，有当时远近闻名的医道高手，有境界高深的前辈高人，有身怀异宝的或神药之人，也有人想浑水摸鱼被活活打死的，结果国王的病情非但没有好转，反而随着时间的拖延，越发病重。
就在大家都以为回天乏术之时，有个年轻人揭榜了。
他叫伍长梦。
说到这，老人停了下来，眼神空濛，他想起了当年两人一起偷鸡摸狗，想起那段胆大包天、百无禁忌的岁月，不禁露出笑容。
老人继续道：
有句话说‘但愿长醉不愿醒’，而他是‘但愿长梦不愿醒’，口头禅是‘赶紧睡吧，梦里什么都有’。
他揭了皇榜，被卫士带到了国王面前，面对满屋的皇亲贵胄、权柄大臣，他却说不要财宝，而是要一名公主给他做侍女，指名道姓，只要她，她叫石心语。
石心语只是一名庶出的公主，其母是个宫女，因难产而逝，她在国王面前并不受宠，甚至如果不是伍长梦提起，他都想不起自己有这么一个女儿，国王没怎么考虑，很开心的答应了。
国王答应了他的条件后，他却不直接动手治疗，转而让人给他准备一间房间，说他要睡觉，等他睡醒时，国王的病就好了。
大臣们将信将疑，大部分人觉得他是骗子，要将他立即格杀，也许是本着死马当成活马医的原则，大臣们还是给他准备了一间房间。
他进去了，不准任何人靠近，外面的人不知他是不是真的是睡觉了，还是干了什么。不过，他从房间走出来后，国王的病就真的奇迹般的好了很多。
他也如愿带走了公主石心语。
这小子每次跟我说起这件事都得意洋洋，让人忍不住想揍他，说他不吹灰之力便骗了个公主当媳妇，着实胆大包天。
其实，国王的病根本就是他搞的鬼，应该说国王根本没病，国王‘生病’都是他利用自己的元灵耍的手段，他的元灵比较特殊，可以做到这般效果。
他在某次偶然相遇中深深的喜欢上了公主石心语，一直魂牵梦萦，可惜他只是一个穷散修，身份上是肯定配不上的，求亲估计是自取自辱，国王不会答应。
于是便心生一计，先让国王生病，无药可医，然后他再闪亮登场，要求以公主为代价，为国王治病，本来他也没想着就能成功，只是本着试一试的念头，没想到一切这么顺利。
将公主领回家后，他没有立即表明心意，而是真的只把她当个侍女，照顾他的生活。
恰巧他修炼的功法睡觉时修炼事半功倍，他一天中大多数时间都在睡觉，也需要一个人照顾。
事情就这样过了两年，两年相处下来，在他的特意下，两人的感情水到渠成，成了夫妻。
从此，当时已经略有薄名的独行侠消失了，取而代之的人人羡慕的神仙眷侣。
两人携手修行，相互扶持，情如火，道相同，是真正的‘道侣’，上云霄，下龙宫，携手遨游，好不自在。
要是一直这样，该有多好。
可惜，天不如人愿，修行之人，与天争，与命争，与人争，有争斗，就有仇恨，随着修为的提升，他们明里暗里与许多人接下仇怨。
终于，在一次争斗中，他们得罪了一个家族的小少爷，那少爷调动了家族力量，将他们团团围住。他们拼了性命，才终于突出重围，小少爷派人追杀，一直追了他们三个月。
最终，他虽然逃得性命，石心语却在一次围猎中，替他当下了突袭的一掌，而她，却被对方长老人物一掌拍散了魂魄。
他勉强将石心语散而未走的七魄稳住，可惜她的魂早已消散殆尽，鸿飞冥冥，如何能够救活？
生死向来天定，魂未散去还好，现在魂已散尽，归于天地，想要再将她聚起来，如在茫茫大海中，将散落的一赔尘土全部找出来聚拢成堆，何其艰难。
除非，站到道的顶端，成为尊者，甚至要超越尊者，或有一丝可能。
从此，他变了。
他拼命的提升修行，为了提升修为可谓无所不用，去偷，去抢，去杀人，只要是能提升修为的灵药宝物，想尽办法，不择手段也要弄到手。
修为提升后，他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杀入当初那位小少爷的家族中，将其整个家族屠杀殆尽，连地下的蚂蚁都没放过，地陷三尺，鸡犬不留，那里只留一下一个巨大的坑洞，为此，他曾一度被当做邪修。
许多年以后，他终于如愿，成为了世间仅有的第六位仙尊之一，被遵为‘大梦仙尊’。
成为尊者后，他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搜刮天下，他需要宝材布置一座覆盖整个始宇界的超级大阵——欺天聚魂大阵。
这个大阵从收集材料，到部署成型，他整整花了十万年之久，就在他满怀希望，将要动手复活石心语之际，魇族再次大举入侵。
这次入侵来的异常凶猛，战事何等惨烈，当时上战场的能马革裹尸已经算是幸运的了，更多人连裹尸布都没有，或无人收尸，或死无全尸，马踏白骨，魂魄无归，不得入土为安。
人族精英几乎死绝，当时连七位仙尊都已经战死了两位，大家都已经绝望了，眼看兵败如山倒，整个人族都将灭绝，最好的情况也是成为魇族的奴隶，被当成食物圈养，再次成为牲畜一般的存在，永生永世，生生世世。
他却说，其实还有最后一个孤注一掷办法，但他拿不定注意。
他告诉我，那个办法是，以他的性命修为为引，以整个人族的元灵修为代价，利用他早就布置好的欺天聚魂大阵，可以聚集整个人族之力，铸造他的梦境世界，然后将整个宇世界拉入梦境世界中，或许可以为人族再续命五十万年。
我大喜过望，然后求他出手，劝他用这个办法，是的，他把我当成最好的兄弟，我却劝他去死，我求他去死！
老人说完这句话，却久久的沉默。
虽然老人依然平静，白简等人却能感觉到老人平静之下的悲伤，一边是整个人族的存亡，一边是最好的兄弟，这是一个无比艰难的抉择，完全可以想象老人当时的内心煎熬。
逝者已矣，而活下来的将背负一切，一生不得解脱。
老人继续说道：
他沉默了，几天后，他说，他对得起整个人族，唯独觉得对不起她。
然后，他发动大阵，将整个始宇界人族八品以下之人的元灵剥离，以天下人族元灵修为做材料，铸就了他的梦境世界，并将真个始宇界拉入梦境中。
魇族终于退了，他成功了，他也死了。
他救了人族，不过不会有人感谢他，因为他没有经过他们的同意，将他们的元灵剥夺了，这等于废了他们的修为，平时你若是废了他们修为，那便是结下世仇，世世代代都不会罢休的仇恨。
何况他一口其几乎废了整个人族之人，举世皆为仇敌。
他们只有恨，尽管他救了整个人族。
老人问道：“如果被剥夺元灵的是你们，你们会感谢他么？”
众人沉默。
老人也不等他们的答案：“你们还年轻，可能感触不深，那些元灵道的修行者们，他们的修为可能是上千年或是几千年，日以继夜，生死厮杀的成果，没了元灵，他们的修为便没有九成，所以，他们不会感谢，不恨已经是最大的宽容。”
老人忽然笑了：“这个故事我只是简略的讲了，还有详细写成了书的，你们有空可以去看看。
“他也狡猾，将整个始宇界拉入梦境世界的同时，也将长石分割，并藏了进了更深层的梦境中，有人处心积虑找了三十万年，硬是没找到，没想到是藏在这里。
你们所谓的长石秘境，实际上就是梦境世界的一角，隐秘的一角。”
白小七道：“原来这里就是故事中的梦境世界，那为何需要血祭，需要七大势力的信物合体，才能打开秘境入口呢？也是大梦仙尊伍长梦的设计吗？“
这时，巨口却忽然停住，无法完全合上，一只巨大的魇兽身影在宫殿中浮现出来。
“哒哒哒”
轻轻的脚步声从宫殿外传来，不急不缓，踱步而来。
白简等人心有余悸，相互搀扶着，从魇兽口中挪出来，回头看着突然出现的巨口，无不心脏狂跳。
巨大的魇兽身躯在颤抖，白简能明显感觉到他的恐惧。
脚步声越来越近，宫殿门口走进一个老农打扮的老人，斗笠、蓑衣、芒鞋、竹杖，正是梅雨天气，田中老农冒雨劳作的打扮。
老人径直走过，竹杖在魇兽躯体上点了一下，魇兽那巨大的身躯便无声无息消散，如梦幻泡影般好像从不存在。
“没事了，这下他真的死了。”
白简抱着已近昏死过去的小丫头，盘膝坐下，其他人状态也不好，纷纷颓然坐下，他们实在没力气了。
老人呵呵一笑，笑的很慈祥：“累了吧，你们表现还算不错，懂的互相配合，这很好。
在人族没有元灵后，又在长石那种几乎毫无灵气的地方，仅靠肉体力量能做到这一步已经很不错了。”
说着，他顺手挥了挥衣袖，就是这一挥衣袖，白简等人只觉一股微风拂过，他们的伤势消失了，感觉从未有过得神清气爽，浑身充满力量，昏死过去的小荷丫头也在这时候醒了过来。
一阵微风吹走了所有的伤痛，就连身上的血迹灰尘、破损的衣服都恢复如初。
“我好了？”
“真好了，太神奇了。”
“仙人？”
这一手确实神奇，即使是长石历史最厉害的武道强者也不可能做到，除了神秘而强大仙人，实在想不出其他人来了。
“哈哈哈，就当我是仙人吧。”
老人大笑几声，继续道：“是不是很好奇，我是怎么回事？魇兽是怎么回事？秘境是怎么回事？这一切到底怎么回事？”
小荷从少爷怀中起来，很自然的问道：“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老人故作神秘：“这个……说来话长。”
小丫头下意识道：“那就长话短说，呃……，老爷爷，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的您慢慢说，小女子洗耳恭听。”
老人呵呵呵笑着，丝毫不介意小荷的冒犯，他席地而坐，坐到大家面前，道：“老朽一向喜欢和年轻人聊天，和年轻人聊天总能让人充满希望，不像那些老不死的，死气沉沉的，今天心情不错，遇到各位也是缘分，我先给大家讲个故事吧。”
仙人要讲故事，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开坛讲道，大家都屏住呼吸，认真聆听。
“其实这个故事在外面人尽皆知，你们出去后，无论是有意还是无意间，总会知道的。”
老人组织了一下语言，将整个故事缓缓道出：
话说，在荒古之时，先天古神不知所踪后，一直是古神的后裔——神族，他们建立神国，统治着这片宇世界。
后来神族落寞，万族共伐而亡，从此蛮荒无序，诸族争霸。人族在漫天遍地的神妖灵怪中艰难存活，沦落为各族奴隶口粮，如同野兽般只知裹腹繁衍，不知文明文化。
直到远古时代，人皇崛起，又有真武等人辅佐，立礼教，兴文字，传下修行之道，人族才真正的站了起来。
之后，在人皇的带领下，人族迅速崛起并占领有六宇之地，人族才逐渐鼎盛，建立起辉煌文明。
可就在这时，魇族忽然出现，并对人族入侵，发起了战争，人族历史进入战鼓时代。
那是一个战争不断的时代，数之不尽的先贤勇士前仆后继，整整三万年，战鼓长鸣三万载，多少人埋骨战场，才终于将入侵者打退。
再之后，人族历史又经历了乱古时代，三道时代，灵仙时代，每个时代大都伴随魇族入侵之战或开始或结束，战争断断续续，从未停止过，人族节节败退，六个宇世界，丢了五个，剩下的人族全部退守仅剩的一个宇世界--始宇界。
之后便是灵武时代，时间大概是该时代的中期，在一个凡界中，大陆之南的边陲有一个小国，其名长石。
“长石？”
没错，就是你们所处的那个长石，‘石’是当时长石国的国姓，当时国王病重，国医束手，不得不张榜求医，言道只要能令国王痊愈，国王以金裤全部财宝相酬，那可是举国之财。
揭榜的人很多，有当时远近闻名的医道高手，有境界高深的前辈高人，有身怀异宝的或神药之人，也有人想浑水摸鱼被活活打死的，结果国王的病情非但没有好转，反而随着时间的拖延，越发病重。
就在大家都以为回天乏术之时，有个年轻人揭榜了。
他叫伍长梦。
说到这，老人停了下来，眼神空濛，他想起了当年两人一起偷鸡摸狗，想起那段胆大包天、百无禁忌的岁月，不禁露出笑容。
老人继续道：
有句话说‘但愿长醉不愿醒’，而他是‘但愿长梦不愿醒’，口头禅是‘赶紧睡吧，梦里什么都有’。
他揭了皇榜，被卫士带到了国王面前，面对满屋的皇亲贵胄、权柄大臣，他却说不要财宝，而是要一名公主给他做侍女，指名道姓，只要她，她叫石心语。
石心语只是一名庶出的公主，其母是个宫女，因难产而逝，她在国王面前并不受宠，甚至如果不是伍长梦提起，他都想不起自己有这么一个女儿，国王没怎么考虑，很开心的答应了。
国王答应了他的条件后，他却不直接动手治疗，转而让人给他准备一间房间，说他要睡觉，等他睡醒时，国王的病就好了。
大臣们将信将疑，大部分人觉得他是骗子，要将他立即格杀，也许是本着死马当成活马医的原则，大臣们还是给他准备了一间房间。
他进去了，不准任何人靠近，外面的人不知他是不是真的是睡觉了，还是干了什么。不过，他从房间走出来后，国王的病就真的奇迹般的好了很多。
他也如愿带走了公主石心语。
这小子每次跟我说起这件事都得意洋洋，让人忍不住想揍他，说他不吹灰之力便骗了个公主当媳妇，着实胆大包天。
其实，国王的病根本就是他搞的鬼，应该说国王根本没病，国王‘生病’都是他利用自己的元灵耍的手段，他的元灵比较特殊，可以做到这般效果。
他在某次偶然相遇中深深的喜欢上了公主石心语，一直魂牵梦萦，可惜他只是一个穷散修，身份上是肯定配不上的，求亲估计是自取自辱，国王不会答应。
于是便心生一计，先让国王生病，无药可医，然后他再闪亮登场，要求以公主为代价，为国王治病，本来他也没想着就能成功，只是本着试一试的念头，没想到一切这么顺利。
将公主领回家后，他没有立即表明心意，而是真的只把她当个侍女，照顾他的生活。
恰巧他修炼的功法睡觉时修炼事半功倍，他一天中大多数时间都在睡觉，也需要一个人照顾。
事情就这样过了两年，两年相处下来，在他的特意下，两人的感情水到渠成，成了夫妻。
从此，当时已经略有薄名的独行侠消失了，取而代之的人人羡慕的神仙眷侣。
两人携手修行，相互扶持，情如火，道相同，是真正的‘道侣’，上云霄，下龙宫，携手遨游，好不自在。
要是一直这样，该有多好。
可惜，天不如人愿，修行之人，与天争，与命争，与人争，有争斗，就有仇恨，随着修为的提升，他们明里暗里与许多人接下仇怨。
终于，在一次争斗中，他们得罪了一个家族的小少爷，那少爷调动了家族力量，将他们团团围住。他们拼了性命，才终于突出重围，小少爷派人追杀，一直追了他们三个月。
最终，他虽然逃得性命，石心语却在一次围猎中，替他当下了突袭的一掌，而她，却被对方长老人物一掌拍散了魂魄。
他勉强将石心语散而未走的七魄稳住，可惜她的魂早已消散殆尽，鸿飞冥冥，如何能够救活？
生死向来天定，魂未散去还好，现在魂已散尽，归于天地，想要再将她聚起来，如在茫茫大海中，将散落的一赔尘土全部找出来聚拢成堆，何其艰难。
除非，站到道的顶端，成为尊者，甚至要超越尊者，或有一丝可能。
从此，他变了。
他拼命的提升修行，为了提升修为可谓无所不用，去偷，去抢，去杀人，只要是能提升修为的灵药宝物，想尽办法，不择手段也要弄到手。
修为提升后，他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杀入当初那位小少爷的家族中，将其整个家族屠杀殆尽，连地下的蚂蚁都没放过，地陷三尺，鸡犬不留，那里只留一下一个巨大的坑洞，为此，他曾一度被当做邪修。
许多年以后，他终于如愿，成为了世间仅有的第六位仙尊之一，被遵为‘大梦仙尊’。
成为尊者后，他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搜刮天下，他需要宝材布置一座覆盖整个始宇界的超级大阵——欺天聚魂大阵。
这个大阵从收集材料，到部署成型，他整整花了十万年之久，就在他满怀希望，将要动手复活石心语之际，魇族再次大举入侵。
这次入侵来的异常凶猛，战事何等惨烈，当时上战场的能马革裹尸已经算是幸运的了，更多人连裹尸布都没有，或无人收尸，或死无全尸，马踏白骨，魂魄无归，不得入土为安。
人族精英几乎死绝，当时连七位仙尊都已经战死了两位，大家都已经绝望了，眼看兵败如山倒，整个人族都将灭绝，最好的情况也是成为魇族的奴隶，被当成食物圈养，再次成为牲畜一般的存在，永生永世，生生世世。
他却说，其实还有最后一个孤注一掷办法，但他拿不定注意。
他告诉我，那个办法是，以他的性命修为为引，以整个人族的元灵修为代价，利用他早就布置好的欺天聚魂大阵，可以聚集整个人族之力，铸造他的梦境世界，然后将整个宇世界拉入梦境世界中，或许可以为人族再续命五十万年。
我大喜过望，然后求他出手，劝他用这个办法，是的，他把我当成最好的兄弟，我却劝他去死，我求他去死！
老人说完这句话，却久久的沉默。
虽然老人依然平静，白简等人却能感觉到老人平静之下的悲伤，一边是整个人族的存亡，一边是最好的兄弟，这是一个无比艰难的抉择，完全可以想象老人当时的内心煎熬。
逝者已矣，而活下来的将背负一切，一生不得解脱。
老人继续说道：
他沉默了，几天后，他说，他对得起整个人族，唯独觉得对不起她。
然后，他发动大阵，将整个始宇界人族八品以下之人的元灵剥离，以天下人族元灵修为做材料，铸就了他的梦境世界，并将真个始宇界拉入梦境中。
魇族终于退了，他成功了，他也死了。
他救了人族，不过不会有人感谢他，因为他没有经过他们的同意，将他们的元灵剥夺了，这等于废了他们的修为，平时你若是废了他们修为，那便是结下世仇，世世代代都不会罢休的仇恨。
何况他一口其几乎废了整个人族之人，举世皆为仇敌。
他们只有恨，尽管他救了整个人族。
老人问道：“如果被剥夺元灵的是你们，你们会感谢他么？”
众人沉默。
老人也不等他们的答案：“你们还年轻，可能感触不深，那些元灵道的修行者们，他们的修为可能是上千年或是几千年，日以继夜，生死厮杀的成果，没了元灵，他们的修为便没有九成，所以，他们不会感谢，不恨已经是最大的宽容。”
老人忽然笑了：“这个故事我只是简略的讲了，还有详细写成了书的，你们有空可以去看看。
“他也狡猾，将整个始宇界拉入梦境世界的同时，也将长石分割，并藏了进了更深层的梦境中，有人处心积虑找了三十万年，硬是没找到，没想到是藏在这里。
你们所谓的长石秘境，实际上就是梦境世界的一角，隐秘的一角。”
白小七道：“原来这里就是故事中的梦境世界，那为何需要血祭，需要七大势力的信物合体，才能打开秘境入口呢？也是大梦仙尊伍长梦的设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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