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真相
老人道：“我想一开始是不需要血祭的，估计是长石彻底封闭，与外界不通之后，灵气逐渐枯竭导致修行者一代又一代实力倒退，凭借自身修为再也无法打开长石秘境之时，不得不利用血祭的力量来打开入口。那七大势力信物，应该是他留下的秘境钥匙。”
“难怪长石国永远都叫长石国，否则国运不长，难怪有轮回海，有迷途山脉，难怪长石与外隔绝如同笼子，原来都是大梦仙尊搞的鬼。
“他给长石留下了唯一的路避免长石彻底与世隔绝。可他为什么要将长石藏起来呢？”
白简说道，他几乎走遍了整个长石国，轮回海去过，迷途山脉他也去过，兜兜转转回到原处，最后才不得不选择长石论武这条路。
他从迷途山脉出来的时候遇上了盗匪杀人抢劫，还顺手救下过一个小姑娘，这个姑娘就是小荷。
老人道：“这就不得而知了，也许他只是想保留一份回忆吧。”
人都死了，还回忆个屁哦。
金刀心中正想着，结果老人把眼一撇，金刀立马心中凛然，冷汗直流。
许青衣不纠结这个，她更在乎叫做‘魇兽’的怪物，她道：“那刚才的魇兽，就是故事中的魇族之人吗？”
老人道：“那是魇族中的心魇一族，心魇一族擅长操控人心，同时又喜欢吃心啖魄，特别是心潮澎湃，意气风发，处于精神兴奋状态之人，此时挖心生食，是心魇一族最喜欢的美味。
“你们之所以能够活着进入试炼，并来到这里，还有合力‘杀了他’，都是他故意安排的，他在演戏，为的就是让你们更加美味，然后再吃掉。”
白小七问道：“那试炼也是假的，难道根本就没有传承么？”
他们秘境之行的第一目标便是所谓的仙人传承，由不得他们不关心。
老人不知从那个地方拿出几碟子点心，还有有点水果，招呼他们边吃边聊：“传承是真的，试炼也是真的，是不是好奇为什么试炼一路上什么这么平静，一点波折也没有？
呵呵呵，这是因为后面试炼关卡都被那个心魇给破坏掉了，那个心魇很不简单，他的力量已经相当于人族九品巅峰，离十品只有半步的修为实力。这样的实力，在人族中，已经是顶尖存在了。”
听众们脸色平静，什么八品九品巅峰存在，什么宇世界，什么仙尊，大多数人听都没听过，少数则只在一些残存古籍上见过只言片语，只知道厉害就是了，具体怎么个厉害法就没什么概念了。
老人见此，解释道：“人族修为大概分作十二品，九品称王，十二品称尊，这些都是基本常识，等你们出去后都会知道的。”
老人话锋一转：“这里是有传承，不过大概不是什么重要传承，应该只是随手布置的，而且是元灵道的传承。
现如今人族无灵，元灵道已经无法修炼了，即使你们得到了也没用。”
众人一阵失望，继而心思都飘到了四面墙壁架子上的瓶瓶罐罐。
老人何等阅历，几个小娃娃的心细他一眼便能看透，况且他们不懂的收束自己的思绪念头，心中的想法就如同在耳边大声喊叫，想不‘听见’都难。
老人道：“这些瓶罐中原本是一些丹药之类的东西，不过都是些寻常丹药，三十万年过去了，灵性逸散，这些丹药已经没剩下多少效果了。”
众人又是一阵失望。
白简却问道：“也就是说，多少还是有些药性的？”
“有的。”
小荷问道：“都能吃，吃了不会得病？”
老人笑道：“都是些固本培元之类的丹丸，没什么效果了，不过顶饱还是没问题的。”
“小荷，动手，总算还有些收获，差点白跑一趟。”说着，主仆两人一人掏出一个麻袋，抓着这些瓶罐就往袋里装。
其他人见状，也纷纷出手，没多久，这些瓶瓶罐罐便被他们瓜分的刚刚静静，只留下空荡荡的方格架子。这些可都是仙药，即使药效不多，但总是有的，有总比没有的强不是。
老人笑呵呵的吃着点心，静静地看着眼前的一幕。等他们都抢完了，重新坐下，脚边都放着一个大包。
老人吃完手中的点心，拍拍手道：“你们这些小娃娃不识货，我这些点心水果不比那些废丹强的多？放着好吃的你们不吃，却去枪那些药渣。”
于是，只见桌面几道手影闪动，桌上的水果点心也没了。
许红衣吃着水果，道：“嗯，这水果比甜心果还好吃，而且吃了身体暖洋洋的，特别舒服。”
“小酥饼也不错。”
小荷也吃了一颗，是白简给她抢的，她吧嗒吧嗒嘴似乎在回味，问道：“还有吗？”
老人开心大笑起来：“不要太贪心，没有了。”
“他留下的功法传承就在宫殿那面墙上，虽然现在已无法修炼，但世间万法殊途同归，或许可以借鉴一下，想要的话，自己记录一下。”
白简等人绕过宝座，去看墙面，却见墙面上空空，什么东西也没有。
老人道：“肉眼是看不见的，要用心看，用灵魂去看。”
众人懵逼，目光齐齐看向老人。
用心去看？用灵魂去看？怎么看？把心掏出来不成？
老人摇了摇手道：“有缘者得之，我告诉你们位置已经算是作弊了，这是传承试炼的最后一关，看不到便是你们本事不到，缘法不足，没能通过试炼。”
大家都不甘心，可惜他们实在不知道怎么‘用心’，除了瞪大眼睛之外毫无办法，小荷忍不住一声叹气。
老人下面的话却让他们转悲为喜：“老朽再告诉你们个好消息，大概再有两年时间，长石国应该就会出世了，重新融入外界大环境中，到那时，出入不再受限制，再也不会像以前那样出去了就回不来，你们可以毫无顾忌畅游这个广阔的世界了。”
他们确实高兴，老人下一句话他们更高兴了：“至于传承，它一直在这里不会消失，如果你们不甘心，什么时候你们觉得实力够了可以再回来试试嘛。
能看到你们真好，真好啊，好久没这么高兴了，我打算送你们点小礼物。”
老人拿出十一个金属圆球，送到他们面前，道：“这是我这些年走过的地方，结合我见过的所有地图，总结绘制出来的新地图，我相信，放眼整个人族，我这份地图应该都是最全的，也算是对长石之人被迫与世隔绝三十万年的小小补偿。”
众人快速收起地图，生怕老人忽然收回去一般，只有小丫头小荷没有动，她亮晶晶的眼睛小心翼翼的看着老人，道：“老爷爷，你是很厉害的仙人对不对？”
老人回道：“我……算是吧！”
小荷道：“我能不能求你一件事？”
老人饶有兴致：“你有什么事求我？”
小荷道：“快死了这么重的伤一下子就治好了，你肯定是有名的医仙，那个，老爷爷，你能不能治一下少爷的呆病？”
白简瞪了死丫头一眼：“我没病。”
白小七、许青衣两个知道点内情之人则表示他确实有点那个病。
白简哀嚎：“我真的没病。”
“呆病？”老人疑问。
“就是总爱发呆的病，有时候一发呆就一整天那种。”小荷赶紧解释。
老人凝神看向白简，脸色平静，其内心却先是惊讶，继而沉思，他闭上眼睛，手指在眉心点了点，再睁开那双浑浊双眸，似乎可以洞察世间一切迷雾，他盯着白简，久久不言。
小荷紧张了，这病不会连仙人都没法治吧：“怎么样？”
老人收回目光，他已然得出答案，他道：“人有三魂七魄，三魂分别是元魂、阳魂、阴魂，也叫元神、阳神、阴神。
“眉心有识海，识海有灵台，魂坐于灵台之上。这位小娃娃元魂有残缺，元魂又称‘人魂’，是人的本魂，元魂本源受损造成记忆丢失，所以他应该丢失了一段记忆。”
“对对对！”小荷连忙点头
“这段记忆理论上是没法恢复的，就如同人身上掉了块肉，就算伤口恢复长出新肉，也不再是原来的那一块肉了。”
奇怪的是，他居然算不出来小男娃为什么元魂有缺。世上自然有他看不透、算不出的东西，但绝不应该包括这个只是凡界的平平凡凡的少年，这很不正常。
老人给出结果：“小男娃发呆，大概是元魂残缺的缘故，只要想办法修补元魂，使得元魂圆满，治好元魂残缺之症，应该便不会发呆了。
修补元魂靠你自己，肉总得自己长不是，这里有枚灵丹，对这种伤势应该有所帮助。”
说着，给出一个小瓷瓶，也没有收小荷递出的金属球，他伸手摸了摸小荷的小脑袋。
“小丫头不必忧心，你家少爷吃了我的灵丹马上就会好的。”他似乎很喜欢小荷。
虽然算不出来白简为何元魂残缺，却从看出了另外一些东西，比如一道白色的雷，一朵黑色的火苗，还有他怀里那个白色的毛茸茸小东西也不简单。
老人问白简：“小男娃，你最近是不是见过一道白色雷，和一朵黑色火苗？”
白简惊讶：“你怎么知道？”
老人道：“这道白色的雷和黑色的火大有来历的东西，它们彼此纠缠，缠斗不休，达成了一种微妙的平衡，使得力量丝毫不外泄，一般人根本发现不了它们的存在。
它们都想消灭对方，却因实力相当，几个纪元都过去了也没能分出胜负，可力量不断消耗，它们都已油尽灯枯。
即将彻底溃散之时，你忽然‘看’到了它们，打破了这种平衡，让它们解脱了出来，为了活下去，它们同时选择了依附于你，借助你的真元活下去。”
“这是诸多巧合的结果，恰好它们即将溃散，恰好你碰到了它们，恰好你识海比普通人广阔百倍、魂力强大。你，很幸运。”
白简有点懵：“您的意思是，它们是有思维意识的？”
老人道：“不是你想的那样，和有灵生物不同，他们只有最简单的意识，活下去只是本能。
它们之间缠斗，估计是主人留下的指令，所以它们依照指令战斗了无数岁月，即使他们的主人其实早已死去，如同设置好规则的傀儡一般。又或许是主人死后，他们才逐渐有了一点自己的意识也未可知。”
老人继续道：“人族有灵脉一说，实际上灵脉并非具体的筋脉，而是指人的体质，有些人天生与天地间元气亲近，修炼起来事半功倍，有些人则不亲近，修炼起来要花费更多的功夫。根据体质的差异，人族将灵脉分作九品，九品最次，一品最好。”
白简等人第一次听到这个说法，无不认真倾听。
“它们的依附，对你来说，这是好事，也可能是坏事。好事是他们的存在会逐渐改造你的体质，使你的修行资质不断提升，以你目前勉强只算九品灵脉的资质来说，未来成就有限，可它们逐渐改善你的体质，会让你有机会走得更远。
坏处是，它们是相互对立的，你的身体就是它们新的战场，如果你不能及时压制并收服或者炼化它们，你就会死。
而且在修炼过程中，他们不断吸食你的真元壮大自己，拖延你的修炼速度，甚至可能将你吸干后离去。”
白简问道：“它们到底是什么？”
老人道：“明心雷，噬天焰！”
小荷却不管这些，只问道：“老爷爷，那这个焰啊雷的，能治吗？”
老人摇头道：“不必治，这是他的缘法，有得必有失，是生是死，且看造化吧。”
小荷哼了一声，很不满意的撇过头去。
老人报以一笑。
小荷忽然想到一个问题，转头问道：“老爷爷你叫什么呀？”
老人点了点手中竹杖，道：”老夫，叠山仙尊。”
“难怪长石国永远都叫长石国，否则国运不长，难怪有轮回海，有迷途山脉，难怪长石与外隔绝如同笼子，原来都是大梦仙尊搞的鬼。
“他给长石留下了唯一的路避免长石彻底与世隔绝。可他为什么要将长石藏起来呢？”
白简说道，他几乎走遍了整个长石国，轮回海去过，迷途山脉他也去过，兜兜转转回到原处，最后才不得不选择长石论武这条路。
他从迷途山脉出来的时候遇上了盗匪杀人抢劫，还顺手救下过一个小姑娘，这个姑娘就是小荷。
老人道：“这就不得而知了，也许他只是想保留一份回忆吧。”
人都死了，还回忆个屁哦。
金刀心中正想着，结果老人把眼一撇，金刀立马心中凛然，冷汗直流。
许青衣不纠结这个，她更在乎叫做‘魇兽’的怪物，她道：“那刚才的魇兽，就是故事中的魇族之人吗？”
老人道：“那是魇族中的心魇一族，心魇一族擅长操控人心，同时又喜欢吃心啖魄，特别是心潮澎湃，意气风发，处于精神兴奋状态之人，此时挖心生食，是心魇一族最喜欢的美味。
“你们之所以能够活着进入试炼，并来到这里，还有合力‘杀了他’，都是他故意安排的，他在演戏，为的就是让你们更加美味，然后再吃掉。”
白小七问道：“那试炼也是假的，难道根本就没有传承么？”
他们秘境之行的第一目标便是所谓的仙人传承，由不得他们不关心。
老人不知从那个地方拿出几碟子点心，还有有点水果，招呼他们边吃边聊：“传承是真的，试炼也是真的，是不是好奇为什么试炼一路上什么这么平静，一点波折也没有？
呵呵呵，这是因为后面试炼关卡都被那个心魇给破坏掉了，那个心魇很不简单，他的力量已经相当于人族九品巅峰，离十品只有半步的修为实力。这样的实力，在人族中，已经是顶尖存在了。”
听众们脸色平静，什么八品九品巅峰存在，什么宇世界，什么仙尊，大多数人听都没听过，少数则只在一些残存古籍上见过只言片语，只知道厉害就是了，具体怎么个厉害法就没什么概念了。
老人见此，解释道：“人族修为大概分作十二品，九品称王，十二品称尊，这些都是基本常识，等你们出去后都会知道的。”
老人话锋一转：“这里是有传承，不过大概不是什么重要传承，应该只是随手布置的，而且是元灵道的传承。
现如今人族无灵，元灵道已经无法修炼了，即使你们得到了也没用。”
众人一阵失望，继而心思都飘到了四面墙壁架子上的瓶瓶罐罐。
老人何等阅历，几个小娃娃的心细他一眼便能看透，况且他们不懂的收束自己的思绪念头，心中的想法就如同在耳边大声喊叫，想不‘听见’都难。
老人道：“这些瓶罐中原本是一些丹药之类的东西，不过都是些寻常丹药，三十万年过去了，灵性逸散，这些丹药已经没剩下多少效果了。”
众人又是一阵失望。
白简却问道：“也就是说，多少还是有些药性的？”
“有的。”
小荷问道：“都能吃，吃了不会得病？”
老人笑道：“都是些固本培元之类的丹丸，没什么效果了，不过顶饱还是没问题的。”
“小荷，动手，总算还有些收获，差点白跑一趟。”说着，主仆两人一人掏出一个麻袋，抓着这些瓶罐就往袋里装。
其他人见状，也纷纷出手，没多久，这些瓶瓶罐罐便被他们瓜分的刚刚静静，只留下空荡荡的方格架子。这些可都是仙药，即使药效不多，但总是有的，有总比没有的强不是。
老人笑呵呵的吃着点心，静静地看着眼前的一幕。等他们都抢完了，重新坐下，脚边都放着一个大包。
老人吃完手中的点心，拍拍手道：“你们这些小娃娃不识货，我这些点心水果不比那些废丹强的多？放着好吃的你们不吃，却去枪那些药渣。”
于是，只见桌面几道手影闪动，桌上的水果点心也没了。
许红衣吃着水果，道：“嗯，这水果比甜心果还好吃，而且吃了身体暖洋洋的，特别舒服。”
“小酥饼也不错。”
小荷也吃了一颗，是白简给她抢的，她吧嗒吧嗒嘴似乎在回味，问道：“还有吗？”
老人开心大笑起来：“不要太贪心，没有了。”
“他留下的功法传承就在宫殿那面墙上，虽然现在已无法修炼，但世间万法殊途同归，或许可以借鉴一下，想要的话，自己记录一下。”
白简等人绕过宝座，去看墙面，却见墙面上空空，什么东西也没有。
老人道：“肉眼是看不见的，要用心看，用灵魂去看。”
众人懵逼，目光齐齐看向老人。
用心去看？用灵魂去看？怎么看？把心掏出来不成？
老人摇了摇手道：“有缘者得之，我告诉你们位置已经算是作弊了，这是传承试炼的最后一关，看不到便是你们本事不到，缘法不足，没能通过试炼。”
大家都不甘心，可惜他们实在不知道怎么‘用心’，除了瞪大眼睛之外毫无办法，小荷忍不住一声叹气。
老人下面的话却让他们转悲为喜：“老朽再告诉你们个好消息，大概再有两年时间，长石国应该就会出世了，重新融入外界大环境中，到那时，出入不再受限制，再也不会像以前那样出去了就回不来，你们可以毫无顾忌畅游这个广阔的世界了。”
他们确实高兴，老人下一句话他们更高兴了：“至于传承，它一直在这里不会消失，如果你们不甘心，什么时候你们觉得实力够了可以再回来试试嘛。
能看到你们真好，真好啊，好久没这么高兴了，我打算送你们点小礼物。”
老人拿出十一个金属圆球，送到他们面前，道：“这是我这些年走过的地方，结合我见过的所有地图，总结绘制出来的新地图，我相信，放眼整个人族，我这份地图应该都是最全的，也算是对长石之人被迫与世隔绝三十万年的小小补偿。”
众人快速收起地图，生怕老人忽然收回去一般，只有小丫头小荷没有动，她亮晶晶的眼睛小心翼翼的看着老人，道：“老爷爷，你是很厉害的仙人对不对？”
老人回道：“我……算是吧！”
小荷道：“我能不能求你一件事？”
老人饶有兴致：“你有什么事求我？”
小荷道：“快死了这么重的伤一下子就治好了，你肯定是有名的医仙，那个，老爷爷，你能不能治一下少爷的呆病？”
白简瞪了死丫头一眼：“我没病。”
白小七、许青衣两个知道点内情之人则表示他确实有点那个病。
白简哀嚎：“我真的没病。”
“呆病？”老人疑问。
“就是总爱发呆的病，有时候一发呆就一整天那种。”小荷赶紧解释。
老人凝神看向白简，脸色平静，其内心却先是惊讶，继而沉思，他闭上眼睛，手指在眉心点了点，再睁开那双浑浊双眸，似乎可以洞察世间一切迷雾，他盯着白简，久久不言。
小荷紧张了，这病不会连仙人都没法治吧：“怎么样？”
老人收回目光，他已然得出答案，他道：“人有三魂七魄，三魂分别是元魂、阳魂、阴魂，也叫元神、阳神、阴神。
“眉心有识海，识海有灵台，魂坐于灵台之上。这位小娃娃元魂有残缺，元魂又称‘人魂’，是人的本魂，元魂本源受损造成记忆丢失，所以他应该丢失了一段记忆。”
“对对对！”小荷连忙点头
“这段记忆理论上是没法恢复的，就如同人身上掉了块肉，就算伤口恢复长出新肉，也不再是原来的那一块肉了。”
奇怪的是，他居然算不出来小男娃为什么元魂有缺。世上自然有他看不透、算不出的东西，但绝不应该包括这个只是凡界的平平凡凡的少年，这很不正常。
老人给出结果：“小男娃发呆，大概是元魂残缺的缘故，只要想办法修补元魂，使得元魂圆满，治好元魂残缺之症，应该便不会发呆了。
修补元魂靠你自己，肉总得自己长不是，这里有枚灵丹，对这种伤势应该有所帮助。”
说着，给出一个小瓷瓶，也没有收小荷递出的金属球，他伸手摸了摸小荷的小脑袋。
“小丫头不必忧心，你家少爷吃了我的灵丹马上就会好的。”他似乎很喜欢小荷。
虽然算不出来白简为何元魂残缺，却从看出了另外一些东西，比如一道白色的雷，一朵黑色的火苗，还有他怀里那个白色的毛茸茸小东西也不简单。
老人问白简：“小男娃，你最近是不是见过一道白色雷，和一朵黑色火苗？”
白简惊讶：“你怎么知道？”
老人道：“这道白色的雷和黑色的火大有来历的东西，它们彼此纠缠，缠斗不休，达成了一种微妙的平衡，使得力量丝毫不外泄，一般人根本发现不了它们的存在。
它们都想消灭对方，却因实力相当，几个纪元都过去了也没能分出胜负，可力量不断消耗，它们都已油尽灯枯。
即将彻底溃散之时，你忽然‘看’到了它们，打破了这种平衡，让它们解脱了出来，为了活下去，它们同时选择了依附于你，借助你的真元活下去。”
“这是诸多巧合的结果，恰好它们即将溃散，恰好你碰到了它们，恰好你识海比普通人广阔百倍、魂力强大。你，很幸运。”
白简有点懵：“您的意思是，它们是有思维意识的？”
老人道：“不是你想的那样，和有灵生物不同，他们只有最简单的意识，活下去只是本能。
它们之间缠斗，估计是主人留下的指令，所以它们依照指令战斗了无数岁月，即使他们的主人其实早已死去，如同设置好规则的傀儡一般。又或许是主人死后，他们才逐渐有了一点自己的意识也未可知。”
老人继续道：“人族有灵脉一说，实际上灵脉并非具体的筋脉，而是指人的体质，有些人天生与天地间元气亲近，修炼起来事半功倍，有些人则不亲近，修炼起来要花费更多的功夫。根据体质的差异，人族将灵脉分作九品，九品最次，一品最好。”
白简等人第一次听到这个说法，无不认真倾听。
“它们的依附，对你来说，这是好事，也可能是坏事。好事是他们的存在会逐渐改造你的体质，使你的修行资质不断提升，以你目前勉强只算九品灵脉的资质来说，未来成就有限，可它们逐渐改善你的体质，会让你有机会走得更远。
坏处是，它们是相互对立的，你的身体就是它们新的战场，如果你不能及时压制并收服或者炼化它们，你就会死。
而且在修炼过程中，他们不断吸食你的真元壮大自己，拖延你的修炼速度，甚至可能将你吸干后离去。”
白简问道：“它们到底是什么？”
老人道：“明心雷，噬天焰！”
小荷却不管这些，只问道：“老爷爷，那这个焰啊雷的，能治吗？”
老人摇头道：“不必治，这是他的缘法，有得必有失，是生是死，且看造化吧。”
小荷哼了一声，很不满意的撇过头去。
老人报以一笑。
小荷忽然想到一个问题，转头问道：“老爷爷你叫什么呀？”
老人点了点手中竹杖，道：”老夫，叠山仙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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