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诛杀
昏暗的审讯室内，男人胡子拉碴坐在椅子上，双手被固定在桌前，他虽然狼狈，脸上却是蔑视一切的笑。
“长官这是准备亲自审讯了？”男人笑。
曲寒月摘下手套，顺手将薄膜电脑放在审讯桌上，说道：“只是父女之间说说话而已，父亲这是准备不认我这个女儿了？”
男人，也就是曲寒月的父亲曲连城浅笑：“认，为什么不认？你从小就很聪明，即使是在褚年那丫头代替你做指挥官的五年，你也没有放弃学习，以至于一上任就把父亲几十年的心血毁于一旦。”
曲寒月说道：“我甚至留了您老人家一命，您不该很感动吗？”
“是啊，当年留一命，现在才好对质当年的实验细节。”曲连城耸肩，“我猜猜，你想知道什么，是人类之子还是教会目的？”
曲寒月摇头：“只是闲聊而已。”
“这个我还真的不擅长，你想说什么尽管说吧。”曲连城眼神温和下来。
曲寒月漠不关心的坐在曲连城面前，说道：“我现在把握着千星墟的最大的实权，但对于异合病毒，我并没有褚年知道的多，比如这个东西是怎么出现的，又是怎么进化从而流行的。”
“这个你会知道的。”曲连城道，“如果现在把一切都告诉你，我的这条命可就真的不值钱了。”
曲寒月毫不意外道：“嗯，我会等你把一切都说出来。”
“不过你要是想跟我讨论褚年那丫头，我倒是很乐意，毕竟我看着她的时间可比看着你这个亲生女儿的时间长。”曲连城又换上了那一副蔑视一切的表情。
曲寒月波澜不惊的脸上出现了一丝瑕疵，她点点头：“要不是你，别人也不会那么快信任一个突然出现的女孩。”
当初褚年就是以曲寒月的身份进入诺安博学院的。
“或者我现在可以给你透露一个消息，我很喜欢那丫头，也很喜欢当时那一批孩子里的十三号。”曲连城笑的浑身抽动起来，“她和十三号可是那批孩子里面最有潜力的两个，甚至我还给她取了个名字，代替了原本的九号。”
“很好听。”曲寒月说道。
曲连城眼底一片柔和：“是啊，她代表了我研究的最高境界，承载了我所有希望，只是实验结果出现了一点偏差而已……寒月，想要终结灾难，救赎全人类，就把她杀死在冰雪中吧。”
……
几天的休整使得褚年熟悉了雪山内部的环境，山谷里有人类故居，好在故居算不上寒冷，甚至可以称得上是温暖。
作为据点的确是不错的选择。
褚年体内的病毒在这几天内与她完全融合，若说之前只能体外操控异合生物，现在已经能精确改变异合生物的构造了。
她想过将异合鹰和异合蜥蜴结合，但无奈两者习性相差太多，更何况它们俩同时拒绝融合。
病毒在山谷底部编制成猩红的网络，甚至覆盖了植物，猩红在地下肆意生长，最终在枝头凝结成恶魔的果实。
这是病毒的乐土，是褚年的王国。
稚夜体质特殊，并不会被病毒感染，哪怕是在这病毒浓度远远高于安全极限的环境中也能自由活动。
“指挥官，下一步要做什么？”稚夜问。
褚年有些茫然，她想了想：“我也不太清楚，生物的本能告诉我，我该去创造属于我的伊甸园，但人类的本能告诉我，我该在这个地方安稳的活着。”
已经死过一次的人会格外珍惜生命。
“如果这是指挥官的意思的话，我会顺从。”稚夜道，“我自始至终唯一的念想只是指挥官而已。”
平静的生活无论多少天都会如一日。
直到有客人来访。
他一身白，像是在千年不化的冰雪，在毅然踏入如此高危险区的时候显得与这血腥的乐土格格不入。
“指挥官，我来拜访。”安舟卸下一身装备，直面两只巨大的异合生物。
异合鹰传话道：“病毒浓度高于任何观测值，你要是进去，难免会变成病毒的养料。”
安舟笑：“无所谓，指挥官不是想杀了我吗？我自己送上门来，指挥官怎么还嫌弃了。”
“指挥官对吞噬人类没有兴趣，请回。”稚夜走出，对安舟说道。
安舟摇头：“我来了就不会轻易离开，烦请你带话，指挥官现在已经被列入诛杀对象了。”
“早有预料，这不是你带走的消息吗？”稚夜嗤笑，“雪山危险，除了你这疯子，哪有其他人敢来？”
安舟道：“是啊，我带走的消息，现在全千星墟都知道你叛逃之后成为了未知异合人形生物的追随者，你没有任何退路可走。”
异合蜥蜴逼近几步，尾巴上的尖刺泛着猩红的光，安舟知道那上面的病毒浓度，哪怕只是一点擦伤都有可能要了他。
“你来的目的只是为了挑衅？”异合鹰道。
安舟摇头：“为了人类荣光，指挥官。在我投奔你之前，我还是千星墟的战士，炽小队的队员，舍命送走那些资料也是分内之事。”
“那你为什么相信指挥官会信任一个有过背叛前科的家伙。”稚夜冷哼。
异合鹰微微张开翅膀，摆出了一副要进攻的架势。
安舟连忙说道：“我不打算背叛千星墟，只是同时想要帮助指挥官而已，我很喜欢指挥官一心为人类的思想，当然我现在可能是在赌……指挥官，如果你想见到这世界最初的模样，请出来回答我。”
一旁树枝上红色的浆果瞬间炸裂，带来难以言喻的腥甜味道，似乎有什么从红色的汁液中浮现。
一个人影，来自褚年。
褚年说道：“我没有你想象出来的那么高尚，你的消息已经带到了千星墟，我再杀你也没有任何作用，在我不想走第一步错棋之前，滚。”
安舟举起双手：“我会带人来围剿雪山，如果指挥官想除去后患，现在就可以杀死我，放眼整个千星墟，没有第二个人知道雪山内部情况。”
“长官这是准备亲自审讯了？”男人笑。
曲寒月摘下手套，顺手将薄膜电脑放在审讯桌上，说道：“只是父女之间说说话而已，父亲这是准备不认我这个女儿了？”
男人，也就是曲寒月的父亲曲连城浅笑：“认，为什么不认？你从小就很聪明，即使是在褚年那丫头代替你做指挥官的五年，你也没有放弃学习，以至于一上任就把父亲几十年的心血毁于一旦。”
曲寒月说道：“我甚至留了您老人家一命，您不该很感动吗？”
“是啊，当年留一命，现在才好对质当年的实验细节。”曲连城耸肩，“我猜猜，你想知道什么，是人类之子还是教会目的？”
曲寒月摇头：“只是闲聊而已。”
“这个我还真的不擅长，你想说什么尽管说吧。”曲连城眼神温和下来。
曲寒月漠不关心的坐在曲连城面前，说道：“我现在把握着千星墟的最大的实权，但对于异合病毒，我并没有褚年知道的多，比如这个东西是怎么出现的，又是怎么进化从而流行的。”
“这个你会知道的。”曲连城道，“如果现在把一切都告诉你，我的这条命可就真的不值钱了。”
曲寒月毫不意外道：“嗯，我会等你把一切都说出来。”
“不过你要是想跟我讨论褚年那丫头，我倒是很乐意，毕竟我看着她的时间可比看着你这个亲生女儿的时间长。”曲连城又换上了那一副蔑视一切的表情。
曲寒月波澜不惊的脸上出现了一丝瑕疵，她点点头：“要不是你，别人也不会那么快信任一个突然出现的女孩。”
当初褚年就是以曲寒月的身份进入诺安博学院的。
“或者我现在可以给你透露一个消息，我很喜欢那丫头，也很喜欢当时那一批孩子里的十三号。”曲连城笑的浑身抽动起来，“她和十三号可是那批孩子里面最有潜力的两个，甚至我还给她取了个名字，代替了原本的九号。”
“很好听。”曲寒月说道。
曲连城眼底一片柔和：“是啊，她代表了我研究的最高境界，承载了我所有希望，只是实验结果出现了一点偏差而已……寒月，想要终结灾难，救赎全人类，就把她杀死在冰雪中吧。”
……
几天的休整使得褚年熟悉了雪山内部的环境，山谷里有人类故居，好在故居算不上寒冷，甚至可以称得上是温暖。
作为据点的确是不错的选择。
褚年体内的病毒在这几天内与她完全融合，若说之前只能体外操控异合生物，现在已经能精确改变异合生物的构造了。
她想过将异合鹰和异合蜥蜴结合，但无奈两者习性相差太多，更何况它们俩同时拒绝融合。
病毒在山谷底部编制成猩红的网络，甚至覆盖了植物，猩红在地下肆意生长，最终在枝头凝结成恶魔的果实。
这是病毒的乐土，是褚年的王国。
稚夜体质特殊，并不会被病毒感染，哪怕是在这病毒浓度远远高于安全极限的环境中也能自由活动。
“指挥官，下一步要做什么？”稚夜问。
褚年有些茫然，她想了想：“我也不太清楚，生物的本能告诉我，我该去创造属于我的伊甸园，但人类的本能告诉我，我该在这个地方安稳的活着。”
已经死过一次的人会格外珍惜生命。
“如果这是指挥官的意思的话，我会顺从。”稚夜道，“我自始至终唯一的念想只是指挥官而已。”
平静的生活无论多少天都会如一日。
直到有客人来访。
他一身白，像是在千年不化的冰雪，在毅然踏入如此高危险区的时候显得与这血腥的乐土格格不入。
“指挥官，我来拜访。”安舟卸下一身装备，直面两只巨大的异合生物。
异合鹰传话道：“病毒浓度高于任何观测值，你要是进去，难免会变成病毒的养料。”
安舟笑：“无所谓，指挥官不是想杀了我吗？我自己送上门来，指挥官怎么还嫌弃了。”
“指挥官对吞噬人类没有兴趣，请回。”稚夜走出，对安舟说道。
安舟摇头：“我来了就不会轻易离开，烦请你带话，指挥官现在已经被列入诛杀对象了。”
“早有预料，这不是你带走的消息吗？”稚夜嗤笑，“雪山危险，除了你这疯子，哪有其他人敢来？”
安舟道：“是啊，我带走的消息，现在全千星墟都知道你叛逃之后成为了未知异合人形生物的追随者，你没有任何退路可走。”
异合蜥蜴逼近几步，尾巴上的尖刺泛着猩红的光，安舟知道那上面的病毒浓度，哪怕只是一点擦伤都有可能要了他。
“你来的目的只是为了挑衅？”异合鹰道。
安舟摇头：“为了人类荣光，指挥官。在我投奔你之前，我还是千星墟的战士，炽小队的队员，舍命送走那些资料也是分内之事。”
“那你为什么相信指挥官会信任一个有过背叛前科的家伙。”稚夜冷哼。
异合鹰微微张开翅膀，摆出了一副要进攻的架势。
安舟连忙说道：“我不打算背叛千星墟，只是同时想要帮助指挥官而已，我很喜欢指挥官一心为人类的思想，当然我现在可能是在赌……指挥官，如果你想见到这世界最初的模样，请出来回答我。”
一旁树枝上红色的浆果瞬间炸裂，带来难以言喻的腥甜味道，似乎有什么从红色的汁液中浮现。
一个人影，来自褚年。
褚年说道：“我没有你想象出来的那么高尚，你的消息已经带到了千星墟，我再杀你也没有任何作用，在我不想走第一步错棋之前，滚。”
安舟举起双手：“我会带人来围剿雪山，如果指挥官想除去后患，现在就可以杀死我，放眼整个千星墟，没有第二个人知道雪山内部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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