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你说的对，我选择逃跑
猩红如风一样从地上向高空生长，最终将两只异合生物与稚夜包裹。
像是一只巨大的茧。
安舟被拒之门外，他叹了口气，什么都没说，自顾离开。
“你之前是教会的人。”褚年的虚影说道，“在我知道你的具体目的之前，不要出现在我的视野中。”
听到教会一词，安舟转身踏入冰雪中：“和稚夜一样，这也是我的私心。”
安舟接着说道：“指挥官，我会带人来雪山，这是我的职责，如果不想走出这一步的话请杀了我吧。”
褚年的虚影消失，安舟也消失在了风雪当中。
“你似乎很开心。”半边脸变成机械骨骼的男孩说道。
安舟右眼变成红色，他对男孩说道：“能见证异合和人类真正的战争，为什么不开心呢？”
“只是为了见证这个？”男孩问。
安舟嗤笑：“我刚刚也抛出了我的橄榄枝，难道你不想看看这世界最初的模样吗？”
“……”男孩没有回答。
安舟接着说道：“这世界已经一团糟了，为什么不变得更糟一点？”
男孩自顾化作红色的丝线消散。
“你看着办吧。”男孩说道。
……
红色的巨大的茧破裂，褚年一行从茧中走出，茧又在她身后闭合，而在茧的里面则是一群不知名的正在孕育着的异合生物。
像是回应了褚年体内浓郁的异合一样，褚年并没有权力回收那些异合病毒。
像是冥冥中的一种约定。
“目前对我而言最安全的地方除了雪山就是高危险度的森林，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雪山下方圆五百公里外有规模中等偏上的森林。”褚年有些头疼的说道。
异合鹰问：“为什么要离开雪山？如果真的要在雪山战斗的话，我有十成把握。”
“你说的对，但异合本就不该在雪山中被窝藏，我拥有了如此强大的力量，为什么不好好利用？”褚年有些勉强的扯了扯嘴角，想要装出来一个像是反派的笑。
“雪山已经是指挥官的了，指挥官的意思是还想要其他板块？”稚夜问。
褚年点头：“嗯，这是我的意思，也是异合的意志。”
占领地表，然后繁衍，将地表变成异合的乐土。
异合蜥蜴乖顺的趴下了，想要载褚年一程，但褚年摇头，抬手将异合蜥蜴收回去，而后对异合鹰道：“带我。”
异合鹰发出了一种兴奋的尖叫声。
无声的笑意在稚夜脸上绽放开来，之前在地表执行任务的时候，褚年也喜欢和其他人这样玩。
她很喜欢和悦颜开玩笑，悦颜性格内敛，每逢褚年开玩笑的时候她都会脸红，这时候褚年就会逗她一样站在她的面前，捏捏她脸上的原生皮肉。
那是他最快乐的时光，也是仅剩的快乐时光。
“异合鹰的速度很快。”稚夜道。
异合鹰满不在乎的哼了一声：“比你那铁盘子快就是了。”
铁盘子，指稚夜的飞行器。
稚夜扯扯嘴角，看向褚年。
褚年笑着揪了一把异合鹰脖颈后的羽毛，说道：“队内不准闹矛盾。”
“好好好。”异合鹰说道，“实话实说也算吗？”
稚夜：“……”
褚年笑：“与你异合而成的那个人类情商一定高不了。”
异合鹰点头，目视前方：“算是吧，他是我的主人，平常除了我之外就不和其他人交流了。”
褚年：“……”
说出去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虽然她现在很想把异合鹰的记忆洗掉就是了。
不过这同时也解释了为什么为什么异合鹰的意志会盖过主人的意志，如果一个人连与同伴最基本的社交都做不到的话，被影响也是无可厚非。
异合鹰感觉这个话题无法进行下去了，便自顾换了一个话题：“其实雪山里在半年前还有人类。”
“那种环境下居然会有人类吗？”稚夜问。
异合鹰似乎笑了：“拥有人类智慧的我是雪山的霸主，那些人类与我没有任何利益冲突……更何况有些人和我也比较熟。”
“后来呢？”褚年问。
异合鹰说道：“留到最后的老人死了，其他人不是早就离开，就是早就因为不适应冰雪死了。”
死了，也对，气候变化不是一朝一夕就能适应的。
“说到这个，我突然想起来另一件事。”褚年道，“如果千星墟无法观测的雪山还有人类的踪迹，那是不是表明千星墟无法深入调查的森林深处也会有？当然只是猜测，雪山病毒活性低，森林……”
“大概率会有。”异合鹰说道，“之前有过森林的异合种闯我雪山天堑，对战中的那种智慧不像是普通异合生物会有的。”
褚年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
她现在已经不是人类阵容的指挥官了，至少人类不可能接受她，哪怕是跟自己有过一些奇怪交情的拓山都不可能留她。
“如果有人类或者有人类异合而成的生物，指挥官又该怎么办？”稚夜问。
褚年思考了好一会才说道：“其实很久之前我想过这种事情，如果异合病毒的作用是打破生物间的壁垒，是不是代表所有生物圈的东西都能结合？”
异合鹰闻言明显哆嗦了一下，它说道：“指挥官，那种事情想想就好，我是血统高贵的猎鹰，怎么可能和那种东西结合？”
“确实，毕竟我们也不知道能结合出个什么东西来。”褚年低下头开始思考，“森林中的话，有蛇，中小型猫科动物，大型猫科动物说不定也有，那种东西长个翅膀……”
异合鹰破音：“指挥官！”
稚夜哈哈大笑起来，褚年性格恶劣，很喜欢开玩笑，他这样一笑气氛顿时缓和下来。
褚年拍了拍稚夜：“别闹，我在仔细思考。”
异合鹰扇动翅膀的节奏一乱，差些失去平衡。
褚年被异合鹰这样一晃，顿时没了开玩笑的欲望，她死死抓住异合鹰的脊背：“认真飞，问题不大，那种东西还是让它们自行消化比较好。”
异合鹰：“……你可千万别再吓我了。”
……
雪山外，安舟摘下护目镜，眯起眼看着风暴肆虐的雪山，对身后全副武装的小队说道：“雪山地形复杂，跟紧了，不要擅自离队。”
像是一只巨大的茧。
安舟被拒之门外，他叹了口气，什么都没说，自顾离开。
“你之前是教会的人。”褚年的虚影说道，“在我知道你的具体目的之前，不要出现在我的视野中。”
听到教会一词，安舟转身踏入冰雪中：“和稚夜一样，这也是我的私心。”
安舟接着说道：“指挥官，我会带人来雪山，这是我的职责，如果不想走出这一步的话请杀了我吧。”
褚年的虚影消失，安舟也消失在了风雪当中。
“你似乎很开心。”半边脸变成机械骨骼的男孩说道。
安舟右眼变成红色，他对男孩说道：“能见证异合和人类真正的战争，为什么不开心呢？”
“只是为了见证这个？”男孩问。
安舟嗤笑：“我刚刚也抛出了我的橄榄枝，难道你不想看看这世界最初的模样吗？”
“……”男孩没有回答。
安舟接着说道：“这世界已经一团糟了，为什么不变得更糟一点？”
男孩自顾化作红色的丝线消散。
“你看着办吧。”男孩说道。
……
红色的巨大的茧破裂，褚年一行从茧中走出，茧又在她身后闭合，而在茧的里面则是一群不知名的正在孕育着的异合生物。
像是回应了褚年体内浓郁的异合一样，褚年并没有权力回收那些异合病毒。
像是冥冥中的一种约定。
“目前对我而言最安全的地方除了雪山就是高危险度的森林，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雪山下方圆五百公里外有规模中等偏上的森林。”褚年有些头疼的说道。
异合鹰问：“为什么要离开雪山？如果真的要在雪山战斗的话，我有十成把握。”
“你说的对，但异合本就不该在雪山中被窝藏，我拥有了如此强大的力量，为什么不好好利用？”褚年有些勉强的扯了扯嘴角，想要装出来一个像是反派的笑。
“雪山已经是指挥官的了，指挥官的意思是还想要其他板块？”稚夜问。
褚年点头：“嗯，这是我的意思，也是异合的意志。”
占领地表，然后繁衍，将地表变成异合的乐土。
异合蜥蜴乖顺的趴下了，想要载褚年一程，但褚年摇头，抬手将异合蜥蜴收回去，而后对异合鹰道：“带我。”
异合鹰发出了一种兴奋的尖叫声。
无声的笑意在稚夜脸上绽放开来，之前在地表执行任务的时候，褚年也喜欢和其他人这样玩。
她很喜欢和悦颜开玩笑，悦颜性格内敛，每逢褚年开玩笑的时候她都会脸红，这时候褚年就会逗她一样站在她的面前，捏捏她脸上的原生皮肉。
那是他最快乐的时光，也是仅剩的快乐时光。
“异合鹰的速度很快。”稚夜道。
异合鹰满不在乎的哼了一声：“比你那铁盘子快就是了。”
铁盘子，指稚夜的飞行器。
稚夜扯扯嘴角，看向褚年。
褚年笑着揪了一把异合鹰脖颈后的羽毛，说道：“队内不准闹矛盾。”
“好好好。”异合鹰说道，“实话实说也算吗？”
稚夜：“……”
褚年笑：“与你异合而成的那个人类情商一定高不了。”
异合鹰点头，目视前方：“算是吧，他是我的主人，平常除了我之外就不和其他人交流了。”
褚年：“……”
说出去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虽然她现在很想把异合鹰的记忆洗掉就是了。
不过这同时也解释了为什么为什么异合鹰的意志会盖过主人的意志，如果一个人连与同伴最基本的社交都做不到的话，被影响也是无可厚非。
异合鹰感觉这个话题无法进行下去了，便自顾换了一个话题：“其实雪山里在半年前还有人类。”
“那种环境下居然会有人类吗？”稚夜问。
异合鹰似乎笑了：“拥有人类智慧的我是雪山的霸主，那些人类与我没有任何利益冲突……更何况有些人和我也比较熟。”
“后来呢？”褚年问。
异合鹰说道：“留到最后的老人死了，其他人不是早就离开，就是早就因为不适应冰雪死了。”
死了，也对，气候变化不是一朝一夕就能适应的。
“说到这个，我突然想起来另一件事。”褚年道，“如果千星墟无法观测的雪山还有人类的踪迹，那是不是表明千星墟无法深入调查的森林深处也会有？当然只是猜测，雪山病毒活性低，森林……”
“大概率会有。”异合鹰说道，“之前有过森林的异合种闯我雪山天堑，对战中的那种智慧不像是普通异合生物会有的。”
褚年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
她现在已经不是人类阵容的指挥官了，至少人类不可能接受她，哪怕是跟自己有过一些奇怪交情的拓山都不可能留她。
“如果有人类或者有人类异合而成的生物，指挥官又该怎么办？”稚夜问。
褚年思考了好一会才说道：“其实很久之前我想过这种事情，如果异合病毒的作用是打破生物间的壁垒，是不是代表所有生物圈的东西都能结合？”
异合鹰闻言明显哆嗦了一下，它说道：“指挥官，那种事情想想就好，我是血统高贵的猎鹰，怎么可能和那种东西结合？”
“确实，毕竟我们也不知道能结合出个什么东西来。”褚年低下头开始思考，“森林中的话，有蛇，中小型猫科动物，大型猫科动物说不定也有，那种东西长个翅膀……”
异合鹰破音：“指挥官！”
稚夜哈哈大笑起来，褚年性格恶劣，很喜欢开玩笑，他这样一笑气氛顿时缓和下来。
褚年拍了拍稚夜：“别闹，我在仔细思考。”
异合鹰扇动翅膀的节奏一乱，差些失去平衡。
褚年被异合鹰这样一晃，顿时没了开玩笑的欲望，她死死抓住异合鹰的脊背：“认真飞，问题不大，那种东西还是让它们自行消化比较好。”
异合鹰：“……你可千万别再吓我了。”
……
雪山外，安舟摘下护目镜，眯起眼看着风暴肆虐的雪山，对身后全副武装的小队说道：“雪山地形复杂，跟紧了，不要擅自离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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