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暗流涌动（4）
卡塞尔学院，宿舍。
宿舍里面已经熄灯了，皎洁的月光透过窗户映射在了地板上。
整个宿舍静悄悄的，安自清双手放在后脑之下，静静地观察着躺在自己上铺的斯洛克摆弄手机所散发出的微弱亮光。
“你还在看‘守夜人论坛’么？”安自清开口。
“嗯，我在查找关于我们的队友：叮咛小姐姐的资料。”斯洛克不断滑动着自己的手机，不肯放过一丝关于叮咛的蛛丝马迹。他总是这样，干别的事像是一只吊死鬼，但只要涉及到漂亮的女生，他就像打了鸡血一样。
“找到什么了？”
“没找到什么……毕竟她不是学院的什么风云人物嘛，我搜关键字‘美女’，里面全是关于诺诺和夏弥，又或是零的信息。”
安自清无奈的笑笑，查不到是肯定的啊，舞台是属于明星的，普通人哪有容身之地？如果“守夜人论坛”举办一个“最没存在感评选”，估计他们几个才能上一次榜吧。
“咱们学校这么多人，一条一条地翻你不得找到明年？”
斯洛克没有说话，不断闪烁着的手臂屏幕也定格在了一张带有些许粉色的白色光亮上。
两个话唠共同居住的宿舍陷入了难得的安静时刻，可这并没有持续太久，只听上铺的斯洛克猛然起身坐了起来，像是动画片里的反派诡计得逞一样放声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天助我也！找到啦！”
“找到什么了？”安自清一愣，刚才斯洛克起身的那一刻他感觉整个双层床都在颤抖，心想这家伙不会是相思病太严重精神分裂了吧？
“自己看！”斯洛克把手机呈抛物线，精准地砸在了安自清的枕边。
“什么啊，让你这么开心——我去！”安自清拿起手机，看着里面的画面定格当场。
是一张照片，一个洛丽塔装扮的女生正手提着花篮，开心的漫步在田野之中。淡粉色的洛丽塔裙搭配纯白色的褶皱裙撑包边，再加上女孩那头精致的金色长发和怡人的笑容，估计是个男的就会心动吧！
安自清向照片下方的简介看去，是一个可爱的动漫头像，昵称简单明了：叮咛。并配文：去看花啦，很开心。
这么可爱的女孩不比诺诺那个“小魔女”好看？竟然被雪藏了这么久？天理难容啊！
安自清还在发呆，斯洛克探出半个身子一把将手机夺回，“怎么样？多漂亮！”
“嗯……好漂亮。”
“这么好看的女孩儿就该配我这种英俊的男人！”
“你的笑容太猥琐了。”安自清吐槽。
“切，这叫痞帅，懂什么啊？”斯洛克翻了个白眼。
“好好好，快睡觉吧！都12点多了，明天一大早还要坐飞机，坐完飞机还要坐船，很累人的！”
“切，你就是看我找到了个漂亮学妹嫉妒我！”
安自清咽了口唾沫，他是在懒得理这个自恋狂魔了，索性用杯子蒙上了头，正所谓眼不见心不烦。
就让这个色魔自己欣赏去吧！
……
意大利，威尼斯，午夜。
午夜的威尼斯已然沉浸在黑夜之中了，这里的人生活都很惬意，一贯的西方作息时间，除了一些风月场所门户敞开外，居民区和商店基本都已经熄灯了。
整座水城在黑夜的掩护下仿佛与周围黑色的海融为了一体，就像一条黑色巨龙的脊背一样。
漆黑的胡同内，一男一女将一个西部牛仔装扮的人擒制住，压在了身下。
“你们……你们到底是谁？你们想怎么样？我没有得罪谁……你们一定是找错人了！”被压在身下的里克急切的说。
甜猩的味道沿着气管窜了上来，应该是被压到开裂的肺泡在出血。里克要崩溃了，这群人到底是什么怪物？他们真的像是在控制犯人吗？如果他们是警察的话……那么他们就是在暴力执法，在杀人！
自己仅仅只是在酒吧喝了几杯酒，这两个人就不知道从哪里突然冲出把自己拎出来拖到了这隐蔽的胡同里。
酒吧里的那些人对这种情况已经见怪不怪了，他们都是混混或是黑道，又或是一周前浩浩荡荡的登录到这里的赏金猎人，大家都猜测里克是招惹了哪个大人物。
“姓名唐风，3年前偷渡到意大利后改名里克·华兹曼，28岁，自由职业，是你吧。”一旁的女人开口道。
“对……是我……所以求求你们放开我，我快不能呼吸了！”
“那我们就更不能放开你了。”女人肃声道。
“你们是赏金猎人……对不对？”里克满脸惊谔，“或者说……你们是警察？”
“赏金猎人只讲钱，警察只讲法律和人道，我们可不会对你讲人道和法律，因为我们根本就没把你当做人看待。”男人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了证件放在了里克的眼前，证件上印着一枚圆形的金色徽章，徽章上是半朽的世界树。
“卡塞尔学院本部，江野执行专员。”男人说。一旁的女人也拿出了自己的证件：“卡塞尔学院本部，陆允琳执行专员，现在明白了？”
“你们……”恐惧在里克的心里爆炸。
他感觉自己心中那道一直被极力隐藏的伤疤再次开裂了，那是被自己埋藏在最深处的终极恐惧。直到今天他才明白，这些人根本就没有解除对自己的监视，他们一直在睁着一双无形的眼死死得凝视着自己的一举一动。里克知道对方的目的了，也只有那种人类未曾了解的东西值得他们探索。
“你是混血种，但龙血在你的血统中占比很小，所以我们之前并没有打算对你采取行动。但你嫌人类的日子不好过，竟然又与龙族有了联系。帮助那个人在威尼斯号召当地的混血种，说你能带给他们巨额的财富，这还不算完，你还在打算着带领他们出海去做什么不为人知的邪恶勾当吧。”江野把里克的头扳到了自己这边，直视着他的眼睛，“我只问你两个问题，第一，那个人是谁，第二，你们到底有什么目的。”
“不……我不能告诉你们……”里克背上的压力正在慢慢增大，他满嘴冒着血沫，“我真的不能说！”
“我不想重复刚才的问题，我只给你最后五秒钟时间考虑。不说，你就会因为器官爆裂而死。”
“该死的！你们真的搞错了！”里克含糊不清地说着，他知道自己已经无路可逃了，只好装出一副可怜样，眼神像是楚楚可怜的小动物。
“嘴真硬，那好吧，你自己选的。”陆允琳厌烦地嘀咕，腿部肌肉再次施压。
里克明白了，他们是真的想杀自己！
清脆的断裂声传来，那是他的肋骨已经被巨大的压力压断所发出的声音。
“‘太子’！他叫‘太子’！求你们饶了我！我真的不能呼吸了……求求你们……放了我吧！”他仰头嘶声吼叫，生怕自己说出的答案不是他们想要的。
“就只叫‘太子’？”两人对视一眼，相互点了点头。“你们的目的是什么？”
“我……我真的不能说……说了我会死的……”
“你不说也会死，只不过更快。”江野不仅没松手，反而悠哉地点燃了一根香烟。
“我说我说我说！我全都招！”里克的心里防线彻彻底底的崩溃了。
“我们的目的是……”
正当里克准备将计划全盘托出时，一发子弹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命中了他的脖子。
“该死！灭口吗？”两人吃了一惊，赶忙松开了里克，退到了胡同墙壁阴影部分的位置。
“从那座瞭望塔打来的！”陆允琳提醒。
两人向着瞭望塔的观测台看去，一个模糊的黑影已经抬着伤口处还在冒着白烟的狙击枪跑了下去。
“他跑了……”江野的话被陆允琳打断，“你快看里克！”
里克在身中一枪后并没有立即死亡，反而倒在地上痛苦的抽搐起来，身体渐渐地发热，浑身冒着炽热的白气。
他是背对着两人的，但江野能想象到他表情的狰狞。
他处于某种非常古怪的状态下，似乎是恢复了健康，又似乎是在逐渐死去。
里克忽然睁大了自己的双眼，金色的瞳孔！江野急忙躲闪，只见自己藏身的墙壁被划出了五道深深地抓痕，短短几十秒里，里克的指甲已经变成了锋利的骨质爪。
里克的反应速度和身体素质骤然间达到与江野齐平的程度，他扭过头，整个人扑在了江野的身上，打算用自己的利爪将江野开膛破肚。
银色的长刀从背后贯穿了里克的心口，泛着寒光的刀尖仅差一厘米就伤及到了被里克压在身下的江野。
那把刀将里克整个人挑起，重重地甩在了墙上。这是何等强韧的好刀，又是何等恐怖的怪力！
一个银白色长发的女人身着一袭黑色的风衣，站在了江野的面前，嘴里还叼着一支黑色烟纸的香烟。
她刚才仅凭单手就将里克甩了出去。
“聂冰？”江野对女人的出现有些意外。
“你们犯了个很严重的错误，在没有排除潜在威胁前就贸然将他带到陌生的区域。”聂冰说着，“那不是子弹，而是能强化他体内龙血的药物。”
里克的心口已经被长刀贯穿，伤口处流出了大量的黑血，可他依然不死。他艰难地爬了起来，像只战斗的豹子，俯身准备发起决死的冲锋。
里克的身后，陆允琳握住了一支左轮手枪，悄无声息地指向里克的后背。
全身肌肉紧绷的里克倒在了血泊之中，黑色的血液流进了地上的石砖缝隙之中形成大片的斑驳。
五发子弹穿膛而出精准无误地击中了里克的膝盖，脊椎，脖颈和后脑，但他依然还有呼吸，像不知道疼痛一般，一只手支撑着自己的整个身体，想要再次爬起来。
“死人就不要再爬起来了啊。”聂冰将烟蒂丢在了地上，提刀走到了里克的面前。
“死人？”江野疑惑。
“看看他的身体。”聂冰说着，“他的身体已经开始腐烂了，站在人类的角度来看，他在被子弹击中之后就已经死了，驱动着他身体行动的是他体内的龙血。”
聂冰一把抓住里克的头发，将他提了起来，长刀再次贯穿了他的胸膛，用力拧转刀柄，那颗依靠龙血艰难跳动的心脏被搅得粉碎。黑色的血液迸溅到了她那张精致如白瓷般的脸上，犹如执掌生杀大权的女皇。
“你不是去找新来的调查员们指导工作了吗？怎么会在这儿？”江野问。
“他们太古板了，一点儿都不好玩儿。”
江野走到了聂冰的身旁，注视着那彻底死去的里克，“施耐德教授他们什么时候来？这里的情况比我们提前设想的要复杂得多。”
“明天。”
宿舍里面已经熄灯了，皎洁的月光透过窗户映射在了地板上。
整个宿舍静悄悄的，安自清双手放在后脑之下，静静地观察着躺在自己上铺的斯洛克摆弄手机所散发出的微弱亮光。
“你还在看‘守夜人论坛’么？”安自清开口。
“嗯，我在查找关于我们的队友：叮咛小姐姐的资料。”斯洛克不断滑动着自己的手机，不肯放过一丝关于叮咛的蛛丝马迹。他总是这样，干别的事像是一只吊死鬼，但只要涉及到漂亮的女生，他就像打了鸡血一样。
“找到什么了？”
“没找到什么……毕竟她不是学院的什么风云人物嘛，我搜关键字‘美女’，里面全是关于诺诺和夏弥，又或是零的信息。”
安自清无奈的笑笑，查不到是肯定的啊，舞台是属于明星的，普通人哪有容身之地？如果“守夜人论坛”举办一个“最没存在感评选”，估计他们几个才能上一次榜吧。
“咱们学校这么多人，一条一条地翻你不得找到明年？”
斯洛克没有说话，不断闪烁着的手臂屏幕也定格在了一张带有些许粉色的白色光亮上。
两个话唠共同居住的宿舍陷入了难得的安静时刻，可这并没有持续太久，只听上铺的斯洛克猛然起身坐了起来，像是动画片里的反派诡计得逞一样放声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天助我也！找到啦！”
“找到什么了？”安自清一愣，刚才斯洛克起身的那一刻他感觉整个双层床都在颤抖，心想这家伙不会是相思病太严重精神分裂了吧？
“自己看！”斯洛克把手机呈抛物线，精准地砸在了安自清的枕边。
“什么啊，让你这么开心——我去！”安自清拿起手机，看着里面的画面定格当场。
是一张照片，一个洛丽塔装扮的女生正手提着花篮，开心的漫步在田野之中。淡粉色的洛丽塔裙搭配纯白色的褶皱裙撑包边，再加上女孩那头精致的金色长发和怡人的笑容，估计是个男的就会心动吧！
安自清向照片下方的简介看去，是一个可爱的动漫头像，昵称简单明了：叮咛。并配文：去看花啦，很开心。
这么可爱的女孩不比诺诺那个“小魔女”好看？竟然被雪藏了这么久？天理难容啊！
安自清还在发呆，斯洛克探出半个身子一把将手机夺回，“怎么样？多漂亮！”
“嗯……好漂亮。”
“这么好看的女孩儿就该配我这种英俊的男人！”
“你的笑容太猥琐了。”安自清吐槽。
“切，这叫痞帅，懂什么啊？”斯洛克翻了个白眼。
“好好好，快睡觉吧！都12点多了，明天一大早还要坐飞机，坐完飞机还要坐船，很累人的！”
“切，你就是看我找到了个漂亮学妹嫉妒我！”
安自清咽了口唾沫，他是在懒得理这个自恋狂魔了，索性用杯子蒙上了头，正所谓眼不见心不烦。
就让这个色魔自己欣赏去吧！
……
意大利，威尼斯，午夜。
午夜的威尼斯已然沉浸在黑夜之中了，这里的人生活都很惬意，一贯的西方作息时间，除了一些风月场所门户敞开外，居民区和商店基本都已经熄灯了。
整座水城在黑夜的掩护下仿佛与周围黑色的海融为了一体，就像一条黑色巨龙的脊背一样。
漆黑的胡同内，一男一女将一个西部牛仔装扮的人擒制住，压在了身下。
“你们……你们到底是谁？你们想怎么样？我没有得罪谁……你们一定是找错人了！”被压在身下的里克急切的说。
甜猩的味道沿着气管窜了上来，应该是被压到开裂的肺泡在出血。里克要崩溃了，这群人到底是什么怪物？他们真的像是在控制犯人吗？如果他们是警察的话……那么他们就是在暴力执法，在杀人！
自己仅仅只是在酒吧喝了几杯酒，这两个人就不知道从哪里突然冲出把自己拎出来拖到了这隐蔽的胡同里。
酒吧里的那些人对这种情况已经见怪不怪了，他们都是混混或是黑道，又或是一周前浩浩荡荡的登录到这里的赏金猎人，大家都猜测里克是招惹了哪个大人物。
“姓名唐风，3年前偷渡到意大利后改名里克·华兹曼，28岁，自由职业，是你吧。”一旁的女人开口道。
“对……是我……所以求求你们放开我，我快不能呼吸了！”
“那我们就更不能放开你了。”女人肃声道。
“你们是赏金猎人……对不对？”里克满脸惊谔，“或者说……你们是警察？”
“赏金猎人只讲钱，警察只讲法律和人道，我们可不会对你讲人道和法律，因为我们根本就没把你当做人看待。”男人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了证件放在了里克的眼前，证件上印着一枚圆形的金色徽章，徽章上是半朽的世界树。
“卡塞尔学院本部，江野执行专员。”男人说。一旁的女人也拿出了自己的证件：“卡塞尔学院本部，陆允琳执行专员，现在明白了？”
“你们……”恐惧在里克的心里爆炸。
他感觉自己心中那道一直被极力隐藏的伤疤再次开裂了，那是被自己埋藏在最深处的终极恐惧。直到今天他才明白，这些人根本就没有解除对自己的监视，他们一直在睁着一双无形的眼死死得凝视着自己的一举一动。里克知道对方的目的了，也只有那种人类未曾了解的东西值得他们探索。
“你是混血种，但龙血在你的血统中占比很小，所以我们之前并没有打算对你采取行动。但你嫌人类的日子不好过，竟然又与龙族有了联系。帮助那个人在威尼斯号召当地的混血种，说你能带给他们巨额的财富，这还不算完，你还在打算着带领他们出海去做什么不为人知的邪恶勾当吧。”江野把里克的头扳到了自己这边，直视着他的眼睛，“我只问你两个问题，第一，那个人是谁，第二，你们到底有什么目的。”
“不……我不能告诉你们……”里克背上的压力正在慢慢增大，他满嘴冒着血沫，“我真的不能说！”
“我不想重复刚才的问题，我只给你最后五秒钟时间考虑。不说，你就会因为器官爆裂而死。”
“该死的！你们真的搞错了！”里克含糊不清地说着，他知道自己已经无路可逃了，只好装出一副可怜样，眼神像是楚楚可怜的小动物。
“嘴真硬，那好吧，你自己选的。”陆允琳厌烦地嘀咕，腿部肌肉再次施压。
里克明白了，他们是真的想杀自己！
清脆的断裂声传来，那是他的肋骨已经被巨大的压力压断所发出的声音。
“‘太子’！他叫‘太子’！求你们饶了我！我真的不能呼吸了……求求你们……放了我吧！”他仰头嘶声吼叫，生怕自己说出的答案不是他们想要的。
“就只叫‘太子’？”两人对视一眼，相互点了点头。“你们的目的是什么？”
“我……我真的不能说……说了我会死的……”
“你不说也会死，只不过更快。”江野不仅没松手，反而悠哉地点燃了一根香烟。
“我说我说我说！我全都招！”里克的心里防线彻彻底底的崩溃了。
“我们的目的是……”
正当里克准备将计划全盘托出时，一发子弹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命中了他的脖子。
“该死！灭口吗？”两人吃了一惊，赶忙松开了里克，退到了胡同墙壁阴影部分的位置。
“从那座瞭望塔打来的！”陆允琳提醒。
两人向着瞭望塔的观测台看去，一个模糊的黑影已经抬着伤口处还在冒着白烟的狙击枪跑了下去。
“他跑了……”江野的话被陆允琳打断，“你快看里克！”
里克在身中一枪后并没有立即死亡，反而倒在地上痛苦的抽搐起来，身体渐渐地发热，浑身冒着炽热的白气。
他是背对着两人的，但江野能想象到他表情的狰狞。
他处于某种非常古怪的状态下，似乎是恢复了健康，又似乎是在逐渐死去。
里克忽然睁大了自己的双眼，金色的瞳孔！江野急忙躲闪，只见自己藏身的墙壁被划出了五道深深地抓痕，短短几十秒里，里克的指甲已经变成了锋利的骨质爪。
里克的反应速度和身体素质骤然间达到与江野齐平的程度，他扭过头，整个人扑在了江野的身上，打算用自己的利爪将江野开膛破肚。
银色的长刀从背后贯穿了里克的心口，泛着寒光的刀尖仅差一厘米就伤及到了被里克压在身下的江野。
那把刀将里克整个人挑起，重重地甩在了墙上。这是何等强韧的好刀，又是何等恐怖的怪力！
一个银白色长发的女人身着一袭黑色的风衣，站在了江野的面前，嘴里还叼着一支黑色烟纸的香烟。
她刚才仅凭单手就将里克甩了出去。
“聂冰？”江野对女人的出现有些意外。
“你们犯了个很严重的错误，在没有排除潜在威胁前就贸然将他带到陌生的区域。”聂冰说着，“那不是子弹，而是能强化他体内龙血的药物。”
里克的心口已经被长刀贯穿，伤口处流出了大量的黑血，可他依然不死。他艰难地爬了起来，像只战斗的豹子，俯身准备发起决死的冲锋。
里克的身后，陆允琳握住了一支左轮手枪，悄无声息地指向里克的后背。
全身肌肉紧绷的里克倒在了血泊之中，黑色的血液流进了地上的石砖缝隙之中形成大片的斑驳。
五发子弹穿膛而出精准无误地击中了里克的膝盖，脊椎，脖颈和后脑，但他依然还有呼吸，像不知道疼痛一般，一只手支撑着自己的整个身体，想要再次爬起来。
“死人就不要再爬起来了啊。”聂冰将烟蒂丢在了地上，提刀走到了里克的面前。
“死人？”江野疑惑。
“看看他的身体。”聂冰说着，“他的身体已经开始腐烂了，站在人类的角度来看，他在被子弹击中之后就已经死了，驱动着他身体行动的是他体内的龙血。”
聂冰一把抓住里克的头发，将他提了起来，长刀再次贯穿了他的胸膛，用力拧转刀柄，那颗依靠龙血艰难跳动的心脏被搅得粉碎。黑色的血液迸溅到了她那张精致如白瓷般的脸上，犹如执掌生杀大权的女皇。
“你不是去找新来的调查员们指导工作了吗？怎么会在这儿？”江野问。
“他们太古板了，一点儿都不好玩儿。”
江野走到了聂冰的身旁，注视着那彻底死去的里克，“施耐德教授他们什么时候来？这里的情况比我们提前设想的要复杂得多。”
“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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