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金雪茄”（5）
聂冰把手中的长刀扔在桌上，搬了张椅子在男人的面前坐下，“能让我们亲自来讨债，你挺有本事啊？”
男人完全不敢出声，他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但对方手里的凶器他倒是看得很清楚，那柄银色的长刀如恶鬼的獠牙般凶狠，锋利的刀刃上泛着寒光。
他将视线转移到了女人的脸上，一头顺滑的银白色长发，长相清秀绝俗，最重要的是她由内到外散发出的恶寒气场，明显不是好惹的主啊！该死的……没想到那群畜生是认真的，他们竟然真的找了大人物来催账，还一次性来了六个人，六人中还有一群亚裔面孔！莫非是他们请来杀人以绝后患的杀手？各种猜疑在男人的脑中爆炸，这个女人说的话他根本听不懂，但从他那吃人的眼神中可以看出，自己如果两个小时没有凑到钱真的会被杀，包括自己的女儿！
“你们坐啊，咖啡都泡好了快来喝！”聂冰翘着二郎腿左手端着杯垫，右手捏着杯把。
几人绕过坐在最边上的聂冰依次坐了下来，安自清挨着达斯娅，斯洛克挨着叮咛，盖勒则坐在了聂冰的旁边。
这是一张类似于酒吧吧台的木质桌，被安装在了落地窗的窗前。桌子虽然有些旧了，但被擦的很干净，边边角角没有任何油污，想必是那个心灵手巧的女孩儿擦的。
“美女，咖啡泡的不错！”斯洛克用标准的意大利话扭头说道，对着愣在一旁的杰西卡伸出了大拇指。
但其实……他还没喝呢，只是自己风流惯了，碰见长相清秀的女孩儿就不自觉的想要千方百计的讨好对方。他似乎忘了自己现在身为讨债人的身份。
“他们看起来……不想有钱的样子啊……”叮咛悄悄碰了碰一旁不停向着杰西卡抛媚眼的斯洛克，“我们这样……是不是不太好啊。”
“唉——没事儿。”斯洛克用手比成了一个话筒，靠近叮咛的耳边：“要相信盖勒先生，他不是个坏人，放心吧。”
叮咛的耳朵微微抽动，这还是第一次有男生凑她那么近，斯洛克说话间吐出的气流微微吹动了叮咛耳边的金色长发。她的脸一下子红了。
“你怎么肯定……”叮咛说。
“在你们没有出来的时候，他都跟我们说啦，就算他们不给钱，盖勒先生也会自己出钱垫上的！”
“那我们……”
“我们要在这儿待一会儿，主要是怕他的哥哥派人来监视我们，懂了吧？”
叮咛乖巧的点点头，像是一只小仓鼠，双手举起咖啡杯，吹吹上面的热气，小口地抿着。
“你们的名字是什么？”盖勒冷冷地看着男人。
“卡雷·莫奈特，她是我的女儿，杰西卡·莫奈特。”男人说。
“你们多大了？”盖勒打量着两人。
“我43岁，女儿18岁。”
“我们的保护费每个月也不多吧，算是整个威尼斯最低的了，怎么，你都43岁成家立业了连这点儿钱都没有？”
“我没钱，只有这家超市，还有一个女儿。”男人毕恭毕敬的把自己牛仔裤的两侧内胆掏了出来，“您看，我兜里什么都没有。”
“两个小时。”盖勒撸下自己的西服的袖口，露出一块纯金的劳力士腕表，“你们还有一小时三十六分。”
盖勒懒得听男人卖惨装可怜了，在他读完大学回来后一直在黑手党的基层当差磨砺自己，他遇到过很多这种拖着保护费不叫一口一个“没钱”的人，他们大多都是装疯卖傻，不提钱生龙活虎，提钱就恨不得现场把自己衣服撕开好几个口气，然后跪下来说：“我都穷到当乞丐了！”
他不再说话，端起杯子喝着咖啡，目光瞥到了聂冰面前的刀。
他在大学期间认识了一个日本朋友，他的家里是“武士世家”，受他的感染，他也对各种名贵的刀具十分感兴趣，虽然他不懂刀，只会玩儿枪，但聂冰的这把刀即使是个外行人也能知道，它绝对不是一般货色。
“可以看看你的刀么？”
聂冰转过头，对上盖勒的眼睛，“喏，自己拿。”
盖勒拿起了刀，将其拔出了刀鞘，银色的刀身在太阳的帮助下闪过一丝寒光，刺进了盖勒的眼里。
“是古刀吗？这么昂贵的艺术品竟被当作武器使用？”
“刀就是刀，是凶器，被战士握在手中才是它的使命，而不是被丢在博物馆的展示柜里。没有鲜血的滋润，它只会腐烂。”聂冰说，“你很识货嘛，其他人看见它刀身被打造的如此整齐锋利只会觉得它是现代机器造出的艺术品，你懂刀？”
“懂一点儿，看起来像日本刀。”盖勒将手搭在刀身上，那刺进皮肉之中的寒冷气息令人心悸。
“没错，它名叫‘青鬼’，是栗田口国纲在打造出‘鬼丸国纲’之后的另一把作品。”
“‘鬼丸国纲’？”盖勒一愣，他听那个朋友说过，相传“鬼丸国纲”是镰仓北条家家传的宝刀，同时也是日本“三大妖刀”之一，传闻在北条家灭亡后，被新田义贞和足利将军家、织田信长、丰臣秀吉等当时的当权者所拥有，且被他们视为天下的名刀，明治时代被天皇收藏，流传。
“我就是用它砍下了你下属的头。”聂冰淡淡的说，“生气吗？”
“不，他做了不可饶恕的事儿，并且他当时已经暴走了吧，你们杀他是应该的，换作是我，也会用枪打爆他的头。”
聂冰闻言歪嘴一笑，没有说话。
“那可真是不可一世的好刀啊。”盖勒交还了“青鬼”。
“这把刀是院长给我的。”
“院长？”
“孤儿院的院长，她看我热衷于这些，便将它赠予给我了。”
“你的父母呢？”
“不知道，没人知道。”聂冰淡淡的说，“自打我有了记忆，就没见过他们，也没听人提起过。能帮我个忙吗？”
“请说。”
“看你人不错，要不要交个朋友？”聂冰笑笑，用俏皮的眼神注视着盖勒。
“好……好啊。”盖勒心说这也能称得上是帮忙？
“好嘞！”聂冰像是一只开心的小兔子，将杯中剩余的咖啡一饮而尽。
不知怎的，盖勒看着眼前的聂冰，无论是她的表情还是她的动作，都在向外界传达“我交到朋友了，我很开心”的字眼，可他却感觉聂冰并不开心，她的言行更像是一种掩饰，就像刺猬，他们遇到威胁会把自己软弱的身体蜷缩起来，用全身锐利的尖刺保护自己。
……
另一边，安自清和达斯娅尴尬的对视已经好几分钟了，他们就像两个懵懂的高中生一样，互相看着对方。达斯娅的脸红了，而安自清只觉得尴尬至极！
大姐我还什么都没动什么都没说呢！你脸红个什么劲儿啊！你说句话让我们有话题聊也行啊，这样超级尴尬的好不好！
安自清活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碰见这档子事。一个完美女人什么都不说径直坐在你面前静静地看着你还羞红了脸，对你满脸青春痘什么的丝毫不顾，这是爽文小说里才有的情节吧！
自己要真是小说里的男主也好啊，可现实就是自己是个小透明，把自己丢大街上别人看都不会看一眼的主，怎么就吸引上这个亭亭玉立的成熟美女了呢？
安自清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心说管她是不是看上了我，我主动搭话，没准还能收获个甜蜜的爱情故事呢！
“你……你的项链真好看……”安自清说完这句话就后悔了，恨不得当场找个地缝钻进去：她的项链可是戴在衬衫里面的啊，这不就间接说明你一直在看人家的胸吗？虽然确实很大，但也不能这样啊！
“谢谢你。”达斯娅莞尔一笑，丝毫没觉得这是冒犯，“这是我爸爸送我的。”
“爸爸？”
“嗯，生日礼物。”
“真好啊。”安自清由衷地感叹，再次看向那坠项链，银色的链条上有一个黄宝石的挂坠，真的很搭达斯娅的气质，想必她的父亲一定很爱自己的女儿吧，说不羡慕是假的，自己嘴上说讨厌父亲这个讨厌父亲那个，但如果他在死之前能给自己留下点念想，自己兴许也不会恨他了。
“你怎么了？”达斯娅说，“你在愣神。”
“我在想我的爸爸。”
“爸爸？你们关系很好吗？”
“不，他死了。”
达斯娅一愣，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对不起啊……”
“不用道歉，不是你的错，是他的。”安自清抿了一口咖啡，“我是被继母带大的，在我的母亲死后，我的母亲带着不到三岁的我找了继母，把我丢给她之后他也死了。但虽然她是我的‘继母’，但我一直把她当做我的亲生母亲。”
“我们两个都差不多。我也没有父母，是被领养的，好在我的养父母人不错，一直把我带到高中毕业。”达斯娅说完，紧紧搂住了安自清。
“哎哎哎，你干嘛！”安自清大惊失色，可自己越是挣脱对方搂的越紧。
“你心情不好，我安慰安慰你嘛。”达斯娅微笑。
“快放手快放手！”
“别紧张嘛！”
两人的动静更是吸引了在场其他人的目光，斯洛克看到这一幕眼睛都要跳出来了，自己和叮咛搭了半天话手都没牵，他竟然直接抱上了，“你小子！竟然背着我……”
“不不不，你听我解释！”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这一幕同样看呆了一直缩在柜台后的杰西卡父女，她心说这群人真的是来讨债的？我看更像是来谈情说爱的……
男人完全不敢出声，他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但对方手里的凶器他倒是看得很清楚，那柄银色的长刀如恶鬼的獠牙般凶狠，锋利的刀刃上泛着寒光。
他将视线转移到了女人的脸上，一头顺滑的银白色长发，长相清秀绝俗，最重要的是她由内到外散发出的恶寒气场，明显不是好惹的主啊！该死的……没想到那群畜生是认真的，他们竟然真的找了大人物来催账，还一次性来了六个人，六人中还有一群亚裔面孔！莫非是他们请来杀人以绝后患的杀手？各种猜疑在男人的脑中爆炸，这个女人说的话他根本听不懂，但从他那吃人的眼神中可以看出，自己如果两个小时没有凑到钱真的会被杀，包括自己的女儿！
“你们坐啊，咖啡都泡好了快来喝！”聂冰翘着二郎腿左手端着杯垫，右手捏着杯把。
几人绕过坐在最边上的聂冰依次坐了下来，安自清挨着达斯娅，斯洛克挨着叮咛，盖勒则坐在了聂冰的旁边。
这是一张类似于酒吧吧台的木质桌，被安装在了落地窗的窗前。桌子虽然有些旧了，但被擦的很干净，边边角角没有任何油污，想必是那个心灵手巧的女孩儿擦的。
“美女，咖啡泡的不错！”斯洛克用标准的意大利话扭头说道，对着愣在一旁的杰西卡伸出了大拇指。
但其实……他还没喝呢，只是自己风流惯了，碰见长相清秀的女孩儿就不自觉的想要千方百计的讨好对方。他似乎忘了自己现在身为讨债人的身份。
“他们看起来……不想有钱的样子啊……”叮咛悄悄碰了碰一旁不停向着杰西卡抛媚眼的斯洛克，“我们这样……是不是不太好啊。”
“唉——没事儿。”斯洛克用手比成了一个话筒，靠近叮咛的耳边：“要相信盖勒先生，他不是个坏人，放心吧。”
叮咛的耳朵微微抽动，这还是第一次有男生凑她那么近，斯洛克说话间吐出的气流微微吹动了叮咛耳边的金色长发。她的脸一下子红了。
“你怎么肯定……”叮咛说。
“在你们没有出来的时候，他都跟我们说啦，就算他们不给钱，盖勒先生也会自己出钱垫上的！”
“那我们……”
“我们要在这儿待一会儿，主要是怕他的哥哥派人来监视我们，懂了吧？”
叮咛乖巧的点点头，像是一只小仓鼠，双手举起咖啡杯，吹吹上面的热气，小口地抿着。
“你们的名字是什么？”盖勒冷冷地看着男人。
“卡雷·莫奈特，她是我的女儿，杰西卡·莫奈特。”男人说。
“你们多大了？”盖勒打量着两人。
“我43岁，女儿18岁。”
“我们的保护费每个月也不多吧，算是整个威尼斯最低的了，怎么，你都43岁成家立业了连这点儿钱都没有？”
“我没钱，只有这家超市，还有一个女儿。”男人毕恭毕敬的把自己牛仔裤的两侧内胆掏了出来，“您看，我兜里什么都没有。”
“两个小时。”盖勒撸下自己的西服的袖口，露出一块纯金的劳力士腕表，“你们还有一小时三十六分。”
盖勒懒得听男人卖惨装可怜了，在他读完大学回来后一直在黑手党的基层当差磨砺自己，他遇到过很多这种拖着保护费不叫一口一个“没钱”的人，他们大多都是装疯卖傻，不提钱生龙活虎，提钱就恨不得现场把自己衣服撕开好几个口气，然后跪下来说：“我都穷到当乞丐了！”
他不再说话，端起杯子喝着咖啡，目光瞥到了聂冰面前的刀。
他在大学期间认识了一个日本朋友，他的家里是“武士世家”，受他的感染，他也对各种名贵的刀具十分感兴趣，虽然他不懂刀，只会玩儿枪，但聂冰的这把刀即使是个外行人也能知道，它绝对不是一般货色。
“可以看看你的刀么？”
聂冰转过头，对上盖勒的眼睛，“喏，自己拿。”
盖勒拿起了刀，将其拔出了刀鞘，银色的刀身在太阳的帮助下闪过一丝寒光，刺进了盖勒的眼里。
“是古刀吗？这么昂贵的艺术品竟被当作武器使用？”
“刀就是刀，是凶器，被战士握在手中才是它的使命，而不是被丢在博物馆的展示柜里。没有鲜血的滋润，它只会腐烂。”聂冰说，“你很识货嘛，其他人看见它刀身被打造的如此整齐锋利只会觉得它是现代机器造出的艺术品，你懂刀？”
“懂一点儿，看起来像日本刀。”盖勒将手搭在刀身上，那刺进皮肉之中的寒冷气息令人心悸。
“没错，它名叫‘青鬼’，是栗田口国纲在打造出‘鬼丸国纲’之后的另一把作品。”
“‘鬼丸国纲’？”盖勒一愣，他听那个朋友说过，相传“鬼丸国纲”是镰仓北条家家传的宝刀，同时也是日本“三大妖刀”之一，传闻在北条家灭亡后，被新田义贞和足利将军家、织田信长、丰臣秀吉等当时的当权者所拥有，且被他们视为天下的名刀，明治时代被天皇收藏，流传。
“我就是用它砍下了你下属的头。”聂冰淡淡的说，“生气吗？”
“不，他做了不可饶恕的事儿，并且他当时已经暴走了吧，你们杀他是应该的，换作是我，也会用枪打爆他的头。”
聂冰闻言歪嘴一笑，没有说话。
“那可真是不可一世的好刀啊。”盖勒交还了“青鬼”。
“这把刀是院长给我的。”
“院长？”
“孤儿院的院长，她看我热衷于这些，便将它赠予给我了。”
“你的父母呢？”
“不知道，没人知道。”聂冰淡淡的说，“自打我有了记忆，就没见过他们，也没听人提起过。能帮我个忙吗？”
“请说。”
“看你人不错，要不要交个朋友？”聂冰笑笑，用俏皮的眼神注视着盖勒。
“好……好啊。”盖勒心说这也能称得上是帮忙？
“好嘞！”聂冰像是一只开心的小兔子，将杯中剩余的咖啡一饮而尽。
不知怎的，盖勒看着眼前的聂冰，无论是她的表情还是她的动作，都在向外界传达“我交到朋友了，我很开心”的字眼，可他却感觉聂冰并不开心，她的言行更像是一种掩饰，就像刺猬，他们遇到威胁会把自己软弱的身体蜷缩起来，用全身锐利的尖刺保护自己。
……
另一边，安自清和达斯娅尴尬的对视已经好几分钟了，他们就像两个懵懂的高中生一样，互相看着对方。达斯娅的脸红了，而安自清只觉得尴尬至极！
大姐我还什么都没动什么都没说呢！你脸红个什么劲儿啊！你说句话让我们有话题聊也行啊，这样超级尴尬的好不好！
安自清活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碰见这档子事。一个完美女人什么都不说径直坐在你面前静静地看着你还羞红了脸，对你满脸青春痘什么的丝毫不顾，这是爽文小说里才有的情节吧！
自己要真是小说里的男主也好啊，可现实就是自己是个小透明，把自己丢大街上别人看都不会看一眼的主，怎么就吸引上这个亭亭玉立的成熟美女了呢？
安自清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心说管她是不是看上了我，我主动搭话，没准还能收获个甜蜜的爱情故事呢！
“你……你的项链真好看……”安自清说完这句话就后悔了，恨不得当场找个地缝钻进去：她的项链可是戴在衬衫里面的啊，这不就间接说明你一直在看人家的胸吗？虽然确实很大，但也不能这样啊！
“谢谢你。”达斯娅莞尔一笑，丝毫没觉得这是冒犯，“这是我爸爸送我的。”
“爸爸？”
“嗯，生日礼物。”
“真好啊。”安自清由衷地感叹，再次看向那坠项链，银色的链条上有一个黄宝石的挂坠，真的很搭达斯娅的气质，想必她的父亲一定很爱自己的女儿吧，说不羡慕是假的，自己嘴上说讨厌父亲这个讨厌父亲那个，但如果他在死之前能给自己留下点念想，自己兴许也不会恨他了。
“你怎么了？”达斯娅说，“你在愣神。”
“我在想我的爸爸。”
“爸爸？你们关系很好吗？”
“不，他死了。”
达斯娅一愣，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对不起啊……”
“不用道歉，不是你的错，是他的。”安自清抿了一口咖啡，“我是被继母带大的，在我的母亲死后，我的母亲带着不到三岁的我找了继母，把我丢给她之后他也死了。但虽然她是我的‘继母’，但我一直把她当做我的亲生母亲。”
“我们两个都差不多。我也没有父母，是被领养的，好在我的养父母人不错，一直把我带到高中毕业。”达斯娅说完，紧紧搂住了安自清。
“哎哎哎，你干嘛！”安自清大惊失色，可自己越是挣脱对方搂的越紧。
“你心情不好，我安慰安慰你嘛。”达斯娅微笑。
“快放手快放手！”
“别紧张嘛！”
两人的动静更是吸引了在场其他人的目光，斯洛克看到这一幕眼睛都要跳出来了，自己和叮咛搭了半天话手都没牵，他竟然直接抱上了，“你小子！竟然背着我……”
“不不不，你听我解释！”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这一幕同样看呆了一直缩在柜台后的杰西卡父女，她心说这群人真的是来讨债的？我看更像是来谈情说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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