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金雪茄”（6）
“咖啡很苦吗？”斯洛克问。
“嗯……有点。”叮咛尴尬的说。
她平日里不喝咖啡的，只喝水或者奶茶，咖啡这种含有丰富咖啡因的饮品对她来说很陌生。
“小美女！”斯洛克扭头用谄媚的意大利语呼唤杰西卡，“这里有什么甜品吗？”
“有！”杰西卡一秒也不敢耽搁，“有奶油蛋糕！”
“好的，麻烦来六份奶油蛋糕，谢谢！”
“是！”杰西卡像是接到指令的人工智能，火急火燎地蹲下身为众人切蛋糕。她的父亲站在一旁，双手抱怀，脸上写满了问号。
“他们还挺有礼貌。”他说。
“嗯？怎么了爸爸？”
“按照以往，这群畜生来怎么会这么有礼貌的点餐？不都是直接抢的吗？不给他们想要的他们就会翻进后厨，把面粉扬的哪里都是。”
“可能他们不同吧。”杰西卡熟练的切下蛋糕，把它们装进纸质的精致餐盘里，“我感觉他们不像是坏人。”
“杰西卡，你没事吧，他们可拿着刀！”他怀疑自己的女儿是不是帮自己忙太久忙傻了，竟然对这群暴徒给出这样的评价，难道是青春期没谈恋爱的关系？
“我知道啊，可我就是有这种感觉，他们不像是黑手党那样动不动就把我们脚上灌满水泥沉入海里的人……虽然我还是很怕……”杰西卡走出了柜台，十指之间夹着许多个餐盘，上面放着六块奶油蛋糕，还有草莓作为点缀。
“给……六位的蛋糕。”杰西卡依次把蛋糕放在几人的桌前，“请享用……”
“好！”斯洛克搓了搓手，“看起来很好吃的！谢谢你，美丽的小姐！”
“谢谢。”叮咛附和。
“斯洛克你今天真大方啊！”安自清拿起了一旁的叉子就吃了一大口，“小姐，蛋糕是你做的吗？很好吃！”
杰西卡听着几人对自己说话，虽然听不懂他们的语言，但看他们的表情……应该是向自己表达感谢吧？
她高中时学过几门语言的常用语，能听出来他们说的应该是中文，便试探性的用发音不清楚的中文回复：“谢谢。”
“吃吧，甜的。”斯洛克大方的对叮咛说。
“嗯，谢谢。”叮咛用叉子切了一小块放进了嘴里，确实很甜，很浓的奶香味，奶油也没有那么腻人。
“哈哈哈哈，客气客气，学妹！”斯洛克挠了挠头，把一块蛋糕塞进嘴里，青涩的笑了。
此刻的他更像是一个普通高中生。
“你喜欢我……吗？”叮咛看着斯洛克，脸有些泛红，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说出这句话似的。
“嗯。”斯洛克倒也没掩饰。
“为什么？”叮咛有些疑惑，她开始怀疑坐在自己旁边的这个意大利人是不是个渣男，“我们才认识了两天。”
“两天怎么了。”斯洛克叹了口气，“好吧我承认，我一开始是因为你长得好看才接近你的。但后来我发现我是真的有点儿喜欢你。”
“嗯？”叮咛没太懂他的意思。
“一开始，我想的只是找一个漂亮的女孩子谈一场暧昧的恋爱。可后来……我真的面对你的时候……我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斯洛克很认真，“那是我这个卡塞尔交际花没有过的感觉，这种感觉很奇妙，绝不是那种见色起意的下流心态能比拟的。”
“那你总要说一个喜欢我的理由吧。”
斯洛克开始模仿星爷的腔调：“喜欢一个一个人需要理由吗？需要吗？不需要吗？”这是出自《大话西游》里星爷饰演的至尊宝的台词，“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反正就是喜欢你呗，是真的喜欢你，不是那种轰轰烈烈的谈一场恋爱就互道‘拜拜’的喜欢。”
“你想让我做你女朋友？”叮咛的脸已经红的不成样子了。
她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有男孩子和自己说这些，以往和自己表白的那些男生基本都是人面兽心，他们只是贪图自己的容貌罢了，自己选择将他们忽略，虽然那些追求者中有帅气的男生吧……但自己的父亲是不会允许自己谈恋爱的。
“嗯，我是想，但不是必须。”斯洛克注视着叮咛的眼睛，他的神情异常严肃，不再是之前的眉飞色舞，“我昨晚想过，喜欢一个人不一定要和她谈恋爱，甚至不一定要和她相识。爱情不是捆绑交易，而是我希望你过得好。只要你开心，即使我们分到了天南海北，我也是开心的。”
斯洛克看到了叮咛后面，坐在角落里的安自清和达斯娅偷偷地给自己竖了一个大拇指，这使得他的内心更加坚定，他向两人点了点头，再次对着叮咛说出了那句话：“我喜欢你，叮咛，尽管很扯，尽管我们认识了不到三天，但我喜欢你，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叮咛羞红了脸，此时此刻，她感觉周围的空气都静止了，仿佛自己正身处一个舞台，周围放着浪漫的背景音乐。而舞台上，只有他们两个人。
“我们……”叮咛咽了口唾沫，“这次行动之后……我们再说吧，可以吗？”
这是叮咛能想到的最好的回答了，她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应对这突如其来的表白。
斯洛克愣了一下，僵硬地点了点头，不失风度的笑了笑，“嗯，好。”
他不知道叮咛是拒绝了自己，还是她还在考虑。不过……就算是拒绝，那也是可以理解的吧，毕竟自己的风评在卡塞尔学院人尽皆知，所有人都知道自己不是一个可以托付的人。
换作以前，如果有艳丽性感，身上喷着高级香水的美女拒绝自己，可能自己只会一笑而过，转头寻找下一个“目标”，他丝毫不会觉得难过。可这次面对叮咛，她没有像那些女生一样斩钉截铁的拒绝，可他却感到了来自内心深处的难过，像是一只被赶出家门的废犬。他想起了自己曾经在“守夜人论坛”里看到的一个帖子，名为“爱情的痛到底有多痛”，他点了进去，里面全是声泪俱下用键盘打出自己惨痛爱情史的男男女女。斯洛克看到这些觉得他们有些小题大做，按照他的话：“再找一个不就好了？”，但现在，他才真正理解了他们。
爱情的痛确实很痛啊。
“我没有拒绝你的意思……”叮咛说，“只是……这是我的第一次恋爱……我不知道该怎么……”
“第一次？”斯洛克一怔，这么好看的女孩儿从小到大一次恋爱都没谈过？！等等……那不就是说我可能会成为她的初恋吗！
斯洛克经常与混迹在夜店的女孩儿不清不楚，那是因为他知道自己和她们本质上是一样的，在酒精的刺激下都只是欲望的奴隶罢了。
可她是怎么回事？她那张精致的脸上没有半点世俗的气息，就像是一张白纸。
他忽然有些不忍心了，他不想让自己这样的烂人去玷污这样纯洁如花朵般的女孩儿。
美丽的花朵就应该吸引靓丽的蜜蜂，而不是自己这样的苍蝇。
“这样啊……”斯洛克磕巴地说，“对不起……我收回刚才的话，不要等任务结束了，我们不合适……”
“为什么？没试过你怎么知道合不合适？”
“我不值得你喜欢啊。”
“喜欢一个人需要理由吗？需要吗？不需要吗……”叮咛脑袋嗡嗡作响，她不知道自己怎么将斯洛克刚才说话的话重复了一遍。难道自己的心里也喜欢上了这个看起来不着调的男孩儿？
斯洛克的表情和叮咛如出一辙，他们都在回想着彼此从第一次见面到如今所经历的所有事，那些画面如走马灯一般涌进了他们的脑海。
难道我真的喜欢他？
难道她也喜欢我？
两人默契地低下了头，几乎同一时间拿起了叉子，默默地吃起了蛋糕。
“等任务结束吧，给我点时间。”
“嗯……”
……
“叮。”
盖勒的手机铃声响了，两小时的倒计时归位，宽限期结束。
精简的系统铃声犹如死神的宣判传进了杰西卡父女的耳中，像是一道催命符，他们两人虽然还站在柜台后，可灵魂却像是被勾走了一般，他们眼神充血，像是与魔鬼签订契约后被夺取灵魂的食尸鬼。
影视中黑手党“灭口”的画面走马灯一般窜进了杰西卡的脑海中，她颤抖的抓起一旁的扫帚，将其护在身前，男人也抓起了铁质的的餐盘，随时准备将它甩出击在盖勒的后脑上。
“杰西卡……你……你从后门快走！”男人压低声音。
“我不走！”
“现在不是你耍脾气的时候！快走！”
“我不！”杰西卡总近乎乞求的音调说。
“你……”男人想说什么，却被座位上的盖勒打断。
“时间到了。”他扭头看向瑟瑟发抖的两人，“钱呢？”
“没……没钱！”男人壮着胆子大喝道。
“没钱？”盖勒起身向着两人走来，振开西服外套，露出了别在腰上的刀柄，“一句没钱就算了？”
“你……你别过来！”杰西卡胡乱挥舞着扫帚。
“你……你想怎么办！”男人大喊，他清楚自己现在只有乖乖配合这一条路可走。
座位上的几人也向着两人靠了过来，虽然他们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敌意，但在杰西卡两人看来，他们就是一群饥饿的猛兽，而自己和父亲，就是他们的猎物！
“喂喂喂，他不会真的要杀了他们吧？”安自清看着缓慢逼近二人的盖勒慌了神，虽然盖勒在临行前就说过只是吓唬吓唬他们，可他亮出了刀啊！
安自清记得自己看过一部动漫，具体什么名字他忘记了，但其中有一句台词，就是“只要亮出刀，就必须要有一人死在这里，这是武士的荣耀！”，这黑手党不会也和他们一样是那种不死不休的主吧？
“你想让我怎么办？”盖勒问。
“你……你只要不碰我女儿，我任凭你处置！”男人声音颤抖，他是真的怕了，在威尼斯生活可真么多年，他深知黑手党的残暴，眼下的自己只能为自己的女儿谋取生路了。
盖勒没有说话，将腰间的刀拔出了刀鞘。
“盖勒，真的要动手吗？现在？在这里？”安自清后退了几步，叮咛则是双手拉住了盖勒的胳膊。
“这不是《进击的巨人》中贝尔托特的台词吗？”聂冰倒是看热闹不嫌事大，还吐槽起来了。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啊！”安自清低吼，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在这种生死攸关的场合说出这么中二的台词。
“不要啊，盖勒先生！”叮咛劝阻。
“既然事已至此，那我就——”盖勒甩开叮咛，高举持刀的手臂，双眼注视着死死护住女儿的男人，挥下了手中的刀。
“嗯……有点。”叮咛尴尬的说。
她平日里不喝咖啡的，只喝水或者奶茶，咖啡这种含有丰富咖啡因的饮品对她来说很陌生。
“小美女！”斯洛克扭头用谄媚的意大利语呼唤杰西卡，“这里有什么甜品吗？”
“有！”杰西卡一秒也不敢耽搁，“有奶油蛋糕！”
“好的，麻烦来六份奶油蛋糕，谢谢！”
“是！”杰西卡像是接到指令的人工智能，火急火燎地蹲下身为众人切蛋糕。她的父亲站在一旁，双手抱怀，脸上写满了问号。
“他们还挺有礼貌。”他说。
“嗯？怎么了爸爸？”
“按照以往，这群畜生来怎么会这么有礼貌的点餐？不都是直接抢的吗？不给他们想要的他们就会翻进后厨，把面粉扬的哪里都是。”
“可能他们不同吧。”杰西卡熟练的切下蛋糕，把它们装进纸质的精致餐盘里，“我感觉他们不像是坏人。”
“杰西卡，你没事吧，他们可拿着刀！”他怀疑自己的女儿是不是帮自己忙太久忙傻了，竟然对这群暴徒给出这样的评价，难道是青春期没谈恋爱的关系？
“我知道啊，可我就是有这种感觉，他们不像是黑手党那样动不动就把我们脚上灌满水泥沉入海里的人……虽然我还是很怕……”杰西卡走出了柜台，十指之间夹着许多个餐盘，上面放着六块奶油蛋糕，还有草莓作为点缀。
“给……六位的蛋糕。”杰西卡依次把蛋糕放在几人的桌前，“请享用……”
“好！”斯洛克搓了搓手，“看起来很好吃的！谢谢你，美丽的小姐！”
“谢谢。”叮咛附和。
“斯洛克你今天真大方啊！”安自清拿起了一旁的叉子就吃了一大口，“小姐，蛋糕是你做的吗？很好吃！”
杰西卡听着几人对自己说话，虽然听不懂他们的语言，但看他们的表情……应该是向自己表达感谢吧？
她高中时学过几门语言的常用语，能听出来他们说的应该是中文，便试探性的用发音不清楚的中文回复：“谢谢。”
“吃吧，甜的。”斯洛克大方的对叮咛说。
“嗯，谢谢。”叮咛用叉子切了一小块放进了嘴里，确实很甜，很浓的奶香味，奶油也没有那么腻人。
“哈哈哈哈，客气客气，学妹！”斯洛克挠了挠头，把一块蛋糕塞进嘴里，青涩的笑了。
此刻的他更像是一个普通高中生。
“你喜欢我……吗？”叮咛看着斯洛克，脸有些泛红，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说出这句话似的。
“嗯。”斯洛克倒也没掩饰。
“为什么？”叮咛有些疑惑，她开始怀疑坐在自己旁边的这个意大利人是不是个渣男，“我们才认识了两天。”
“两天怎么了。”斯洛克叹了口气，“好吧我承认，我一开始是因为你长得好看才接近你的。但后来我发现我是真的有点儿喜欢你。”
“嗯？”叮咛没太懂他的意思。
“一开始，我想的只是找一个漂亮的女孩子谈一场暧昧的恋爱。可后来……我真的面对你的时候……我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斯洛克很认真，“那是我这个卡塞尔交际花没有过的感觉，这种感觉很奇妙，绝不是那种见色起意的下流心态能比拟的。”
“那你总要说一个喜欢我的理由吧。”
斯洛克开始模仿星爷的腔调：“喜欢一个一个人需要理由吗？需要吗？不需要吗？”这是出自《大话西游》里星爷饰演的至尊宝的台词，“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反正就是喜欢你呗，是真的喜欢你，不是那种轰轰烈烈的谈一场恋爱就互道‘拜拜’的喜欢。”
“你想让我做你女朋友？”叮咛的脸已经红的不成样子了。
她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有男孩子和自己说这些，以往和自己表白的那些男生基本都是人面兽心，他们只是贪图自己的容貌罢了，自己选择将他们忽略，虽然那些追求者中有帅气的男生吧……但自己的父亲是不会允许自己谈恋爱的。
“嗯，我是想，但不是必须。”斯洛克注视着叮咛的眼睛，他的神情异常严肃，不再是之前的眉飞色舞，“我昨晚想过，喜欢一个人不一定要和她谈恋爱，甚至不一定要和她相识。爱情不是捆绑交易，而是我希望你过得好。只要你开心，即使我们分到了天南海北，我也是开心的。”
斯洛克看到了叮咛后面，坐在角落里的安自清和达斯娅偷偷地给自己竖了一个大拇指，这使得他的内心更加坚定，他向两人点了点头，再次对着叮咛说出了那句话：“我喜欢你，叮咛，尽管很扯，尽管我们认识了不到三天，但我喜欢你，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叮咛羞红了脸，此时此刻，她感觉周围的空气都静止了，仿佛自己正身处一个舞台，周围放着浪漫的背景音乐。而舞台上，只有他们两个人。
“我们……”叮咛咽了口唾沫，“这次行动之后……我们再说吧，可以吗？”
这是叮咛能想到的最好的回答了，她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应对这突如其来的表白。
斯洛克愣了一下，僵硬地点了点头，不失风度的笑了笑，“嗯，好。”
他不知道叮咛是拒绝了自己，还是她还在考虑。不过……就算是拒绝，那也是可以理解的吧，毕竟自己的风评在卡塞尔学院人尽皆知，所有人都知道自己不是一个可以托付的人。
换作以前，如果有艳丽性感，身上喷着高级香水的美女拒绝自己，可能自己只会一笑而过，转头寻找下一个“目标”，他丝毫不会觉得难过。可这次面对叮咛，她没有像那些女生一样斩钉截铁的拒绝，可他却感到了来自内心深处的难过，像是一只被赶出家门的废犬。他想起了自己曾经在“守夜人论坛”里看到的一个帖子，名为“爱情的痛到底有多痛”，他点了进去，里面全是声泪俱下用键盘打出自己惨痛爱情史的男男女女。斯洛克看到这些觉得他们有些小题大做，按照他的话：“再找一个不就好了？”，但现在，他才真正理解了他们。
爱情的痛确实很痛啊。
“我没有拒绝你的意思……”叮咛说，“只是……这是我的第一次恋爱……我不知道该怎么……”
“第一次？”斯洛克一怔，这么好看的女孩儿从小到大一次恋爱都没谈过？！等等……那不就是说我可能会成为她的初恋吗！
斯洛克经常与混迹在夜店的女孩儿不清不楚，那是因为他知道自己和她们本质上是一样的，在酒精的刺激下都只是欲望的奴隶罢了。
可她是怎么回事？她那张精致的脸上没有半点世俗的气息，就像是一张白纸。
他忽然有些不忍心了，他不想让自己这样的烂人去玷污这样纯洁如花朵般的女孩儿。
美丽的花朵就应该吸引靓丽的蜜蜂，而不是自己这样的苍蝇。
“这样啊……”斯洛克磕巴地说，“对不起……我收回刚才的话，不要等任务结束了，我们不合适……”
“为什么？没试过你怎么知道合不合适？”
“我不值得你喜欢啊。”
“喜欢一个人需要理由吗？需要吗？不需要吗……”叮咛脑袋嗡嗡作响，她不知道自己怎么将斯洛克刚才说话的话重复了一遍。难道自己的心里也喜欢上了这个看起来不着调的男孩儿？
斯洛克的表情和叮咛如出一辙，他们都在回想着彼此从第一次见面到如今所经历的所有事，那些画面如走马灯一般涌进了他们的脑海。
难道我真的喜欢他？
难道她也喜欢我？
两人默契地低下了头，几乎同一时间拿起了叉子，默默地吃起了蛋糕。
“等任务结束吧，给我点时间。”
“嗯……”
……
“叮。”
盖勒的手机铃声响了，两小时的倒计时归位，宽限期结束。
精简的系统铃声犹如死神的宣判传进了杰西卡父女的耳中，像是一道催命符，他们两人虽然还站在柜台后，可灵魂却像是被勾走了一般，他们眼神充血，像是与魔鬼签订契约后被夺取灵魂的食尸鬼。
影视中黑手党“灭口”的画面走马灯一般窜进了杰西卡的脑海中，她颤抖的抓起一旁的扫帚，将其护在身前，男人也抓起了铁质的的餐盘，随时准备将它甩出击在盖勒的后脑上。
“杰西卡……你……你从后门快走！”男人压低声音。
“我不走！”
“现在不是你耍脾气的时候！快走！”
“我不！”杰西卡总近乎乞求的音调说。
“你……”男人想说什么，却被座位上的盖勒打断。
“时间到了。”他扭头看向瑟瑟发抖的两人，“钱呢？”
“没……没钱！”男人壮着胆子大喝道。
“没钱？”盖勒起身向着两人走来，振开西服外套，露出了别在腰上的刀柄，“一句没钱就算了？”
“你……你别过来！”杰西卡胡乱挥舞着扫帚。
“你……你想怎么办！”男人大喊，他清楚自己现在只有乖乖配合这一条路可走。
座位上的几人也向着两人靠了过来，虽然他们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敌意，但在杰西卡两人看来，他们就是一群饥饿的猛兽，而自己和父亲，就是他们的猎物！
“喂喂喂，他不会真的要杀了他们吧？”安自清看着缓慢逼近二人的盖勒慌了神，虽然盖勒在临行前就说过只是吓唬吓唬他们，可他亮出了刀啊！
安自清记得自己看过一部动漫，具体什么名字他忘记了，但其中有一句台词，就是“只要亮出刀，就必须要有一人死在这里，这是武士的荣耀！”，这黑手党不会也和他们一样是那种不死不休的主吧？
“你想让我怎么办？”盖勒问。
“你……你只要不碰我女儿，我任凭你处置！”男人声音颤抖，他是真的怕了，在威尼斯生活可真么多年，他深知黑手党的残暴，眼下的自己只能为自己的女儿谋取生路了。
盖勒没有说话，将腰间的刀拔出了刀鞘。
“盖勒，真的要动手吗？现在？在这里？”安自清后退了几步，叮咛则是双手拉住了盖勒的胳膊。
“这不是《进击的巨人》中贝尔托特的台词吗？”聂冰倒是看热闹不嫌事大，还吐槽起来了。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啊！”安自清低吼，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在这种生死攸关的场合说出这么中二的台词。
“不要啊，盖勒先生！”叮咛劝阻。
“既然事已至此，那我就——”盖勒甩开叮咛，高举持刀的手臂，双眼注视着死死护住女儿的男人，挥下了手中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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