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乙等楼师
“罢了！罢了！”
一众学子争持不下，楼师们又缄口不言，根本得不出任何结果，渐渐的学子们也明白楼师们的态度，更是没了争论的兴致。
眼看发言之人越来越少，曲蔚来的面色也已铁青，左侧上首的老楼师缓缓起身，‘遗憾’开口。
“看来今日是论证不出什么结果了，既然如此，就先散了吧。”
“诸位回去之后深思一番，等过上几日，我们再论！”。
“等一下……”
听到老楼师的敷衍，曲蔚来还想争取一下，但楼师们根本不给他机会，老楼师话音还未落，楼师们便已经陆陆续续起身，相继离去。
曲蔚来没办法，只能面色阴沉，极为不甘的甩袖离去，可谓是来的有多自信得意，走的就有多丢脸狼狈。
“青衫，青衫，这一下整个人都青了。”
等曲蔚来出了门，唐洛风再忍不住，捧腹哈哈大笑起来，惹得身边众人都跟着笑。
唐洛风笑的实在肆无忌惮，连一些还未散去的楼师都忍不住蹙眉瞧了瞧，只不过等看清是唐洛风之后，一个个便神情释然了，整个弄墨楼，也就这个根本无心向学的家伙会如此不在意形象和影响。
之前左侧上首的老楼师也未离去，看着笑得前俯后仰的唐洛风忍不住微微一笑，暗道一声“真是一点不像他父亲。”。
老楼师抖抖袖口，神态悠然的背起双手，琢磨着该怎么应对下次证道论学，忽然，他察觉人群中似乎有道目光一直注视着自己，好奇之下便随意看了一眼，当看到目光的主人是夏雨仇后，老楼师先是微微一愣，随后便面带惊喜的朝夏雨仇走了过来。
夏雨仇将老楼师的反应尽收眼底，主动迎上前，在对方已经变得略带责备的目光中，恭恭敬敬朝老楼师行了弟子礼。
“学生夏雨仇，见过老师！”。
“哈哈……”，老楼师摆正身姿，端端正正受了夏雨仇一礼，而后伸手将夏雨仇扶起。
“你个混小子，终于肯离开落峡府那一亩三分地了？”。
“老师说笑了。”，夏雨仇笑着回应。
“之前学生便说解决落峡杂事，定会来弄墨楼拜见老师。如今事情都已解决，学生自然要来。”
老楼师双手扶着夏雨仇的臂膀仔细打量，本笑呵呵的说着“这几年长高不少，愈发俊朗了。”，但听到夏雨仇的回答，又笑着低声训道。
“你个混小子真不谦虚，那么大的事情，落峡府府尹都换了，你管这叫杂事？”。
夏雨仇笑而不语，和自己接下来准备要做的事情相比，夏家的事确实只能算是杂事。
老楼师继续训着夏雨仇，“你都来弄墨楼了，怎么不直接来见为师？”。
夏雨仇忙笑着解释，“老师可莫冤枉学生，学生昨日午后才到胜乾，安顿好后今天一早就来弄墨楼了，只不过恰好赶上这证道论学，又见老师在台上不好打扰，所以才没机会拜见老师。”
老楼师开怀的哈哈一笑，“算你有理！”。
“这是雨落雨婷两丫头？”，老楼师又看向款款立在夏雨仇身后的两姐妹，“小时候就是美人胚子，现在更是出落的倾国倾城啊。”
老楼师横了夏雨仇一眼，语气揶揄，“还真是让你个混小子捡了大便宜！”。
“学生运气好。”，夏雨仇微笑着回应。
雨落雨婷上前，双手抱剑行了江湖礼，“见过李老！”。
老楼师摆摆手，示意二人不必多礼，收回目光看着夏雨仇继续说道，“你们这一路走来，闹的动静可是不小啊。”。
“那和学生可没有关系，都是兄长出的手，他说要顺道为民除害，学生也不好拦着。”。
老楼师瞪了夏雨仇一眼，这也才想起来没见到夏雨复，“雨复那小子呢？怎么没见到他的身影？”。
“老师您也知道，兄长志不在此，又怕见到您之后您老说他，所以将学生送到胜乾城外，他就北上投军去了。”
“真是屡教不改。”，老楼师埋怨，“只会舞刀弄枪，就算功夫再高又有什么用，他又不是混江湖的，不好好读书，将来怎么统兵作战，怎么抵御外族？”。
“近几年老师给兄长的书，兄长都认真读过了，统兵作战应该没什么问题，不然兄长也不会北上投军。”
“如此最好！”，老楼师又瞪了夏雨仇一眼，转身往楼上走去，“走，随为师上楼！”。
夏雨仇赶紧朝身边有些呆滞的几人拱手，“不好意思，老师有命，不敢不从，等日后有空，我们再把酒言欢！”。
邢昀韬和王铭言也赶紧拱手回礼，“夏兄不必在意我等，正事要紧！”。
唐洛风则惊愕的看着夏雨仇，愣愣的一句话没说，直到夏雨仇转身跟着老楼师上了楼，唐洛风才后知后觉的咽了咽嗓子，神态之中满是惊疑。
“夏兄他，他是李老的学生？他不是第一次来弄墨楼吗？”
邢昀韬和王铭言很是缓慢的点了点头，看向夏雨仇的背影也觉得不可置信，这夏雨仇，竟然在进入弄墨楼之前便已经拜师，而且还是乙等楼师。
那老楼师邢昀韬三人都认识，大儒李齐道，弄墨楼十二位乙等楼师之一。
弄墨楼楼师分甲乙丙三等，乙等看似寻常，但实际上并非如此。
弄墨楼楼师近百人，可大多都是丙等，乙等只有十二人，个个都是海内大家，名闻天下，在文学领域的影响力可谓如日中天。
至于甲等，自弄墨楼闻世以来便一直只有三位，分别是弄墨楼的楼主和两位副楼主，只有当其中一位不幸陨落，才会产生新的甲等楼师。
而只要成为甲等楼师，因为事务繁杂，精力有限，基本都不再收徒，所以乙等楼师便是弄墨楼中能够拜入的最高级别，弄墨楼中无数学子绞尽脑汁都想拜入乙等楼师门下，可惜，成功者寥寥无几。
邢昀韬便想要拜入一名乙等楼师门下，只是始终未能如愿，才在弄墨楼混迹这么多年。
可现在……
邢昀韬看着夏雨仇的身影，神色有些复杂，同样是乙等楼师，自己费尽心思都没能成功拜师，可夏雨仇却在来弄墨楼之前就已成功。
虽然自己要拜的那名乙等楼师久负盛名，对弟子要求更加苛刻，但李齐道也所差无几啊。
难道自己与夏雨仇的差距，有这么大吗？
怀揣复杂心情，三人没像往常一样去喝酒取乐，各怀心思的回到自己府邸，至于之后发生的事情，就无人知晓了。
……
“胜乾城外的山匪马老六，也是你们杀的吧。”。李齐道在前边引路，边和夏雨仇小声交谈着。“他的背景，你们了解吗？”。
对于自己的老师，夏雨仇未想隐瞒，大方承认，“是兄长杀的，至于他的背景，学生也略知一二。”
李齐道脚步微微一顿，但并未停下，“知道还出手，有何筹谋吗？”。
夏雨仇眼神闪烁一下，“筹谋算不上，撞到手里，就想着顺手为民除害了。”
“至于他背后的势力……”，夏雨仇沉吟，“如果想报复学生，那学生接着便是，正好当做给那位的敲门砖了。”。
“马老六被杀的消息已经传到胜乾，以他背后势力的行事风格，不可能没有动作。雨复不在，你还是小心些为妙。”
“老师放心，学生定多加小心。”
“有什么解决不了的，就来找为师。”。李齐道又嘱咐了一声，“刚才那三个小子的身份，你也都知道？”。
“知道。”
“嗯。”，李齐道应了一声后便不再言语，默默带着夏雨仇上了六楼，向着自己房间走去。
夏雨仇也缄口不言，默默跟着李齐道，对于这位便宜老师，他很敬重，不仅因为对方身份特殊，更是因为李齐道确实是将自己当成入门弟子，照顾有加，非常用心。
夏雨仇是五年前和李齐道意外相识，李齐道虽然是文学大家，但却并非闭门造车之人，相反，李齐道深信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经常在各州府游走，若有闲情逸致，偶尔还会在某一个地方小住上一段时间，或是精心修研文学，或是开堂讲学。
路过落峡府的时候，李齐道便在落峡府开堂讲了一个月的学问，那一个月里，夏雨仇天天前去听讲，自然而然的，勤学好问，天赋过人的夏雨仇便闯进李齐道视线之中。
从最开始的略有好奇和稍感兴趣，到最后为夏雨仇的才学和天赋所惊艳，李齐道起了深深的爱才之心，顺理成章将夏雨仇收为学生。
为此，李齐道在落峡府夏家整整待了一年之久，日日对夏雨仇言传身教，毫不藏私。
直到后来弄墨楼传唤，外加夏雨仇学习能力惊人，李齐道有些无力的感觉似乎没有什么可再教给夏雨仇的时候，方才离开夏家。
当时李齐道便想将夏雨仇带回弄墨楼，因为弄墨楼有无数藏书，可为夏雨仇提供更好的学习条件，但因夏家正好遇麻烦，需要夏雨仇的帮助，便没有带走夏雨仇，只是和夏雨仇约定处理完夏家事情之后便来弄墨楼寻找自己。
成为弄墨楼楼子，能为夏雨仇带来很多好处，尤其是能改变夏雨仇的出身，这一点至关重要。
回到弄墨楼之后，李齐道一直担心夏雨仇的学习进度，每过月余便会给夏雨仇写信询问，寄一些精挑细选的典籍。
而这种情况，一持续便是整整三年多，直到现在夏家在落峡府彻底站稳脚跟，夏雨仇才离开落峡府来到弄墨楼。
“老李，这就是你在落峡府收的那个天才弟子？”
一众学子争持不下，楼师们又缄口不言，根本得不出任何结果，渐渐的学子们也明白楼师们的态度，更是没了争论的兴致。
眼看发言之人越来越少，曲蔚来的面色也已铁青，左侧上首的老楼师缓缓起身，‘遗憾’开口。
“看来今日是论证不出什么结果了，既然如此，就先散了吧。”
“诸位回去之后深思一番，等过上几日，我们再论！”。
“等一下……”
听到老楼师的敷衍，曲蔚来还想争取一下，但楼师们根本不给他机会，老楼师话音还未落，楼师们便已经陆陆续续起身，相继离去。
曲蔚来没办法，只能面色阴沉，极为不甘的甩袖离去，可谓是来的有多自信得意，走的就有多丢脸狼狈。
“青衫，青衫，这一下整个人都青了。”
等曲蔚来出了门，唐洛风再忍不住，捧腹哈哈大笑起来，惹得身边众人都跟着笑。
唐洛风笑的实在肆无忌惮，连一些还未散去的楼师都忍不住蹙眉瞧了瞧，只不过等看清是唐洛风之后，一个个便神情释然了，整个弄墨楼，也就这个根本无心向学的家伙会如此不在意形象和影响。
之前左侧上首的老楼师也未离去，看着笑得前俯后仰的唐洛风忍不住微微一笑，暗道一声“真是一点不像他父亲。”。
老楼师抖抖袖口，神态悠然的背起双手，琢磨着该怎么应对下次证道论学，忽然，他察觉人群中似乎有道目光一直注视着自己，好奇之下便随意看了一眼，当看到目光的主人是夏雨仇后，老楼师先是微微一愣，随后便面带惊喜的朝夏雨仇走了过来。
夏雨仇将老楼师的反应尽收眼底，主动迎上前，在对方已经变得略带责备的目光中，恭恭敬敬朝老楼师行了弟子礼。
“学生夏雨仇，见过老师！”。
“哈哈……”，老楼师摆正身姿，端端正正受了夏雨仇一礼，而后伸手将夏雨仇扶起。
“你个混小子，终于肯离开落峡府那一亩三分地了？”。
“老师说笑了。”，夏雨仇笑着回应。
“之前学生便说解决落峡杂事，定会来弄墨楼拜见老师。如今事情都已解决，学生自然要来。”
老楼师双手扶着夏雨仇的臂膀仔细打量，本笑呵呵的说着“这几年长高不少，愈发俊朗了。”，但听到夏雨仇的回答，又笑着低声训道。
“你个混小子真不谦虚，那么大的事情，落峡府府尹都换了，你管这叫杂事？”。
夏雨仇笑而不语，和自己接下来准备要做的事情相比，夏家的事确实只能算是杂事。
老楼师继续训着夏雨仇，“你都来弄墨楼了，怎么不直接来见为师？”。
夏雨仇忙笑着解释，“老师可莫冤枉学生，学生昨日午后才到胜乾，安顿好后今天一早就来弄墨楼了，只不过恰好赶上这证道论学，又见老师在台上不好打扰，所以才没机会拜见老师。”
老楼师开怀的哈哈一笑，“算你有理！”。
“这是雨落雨婷两丫头？”，老楼师又看向款款立在夏雨仇身后的两姐妹，“小时候就是美人胚子，现在更是出落的倾国倾城啊。”
老楼师横了夏雨仇一眼，语气揶揄，“还真是让你个混小子捡了大便宜！”。
“学生运气好。”，夏雨仇微笑着回应。
雨落雨婷上前，双手抱剑行了江湖礼，“见过李老！”。
老楼师摆摆手，示意二人不必多礼，收回目光看着夏雨仇继续说道，“你们这一路走来，闹的动静可是不小啊。”。
“那和学生可没有关系，都是兄长出的手，他说要顺道为民除害，学生也不好拦着。”。
老楼师瞪了夏雨仇一眼，这也才想起来没见到夏雨复，“雨复那小子呢？怎么没见到他的身影？”。
“老师您也知道，兄长志不在此，又怕见到您之后您老说他，所以将学生送到胜乾城外，他就北上投军去了。”
“真是屡教不改。”，老楼师埋怨，“只会舞刀弄枪，就算功夫再高又有什么用，他又不是混江湖的，不好好读书，将来怎么统兵作战，怎么抵御外族？”。
“近几年老师给兄长的书，兄长都认真读过了，统兵作战应该没什么问题，不然兄长也不会北上投军。”
“如此最好！”，老楼师又瞪了夏雨仇一眼，转身往楼上走去，“走，随为师上楼！”。
夏雨仇赶紧朝身边有些呆滞的几人拱手，“不好意思，老师有命，不敢不从，等日后有空，我们再把酒言欢！”。
邢昀韬和王铭言也赶紧拱手回礼，“夏兄不必在意我等，正事要紧！”。
唐洛风则惊愕的看着夏雨仇，愣愣的一句话没说，直到夏雨仇转身跟着老楼师上了楼，唐洛风才后知后觉的咽了咽嗓子，神态之中满是惊疑。
“夏兄他，他是李老的学生？他不是第一次来弄墨楼吗？”
邢昀韬和王铭言很是缓慢的点了点头，看向夏雨仇的背影也觉得不可置信，这夏雨仇，竟然在进入弄墨楼之前便已经拜师，而且还是乙等楼师。
那老楼师邢昀韬三人都认识，大儒李齐道，弄墨楼十二位乙等楼师之一。
弄墨楼楼师分甲乙丙三等，乙等看似寻常，但实际上并非如此。
弄墨楼楼师近百人，可大多都是丙等，乙等只有十二人，个个都是海内大家，名闻天下，在文学领域的影响力可谓如日中天。
至于甲等，自弄墨楼闻世以来便一直只有三位，分别是弄墨楼的楼主和两位副楼主，只有当其中一位不幸陨落，才会产生新的甲等楼师。
而只要成为甲等楼师，因为事务繁杂，精力有限，基本都不再收徒，所以乙等楼师便是弄墨楼中能够拜入的最高级别，弄墨楼中无数学子绞尽脑汁都想拜入乙等楼师门下，可惜，成功者寥寥无几。
邢昀韬便想要拜入一名乙等楼师门下，只是始终未能如愿，才在弄墨楼混迹这么多年。
可现在……
邢昀韬看着夏雨仇的身影，神色有些复杂，同样是乙等楼师，自己费尽心思都没能成功拜师，可夏雨仇却在来弄墨楼之前就已成功。
虽然自己要拜的那名乙等楼师久负盛名，对弟子要求更加苛刻，但李齐道也所差无几啊。
难道自己与夏雨仇的差距，有这么大吗？
怀揣复杂心情，三人没像往常一样去喝酒取乐，各怀心思的回到自己府邸，至于之后发生的事情，就无人知晓了。
……
“胜乾城外的山匪马老六，也是你们杀的吧。”。李齐道在前边引路，边和夏雨仇小声交谈着。“他的背景，你们了解吗？”。
对于自己的老师，夏雨仇未想隐瞒，大方承认，“是兄长杀的，至于他的背景，学生也略知一二。”
李齐道脚步微微一顿，但并未停下，“知道还出手，有何筹谋吗？”。
夏雨仇眼神闪烁一下，“筹谋算不上，撞到手里，就想着顺手为民除害了。”
“至于他背后的势力……”，夏雨仇沉吟，“如果想报复学生，那学生接着便是，正好当做给那位的敲门砖了。”。
“马老六被杀的消息已经传到胜乾，以他背后势力的行事风格，不可能没有动作。雨复不在，你还是小心些为妙。”
“老师放心，学生定多加小心。”
“有什么解决不了的，就来找为师。”。李齐道又嘱咐了一声，“刚才那三个小子的身份，你也都知道？”。
“知道。”
“嗯。”，李齐道应了一声后便不再言语，默默带着夏雨仇上了六楼，向着自己房间走去。
夏雨仇也缄口不言，默默跟着李齐道，对于这位便宜老师，他很敬重，不仅因为对方身份特殊，更是因为李齐道确实是将自己当成入门弟子，照顾有加，非常用心。
夏雨仇是五年前和李齐道意外相识，李齐道虽然是文学大家，但却并非闭门造车之人，相反，李齐道深信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经常在各州府游走，若有闲情逸致，偶尔还会在某一个地方小住上一段时间，或是精心修研文学，或是开堂讲学。
路过落峡府的时候，李齐道便在落峡府开堂讲了一个月的学问，那一个月里，夏雨仇天天前去听讲，自然而然的，勤学好问，天赋过人的夏雨仇便闯进李齐道视线之中。
从最开始的略有好奇和稍感兴趣，到最后为夏雨仇的才学和天赋所惊艳，李齐道起了深深的爱才之心，顺理成章将夏雨仇收为学生。
为此，李齐道在落峡府夏家整整待了一年之久，日日对夏雨仇言传身教，毫不藏私。
直到后来弄墨楼传唤，外加夏雨仇学习能力惊人，李齐道有些无力的感觉似乎没有什么可再教给夏雨仇的时候，方才离开夏家。
当时李齐道便想将夏雨仇带回弄墨楼，因为弄墨楼有无数藏书，可为夏雨仇提供更好的学习条件，但因夏家正好遇麻烦，需要夏雨仇的帮助，便没有带走夏雨仇，只是和夏雨仇约定处理完夏家事情之后便来弄墨楼寻找自己。
成为弄墨楼楼子，能为夏雨仇带来很多好处，尤其是能改变夏雨仇的出身，这一点至关重要。
回到弄墨楼之后，李齐道一直担心夏雨仇的学习进度，每过月余便会给夏雨仇写信询问，寄一些精挑细选的典籍。
而这种情况，一持续便是整整三年多，直到现在夏家在落峡府彻底站稳脚跟，夏雨仇才离开落峡府来到弄墨楼。
“老李，这就是你在落峡府收的那个天才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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