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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赌局失控

    夏雨婷闻言眼睛一亮,知道公子和姐姐在谋划什么,蹦跳来到夏雨仇身边,绕着夏雨仇和夏雨落两个人转了一圈,好奇问道。

    “你们两个又偷偷背着我干什么了?”

    “噗嗤!”

    本一直绷着面容小心戒备的夏五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不过随即他便收起笑容,在夏雨婷看过来之前便抬头看屋顶,避过了夏雨婷的目光。

    夏雨婷美目一瞪,“老六,给我揍他!”。

    夏老五还没来得及反应,夏老六已经一脚踹出,踹在他的腰跨上,将他踹了个踉跄。

    夏雨仇没理会几人的打闹,夏雨婷说话不经过脑子的事情也不是一次两次,他早已习惯。

    夏雨落却不纵容夏雨婷,美目横了夏雨婷一眼,轻声呵斥,“不要瞎闹。”。

    “哼!”

    夏雨婷凶了姐姐一声,又回到窗边兴奋看着整个马场,这段时间,天天夏府弄墨楼两点一线的枯燥生活,早让她厌烦,如今来到赌马场这么有意思的地方,她可要多看看,多玩玩。

    夏老五摆正身形,恨恨看着夏老六想要还击,可未等他来得及动手,便听到门外传来一阵清脆的脚步声,夏五夏六相视一眼,立即持剑守住门口。

    “当当当……”,一阵敲门声响起,一道温和的声音也随之传来。

    “贵客您好,小人是马场的投注官,特来替贵客投注。”

    夏五看向夏雨仇,夏雨仇抬了抬手,夏五见状将房门打开,四名彪形大汉抱刀立在门外,个个凶神恶煞,一名年轻的投注官微笑在前,端着一个木托盘走了进来。

    投注官进屋便立即躬身俯首,目光没有多看一眼,只是开口介绍。

    “贵客您好,今日马场共有九场赛马,每场九匹,小人盘中共有九组八十一张投注牌,贵客您只需要选定您想押注的场次和马序,写好所要投注的金额便好。”

    夏六关上门,几名大汉依旧面无表情。

    夏五接过托盘送到夏雨仇面前,夏雨仇将目光瞟向夏雨落,夏五会意又将托盘转向夏雨落,夏雨落直接伸手,将九组投注牌中最下方的一张都给抽了出来。

    等夏雨落选完,夏五便将托盘还给投注官,投注官依旧躬身俯首,小心翼翼接过托盘后,后退到门边的一张高脚桌边,放好托盘,又从托盘下面取出一本册子,仔细翻看各组缺少的牌子后,将号码写在册子上。

    “请问贵客任何下注?”

    “每匹马押注两千两白银。”,夏雨落淡淡开口,声音又恢复了以往的冰冷。

    投注官微微一愣,每匹两千两,就是一万八千两,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可看对方押注,竟然全押九号头马,这在投注官看来就是典型的赌徒心理,想着能够撞大运,不然没有人这么下注。

    马场赌马规则,押中头马九倍赔率,押中第二六倍赔率,押中第三三倍赔率,其他无赔率。

    夏雨落所下注方法,明显就是奔着九组中,只要有一组是九号马获得头马就行的想法,也不是没有可能,属实看运气。

    投注官暗暗摇了摇头,反正不是自己的钱,人家爱怎么下就怎么下。

    将夏雨落的下注记录在册,让夏雨落签字画押,在夏雨落手中的投注牌上标注赌注,盖上马场的防伪印章,从夏五手中“抢”过银票后,投注官便躬身告退。

    “接下来,就看走马帮的运气了。”

    待投注官离开后,夏雨仇轻笑一声,再次起身,和夏雨落一起来到窗前。

    窗外,马场已经开始沸腾,第一组赛马刚刚被牵了出来,九名赛马手也正在安抚赛马情绪,和赛马做着最后的沟通。

    看台上的人们纷纷开始呐喊起来,一些过于激动的赌徒甚至热血沸腾的站了起来,或是脱下自己的上衣,或是挥舞着手中的投注牌,歇斯底里的喊着自己押注的号码,希望能够通过这种方式给自己看好的赛马加油打气。

    又等了大约一刻钟,马场上终于有了新的反应,场上出现三个男人,他们径直走向九名赛马,其中两人拉开一段彩色绸缎,拉直后将九名赛马逼到了同一起跑线上。

    另一名男人手中拿着一个铜锣,在之前两名男人将彩色绸缎拉好之后,先是摆手示意两人可以撤退,又摆手示意九名赛马手上马。

    待两个男人撤走彩色绸缎,九名赛马手也各就各位后,那男人高高举起铜锣,瞬间,马场爆发出一阵震天般的呐喊声,其中有三匹马受惊,险些直接冲了出去,好在赛马手经验丰富,及时将胯下赛马安抚住。

    “铛!”

    一声锣响后,马背上的赛马手立即甩动马鞭,胯下骏马风驰电掣,飞速冲了出去,带起烟尘滚滚。

    “一号!一号!”

    “二号!二号!”

    “快!快!超过它,超过它!三号你倒是超过它啊!”

    ……

    整个马场瞬间沸腾起来,气氛达到顶点,九层包间内还好,只能偶尔看到几道身影将上半身伸出窗外,激动的挥舞着手臂高声呐喊,但下面八层却彻底疯狂,无数人站了起来,激动的挥舞着手中的衣服帽子等,忘情呐喊。

    马场一圈也就三千多米,以这些优良骏马的脚程片刻时间便决出胜负,顿时人群中兴奋高喊的有,愤怒谩骂的有,垂头丧气的也有,形形色色,不一而足。

    “九号!”

    获胜的头马正是九号,此时只剩下它一匹骏马,骄傲的在马场上踱着步,享受着属于它的荣耀。

    此时,马场中心的一处房间内,刚刚给夏雨落下完注的投注官愣愣看着场上骄傲的九号赛马,微微有些吃惊,口中轻声呢喃着。

    “这运气也太好了吧,第一场就是头马就是九号。”

    而在九层另一处房间内,白胜喜眉头微微皱起,按照马场的安排,第一场头马应该是二号,第二名才是九号。

    “去,将二号和九号赛马手喊来!”

    白胜喜沉声下令,此时他已经决定,若这两名赛马手给不出合理解释,他就将二人剁碎了喂狗,竟敢让他少赚那么多钱。

    儒衫中年李先生看得比白胜喜仔细,他轻摇着已经回到他手中的折扇,扇面“运筹帷幄”四个大字分外醒目。

    “应该不是赛马手的问题,命人去查一下二号马是否有问题,方才我见它在最后时候似乎有些不对劲,背上赛马手如此卖力抽打,速度却明显不升反降,太不正常。”

    白胜喜听完之后抬了下手,示意手下赶紧去查。

    第一场赛马结束不久,第二场赛马便跟着开始,马场上的赌徒们也瞬间忘记了之前的情绪,再次满怀期待的看着赛道上那奋力奔跑的九匹赛马。

    不消多久,结果就再次出来了,头马还是九号,这一次,没有任何意外,从锣声响起那一刻起,九号赛马便一骑绝尘,将其他赛马远远甩在身后。

    “又是九号!”

    那投注官不可置信的望向九层夏雨仇他们所在的房间,这在他看来明显是赌徒心态的押注,现在竟然已经翻倍了,这运气也实在是有些太好。

    这一次白胜喜和李先生都没有反应,因为在走马帮的安排中,这一场该胜利的就是九号赛马。

    走马帮的办事效率也挺高,第二场刚刚开始,第一场的二号和九号赛马手就来到了白胜喜他们所在房间,经由白胜喜和李先生询问,证明了确实是二号赛马的问题,也不知是昨天草料不新鲜,还是今天的饮水有问题,二号马突发肠胃病,这才导致最终没有跑过九号马。

    九号赛马手也很委屈,他已经尽力控制九号马的速度了,可毕竟已经跑了起来,他只能想方设法让马减速,总不能直接将赛马拉停吧。

    第二场赛马没问题,也让白胜喜和李先生打消了疑虑,放过两位赛马手。

    很快,第三场赛马也开始了,胜出的,还是九号马,这一次,所有人都看出了不同寻常之处。

    最开始的时候,九号赛马本一直处于落后状态,结果半程之后,九号赛马却突然爆发,飞快超过前面所有赛马,获得第一。

    接着,和之前或许头马后驼着赛马手在场上悠闲踱步的赛马不同,这次的九号赛马冲过终点之后依旧异常兴奋,不停乱窜,前拱后翻的似乎想要将背上的赛马手摔下来。

    走马帮的赛马手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又怎么会那么轻易在赛马掀翻下去,尽管九号赛马不断辗转腾挪,但赛马手就是紧紧抱着马脖子,将自己牢牢钉在马背上,足足折腾了快一盏茶时间之后,那赛马突然嘶鸣一声,重重摔在地上,然后开始头吐白沫,浑身抽搐了一会后彻底没了动静。

    走马帮的帮众迅速上场,手忙脚乱的将赛马抬了下去,但周遭看台上的赌徒却是炸了锅,疯狂的叫骂着,骂走马帮无耻之徒,暗箱操作,让走马帮给他们一个交代。

    ……

    “去,查一查到底怎么回事?剩余的六场,暂时延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