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荒唐齐公
齐国国都临淄
第二天早上，子期和子路被晏婴派来的人请到齐宫门口，宫门口早就有媵人等候，见到请二人的人，立马转身带路，守门的卫兵也没有阻拦。
二人进入一处大殿，齐公与齐国众臣正在进行每日的朝会。子期一看到美貌的齐公，竟也有些愣了，幸好子路早就有准备，见子期一愣就狠拍子期肩膀。子路魁梧有力，这一拍把子期拍的回神了。跪坐在后面的齐国大夫见了这一幕，都在忍笑。
子期子路在众大夫后面坐好，等晏婴传唤时才可上前。齐公看起来对朝会颇为不耐烦，不仅一侧用手撑住，双腿并在另一侧，还连打哈欠。子期看了齐公的姿势，心中直叹美人儿打哈欠都好看。
晏婴很快就处理完了今日要议的事项，齐公和众大夫正准备离开，晏婴却大声说：“诸位且慢，还有一项大事，俺特意留到最后才议。”
齐公很不耐烦，“晏相自己做主吧，又不是晋国来灭我齐国这种大事，诸位大夫也还有事，就先散了。”
众大夫没有动，齐公着急享乐，他们可不敢着急离开。
“国君请等一等，此事事关国君与齐国脸面，俺不敢自己做主。”
齐公原本都站起来了，此时也只好乖乖跪好。
“想必诸位都已听说吴军联合陈蔡攻入楚国腹地的事，此事与俺们与楚国签订的反晋盟约有关。若此时晋军大举南下，楚国抵挡不住，所以俺提议，派一大将率军列兵于齐晋边境以牵制晋国。除此之外，还要派人通知卫国，要卫军也列兵于卫晋边界。国君与诸位以为如何？”
齐公顿感无趣，“不过列兵而已，小事。此事晏相决定吧。”齐公起身又准备溜了。
“另外，俺提议南下伐吴，国君可否同意？”
齐公本来又想溜了，看见晏婴又想说，决定给晏相面子，又坐了下来。齐公想了想：“伐吴可是为解楚国之难？”
“不是。是为了国君之女少姜。”
齐公一愣：“关她何事？”，然后突然反应过来，“可是吴军在楚国俘虏了少姜？吴军难道不知道她是寡人女儿吗？”
晏婴斩钉截铁地说：“若只是少姜被俘，怎值得兴兵伐吴？在俘虏了少姜之后，吴国相国伍员贼子侮辱少姜，后又令吴军士卒轮辱少姜。如此行为，是当俺齐国是小国吗？是欺负俺齐国无人吗？”
晏婴说完，齐国大夫莫不义愤填膺，有人愿率军伐吴，有人愿出私军伐吴，甚至有人叫到南下灭吴。
齐国大夫反应如此剧烈倒是有些出乎子期预料，于是他低声向子路询问为何如此。
子路也低声说：“齐国自诩大国，又是老牌强国，对吴国这种新兴的国家自然瞧不起。何况吴国是南方蛮子，是披头散发、纹身穿藤之人，齐人对吴人的鄙视又多一层。再有就是泗水之士多重名，崇尚主辱臣死。吴军如此对待少姜，齐人若找不回场子，日后也不要在泗水附近混了。”
子期听完，内心的羞愧又多一些，自家楚国的王后、自己的弟媳如此遭遇，自己对吴军的憎恨反而远远不如齐人。
齐公倒是认真思考了半天，说：“既然吴军攻破楚国国都，少姜也没了，那就停止与楚国的盟约吧，也不要攻打吴国了，列兵齐晋边境的事也不要干了。”
晏婴还未开口反驳齐公，一众大夫早已大喊不妥、国君不可，有一名大夫声音最大，对齐公拼命喊道：“国君三思啊，齐楚联合反晋是晏相的杰作，若我齐国背盟，日后晋国东进，谁人来救我齐国？”
齐公冷笑一声：“从来都是听说与强国结交，没听说过与弱国结盟。如今仅以吴国就能攻破楚国都城，吴晋联手，哪个国家可以抵挡？不如尽早表示友好，免得晋国找到借口来攻打咱齐国。”
晏婴也劝齐公：“国君所言有道理，可如今之势不由得咱们乱来。若楚国被晋吴联手灭掉，则再无可以牵制晋吴的大国了，日后晋国东进，吴国北上，齐国可有生机？”
齐公起身，对晏婴和诸大夫挥挥手：“你等所言，都是要齐国出兵，如今外无战事，内部又太平富足，何苦无事起战端？大军一动，所耗钱粮巨大，战事一起，百姓受苦。此事就此作罢，没寡人的诏令，不得调用大军。”
齐公说完，转身离去。子期甚至没有得到晏婴给齐公的介绍。
众大夫都唉声叹气，有人还在劝晏婴，“国君最听晏相的话，不如晏相再去劝劝国君。”
晏婴也被齐公的态度弄的不高兴。死的是他女儿，结果到头来伤心的、想要报仇是他的臣子，这样的君主实在是辅佐不起来。
子期也很失望，原以为齐人如此义愤填膺，必得齐军相助，没想到齐公直接拒绝出兵，连自己女儿之仇都不想报。
晏婴沉思片刻，对众大夫说到：“你等可愿支持伐吴？”
众大夫大多都支持，只有几位不支持，晏婴权衡了一番以后决定再去劝齐公。“司马田儴苴，子期公子，子路大夫请随我来。”
齐公从朝会出来就直奔自己的寝宫而去，那里一些舞姬乐师已经准备好了，见齐公进来，立马起舞奏乐。
这边晏婴也带着三人去找齐公。带田儴苴是表明军队对伐吴的支持，带子期是向楚国人表示反晋同盟仍在，子路是孔丘的重要弟子，孔丘的态度会影响许多小国，子路的表态齐公不能不考虑。
晏婴带着三人进入齐公寝宫，舞姬乐师还在起舞奏乐，晏婴嫌他们吵，大声呵斥他们并让他们退下。
舞姬乐师见是相国下令，停止了舞乐，但不敢退下。
齐公见晏婴进来就叫舞乐停止，有点扫兴，决定不理晏婴。于是他对众乐师舞姬说：“且把今日之快乐做完，接着奏乐接着舞。”
晏婴生气的大喊：“国君，你怎么可以这样？”
齐公有点懊恼：“寡人怎么不可以这样？难得要整天对着你的脸谈论国事吗？晏相就不能体谅体谅寡人吗？”
“扶楚伐吴是关于齐国几十年国运的大事，国君却若无其事，不以为意。难得上天要我齐国衰落吗？”
齐公撇撇嘴，阴阳怪气的说：“我齐国北有苦寒的燕、中山，西有强晋、弱卫，南有鲁、莒等国。以寡人之意，不如先灭小国，再图争霸。可晏相不听寡人，不听就不听吧，听晏相的。晏相要我嫁女给楚国，我嫁了。晏相要我联卫抗晋，我去与卫公会盟了。怎么这晋国就是不衰落呢？”
晏婴听了反而不生气了，齐公所虑，不过是见效不快，但齐公仍有图强争霸之心，这就够了。“国君可知拔苗助长的故事，就是因为宋人操之过急才干这种蠢事，万事万物都有他的规律，不能违背规律做事。春种秋收，此乃常理。国君非蠢人，自然明白拔苗助长不可取，如今俺国只需种下种子，然后等它发芽就行。”
“那得等到什么时候？难得要寡人一辈子居于晋国之后吗？”齐公显然不耐烦了。
“争霸并非一朝一夕就能完成，国君还是有点耐心吧。如今的局势，必须先要稳住晋国，使晋国六卿不敢大举南下，如此楚国才能与吴国周旋。国君以为如何？”晏婴很有耐心的劝道。
“那就依晏相的意思吧，列兵与齐晋边境。另外，通知卫国，让他们也出兵。”
子期一直站在齐国司马田儴苴后面，听齐公有意出兵牵制晋国，心中大喜，决定就现在给齐公送礼，连忙上前对齐公说：“在下是楚国公子子期，奉我王之命来见齐公。我王送金五百给齐公，愿楚齐世代交好，共抗强晋。”
齐公听到有金五百，立马乐了，“什么金不金的？寡人贤婿的事就是寡人的事。牵制晋国，齐国义不容辞。”
晏婴这时又提起伐吴之事：“少姜之仇不可不报，国君可遣一大将率军伐吴。”
齐公摇摇头：“伐吴耗费巨大，且于争霸无益。我意已决，不伐吴。”
田儴苴此时开口：“君上，主辱臣死。如今少姜遭吴军如此对待，若不伐吴，恐国人对君上不满啊。”
晏婴也想开口劝齐公，齐公直接一躺，“起舞奏乐。”
晏婴只好急切的说：“孔丘评论吴军所为，言禽兽不为也，国君仍不伐吴吗？”
齐公本来不想理晏婴的，听到晏婴这话，立马一骨碌爬起来：“当真？孔夫子真是这么说的？”
“孔丘弟子子路在此，国君可细问。”
子路走上前来，说：“确是如此，夫子说伍员鞭楚子棺是禽兽所为，言及少姜的遭遇说禽兽不为也。”
齐公对孔丘仰慕已久，曾请孔丘来临淄，准备让孔丘治国，但是没来得及任命，孔丘就被晏婴赶走了。所以听到孔丘如此评论，立马来了精神，“那就讨伐夫子嘴里的禽兽，田儴苴，你可愿带兵伐吴？”
田儴苴作揖：“在下愿意。”
晏婴对齐公的反应感到满意，决定自己也去伐吴：“国君，南下伐吴要经过诸多小国，不如以田儴苴为统帅，我为监军，如此好协调路上的诸多国家？”
“善。待你等伐吴归来，我就去找夫子说明伐吴之举，顺便探讨一下治国之道。”齐公说完，挥手示意四人退下，他已等不及要享受舞乐了。
晏婴目的达成，自然带着三人离开。出动大军牵扯过多，晏婴还要与齐国诸大夫讨论细节。
这边齐国还在讨论南下事宜，那边的晋国六卿早就饥渴难耐了。
第二天早上，子期和子路被晏婴派来的人请到齐宫门口，宫门口早就有媵人等候，见到请二人的人，立马转身带路，守门的卫兵也没有阻拦。
二人进入一处大殿，齐公与齐国众臣正在进行每日的朝会。子期一看到美貌的齐公，竟也有些愣了，幸好子路早就有准备，见子期一愣就狠拍子期肩膀。子路魁梧有力，这一拍把子期拍的回神了。跪坐在后面的齐国大夫见了这一幕，都在忍笑。
子期子路在众大夫后面坐好，等晏婴传唤时才可上前。齐公看起来对朝会颇为不耐烦，不仅一侧用手撑住，双腿并在另一侧，还连打哈欠。子期看了齐公的姿势，心中直叹美人儿打哈欠都好看。
晏婴很快就处理完了今日要议的事项，齐公和众大夫正准备离开，晏婴却大声说：“诸位且慢，还有一项大事，俺特意留到最后才议。”
齐公很不耐烦，“晏相自己做主吧，又不是晋国来灭我齐国这种大事，诸位大夫也还有事，就先散了。”
众大夫没有动，齐公着急享乐，他们可不敢着急离开。
“国君请等一等，此事事关国君与齐国脸面，俺不敢自己做主。”
齐公原本都站起来了，此时也只好乖乖跪好。
“想必诸位都已听说吴军联合陈蔡攻入楚国腹地的事，此事与俺们与楚国签订的反晋盟约有关。若此时晋军大举南下，楚国抵挡不住，所以俺提议，派一大将率军列兵于齐晋边境以牵制晋国。除此之外，还要派人通知卫国，要卫军也列兵于卫晋边界。国君与诸位以为如何？”
齐公顿感无趣，“不过列兵而已，小事。此事晏相决定吧。”齐公起身又准备溜了。
“另外，俺提议南下伐吴，国君可否同意？”
齐公本来又想溜了，看见晏婴又想说，决定给晏相面子，又坐了下来。齐公想了想：“伐吴可是为解楚国之难？”
“不是。是为了国君之女少姜。”
齐公一愣：“关她何事？”，然后突然反应过来，“可是吴军在楚国俘虏了少姜？吴军难道不知道她是寡人女儿吗？”
晏婴斩钉截铁地说：“若只是少姜被俘，怎值得兴兵伐吴？在俘虏了少姜之后，吴国相国伍员贼子侮辱少姜，后又令吴军士卒轮辱少姜。如此行为，是当俺齐国是小国吗？是欺负俺齐国无人吗？”
晏婴说完，齐国大夫莫不义愤填膺，有人愿率军伐吴，有人愿出私军伐吴，甚至有人叫到南下灭吴。
齐国大夫反应如此剧烈倒是有些出乎子期预料，于是他低声向子路询问为何如此。
子路也低声说：“齐国自诩大国，又是老牌强国，对吴国这种新兴的国家自然瞧不起。何况吴国是南方蛮子，是披头散发、纹身穿藤之人，齐人对吴人的鄙视又多一层。再有就是泗水之士多重名，崇尚主辱臣死。吴军如此对待少姜，齐人若找不回场子，日后也不要在泗水附近混了。”
子期听完，内心的羞愧又多一些，自家楚国的王后、自己的弟媳如此遭遇，自己对吴军的憎恨反而远远不如齐人。
齐公倒是认真思考了半天，说：“既然吴军攻破楚国国都，少姜也没了，那就停止与楚国的盟约吧，也不要攻打吴国了，列兵齐晋边境的事也不要干了。”
晏婴还未开口反驳齐公，一众大夫早已大喊不妥、国君不可，有一名大夫声音最大，对齐公拼命喊道：“国君三思啊，齐楚联合反晋是晏相的杰作，若我齐国背盟，日后晋国东进，谁人来救我齐国？”
齐公冷笑一声：“从来都是听说与强国结交，没听说过与弱国结盟。如今仅以吴国就能攻破楚国都城，吴晋联手，哪个国家可以抵挡？不如尽早表示友好，免得晋国找到借口来攻打咱齐国。”
晏婴也劝齐公：“国君所言有道理，可如今之势不由得咱们乱来。若楚国被晋吴联手灭掉，则再无可以牵制晋吴的大国了，日后晋国东进，吴国北上，齐国可有生机？”
齐公起身，对晏婴和诸大夫挥挥手：“你等所言，都是要齐国出兵，如今外无战事，内部又太平富足，何苦无事起战端？大军一动，所耗钱粮巨大，战事一起，百姓受苦。此事就此作罢，没寡人的诏令，不得调用大军。”
齐公说完，转身离去。子期甚至没有得到晏婴给齐公的介绍。
众大夫都唉声叹气，有人还在劝晏婴，“国君最听晏相的话，不如晏相再去劝劝国君。”
晏婴也被齐公的态度弄的不高兴。死的是他女儿，结果到头来伤心的、想要报仇是他的臣子，这样的君主实在是辅佐不起来。
子期也很失望，原以为齐人如此义愤填膺，必得齐军相助，没想到齐公直接拒绝出兵，连自己女儿之仇都不想报。
晏婴沉思片刻，对众大夫说到：“你等可愿支持伐吴？”
众大夫大多都支持，只有几位不支持，晏婴权衡了一番以后决定再去劝齐公。“司马田儴苴，子期公子，子路大夫请随我来。”
齐公从朝会出来就直奔自己的寝宫而去，那里一些舞姬乐师已经准备好了，见齐公进来，立马起舞奏乐。
这边晏婴也带着三人去找齐公。带田儴苴是表明军队对伐吴的支持，带子期是向楚国人表示反晋同盟仍在，子路是孔丘的重要弟子，孔丘的态度会影响许多小国，子路的表态齐公不能不考虑。
晏婴带着三人进入齐公寝宫，舞姬乐师还在起舞奏乐，晏婴嫌他们吵，大声呵斥他们并让他们退下。
舞姬乐师见是相国下令，停止了舞乐，但不敢退下。
齐公见晏婴进来就叫舞乐停止，有点扫兴，决定不理晏婴。于是他对众乐师舞姬说：“且把今日之快乐做完，接着奏乐接着舞。”
晏婴生气的大喊：“国君，你怎么可以这样？”
齐公有点懊恼：“寡人怎么不可以这样？难得要整天对着你的脸谈论国事吗？晏相就不能体谅体谅寡人吗？”
“扶楚伐吴是关于齐国几十年国运的大事，国君却若无其事，不以为意。难得上天要我齐国衰落吗？”
齐公撇撇嘴，阴阳怪气的说：“我齐国北有苦寒的燕、中山，西有强晋、弱卫，南有鲁、莒等国。以寡人之意，不如先灭小国，再图争霸。可晏相不听寡人，不听就不听吧，听晏相的。晏相要我嫁女给楚国，我嫁了。晏相要我联卫抗晋，我去与卫公会盟了。怎么这晋国就是不衰落呢？”
晏婴听了反而不生气了，齐公所虑，不过是见效不快，但齐公仍有图强争霸之心，这就够了。“国君可知拔苗助长的故事，就是因为宋人操之过急才干这种蠢事，万事万物都有他的规律，不能违背规律做事。春种秋收，此乃常理。国君非蠢人，自然明白拔苗助长不可取，如今俺国只需种下种子，然后等它发芽就行。”
“那得等到什么时候？难得要寡人一辈子居于晋国之后吗？”齐公显然不耐烦了。
“争霸并非一朝一夕就能完成，国君还是有点耐心吧。如今的局势，必须先要稳住晋国，使晋国六卿不敢大举南下，如此楚国才能与吴国周旋。国君以为如何？”晏婴很有耐心的劝道。
“那就依晏相的意思吧，列兵与齐晋边境。另外，通知卫国，让他们也出兵。”
子期一直站在齐国司马田儴苴后面，听齐公有意出兵牵制晋国，心中大喜，决定就现在给齐公送礼，连忙上前对齐公说：“在下是楚国公子子期，奉我王之命来见齐公。我王送金五百给齐公，愿楚齐世代交好，共抗强晋。”
齐公听到有金五百，立马乐了，“什么金不金的？寡人贤婿的事就是寡人的事。牵制晋国，齐国义不容辞。”
晏婴这时又提起伐吴之事：“少姜之仇不可不报，国君可遣一大将率军伐吴。”
齐公摇摇头：“伐吴耗费巨大，且于争霸无益。我意已决，不伐吴。”
田儴苴此时开口：“君上，主辱臣死。如今少姜遭吴军如此对待，若不伐吴，恐国人对君上不满啊。”
晏婴也想开口劝齐公，齐公直接一躺，“起舞奏乐。”
晏婴只好急切的说：“孔丘评论吴军所为，言禽兽不为也，国君仍不伐吴吗？”
齐公本来不想理晏婴的，听到晏婴这话，立马一骨碌爬起来：“当真？孔夫子真是这么说的？”
“孔丘弟子子路在此，国君可细问。”
子路走上前来，说：“确是如此，夫子说伍员鞭楚子棺是禽兽所为，言及少姜的遭遇说禽兽不为也。”
齐公对孔丘仰慕已久，曾请孔丘来临淄，准备让孔丘治国，但是没来得及任命，孔丘就被晏婴赶走了。所以听到孔丘如此评论，立马来了精神，“那就讨伐夫子嘴里的禽兽，田儴苴，你可愿带兵伐吴？”
田儴苴作揖：“在下愿意。”
晏婴对齐公的反应感到满意，决定自己也去伐吴：“国君，南下伐吴要经过诸多小国，不如以田儴苴为统帅，我为监军，如此好协调路上的诸多国家？”
“善。待你等伐吴归来，我就去找夫子说明伐吴之举，顺便探讨一下治国之道。”齐公说完，挥手示意四人退下，他已等不及要享受舞乐了。
晏婴目的达成，自然带着三人离开。出动大军牵扯过多，晏婴还要与齐国诸大夫讨论细节。
这边齐国还在讨论南下事宜，那边的晋国六卿早就饥渴难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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