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抱背之欢
齐国都城临淄
一路上，子路已经将齐国的情况大致介绍给子期。齐公是个身材高大的英俊美男子（请读者朋友们自动带入山东大汉焦恩俊），如今四十多岁，却已为王三十余年。齐公登位初期，有崔杼庆封把持大权，后崔庆二人被齐国姜氏大夫联合世家大族所杀，崔氏庆氏也被连根拔起，齐公也逐渐亲自掌权。如今齐国是相国晏婴执政，司马田儴苴掌军，晏氏田氏都是齐国大族，晏婴对齐公忠心耿耿，齐国政局相对稳定。
关于齐公，坊间有不少小道消息流传，子路虽为大学问之人的弟子，却也免不了俗，一路上给子期讲了不少传言。因为齐国是侯爵国，所以在子路的话语中，齐公变成了齐侯。
传言齐国一个小吏向齐侯述职，见了齐侯之后，当场呆住了，眼睛盯着齐侯一直看，忘记了说话。齐侯被盯的不舒服，有点生气，就对身边的卫兵说：“去问问他想干啥呢？一直盯着寡人看。”卫兵走过去拍了一下小吏的肩膀：“国君问你为什么老盯着他看！”小吏如梦初醒，羞赧地说：“俺一直看着国君，是因为俺觉得国君过于娇媚以至于俺有了非分之想，所以才想呆了。”齐侯听了，更加生气了，说道：“大胆，你怎么敢对寡人有非分之想？来人啊，把他拉出去，砍了！”
就在这个时候，恰好晏婴有事找齐侯，见卫兵推着小吏从大殿出来，就向卫兵问明了事情的原委。晏婴安慰小吏道：“你不要害怕，俺去帮你求情。”晏婴走进大殿，询问齐侯：“听说国君要杀掉外面的小吏，为什么？”
齐侯说：“他对寡人有非分之想，所以要杀了他。”
晏婴道：“国君怎么可以这么做呢，拒绝别人的欲望是有违天道的，憎恶别人的爱慕是不吉祥的，小吏那样盯着你看，的确不礼貌，但是他喜欢你，根据法律他还罪不至死，国君怎么能杀他呢？”
齐侯一听，觉得有几分道理：“是这样的，那就放了他吧。为了弥补寡人的过失，今晚寡人洗澡的时候，让他给寡人搓后背吧。”
晏婴说服了齐侯，高兴地朝殿外走去。到了殿外，晏婴告诉小吏，齐侯不仅赦免了他，而且晚上还要他帮齐侯洗澡。小吏听说，感动极了，竟然“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是夜浴中齐侯日，“汝拾巾乎？吾巾滑乎？吾射不亦精乎？”
听子路讲完这个传言后，子期倒是对齐公有了几分期待，不知齐公是怎样的貌美之人。按理说齐公是子期弟弟的岳父，比子期高一辈，子期不该有非分之想，但一小吏可，一楚国公子为何不可？子期摸着自己的脸庞，心想要是借兵不成，就豁出去色诱齐公一回。
子路虽然看着是个粗心大汉，其实心思很是细腻，看到这位楚国公子摸脸，已然明白几分，不由得嘿嘿一笑，并没有打断子期的幻想。
子期与子路带着一些伪装的随兵带着贿齐之礼到达临淄。有担任鲁国大夫的子路带路，一路上自然畅通无阻，顺利到达。他们自然不能住驿馆，只能住进供商人暂住的旅店，幸好齐国商业发达，除盐商外，粮商也有许多来齐国贩粮，所以临淄不缺能容纳众多车辆的旅店。
他们到达临淄时已是晌午之后，子路并没有因为旅途劳累就休息，而是很负责的带着子期前往晏婴的相府。
晏婴的相府在临淄最热闹的街道上，虽说叫相府，却不是很大，前后只有一进，门口也只有两个卫兵把守。
子路表明身份，想要见相国晏婴。卫兵通报以后晏婴迎出门外，早上的朝会已过，晏婴在家是正常的。
晏婴是个黑胖的矮子，当年晏婴使楚时子期尚未出生，但晏婴貌丑子期早有耳闻，亲眼目睹还是给惊到了。除了朝天鼻，晏婴面容就是普通人，但确实又黑又矮，头顶的一圈头发拱卫着中间发亮的“湖面”，在头顶无发可扎，晏婴在脑壳后面扎了个发髻，发髻灰白相间，显得有些不伦不类。
晏婴倒是很客气，只听子路的身份就把二人迎进家里，担任护卫的伪装随兵则留在门外。
到客厅，双方分主客坐好，晏婴先开口：“子路大夫前来所为何事？”
子路直接开门见山：“这位是楚国公子子期，有要事与晏相相商。”
晏婴明白楚国人的心思，此时前来必是索求援军，柏举大败，郢都被破的消息已经传开，但这不够让齐国出兵南下。晏婴决定装糊涂：“子期公子有什么要事要与俺商量？”
“吴陈蔡联军破我国都，楚军虽能驱走吴陈蔡联军，但恐晋国六卿南下打秋风，盼望齐国驻重兵于齐晋边界，以牵制晋国。”子期也是第一次出使他国，不知道如何谈判，索性直接说明目的。
晏婴没想到这位年轻的楚国公子如此直接，沉吟了一会儿说：“若仅仅是陈兵边境，完全可以。俺们齐国还可以派人去卫国，让卫国也陈兵边境。对抗强晋是齐卫应该的做的。”
“如此，那就感谢晏相国了。嗯...还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但说无妨，若我齐国力所能及，必不敢推脱。”由于子期没有要求齐国派军南下，晏婴对这位年轻公子挺有好感的。
“王后少姜薨了。”熊壬正妻是齐国公主少姜，当今齐公的一名女儿。这桩楚齐联姻还是在晏婴的极力撮合下成功的，齐公本不想将女儿嫁给南方的蛮子，但晏婴极力促成齐楚联盟来对抗强晋，所以苦劝齐公嫁了一个女儿给楚王熊壬。
齐公相貌英俊，所出的几个女儿都以貌美闻名淮泗诸国，提亲之人若排成一排，据说能从临淄排到曲阜。但晏婴力劝齐公，齐公接受辅臣的劝导，少姜嫁于大国之王来稳固齐楚联盟，这些故事加起来，是当时少有的佳话，也是晏婴执政以来对外交往最重要的手笔。
晏婴一愣，略带伤感的说道：“国君之女是何时薨的？如何薨的？”
“被伍员贼子玷污后被，被...”子期有点说不出口了，少姜是楚国王后，楚国人无能以致国都失守，让王后被辱，在这个王后的母国相国面前实在是说不出来。
“被什么？你楚人守不住国都就算了，连话都说不出来吗？”晏婴喝问。
子期咬牙切齿的说：“被吴军贼子轮而致死。”子期当初听到王后薨了的消息，感触不多，不如他的父亲被鞭棺让他愤怒。如今在晏婴面前，却感到莫大的耻辱。一国王后被敌军轮辱而死，传出去，他楚国的脸已经丢尽了。
晏婴大怒：“吴国贼子好胆，当俺齐国是可以随意欺辱的小国吗？”
子路一直安静跪坐在子期旁边，此时也忍不住了：“孔夫子言及吴陈蔡联军所为，说禽兽所不为也。”
晏婴的胸膛像要涨开一样一鼓一缩，半晌，憋出一句话：“明日子期公子与俺面见齐公和诸位大夫，俺定要让吴贼知道齐人之怒。”
“可晋国怎么办？”此行最大的目的就是请求齐国出兵牵制晋国之兵，若齐兵南下伐吴，楚国是没有了东线压力，北方却要独自面对晋军。
“公子放心，南下伐吴所需士卒最多五万，卫国能出兵三四万列于卫晋边界，俺齐国再以四万兵力西出，晋国六卿怎敢大举南下？”晏婴显然有了整套计划。
“卫国会出兵吗？”子期对陌生的卫国有点不放心。
“卫公仰慕俺国君久矣，若国君与卫公会盟，卫国必出兵。”
子期挺直身子作揖：“若能成事，楚国上下皆感相国齐公大恩。”说完猛地顿首。
“公子请起，你俺两国交好已久，出兵牵制晋军是份内事。公子住于哪里？是否需要俺安排一处妥当住所？”晏婴看到子期穿着褐衣，就知道他是秘密来的，既然子期所来是为两国之事，齐国就有必要提供保护。
子期不想再麻烦晏婴，“我与子路大夫住于某处旅店，还算妥当，就不再劳烦晏相国了。”
说完这句，子期起身，子路也起身跟上，二人对晏婴拱手告辞。
子期子路返回旅店，晏婴却没有闲着，先是派人跟上二人和护卫，然后又离家，不知去向何处。
返回旅店以后，子期拉着子路进了自己房间，子路不明所以，但也随子期进来，二人相对跪坐。
“在下一事不明，望子路大夫赐教。”
子路拱手，“赐教谈不上，公子请讲，子路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为何晏婴相国笃定卫公与齐公会盟，卫国就会一定出兵？”
子路大笑，“公子可还记得我告知公子的齐侯与小吏的故事？可想明白了？”
子期一脸懵逼：“请子路大夫说的详细些，在下对齐卫之事不太熟。”
子路又嘿嘿一笑，道：“卫公也好男风。”
子期大糗，脸红耳赤，子路满脸笑容的走出子期房间。
从子期拉子路进自己房间到子路满脸笑容地走出来，这一切都被一名随兵看在眼里，这名随兵在路上也听到了齐公与小吏的故事，不由得嘿嘿一笑。
一路上，子路已经将齐国的情况大致介绍给子期。齐公是个身材高大的英俊美男子（请读者朋友们自动带入山东大汉焦恩俊），如今四十多岁，却已为王三十余年。齐公登位初期，有崔杼庆封把持大权，后崔庆二人被齐国姜氏大夫联合世家大族所杀，崔氏庆氏也被连根拔起，齐公也逐渐亲自掌权。如今齐国是相国晏婴执政，司马田儴苴掌军，晏氏田氏都是齐国大族，晏婴对齐公忠心耿耿，齐国政局相对稳定。
关于齐公，坊间有不少小道消息流传，子路虽为大学问之人的弟子，却也免不了俗，一路上给子期讲了不少传言。因为齐国是侯爵国，所以在子路的话语中，齐公变成了齐侯。
传言齐国一个小吏向齐侯述职，见了齐侯之后，当场呆住了，眼睛盯着齐侯一直看，忘记了说话。齐侯被盯的不舒服，有点生气，就对身边的卫兵说：“去问问他想干啥呢？一直盯着寡人看。”卫兵走过去拍了一下小吏的肩膀：“国君问你为什么老盯着他看！”小吏如梦初醒，羞赧地说：“俺一直看着国君，是因为俺觉得国君过于娇媚以至于俺有了非分之想，所以才想呆了。”齐侯听了，更加生气了，说道：“大胆，你怎么敢对寡人有非分之想？来人啊，把他拉出去，砍了！”
就在这个时候，恰好晏婴有事找齐侯，见卫兵推着小吏从大殿出来，就向卫兵问明了事情的原委。晏婴安慰小吏道：“你不要害怕，俺去帮你求情。”晏婴走进大殿，询问齐侯：“听说国君要杀掉外面的小吏，为什么？”
齐侯说：“他对寡人有非分之想，所以要杀了他。”
晏婴道：“国君怎么可以这么做呢，拒绝别人的欲望是有违天道的，憎恶别人的爱慕是不吉祥的，小吏那样盯着你看，的确不礼貌，但是他喜欢你，根据法律他还罪不至死，国君怎么能杀他呢？”
齐侯一听，觉得有几分道理：“是这样的，那就放了他吧。为了弥补寡人的过失，今晚寡人洗澡的时候，让他给寡人搓后背吧。”
晏婴说服了齐侯，高兴地朝殿外走去。到了殿外，晏婴告诉小吏，齐侯不仅赦免了他，而且晚上还要他帮齐侯洗澡。小吏听说，感动极了，竟然“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是夜浴中齐侯日，“汝拾巾乎？吾巾滑乎？吾射不亦精乎？”
听子路讲完这个传言后，子期倒是对齐公有了几分期待，不知齐公是怎样的貌美之人。按理说齐公是子期弟弟的岳父，比子期高一辈，子期不该有非分之想，但一小吏可，一楚国公子为何不可？子期摸着自己的脸庞，心想要是借兵不成，就豁出去色诱齐公一回。
子路虽然看着是个粗心大汉，其实心思很是细腻，看到这位楚国公子摸脸，已然明白几分，不由得嘿嘿一笑，并没有打断子期的幻想。
子期与子路带着一些伪装的随兵带着贿齐之礼到达临淄。有担任鲁国大夫的子路带路，一路上自然畅通无阻，顺利到达。他们自然不能住驿馆，只能住进供商人暂住的旅店，幸好齐国商业发达，除盐商外，粮商也有许多来齐国贩粮，所以临淄不缺能容纳众多车辆的旅店。
他们到达临淄时已是晌午之后，子路并没有因为旅途劳累就休息，而是很负责的带着子期前往晏婴的相府。
晏婴的相府在临淄最热闹的街道上，虽说叫相府，却不是很大，前后只有一进，门口也只有两个卫兵把守。
子路表明身份，想要见相国晏婴。卫兵通报以后晏婴迎出门外，早上的朝会已过，晏婴在家是正常的。
晏婴是个黑胖的矮子，当年晏婴使楚时子期尚未出生，但晏婴貌丑子期早有耳闻，亲眼目睹还是给惊到了。除了朝天鼻，晏婴面容就是普通人，但确实又黑又矮，头顶的一圈头发拱卫着中间发亮的“湖面”，在头顶无发可扎，晏婴在脑壳后面扎了个发髻，发髻灰白相间，显得有些不伦不类。
晏婴倒是很客气，只听子路的身份就把二人迎进家里，担任护卫的伪装随兵则留在门外。
到客厅，双方分主客坐好，晏婴先开口：“子路大夫前来所为何事？”
子路直接开门见山：“这位是楚国公子子期，有要事与晏相相商。”
晏婴明白楚国人的心思，此时前来必是索求援军，柏举大败，郢都被破的消息已经传开，但这不够让齐国出兵南下。晏婴决定装糊涂：“子期公子有什么要事要与俺商量？”
“吴陈蔡联军破我国都，楚军虽能驱走吴陈蔡联军，但恐晋国六卿南下打秋风，盼望齐国驻重兵于齐晋边界，以牵制晋国。”子期也是第一次出使他国，不知道如何谈判，索性直接说明目的。
晏婴没想到这位年轻的楚国公子如此直接，沉吟了一会儿说：“若仅仅是陈兵边境，完全可以。俺们齐国还可以派人去卫国，让卫国也陈兵边境。对抗强晋是齐卫应该的做的。”
“如此，那就感谢晏相国了。嗯...还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但说无妨，若我齐国力所能及，必不敢推脱。”由于子期没有要求齐国派军南下，晏婴对这位年轻公子挺有好感的。
“王后少姜薨了。”熊壬正妻是齐国公主少姜，当今齐公的一名女儿。这桩楚齐联姻还是在晏婴的极力撮合下成功的，齐公本不想将女儿嫁给南方的蛮子，但晏婴极力促成齐楚联盟来对抗强晋，所以苦劝齐公嫁了一个女儿给楚王熊壬。
齐公相貌英俊，所出的几个女儿都以貌美闻名淮泗诸国，提亲之人若排成一排，据说能从临淄排到曲阜。但晏婴力劝齐公，齐公接受辅臣的劝导，少姜嫁于大国之王来稳固齐楚联盟，这些故事加起来，是当时少有的佳话，也是晏婴执政以来对外交往最重要的手笔。
晏婴一愣，略带伤感的说道：“国君之女是何时薨的？如何薨的？”
“被伍员贼子玷污后被，被...”子期有点说不出口了，少姜是楚国王后，楚国人无能以致国都失守，让王后被辱，在这个王后的母国相国面前实在是说不出来。
“被什么？你楚人守不住国都就算了，连话都说不出来吗？”晏婴喝问。
子期咬牙切齿的说：“被吴军贼子轮而致死。”子期当初听到王后薨了的消息，感触不多，不如他的父亲被鞭棺让他愤怒。如今在晏婴面前，却感到莫大的耻辱。一国王后被敌军轮辱而死，传出去，他楚国的脸已经丢尽了。
晏婴大怒：“吴国贼子好胆，当俺齐国是可以随意欺辱的小国吗？”
子路一直安静跪坐在子期旁边，此时也忍不住了：“孔夫子言及吴陈蔡联军所为，说禽兽所不为也。”
晏婴的胸膛像要涨开一样一鼓一缩，半晌，憋出一句话：“明日子期公子与俺面见齐公和诸位大夫，俺定要让吴贼知道齐人之怒。”
“可晋国怎么办？”此行最大的目的就是请求齐国出兵牵制晋国之兵，若齐兵南下伐吴，楚国是没有了东线压力，北方却要独自面对晋军。
“公子放心，南下伐吴所需士卒最多五万，卫国能出兵三四万列于卫晋边界，俺齐国再以四万兵力西出，晋国六卿怎敢大举南下？”晏婴显然有了整套计划。
“卫国会出兵吗？”子期对陌生的卫国有点不放心。
“卫公仰慕俺国君久矣，若国君与卫公会盟，卫国必出兵。”
子期挺直身子作揖：“若能成事，楚国上下皆感相国齐公大恩。”说完猛地顿首。
“公子请起，你俺两国交好已久，出兵牵制晋军是份内事。公子住于哪里？是否需要俺安排一处妥当住所？”晏婴看到子期穿着褐衣，就知道他是秘密来的，既然子期所来是为两国之事，齐国就有必要提供保护。
子期不想再麻烦晏婴，“我与子路大夫住于某处旅店，还算妥当，就不再劳烦晏相国了。”
说完这句，子期起身，子路也起身跟上，二人对晏婴拱手告辞。
子期子路返回旅店，晏婴却没有闲着，先是派人跟上二人和护卫，然后又离家，不知去向何处。
返回旅店以后，子期拉着子路进了自己房间，子路不明所以，但也随子期进来，二人相对跪坐。
“在下一事不明，望子路大夫赐教。”
子路拱手，“赐教谈不上，公子请讲，子路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为何晏婴相国笃定卫公与齐公会盟，卫国就会一定出兵？”
子路大笑，“公子可还记得我告知公子的齐侯与小吏的故事？可想明白了？”
子期一脸懵逼：“请子路大夫说的详细些，在下对齐卫之事不太熟。”
子路又嘿嘿一笑，道：“卫公也好男风。”
子期大糗，脸红耳赤，子路满脸笑容的走出子期房间。
从子期拉子路进自己房间到子路满脸笑容地走出来，这一切都被一名随兵看在眼里，这名随兵在路上也听到了齐公与小吏的故事，不由得嘿嘿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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