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巡视军队
【楚国宛城】
熊壬的伤恢复的不错，他甚至已经可以站起来了。子西也为此感到高兴，他建议熊壬在适当时机出去巡视一圈新军和王卒，来打破楚王被刺杀的传言。
熊壬在随国被刺杀，这事在随国没有保密，许多保卫驿馆的随兵都知道。有两千名随兵西上到达宛城，贵族们的圈子随兵进不去，但底层楚兵却和随兵有来有往。
随国西边就是唐地，唐县县公也亲自带着私军和新招募的农夫来到宛城。随兵中不少人和唐县之人有亲戚关系，双方在操练之余也免不了闲聊。不少随兵就吹嘘自己见到楚王遇害，还说刺客奇丑无比，却只有三尺之高，刺客从驿馆逃出时随兵都没有看见这么个矮东西。
一些随兵言之凿凿，唐县之人有的信，有的不信。持相信观点的唐人认为随兵能说的这么详细，必然是真的。持不信观点的唐人的理由也是随兵说的过于详细，反而失去了真实性，因为楚王在楚人心中高高在上，怎么可能让随人轻易知晓遇刺过程，如此详细，必是编造。
楚王遇刺的小道“谣言”从随唐之人迅速传遍全军，连不少县公都听闻了。虽然已经见过楚王，但县公们中也分为信与不信两派。
不信者的理由正是见过楚王了，楚王安在，且掌控权力。信者的理由也是见过楚王，楚王初到宛城时仅以偶感风寒就不见众臣，这不合理，与王卒校官和县公们议事时箕坐于地，不合礼数，所以是先遇刺，伤好以后再见“外人”。
楚军现在大多在操练，没有面对敌军，最是无聊之时，偶得大王之密，自然人人传而广之。连子西斗辛都有耳闻。
斗辛本来被指定去息县监督造铜甲与武器，但息县之人主动送来了不少护甲武器。不仅是息县，淮河沿岸都有县公派人来送粮食与武器，这些武器护甲大致加上西北县公们自备的和新军士卒自备的，竟然差不多够了。所以斗辛就没有出发，留在了宛城。
淮河沿岸在宛城以东，中间隔着桐柏山区，所以子西召集西北部楚军时没有通知淮河沿岸县公。但这些县公在听到子西在召集军队的消息以后主动派人送军送粮送武器过来，每位县公所送之物不尽相同，数量也有多有少，但汇聚起来还是很可观的。楚国之人如此团结，这让熊壬子西都对战胜吴军多了不少信心。
对熊壬和子西来说，除宛城楚军日益强大外，好消息还在不断传来。
先是左司马沈尹戍聚集五万楚军西进黄城，等待归国的吴军准备大干一场。后是南方百越之地派人北上，决定相助楚军驱逐吴军。
百越之地不是越国，是云梦大泽和长江南方的大山区的统称，越国与百越之地相比，已是文明许多。
引起百越之族派兵的原因是熊壬弟弟子闾与几名郢都大夫，他们在郢都被破以后南逃百越之地。百越之地名义上臣服楚国，楚王封之为方伯，但双方关系不密切，仅仅是在楚王婚丧等大事上送送礼而已。子闾与几位大夫南逃到百越以后，先后游说诸多百越部族，许之以冶炼之术和盐巴和麻布等物，让不少部落动心。最强大的几个部落派人交流以后，决定出兵，一些小部落跟从大部落的脚步。大大小小几十个百越部落，竟凑集尽两万之兵北上。子闾怕引起楚军误攻，提前派人北上通知，一为报喜，二为报信。报信之人辗转到了宛城，这个消息也被六万多楚兵得知，军心大振。
熊壬选在一个晴朗的日子巡视全军，新军与王卒各自单独扎营，熊壬先巡视了这两部分军队。王卒校官虽然大多听从令尹熊常的话，但对楚王保持了应该有的尊敬，战兵都跪下迎接楚王，只有甲士和校官们不用下跪。这是因为校官和甲士大多是贵族和士，比国人野人组成的战兵地位高一等。
新军缺乏战车，且大多有新征发的农夫组成，因此见到楚王时一律下跪，只有少数几个校官没有跪。新军将军是原寿春大夫昭肃，寿春驻军是用来防范巴人、镇压庸人的，虽配备有战车，但在大山里用的不是很多。叛乱的庸人和骚扰边境的巴人大多人不多，所以昭肃对单人步兵作战比较熟悉。而熊常所推荐的原王卒千夫长黄司乐主张以战阵弥补新军士兵战技不足的问题，二人虽有分歧，但难得是的能互补，一个练单兵战技，一个练战阵。
在王卒新军巡视完了以后，熊壬来到县公私军的营盘。各个县公在自己的军队前等着熊壬子西熊常等人巡视，在楚王走过以后就跟在楚王后面。作为“谣言”始发人群，唐县县公的军队会是最后一个被巡视。
熊壬多年为王，自然保养的不错，这次受伤更是让熊壬显得白皙许多。在巡视邓人时，一名跪着的士兵抬起头偷看车上的熊壬，竟被熊壬的白惊讶到了，熊壬与之对视一眼，并未理会。
待巡视完成，熊壬准备对着诸多县公校官说些什么，这也是子西斗辛与熊壬商议过的，为的是在这帮楚王亲戚面前树立权威。熊壬是原是太子妃的秦国王女所出，熊壬父亲又是出了名的残暴，这让熊壬在国人贵族中评价不高，所以熊常才能专权。在宛城，正好树立熊壬权威。
熊壬正准备开口，一名小贵族手托托盘走到熊壬面前，满脸巴结的笑着对熊壬说：“此物献给大王。”
熊壬定睛一看，竟是只带血的眼球，不解，只好发问：“为何献此物？”
小贵族满脸堆笑：“我的一个奴隶不合礼的盯着大王看了一眼，虽然大王没有计较，但这是对大王的不敬，所以我挖了他的左眼献给大王。”
熊壬有点生气：“仅仅因为他看了寡人一眼就要挖掉他的眼睛，如此凶残，才是不合礼吧！若你是那个奴隶，你愿意被挖掉眼睛吗？你肯定不愿意，既然你不愿意的事，为什么要强加到被人身上？去把那个奴隶带来。”
小贵族原本准备来巴结楚王，没想到被训斥一顿，只好不情愿的答应：“诺！”
子西听到事情原委，却很高兴，这表明这名小贵族是把熊壬当作王的，于是登上熊壬的马车，低声对熊壬说：“待会给这个贵族赏点东西，以示大王对他忠心的恩赐。”说完下车。
熊壬却没有回话，他有自己的打算，不想事事都听哥哥的。
贵族和他的奴隶很快来到熊壬和诸多楚国贵人面前。奴隶因为一只眼睛被挖而血流满面，痛苦的低声哀嚎，贵族听到他的哀嚎，踢了奴隶几脚。
奴隶这才停止哀嚎。
熊壬见到贵族踢奴隶和奴隶满脸的鲜血，更加心疼这个奴隶，他想起来，这就是与他对视的邓人士兵，这名奴隶为他而来，也会为他而战，却因为看了楚王一眼就被挖去眼睛，这让熊壬自责不已，
“从今日起，任何人都可以看寡人，寡人是大家的王，为何不能直视？不止能看，还能随便议论。直视寡人者，无罪，论寡人者，无罪。”熊壬顿了顿，又对贵族说：“此人直视寡人，无罪。既无罪，不该随便受此酷刑。因寡人此人才有此灾，寡人应该补偿与他。你无故挖人眼睛，也该受罚，但念你初衷无错，就让此人脱离奴隶身份，成为国人，算是对你的惩罚。”
熊壬又对这名可怜的奴隶说：“你因为寡人受此苦难，寡人心存愧疚，就赐你公田二十亩，房屋一座。以后作战，可以不用上阵杀敌。巫师何在？给他止血。”
奴隶虽然疼的要死，但听到楚王给他国人身份和赐予公田和房屋，高兴的跪倒磕头。
熊壬本来准备对县公们讲话，但被这事一搅合，兴致全无，加上伤口隐隐作痛，于是下令返回城中申府。
熊壬斗辛等返回城中，熊常、王卒校官和县公们也准备各回各自住处，但子西示意楚国众贵人留下。
待熊壬的马车走远以后，子西对楚国贵人们大声说：“诸位远道而来，为我弟弟而战。他怜惜一名可怜的奴隶，但却伤了一个对他忠心的贵族。这是不对的。”又问那个小贵族：“你是哪里的贵族？封地有多大？带了几人来？”
“我是邓地的，只有十里之地，带了十三名领民和八个奴隶来。”
小贵族说完，子西更加高兴，领地这么小的贵族都带人来，让他非常满意：“你为了大王而来，向大王展示忠诚，却白白损失一个奴隶，我决定补偿给你。你的奴隶得公田二十亩，你也应该得到二十亩，这是对你失去一个奴隶的补偿。你向大王效忠，为他带来士兵，想他展示忠诚，这应该得到三十亩的赏赐。邓县县公，给他五十亩肥沃的公田。”
子西又问小贵族：“可还感到满意？”
小贵族连忙点头：“满意满意。”五十亩肥沃的公田不算少了，何况只是一个奴隶换的，奴隶可以再买，土地却可以永远传下去，简直是血赚。
子西又大声对县公们说：“这只是一个展示忠诚的小贵族得到的赏赐，你们领兵而来，还要浴血奋战，所得的赏赐会远远超过，日后驱走吴军，郢都的黄金珠宝随便你们带走。”郢都早就被吴军抢劫干净，子西许诺不过是激励这些人。
但县公们很吃这一套，在他们印象中，郢都的财富多的数不清，因此听到子西的承诺以后群情激愤，纷纷宣誓效忠楚王、驱除吴军。
就这样，因为一个奴隶的眼球，熊壬得到了仁爱的名声，子西赢得了县公贵族的心。
熊壬的伤恢复的不错，他甚至已经可以站起来了。子西也为此感到高兴，他建议熊壬在适当时机出去巡视一圈新军和王卒，来打破楚王被刺杀的传言。
熊壬在随国被刺杀，这事在随国没有保密，许多保卫驿馆的随兵都知道。有两千名随兵西上到达宛城，贵族们的圈子随兵进不去，但底层楚兵却和随兵有来有往。
随国西边就是唐地，唐县县公也亲自带着私军和新招募的农夫来到宛城。随兵中不少人和唐县之人有亲戚关系，双方在操练之余也免不了闲聊。不少随兵就吹嘘自己见到楚王遇害，还说刺客奇丑无比，却只有三尺之高，刺客从驿馆逃出时随兵都没有看见这么个矮东西。
一些随兵言之凿凿，唐县之人有的信，有的不信。持相信观点的唐人认为随兵能说的这么详细，必然是真的。持不信观点的唐人的理由也是随兵说的过于详细，反而失去了真实性，因为楚王在楚人心中高高在上，怎么可能让随人轻易知晓遇刺过程，如此详细，必是编造。
楚王遇刺的小道“谣言”从随唐之人迅速传遍全军，连不少县公都听闻了。虽然已经见过楚王，但县公们中也分为信与不信两派。
不信者的理由正是见过楚王了，楚王安在，且掌控权力。信者的理由也是见过楚王，楚王初到宛城时仅以偶感风寒就不见众臣，这不合理，与王卒校官和县公们议事时箕坐于地，不合礼数，所以是先遇刺，伤好以后再见“外人”。
楚军现在大多在操练，没有面对敌军，最是无聊之时，偶得大王之密，自然人人传而广之。连子西斗辛都有耳闻。
斗辛本来被指定去息县监督造铜甲与武器，但息县之人主动送来了不少护甲武器。不仅是息县，淮河沿岸都有县公派人来送粮食与武器，这些武器护甲大致加上西北县公们自备的和新军士卒自备的，竟然差不多够了。所以斗辛就没有出发，留在了宛城。
淮河沿岸在宛城以东，中间隔着桐柏山区，所以子西召集西北部楚军时没有通知淮河沿岸县公。但这些县公在听到子西在召集军队的消息以后主动派人送军送粮送武器过来，每位县公所送之物不尽相同，数量也有多有少，但汇聚起来还是很可观的。楚国之人如此团结，这让熊壬子西都对战胜吴军多了不少信心。
对熊壬和子西来说，除宛城楚军日益强大外，好消息还在不断传来。
先是左司马沈尹戍聚集五万楚军西进黄城，等待归国的吴军准备大干一场。后是南方百越之地派人北上，决定相助楚军驱逐吴军。
百越之地不是越国，是云梦大泽和长江南方的大山区的统称，越国与百越之地相比，已是文明许多。
引起百越之族派兵的原因是熊壬弟弟子闾与几名郢都大夫，他们在郢都被破以后南逃百越之地。百越之地名义上臣服楚国，楚王封之为方伯，但双方关系不密切，仅仅是在楚王婚丧等大事上送送礼而已。子闾与几位大夫南逃到百越以后，先后游说诸多百越部族，许之以冶炼之术和盐巴和麻布等物，让不少部落动心。最强大的几个部落派人交流以后，决定出兵，一些小部落跟从大部落的脚步。大大小小几十个百越部落，竟凑集尽两万之兵北上。子闾怕引起楚军误攻，提前派人北上通知，一为报喜，二为报信。报信之人辗转到了宛城，这个消息也被六万多楚兵得知，军心大振。
熊壬选在一个晴朗的日子巡视全军，新军与王卒各自单独扎营，熊壬先巡视了这两部分军队。王卒校官虽然大多听从令尹熊常的话，但对楚王保持了应该有的尊敬，战兵都跪下迎接楚王，只有甲士和校官们不用下跪。这是因为校官和甲士大多是贵族和士，比国人野人组成的战兵地位高一等。
新军缺乏战车，且大多有新征发的农夫组成，因此见到楚王时一律下跪，只有少数几个校官没有跪。新军将军是原寿春大夫昭肃，寿春驻军是用来防范巴人、镇压庸人的，虽配备有战车，但在大山里用的不是很多。叛乱的庸人和骚扰边境的巴人大多人不多，所以昭肃对单人步兵作战比较熟悉。而熊常所推荐的原王卒千夫长黄司乐主张以战阵弥补新军士兵战技不足的问题，二人虽有分歧，但难得是的能互补，一个练单兵战技，一个练战阵。
在王卒新军巡视完了以后，熊壬来到县公私军的营盘。各个县公在自己的军队前等着熊壬子西熊常等人巡视，在楚王走过以后就跟在楚王后面。作为“谣言”始发人群，唐县县公的军队会是最后一个被巡视。
熊壬多年为王，自然保养的不错，这次受伤更是让熊壬显得白皙许多。在巡视邓人时，一名跪着的士兵抬起头偷看车上的熊壬，竟被熊壬的白惊讶到了，熊壬与之对视一眼，并未理会。
待巡视完成，熊壬准备对着诸多县公校官说些什么，这也是子西斗辛与熊壬商议过的，为的是在这帮楚王亲戚面前树立权威。熊壬是原是太子妃的秦国王女所出，熊壬父亲又是出了名的残暴，这让熊壬在国人贵族中评价不高，所以熊常才能专权。在宛城，正好树立熊壬权威。
熊壬正准备开口，一名小贵族手托托盘走到熊壬面前，满脸巴结的笑着对熊壬说：“此物献给大王。”
熊壬定睛一看，竟是只带血的眼球，不解，只好发问：“为何献此物？”
小贵族满脸堆笑：“我的一个奴隶不合礼的盯着大王看了一眼，虽然大王没有计较，但这是对大王的不敬，所以我挖了他的左眼献给大王。”
熊壬有点生气：“仅仅因为他看了寡人一眼就要挖掉他的眼睛，如此凶残，才是不合礼吧！若你是那个奴隶，你愿意被挖掉眼睛吗？你肯定不愿意，既然你不愿意的事，为什么要强加到被人身上？去把那个奴隶带来。”
小贵族原本准备来巴结楚王，没想到被训斥一顿，只好不情愿的答应：“诺！”
子西听到事情原委，却很高兴，这表明这名小贵族是把熊壬当作王的，于是登上熊壬的马车，低声对熊壬说：“待会给这个贵族赏点东西，以示大王对他忠心的恩赐。”说完下车。
熊壬却没有回话，他有自己的打算，不想事事都听哥哥的。
贵族和他的奴隶很快来到熊壬和诸多楚国贵人面前。奴隶因为一只眼睛被挖而血流满面，痛苦的低声哀嚎，贵族听到他的哀嚎，踢了奴隶几脚。
奴隶这才停止哀嚎。
熊壬见到贵族踢奴隶和奴隶满脸的鲜血，更加心疼这个奴隶，他想起来，这就是与他对视的邓人士兵，这名奴隶为他而来，也会为他而战，却因为看了楚王一眼就被挖去眼睛，这让熊壬自责不已，
“从今日起，任何人都可以看寡人，寡人是大家的王，为何不能直视？不止能看，还能随便议论。直视寡人者，无罪，论寡人者，无罪。”熊壬顿了顿，又对贵族说：“此人直视寡人，无罪。既无罪，不该随便受此酷刑。因寡人此人才有此灾，寡人应该补偿与他。你无故挖人眼睛，也该受罚，但念你初衷无错，就让此人脱离奴隶身份，成为国人，算是对你的惩罚。”
熊壬又对这名可怜的奴隶说：“你因为寡人受此苦难，寡人心存愧疚，就赐你公田二十亩，房屋一座。以后作战，可以不用上阵杀敌。巫师何在？给他止血。”
奴隶虽然疼的要死，但听到楚王给他国人身份和赐予公田和房屋，高兴的跪倒磕头。
熊壬本来准备对县公们讲话，但被这事一搅合，兴致全无，加上伤口隐隐作痛，于是下令返回城中申府。
熊壬斗辛等返回城中，熊常、王卒校官和县公们也准备各回各自住处，但子西示意楚国众贵人留下。
待熊壬的马车走远以后，子西对楚国贵人们大声说：“诸位远道而来，为我弟弟而战。他怜惜一名可怜的奴隶，但却伤了一个对他忠心的贵族。这是不对的。”又问那个小贵族：“你是哪里的贵族？封地有多大？带了几人来？”
“我是邓地的，只有十里之地，带了十三名领民和八个奴隶来。”
小贵族说完，子西更加高兴，领地这么小的贵族都带人来，让他非常满意：“你为了大王而来，向大王展示忠诚，却白白损失一个奴隶，我决定补偿给你。你的奴隶得公田二十亩，你也应该得到二十亩，这是对你失去一个奴隶的补偿。你向大王效忠，为他带来士兵，想他展示忠诚，这应该得到三十亩的赏赐。邓县县公，给他五十亩肥沃的公田。”
子西又问小贵族：“可还感到满意？”
小贵族连忙点头：“满意满意。”五十亩肥沃的公田不算少了，何况只是一个奴隶换的，奴隶可以再买，土地却可以永远传下去，简直是血赚。
子西又大声对县公们说：“这只是一个展示忠诚的小贵族得到的赏赐，你们领兵而来，还要浴血奋战，所得的赏赐会远远超过，日后驱走吴军，郢都的黄金珠宝随便你们带走。”郢都早就被吴军抢劫干净，子西许诺不过是激励这些人。
但县公们很吃这一套，在他们印象中，郢都的财富多的数不清，因此听到子西的承诺以后群情激愤，纷纷宣誓效忠楚王、驱除吴军。
就这样，因为一个奴隶的眼球，熊壬得到了仁爱的名声，子西赢得了县公贵族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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