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张世泽
客氏原本是朱由校的乳母。
在朱由检的记忆中，客氏本就妖媚，喜浓妆，那模样，就如同画本中的白骨夫人一般，成了朱由检童年的噩梦，在朱由检心中留下了极深的阴影。
后来，随着年岁渐长，朱由检都在刻意的淡忘关于客氏的记忆。
此时，被张维贤点拨，朱由检便记起了这个女人。
只是记忆中，客氏的容貌非常模糊，胸脯如山峦，臀部如磨盘，朱由检很怕自己被压在下面。
朱由检也不知道原主为何会有如此无稽的想法。当然，朱由检觉得自己脑子里很多记忆都有些莫名其妙。
在他看来，客氏那身材确实极富有视觉冲击，即便是后世的科技狠活也很难达到她那种程度。
说实话，其实挺好看的。
至于容貌模糊？朱由检无所谓，毕竟更过分的马赛克他看的更多。
“没错，就是客氏那女人！”
张维贤一脸的厌恶之色，道：“这女人生性银裆，阴狠毒辣，祸乱宫闱数十年，后宫风雨，十有八九是此女掀起！”
“有传闻说，皇兄的子嗣···”
张维贤的脸色便阴沉了下来，额头青筋暴跳，点了点头，寒声道：“十有八九是她所为，就连皇后娘娘——只是没有证据，便是有些传言，陛下却是不信的！”
“皇兄是糊涂了……“
“唉！既是糊涂，也是色迷心窍！”
“皇兄色迷心窍？”
朱由检一愣，有些不敢置信：“这是从何说起？”
张维贤长叹一声，道：“陛下从小被客氏乳大，后来也一直未曾戒除，每天都要客氏相陪才能入睡——”
“奶嘴是比较难戒……”
朱由检记得，自己有个同学一直都是用奶瓶喝水……。
“这都是客氏那女人故意为之，后来，客氏愈发胆大，陛下还未及冠便已经在客氏的引诱之下行了成人之礼···”
“啊这——”
朱由检的三观有些塌方。
此时，朱由检脑海之中，关于朱由校和客氏，确实有一些模糊的记忆闪现，虽然断断续续，但是朱由检知道，张维贤说的就是真的。
当然，即便没有脑海中那些断断续续的记忆碎片，朱由检也不会怀疑张维贤话的真实性。
“而陛下登基之后，此类事更是频频发生，客氏经常偷偷给陛下服用一些虎狼之药，而后整夜欢愉，妄图诞下龙子！”
“人才啊···”
朱由检都无语了。
忽的，朱由检想起了一事，道：“客氏既然开始对本王出手，难不成她怀了皇兄的龙种？”
张维贤嗤笑一声，道：“她休想，有人在她的药膳之中加了凉药、翅果菊，每次行房沐浴的浴汤之中加了精炼的藏红花、翅果菊！”
“——”
朱由检瞥了张维贤一眼，见这老头一脸快意，不用问也知道这“有人”近在眼前了。
朱由检不禁再次由衷发出感叹：“人才啊···”
“不过，宫中倒是有消息说客氏带了十多个养女进宫，被客氏看管的严实，不知陛下临幸了多少人，是否有人受孕···”
说到这，张维贤忽然皱起眉头，脸色变得有些难看起来：“难道真有人怀了龙种？”
朱由检道：“既然都开始对本王下手了，那肯定是怀上了，至于是不是皇兄的龙种就不好说了！”
“直娘贼的！”
张维贤没忍住骂了一句，狠狠的吐了一口气，道：“这是个疯女人！”
“确实如此！”朱由检点头附和道：“先前被攻城弩袭杀的时候，本王就动了疑心！”
“哦？王爷看出了什么？”
朱由检回想起看到攻城弩那一瞬间的怀疑，道：“在京城动用攻城弩如同造反，本王当初便想到，魏忠贤应该是没这么蠢才对，如今便能说的通了！”
说起这个，朱由检又是一阵后怕：“还好，本王在马车内镶嵌了钢板！”
张维贤闻言，脸色有些古怪，轻咳一声，道：“王爷，有件事微臣要先向王爷告罪，请王爷恕罪！”
“什么罪不罪的，英国公尽管说！”
“其实这攻城弩是微臣给他们弄来的···”
“——啥？攻城弩？你是说，把本王马车干翻的那架攻城弩？是你弄来的？
朱由检整个人都麻了，好半响才反应过来，顿时大怒道：“卧槽你大爷的张维贤，你就不怕那手臂粗的弩箭直接把本王给串了？”
张维贤心虚道，连声道：“王爷息怒！息怒——”
“息个屁的怒！shift!”
朱由检拍桌怒道：“要不是本王谨慎，在马车里镶嵌了铁板，信王府现在怕已经是白幡飘飘了！”
“咳咳——”
张维贤轻咳几声，有些尴尬道：“王爷的马车也是微臣的人改造的···”
“——”
“那铁板……是英国公的铁匠铺子用百炼精铁所制···是经过了数次测试之后，才敢让王爷使用，所以···其实危险还是可控的……”
空气突然变得静止，愤怒的朱由检仿佛被速冻了一般，怒火凝固！
他其实并没有像他表现的这么愤怒。
或者说，为了改变自己的结局和命运，在求生的道路上，朱由检其实早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只不过，这一次的死亡实在离他太近了而已！
“罢了！”
终于，朱由检打破了沉默：“重症须有猛药攻，本王做这个药引子最合适不过了！”
他也想通了。
原本他的计划就出了纰漏，而在此之前，英国公府也需要这种推波助澜的试探来打破困局！
而且，英国公府也救了他一次，将来，还有更多的地方需要仰仗英国公府。
想到这，朱由检补充道：“此事不要泄露出去，就当做从未有过，以后也不要再提起了！”
张维贤点了点头，起身行礼道：“多谢王爷！”
“公爷···”
便在这时，门外响起了那老仆的声音，张维贤起身，理了理衣冠，道：“进来！”
老仆推门而进，上前行礼后道：“骆思恭、骆养性父子二人已骑马出发，大概一炷香时间便可到怀远酒楼！”
朱由检见状，也起身道：“如此，那国公爷便去赴宴吧，本王随后便到！”
“考验演技的时刻到来了！”
朱由检战意高昂！
张维贤点了点头，对那老仆说：“你带王爷去准备一下！”
老仆点了点头，对朱由检道：“王爷这边请！”
朱由检一愣，道：“要本王准备什么？”
张维贤道：“做戏要做做，也要做全，否则很难瞒过骆思恭的眼睛，当然，王爷只需要瞒他片刻，带走骆养性即可！”
朱由检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跟着那老仆离开了饭厅。
朱由检离开后，从屏风后面走出一个锦衣少年，看上不过八九岁的年纪，但是脸上神色却沉稳异常，眉宇之间，隐隐和张之极有七八分相似。
“孙儿见过爷爷！”
这少年正是张之极的嫡子，张维贤的嫡长孙张世泽。
用朱由检的话来说——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娃就是末代英国公！
见到张世泽，张维贤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抓起少年的手道：“走，陪爷爷一起去赴宴！”
在朱由检的记忆中，客氏本就妖媚，喜浓妆，那模样，就如同画本中的白骨夫人一般，成了朱由检童年的噩梦，在朱由检心中留下了极深的阴影。
后来，随着年岁渐长，朱由检都在刻意的淡忘关于客氏的记忆。
此时，被张维贤点拨，朱由检便记起了这个女人。
只是记忆中，客氏的容貌非常模糊，胸脯如山峦，臀部如磨盘，朱由检很怕自己被压在下面。
朱由检也不知道原主为何会有如此无稽的想法。当然，朱由检觉得自己脑子里很多记忆都有些莫名其妙。
在他看来，客氏那身材确实极富有视觉冲击，即便是后世的科技狠活也很难达到她那种程度。
说实话，其实挺好看的。
至于容貌模糊？朱由检无所谓，毕竟更过分的马赛克他看的更多。
“没错，就是客氏那女人！”
张维贤一脸的厌恶之色，道：“这女人生性银裆，阴狠毒辣，祸乱宫闱数十年，后宫风雨，十有八九是此女掀起！”
“有传闻说，皇兄的子嗣···”
张维贤的脸色便阴沉了下来，额头青筋暴跳，点了点头，寒声道：“十有八九是她所为，就连皇后娘娘——只是没有证据，便是有些传言，陛下却是不信的！”
“皇兄是糊涂了……“
“唉！既是糊涂，也是色迷心窍！”
“皇兄色迷心窍？”
朱由检一愣，有些不敢置信：“这是从何说起？”
张维贤长叹一声，道：“陛下从小被客氏乳大，后来也一直未曾戒除，每天都要客氏相陪才能入睡——”
“奶嘴是比较难戒……”
朱由检记得，自己有个同学一直都是用奶瓶喝水……。
“这都是客氏那女人故意为之，后来，客氏愈发胆大，陛下还未及冠便已经在客氏的引诱之下行了成人之礼···”
“啊这——”
朱由检的三观有些塌方。
此时，朱由检脑海之中，关于朱由校和客氏，确实有一些模糊的记忆闪现，虽然断断续续，但是朱由检知道，张维贤说的就是真的。
当然，即便没有脑海中那些断断续续的记忆碎片，朱由检也不会怀疑张维贤话的真实性。
“而陛下登基之后，此类事更是频频发生，客氏经常偷偷给陛下服用一些虎狼之药，而后整夜欢愉，妄图诞下龙子！”
“人才啊···”
朱由检都无语了。
忽的，朱由检想起了一事，道：“客氏既然开始对本王出手，难不成她怀了皇兄的龙种？”
张维贤嗤笑一声，道：“她休想，有人在她的药膳之中加了凉药、翅果菊，每次行房沐浴的浴汤之中加了精炼的藏红花、翅果菊！”
“——”
朱由检瞥了张维贤一眼，见这老头一脸快意，不用问也知道这“有人”近在眼前了。
朱由检不禁再次由衷发出感叹：“人才啊···”
“不过，宫中倒是有消息说客氏带了十多个养女进宫，被客氏看管的严实，不知陛下临幸了多少人，是否有人受孕···”
说到这，张维贤忽然皱起眉头，脸色变得有些难看起来：“难道真有人怀了龙种？”
朱由检道：“既然都开始对本王下手了，那肯定是怀上了，至于是不是皇兄的龙种就不好说了！”
“直娘贼的！”
张维贤没忍住骂了一句，狠狠的吐了一口气，道：“这是个疯女人！”
“确实如此！”朱由检点头附和道：“先前被攻城弩袭杀的时候，本王就动了疑心！”
“哦？王爷看出了什么？”
朱由检回想起看到攻城弩那一瞬间的怀疑，道：“在京城动用攻城弩如同造反，本王当初便想到，魏忠贤应该是没这么蠢才对，如今便能说的通了！”
说起这个，朱由检又是一阵后怕：“还好，本王在马车内镶嵌了钢板！”
张维贤闻言，脸色有些古怪，轻咳一声，道：“王爷，有件事微臣要先向王爷告罪，请王爷恕罪！”
“什么罪不罪的，英国公尽管说！”
“其实这攻城弩是微臣给他们弄来的···”
“——啥？攻城弩？你是说，把本王马车干翻的那架攻城弩？是你弄来的？
朱由检整个人都麻了，好半响才反应过来，顿时大怒道：“卧槽你大爷的张维贤，你就不怕那手臂粗的弩箭直接把本王给串了？”
张维贤心虚道，连声道：“王爷息怒！息怒——”
“息个屁的怒！shift!”
朱由检拍桌怒道：“要不是本王谨慎，在马车里镶嵌了铁板，信王府现在怕已经是白幡飘飘了！”
“咳咳——”
张维贤轻咳几声，有些尴尬道：“王爷的马车也是微臣的人改造的···”
“——”
“那铁板……是英国公的铁匠铺子用百炼精铁所制···是经过了数次测试之后，才敢让王爷使用，所以···其实危险还是可控的……”
空气突然变得静止，愤怒的朱由检仿佛被速冻了一般，怒火凝固！
他其实并没有像他表现的这么愤怒。
或者说，为了改变自己的结局和命运，在求生的道路上，朱由检其实早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只不过，这一次的死亡实在离他太近了而已！
“罢了！”
终于，朱由检打破了沉默：“重症须有猛药攻，本王做这个药引子最合适不过了！”
他也想通了。
原本他的计划就出了纰漏，而在此之前，英国公府也需要这种推波助澜的试探来打破困局！
而且，英国公府也救了他一次，将来，还有更多的地方需要仰仗英国公府。
想到这，朱由检补充道：“此事不要泄露出去，就当做从未有过，以后也不要再提起了！”
张维贤点了点头，起身行礼道：“多谢王爷！”
“公爷···”
便在这时，门外响起了那老仆的声音，张维贤起身，理了理衣冠，道：“进来！”
老仆推门而进，上前行礼后道：“骆思恭、骆养性父子二人已骑马出发，大概一炷香时间便可到怀远酒楼！”
朱由检见状，也起身道：“如此，那国公爷便去赴宴吧，本王随后便到！”
“考验演技的时刻到来了！”
朱由检战意高昂！
张维贤点了点头，对那老仆说：“你带王爷去准备一下！”
老仆点了点头，对朱由检道：“王爷这边请！”
朱由检一愣，道：“要本王准备什么？”
张维贤道：“做戏要做做，也要做全，否则很难瞒过骆思恭的眼睛，当然，王爷只需要瞒他片刻，带走骆养性即可！”
朱由检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跟着那老仆离开了饭厅。
朱由检离开后，从屏风后面走出一个锦衣少年，看上不过八九岁的年纪，但是脸上神色却沉稳异常，眉宇之间，隐隐和张之极有七八分相似。
“孙儿见过爷爷！”
这少年正是张之极的嫡子，张维贤的嫡长孙张世泽。
用朱由检的话来说——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娃就是末代英国公！
见到张世泽，张维贤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抓起少年的手道：“走，陪爷爷一起去赴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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