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放飞自我
离开县衙，麻九回到住处，按照记忆中的位置，果然找到了一袋子钱。
这是他一个月的俸禄，两贯钱，也就是整整两千文，相当于二两白银。
青羊国物价不高，一碗羊肉汤面是三文钱，即使去勾栏点个普通点的丽人，美美的过一夜也就二百文。
当然，如果是去更高档的地方，那消费就高得去了，麻九没去过，也没兴趣，他的兴趣主要还是在赌上。
手里摸到钱袋子，心里就开始发痒，脑中涌现出的全是赌坊里推牌九，掷骰子，大声吆喝“买定离手”的喧哗景象。
前世连麻将都不会，可是这世的身体很诚实啊。
难怪说上瘾会改变人的大脑结构，海马体啊，灰质什么的，果然不假，就算是换了个灵魂内核，还是逃不过啊！
取到钱后，麻九往外走去。
之前跟韩辛虎还有几个狱卒同僚约好了，先在后街吃驴肉，吃完驴肉再逛勾栏。
可是此刻他已经忍不住地想去赌场了，心里盘算着怎么抽出时间先去玩一把，再跟大家汇合。
结果还没出大门，就被隔壁的白寡妇堵在家里，
“麻九，发了月俸就出去浪，你这没良心的！”
这白寡妇相貌平平，皮肤却尤为白皙。
她穿着紧身小衫，胸部鼓鼓，袖子卷得高，露出一截白藕似的小臂，叉着腰拦在门前。
好个麻九，窝边草也不放过，原来跟这白寡妇有一腿！
麻九这副样子白寡妇再熟悉不过，骂起来：
“原来你是想去赌，你这个烂赌鬼！宁愿把钱输掉也不心痛一下老娘，答应买钗子送我，半年了连根棍都没见着！你真是丧良心……”
麻九被骂得心里一阵烦躁，敷衍着，“会买的，会买的，你让让！”
见麻九侧着身要溜过去，白寡妇伸手抓住麻九手腕，可惜力气太小，一下就被挣脱了，只在手背上刨出几条血印子。
麻九甩开两条大长腿，快走几步，就把白寡妇远远丢在身后，只剩断断续续的咒骂声。
麻九甩开两条大长腿，快走几步的咒骂声。
被白寡妇这么一打岔，麻九也就打消了去赌场的念头。
后街的驴肉馆子里，韩辛虎和另外两个狱卒已经吃喝起来了，看到麻九姗姗来迟，笑骂了几句后继续议论。
“听说凝香居新来了几个丽人，其中有一个姿色上佳，还能唱上几句。”一个长脸狱卒呲着大黄牙兴致勃勃地道。
“哟，那得去会会，韩老大，今天您先上。”坐在韩辛虎身侧白净皮肤的狱卒道，他长得鼠头鼠脑，一脸谄媚。
“再好的货色身价涨上去了就没意思了。”韩辛虎笑笑，看向麻九。
“贵也贵不了多少，才进勾栏的丽人，趁着身价还没涨，赶紧下手才好。麻九，我们兄弟两个没啥关系，可是韩老大今晚这个得尝上啊，你说是不是？”长脸黄牙狱卒笑眯眯地看着麻九。
“那可不是，平时老大可没少关照你麻九啊。”那个鼠头鼠脑的狱卒帮腔着。
麻九明白了，要他请客，还想点贵的，真当老子是冤大头吗？
于是心眼一转，道：“那是必须尝的啊，韩老大，今晚您就帮咱探探路，算老弟孝敬您的。”
接着又道：“我说江黄牙，米耗子，你们自己点的自己付啊，老子可管不了你们两个。”
“对了，米耗子，前几天七号监关进来的那个胖子，一看就有钱，你没少搜刮吧，那可是个韩老大关照给你的，这一顿，怎么也得是你请！”
米耗子平时欺负麻九习惯了，没想到会被反将一军，拖自己下水。
碍着面子他也只得答应道：“那有什么问题，这段驴肉算我的！”
谁知麻九还没完，他又接着道：“还有江黄牙，我明日开始被调去姜捕头那边了，可我的差事这段时间就缺人了，还好有你们几个，可别让老大操心，你说呢？”
听麻九这么说，江黄牙有些紧张，吃不准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能先应承着：
“那是那是，你放心，有我们呢。”
“那就好，其他的事情可以大家分着干，可是给那一百副枷板上漆的活，我只放心交给你去做啊。”
麻九又朝韩辛虎道：“咱们班子里，就数江黄牙心细活好，老大你说是吧？”
还没等韩辛虎开口，米耗子又帮上腔了：“那是，精细活还是得交给江黄牙，”
江黄牙心里直骂娘，这哪是什么精细活，监牢里的枷板都是给流放犯用的，死沉死沉的不说，还很容易夹伤皮肉，十分危险。
平日里这种苦活都是给皮糙肉厚的麻九来干，现在要挪到自己这里，可是要了命了。
他僵着脸没吭声，韩辛虎大笑起来，瞪着一双豹眼道：“好！好！这活就交给江黄牙，记住，五日后就要押走一批犯人，你可别给老子耽误了！”
做狱卒的，无一不是阴险狡诈，凶横毒辣之辈，几人相互拆台，狱卒老大只是乐得看戏，落井下石罢了。
吃饱喝足后，几个狱卒逛到凝香居。
扑鼻而来的脂粉气跟身体里的酒精一结合，麻九就感到兴奋起来。
本来打算好先看看的，现在却是有些急不可耐了。
自我挣扎一番后，麻九接受了身体的诚实。
凝香居在秋水县只能算得上是二流的勾栏，但是因为丽人众多，价格也不贵，就成了狱卒们最常光顾的地方。
选了个小厅，开了一桌花酒，由于刚吃完驴肉，几人只要了几碟小食和四盏酒。
小厅环境还算雅致，摆了三张桌，此刻北侧和东侧两桌已经有了客。
麻九观察这两桌的客人，都是些贩夫走卒之流，没一个像是有身份的人，每人怀里搂着一个花枝招展的丽人，行着酒令。
小厅中央搭着个半人高的台子，一个老琴师抚着一把古琴，身边是个三十多岁的女人，摇着铃儿伴奏，嘴里还咿咿呀呀着。
麻九隔得远，又有邻桌的酒令声太过嘈杂，根本听不清唱的什么。
不多时，就有人带来四个浓脂艳抹的丽人。
看到客人，丽人们就像黄鳝一般缠了上去，在耳边哼哼唧唧起来。
麻九怀里钻进来一个丰满的身体，手触之处，尽是肥厚，侧头一看，这丽人脸如满月，眉眼极为平淡，毫无特点，倒是一张嘴涂得像朵喇叭花。
这丽人仿佛知道自己容貌不占优势，故意摆出娇羞之态将脸转开，暗暗使劲。
麻九当时心里是抗拒的，但是嗷嗷待哺的身体根本就不听使唤。
韩辛虎怀中，就是之前说的“姿色上佳”的那个。
麻九仔细打量后，也就是清秀了一些，有些失望，不过心里倒是平衡了。
也许是前世的化妆术和强大滤镜下的美女把自己的审美拉得太高。
相比起来，这里所谓丽人，简直就是不能看，用一句“庸脂俗粉”形容，再恰当不过。
虽然是庸脂俗粉，毕竟是专业人士，自然是很有一套，酒还没喝完，就各自搂着客人进屋了。
麻九心理防线全面崩溃，眼睛一闭，任由身体放飞了……
这是他一个月的俸禄，两贯钱，也就是整整两千文，相当于二两白银。
青羊国物价不高，一碗羊肉汤面是三文钱，即使去勾栏点个普通点的丽人，美美的过一夜也就二百文。
当然，如果是去更高档的地方，那消费就高得去了，麻九没去过，也没兴趣，他的兴趣主要还是在赌上。
手里摸到钱袋子，心里就开始发痒，脑中涌现出的全是赌坊里推牌九，掷骰子，大声吆喝“买定离手”的喧哗景象。
前世连麻将都不会，可是这世的身体很诚实啊。
难怪说上瘾会改变人的大脑结构，海马体啊，灰质什么的，果然不假，就算是换了个灵魂内核，还是逃不过啊！
取到钱后，麻九往外走去。
之前跟韩辛虎还有几个狱卒同僚约好了，先在后街吃驴肉，吃完驴肉再逛勾栏。
可是此刻他已经忍不住地想去赌场了，心里盘算着怎么抽出时间先去玩一把，再跟大家汇合。
结果还没出大门，就被隔壁的白寡妇堵在家里，
“麻九，发了月俸就出去浪，你这没良心的！”
这白寡妇相貌平平，皮肤却尤为白皙。
她穿着紧身小衫，胸部鼓鼓，袖子卷得高，露出一截白藕似的小臂，叉着腰拦在门前。
好个麻九，窝边草也不放过，原来跟这白寡妇有一腿！
麻九这副样子白寡妇再熟悉不过，骂起来：
“原来你是想去赌，你这个烂赌鬼！宁愿把钱输掉也不心痛一下老娘，答应买钗子送我，半年了连根棍都没见着！你真是丧良心……”
麻九被骂得心里一阵烦躁，敷衍着，“会买的，会买的，你让让！”
见麻九侧着身要溜过去，白寡妇伸手抓住麻九手腕，可惜力气太小，一下就被挣脱了，只在手背上刨出几条血印子。
麻九甩开两条大长腿，快走几步，就把白寡妇远远丢在身后，只剩断断续续的咒骂声。
麻九甩开两条大长腿，快走几步的咒骂声。
被白寡妇这么一打岔，麻九也就打消了去赌场的念头。
后街的驴肉馆子里，韩辛虎和另外两个狱卒已经吃喝起来了，看到麻九姗姗来迟，笑骂了几句后继续议论。
“听说凝香居新来了几个丽人，其中有一个姿色上佳，还能唱上几句。”一个长脸狱卒呲着大黄牙兴致勃勃地道。
“哟，那得去会会，韩老大，今天您先上。”坐在韩辛虎身侧白净皮肤的狱卒道，他长得鼠头鼠脑，一脸谄媚。
“再好的货色身价涨上去了就没意思了。”韩辛虎笑笑，看向麻九。
“贵也贵不了多少，才进勾栏的丽人，趁着身价还没涨，赶紧下手才好。麻九，我们兄弟两个没啥关系，可是韩老大今晚这个得尝上啊，你说是不是？”长脸黄牙狱卒笑眯眯地看着麻九。
“那可不是，平时老大可没少关照你麻九啊。”那个鼠头鼠脑的狱卒帮腔着。
麻九明白了，要他请客，还想点贵的，真当老子是冤大头吗？
于是心眼一转，道：“那是必须尝的啊，韩老大，今晚您就帮咱探探路，算老弟孝敬您的。”
接着又道：“我说江黄牙，米耗子，你们自己点的自己付啊，老子可管不了你们两个。”
“对了，米耗子，前几天七号监关进来的那个胖子，一看就有钱，你没少搜刮吧，那可是个韩老大关照给你的，这一顿，怎么也得是你请！”
米耗子平时欺负麻九习惯了，没想到会被反将一军，拖自己下水。
碍着面子他也只得答应道：“那有什么问题，这段驴肉算我的！”
谁知麻九还没完，他又接着道：“还有江黄牙，我明日开始被调去姜捕头那边了，可我的差事这段时间就缺人了，还好有你们几个，可别让老大操心，你说呢？”
听麻九这么说，江黄牙有些紧张，吃不准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能先应承着：
“那是那是，你放心，有我们呢。”
“那就好，其他的事情可以大家分着干，可是给那一百副枷板上漆的活，我只放心交给你去做啊。”
麻九又朝韩辛虎道：“咱们班子里，就数江黄牙心细活好，老大你说是吧？”
还没等韩辛虎开口，米耗子又帮上腔了：“那是，精细活还是得交给江黄牙，”
江黄牙心里直骂娘，这哪是什么精细活，监牢里的枷板都是给流放犯用的，死沉死沉的不说，还很容易夹伤皮肉，十分危险。
平日里这种苦活都是给皮糙肉厚的麻九来干，现在要挪到自己这里，可是要了命了。
他僵着脸没吭声，韩辛虎大笑起来，瞪着一双豹眼道：“好！好！这活就交给江黄牙，记住，五日后就要押走一批犯人，你可别给老子耽误了！”
做狱卒的，无一不是阴险狡诈，凶横毒辣之辈，几人相互拆台，狱卒老大只是乐得看戏，落井下石罢了。
吃饱喝足后，几个狱卒逛到凝香居。
扑鼻而来的脂粉气跟身体里的酒精一结合，麻九就感到兴奋起来。
本来打算好先看看的，现在却是有些急不可耐了。
自我挣扎一番后，麻九接受了身体的诚实。
凝香居在秋水县只能算得上是二流的勾栏，但是因为丽人众多，价格也不贵，就成了狱卒们最常光顾的地方。
选了个小厅，开了一桌花酒，由于刚吃完驴肉，几人只要了几碟小食和四盏酒。
小厅环境还算雅致，摆了三张桌，此刻北侧和东侧两桌已经有了客。
麻九观察这两桌的客人，都是些贩夫走卒之流，没一个像是有身份的人，每人怀里搂着一个花枝招展的丽人，行着酒令。
小厅中央搭着个半人高的台子，一个老琴师抚着一把古琴，身边是个三十多岁的女人，摇着铃儿伴奏，嘴里还咿咿呀呀着。
麻九隔得远，又有邻桌的酒令声太过嘈杂，根本听不清唱的什么。
不多时，就有人带来四个浓脂艳抹的丽人。
看到客人，丽人们就像黄鳝一般缠了上去，在耳边哼哼唧唧起来。
麻九怀里钻进来一个丰满的身体，手触之处，尽是肥厚，侧头一看，这丽人脸如满月，眉眼极为平淡，毫无特点，倒是一张嘴涂得像朵喇叭花。
这丽人仿佛知道自己容貌不占优势，故意摆出娇羞之态将脸转开，暗暗使劲。
麻九当时心里是抗拒的，但是嗷嗷待哺的身体根本就不听使唤。
韩辛虎怀中，就是之前说的“姿色上佳”的那个。
麻九仔细打量后，也就是清秀了一些，有些失望，不过心里倒是平衡了。
也许是前世的化妆术和强大滤镜下的美女把自己的审美拉得太高。
相比起来，这里所谓丽人，简直就是不能看，用一句“庸脂俗粉”形容，再恰当不过。
虽然是庸脂俗粉，毕竟是专业人士，自然是很有一套，酒还没喝完，就各自搂着客人进屋了。
麻九心理防线全面崩溃，眼睛一闭，任由身体放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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