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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事成

    从龙功么?

    温太守双目微微一眯,右手抚着长须道:“涿郡县虽然不是边防正规军,但也属于边防郡,理当扩军充营,只是…..这理由?”

    这是答应了?

    李虎听后心中一片喜色,随后想了想后道:“西匈奴,欲从中国,故与鲜卑结谋,而涿郡与五阮关相近,故愿得帝许之,使臣扩兵益营以助陛下。”

    意思是跟陛下说,西匈奴图谋不轨,想要和鲜卑各族勾结,来搞陛下你的地盘。

    那我身为涿郡太守,您的臣子,不能不管,请您允许我扩军,让我帮组陛下来守您的江山。

    温太守听完,“哈哈”大笑起来,大手重重的拍在了食台上,发出了“嘭”的一声响,笑道:“涿郡尚未有郡都尉,不知汝意下如何?”

    郡都尉?乖乖,这不是一般朝廷才能下达的命令吗?

    郡守是郡内的最高行政长官,而都尉是助太守分管军事,故太守称为郡将,都尉称为副将比二千石!

    不管温太守想要什么,如果自己能拿到此职,在“黄巾起义”中自己才有资格加入反叛军的队伍,才能为日后的图谋做布局!

    李虎仿佛觉得自己的心脏都砰砰直跳,立刻行跪拜大礼,口中高声喊道:“愿为太守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温太守大步向前,一把揽过李虎的手臂温声道:“押送匈奴,前往洛阳,上禀天子,此行车马劳顿,路途遥远,望汝多多照顾犬子。”

    得,这位温太守也是狠人,为了当今陛下相信自己,不惜将自己的亲儿子送往洛阳,当质子。

    啧啧,不得不说,操弄人心这一块,还得是你啊!

    但是戏还是要陪你演完的,毕竟你我都是各须利益。

    李虎驱散了脑中的想法,义正严辞道:“必死于兄前!府君安心!”

    温太守听完李虎的话语,越发觉得自己喜欢这位儿郎了,有种想收做义子的冲动,言道:“汝也要照顾好自己!若是见汝回来瘦了,必仗汝三百不可!”

    这温太守怎么“含情目目”的看着我?

    李虎顿时觉得身上起满了鸡皮疙瘩,但该说的还是要说的,随后道:“诺!”

    温太守点了点头,从腰间拿出了一块小兽印章,递给了李虎的时候拍了拍他的手并言道:“此为涿郡都尉官印,望汝慎重。”

    李虎接过了官印,摸了摸那不知名的小兽额头,有些滑润,材质应该是铜的,心中想道:那我再给你加把火。

    对不起了诸葛亮!

    李虎跪拜于地上,眼中顿时有些泪光闪烁,带着哭腔言道:“虎本布衣,躬耕于桃水,苟全性命于边防,不求闻达于将相。

    府君不以虎卑鄙,猥自枉屈,二邀虎于涿郡,咨虎以当世之事,由是感激,遂许府君以驱驰,不敢相忘!……”(以下省略一千字)

    温太守听的是不停的点着头,宛如听到了某种“摄魂夺魄”的旋律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大概过了十分钟左右才猛然想起这是在客房内,眼中也是略带泪光的望着李虎。

    不曾想李虎舞象之年,竟有如此雄才大略,其眼界、心胸、品相,更是一等一的存在。

    温太守紧紧的握住李虎的手后言道:“拜托了!”

    “定不负府君!”

    ····························

    从温太守的府中出来后,已然发现已经晚上七八点钟了,城门已经关闭了,除了守城的士卒与巡逻兵外并无他人。

    集市交易的时间也是有着严格规定的,到了晚上城中会实行严格的宵禁制度。

    李虎牵着白龙行走在静悄悄的街道上,去往自己的府邸上,边走边想着最后温太守说的话。

    郡都尉可发内兵,亦可以有佐属,在郡西有府,皆尉府,今夕君可先休。

    意思是说,在涿郡所管辖的七县内,除了我就是你,郡内兵营二把手。

    可以安排自辟属吏,在城内有属于自己的府邸,今晚可以在那休息。

    王拓是夜巡什长,主要是负责郡内的夜间安保工作,算得是保安大队长,今日刚升的官,心情大好,带着十二个士卒正在城内晃悠的时候,见到一个汉子,牵着一匹白马。

    虽然忌于此汉长得如此壮硕,转头一想,我人多,我怕什么。

    王拓单手指着李虎恼怒道:“那汉!岂不知已然到宵禁时间?怎还敢四处瞎跑?”

    李虎闻声扭过头去,见此人十分不礼貌的指着自己,顿时心中有些了怒火,平息了片刻后才言道:“刚从太守府上出来,现在回入家中。”

    太守府?

    除了体格魁梧了些,身上的衣袍都起球了,只是这腰间的汉剑与那匹良驹一看就价格不菲,此人必是“盗贼”!

    王拓双眼一转,顿时想来个灯下黑,贪婪的神情从白龙与汉剑上不舍的挪开,接着指着李虎对着身边的伍长言道:“此人必是城中盗贼,来人给他拿下!”

    伍长刚想开口说些什么,便看到了王拓那伶俐的眼神,只能不情愿的抱手道:“诺。”

    李虎刚想开口解释,便看到伍长带领其余士卒将腰间的汉刀拔出,不由“噌”的一声。

    明晃晃的汉刀,在月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刺眼,慢慢的向李虎靠拢,呈包围装口中还喊道:“释利器!扶首下蹲!”

    放下武器,抱头蹲下?

    这话怎么听着那么耳熟?

    李虎不敢多想,右手抚于剑柄,左腿缓缓后撤,微微伏下身体,一双虎目盯着正在向自己靠拢的士卒,警告道:“吾乃郡中都尉,今刚领印,不忍于尔等,兵戎相见,再跨一步,身首异处!”

    郡都尉?

    不可能!虽说此子身材魁梧,但其面庞也不过舞象之年,怎能担起如此大任!

    王拓生怕众人被蒙骗,思绪片刻后急忙道:“此人不过舞象之年,怎担大任,小小庶子,巧舌如簧,尔等还在等什么?”

    李虎不怒反喜“哈哈”大笑起来。

    众人见李虎十分有底气,手中汉刀不知该不该收,愣在原地,不敢轻举妄动。

    王拓见状把出腰间的汉刀,口中骂了一句“废物”,便向李虎跑来,将刀身高举,一刀劈下。

    说时迟,那时快,李虎不退反进,右腿猛然发力,贴身上前,阻断了王拓劈砍。

    王拓见劈砍不成,双目一狠,右膝对着正贴身的李虎,突然顶去。

    果然!

    李虎双手相互交叠在一起,硬抗一击,转念一想便朝后退了半步。

    见王拓正如自己所想步步紧逼,随后握住剑匣用力的往前一顶,剑柄狠狠的顶在了他的腹部。

    王拓双眼瞪的凸起,由于腹部传出的巨疼,让嘴角微微抽搐起来,刚想往前走去便“扑通”一声,跪倒在了地上。

    不甘的眼神望着李虎,似乎还在想,此人竟有如此巨力,身手如此敏捷,不过三个回合便将我击倒,怎么可能?

    李虎见其跪地不起,瞬间把出腰间汉剑,剑尖距离王拓的喉咙不过三厘米的距离,高声暴喝道:“放肆!”

    不过三个回合便将什长击倒,不会真如他刚刚所言吧?

    众人看着如武神附体般的李虎,纷纷不敢上前,眼神中充满了畏惧之色,更是担心他真的是都尉。

    李虎右手执剑未曾放下,左手将腰间的官印解开,仍向了其中一人。

    那人伸手捧住,低头一看,顿时脸色苍白,腿脚一软便跪倒在地口中高喊:“拜见都尉!”

    其余人见状心里只有两个字“完了”,就连一些人,死在哪里都想好了,纷纷跪地磕头。

    嘴中更是不停的说着“小人有眼无珠”,“小的该死”的话语。

    李虎面无表情的盯着这些人,收起汉剑,大步的向前走去,拿过官印后,冷声道:“传令!明日卯时,校场集合,谁若不来,或延误者,斩!”

    冰冷的声音如同来自那深渊地狱,又好似死神在敲打着他们的门窗。

    吓得众人大气都不敢喘一个,直到下一批的换防的人来到,才得知这位李都尉已经走远了。

    一阵微风吹过,明明是夏日,却觉得十分刺骨寒冷,背后更是龋湿一片,冷汗直流。

    郡都府离太守府还是有些距离的,李虎牵着白龙大概走了十五分钟左右。

    借着月光便看见了,正前方是一堵筑在水上的白墙,约两米高,上覆黑瓦,墙头砌成高低起伏的波浪状。

    正中一个拱形红漆大门,门上黑色匾额上书“都尉府”三个烫金大字,旁边栽植了不少柳树,细长的枝条与叶随风飘荡。

    这里以后便是我的家了!

    来到这个时代这么久,终于有了自己的家了。

    李虎不由在心中发出了感叹,随后掏出了怀中的钥匙,“咔擦”一声门锁便被打开了,用力的推开了红漆大门。

    拽了拽白龙的马嚼子,跨过高高的门栏,便走入了进去。

    只见入门便是曲折游廊,阶下石子漫成甬路,道路两旁栽种了不少艾草,空气中飘散着淡淡清香。

    时不时的传出一声,鱼儿跃出水面的声响,悦耳,应该是有池塘,只是月华被乌云缓缓遮上,让本来就能见度极低的夜晚,更显的幽深了。

    沿道路而至,便是由花岗岩砌成的阶梯,一共有三阶,而阶梯两侧有两座石雕山羊,羊身修长扑卧,模样有些滑稽可爱。

    阶梯之上有一座巨大阁楼,在阁楼两侧亦有不少楼房建筑至于有何用处,也只能等明日再看。

    将白龙系在旁边的柱子上后,又从怀中取出了火折子,吹了吹后,发出了微弱的火光。

    运气不错,不然天这么黑是真不好找。

    李虎借着微弱的火光,见旁边有一处小屋,便试着推了推,发现没锁。

    走入了其中,在屋内寻找了半天,并未找到油灯,幸好在屋内有床和被褥。

    李虎摸了摸被褥,发现并没有灰,心中想到:应该是经常有人打扫,只是无人居住。

    哎,今日应该是洗不成澡了。

    不管了,只能让白龙委屈一晚了,我就先睡了,退去衣袍后,便转入了被窝中。

    也不知是不是房中放了香囊的原因,只觉得空气中弥漫着淡淡清香,累了一天的李虎也没有想那么多,闻着香味,便缓缓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