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牌位

    王凤梨来到了石大牛家门口，却发现，门没关，有一条缝。

    凑近一看，吓了一跳，有人穿戴整齐，背上背着双肩包，头朝下趴在了门后面。

    王凤梨顾不上多想，急忙进屋把人翻了过来，一看，固然是石大牛。

    “老兄，老兄，老兄你醒醒，”一边呼唤，还一边用手拍着石大牛的脸。

    房东听到动静，也赶来了。

    两个合力把石大牛抬到了床上。

    “糖水、糖水，给他喂点糖水，”房东慌乱的喊道。

    “你比较熟悉，你去吧，”王凤梨边说边掏出手机，“我打120，送老兄去医院比较保险”。

    “不用了！我不去医院。”石大牛居然睁开了眼睛，开口阻止了王凤梨。

    “可是，”王凤梨还想抗争。

    “没有可是，你，去厨房给我充点糖水！”石大牛对王凤梨说到，“烧水壶的水早上烧开过了，白糖在吊柜上，有个矿泉水瓶，你打开柜子就看到了。”

    王凤梨只得按他的吩咐去厨房冲糖水。

    “王叔，我没事了，就是低血糖而已，我朋友会照顾我的，你去忙你的事吧。”

    房东如释重负，赶忙说好，客套了两句，转身离开了。心里还盘算着，要不是看他平时没什么破事，过两天就找个机会赶他走，今天还好是发现了，万一死在这，那可不是开玩笑的。

    石大牛虽然是个不错的租客，但是他可不想惹麻烦。前阵子，隔壁出租屋有个租客被女人骗走了全部家当，借酒消愁，突然中风了，房东打了120送到了医院，垫了1000多的医药费，还亏了几个月的房租，真是倒霉死了。

    “这老家伙，认钱不认人的。”王大石知道房东心里在想什么，不禁暗暗骂了一声。

    在这个城市，大家离不开房东，又都讨厌房东，尤其是王叔这样二房东是最被骂的最多的。

    诚然，他们拿出了资金，付出了时间精力，承担了风险，帮大房东省去了很多麻烦，但是，一旦他们承包了房子，稍微刷刷墙，换换廉价的复合板家具，在门口挂个牌子，美其名曰“公寓”，租客就倒霉了，房租最少加30%，遇到心狠手辣，直接翻倍的都有，一吨水收4-6块，电费1-2块，看二房东够不够狠了，更奇葩的是，停电了，电表还照走不误去，找谁说理去？

    一般二房东看上的房子，本身的位置、交通、朝向、通风、采光等等先天条件都是不错的，原本一房东的配置也能满足租客的基本生活需求，本来就是屌丝，有个差不多的落脚的地方这就好了。有钱谁不知道小区舒服啊。

    二房东们这么一搞，是怨声载道，又无可奈何。一房东收到租金跟原来的一样，甚至更高，还省去了管理的麻烦，将心比心，遇到爱拖欠的租客也是很烦人，这下好了，二房东每月准时把约定的房租一次性上交，如果你是大房东，你会不愿意么？苦的就是租客了，羊毛长在羊身上嘛。敢跟二房东拖欠房租的，总体来说，很少听到，听到的都是退租不退押金、无理涨价、驱赶老租客之类的抱怨。

    这边王凤梨手忙脚乱的冲好了糖水，拿了进来。

    “老兄，壶里的水还是温的，刚刚好，你快喝了吧！”

    石大牛接过杯子，一饮而尽，“再来一杯!”

    “好的，老兄！”王凤梨依命又去冲了一杯糖水，石大牛喝完对了王大石说到。

    “我得躺一会儿，你到外面坐着玩手机吧，喽，这是手机充电线。”说罢从床边的窗台上拿起一条多头手机充电线，递给王凤梨。然后自顾自的、背对这王凤梨躺下了。

    王凤梨只得拿了手机充电推到门厅，按石大牛说的，玩手机呗。

    时间过的很快，两个多小时过去了，王凤梨每45分钟会进去看下石大牛，说来很傻，王凤梨就小心翼翼的站在石大牛的床边，看下石大牛还有没有呼吸。生怕石大牛有什么闪失。还会顺手帮石大牛拉下被子。

    在王凤梨第三次进去看石大牛要回门厅的时候，脚步不自己地停在了门边的那个架子上。好奇心的趋势，让王凤梨忍不住伸手要去掀开架子上的防层布。

    这下子，王凤梨可是切实看清楚了上面的东西，吓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架子的最上面一层，是一个上了清漆的木托盘，有一束香，一个打火机，一个香炉，还有一个牌位，上面赫然写着：仙姑聂红莲！

    王凤梨只觉有什么东西从眼前飘过，一阵昏眩，两眼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