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让人茫然的传承
许久，又不知道过了多久，应该没有一天一夜，不然现实身体的虚弱会反馈给意识以虚弱，而现在肖穷的意识还算清醒！
狗子搭在他的肩上，一人一狗看着不远处的虚无，虚无就是虚无，没有什么好看的。
可、看，哪怕只是看虚无，也足够打发这无聊了。
在这无尽的无聊之中，黑色的浮土上忽然出现了一点幻光。
而后越来越大，最终形成了完整的一缕光，它就像是一道光在水流中的倒映一般，给人以波光粼粼之感。
肖穷猛的站起，狗子也猛的翻身跃起。
“这就是被称为传承的永恒之光吗？”肖穷瞪大眼睛看着那缕幻光。
他见过的，在“存在”的黑域中，那至高的视角里，那个世界唯二的色彩。
“是的，尝试去触碰它吧！”千面提醒道。
肖穷缓缓走了过去，他用手轻轻的触摸，可下一刻那光便笼罩了他。
他的意识被拖拽！
“又来！”肖穷不由得惊道。
可下一刻他又安静下来，因为他并没有被赋予那至高的视角，而是以一个游客般落入了一处好似广袤得没有边际的花园。
这里生长着很多漂亮的鲜花，种类很多，数量也很多，甚至一眼望不到头。
他看着眼前的一朵白色的玫瑰花，闻着它的芬芳，感受着它娇艳的生命力，然后，肖穷忍不住的动手摘下了它。
下一刻，时光在他的身边飞逝，无数人从花园路过，本生机勃勃的美丽花园在他们的路过之后只剩下了一片残缺与破败。
人们摘走了花，也离开了这里，只留下了满地的脚印与残花。
肖穷看着手里的花，忽然感到一丝的愧疚。
可飞逝的时光却没有因为他的愧疚而停下！
他看见不远处又一群人走了来，他们跟刚刚的那一群人都不一样，他们走得很慢，他们背着背篓，扛着锄头，他们刨松了土地，然后在地上撒下了种子。
肖穷就静静的看着，看着他们穿过自己的身体，在自己的脚下撒下种子，然后看着他们远去。
然后又他们撒下的种子重新开出花，然后被路过的人采摘，践踏成泥土。
然后他们又来了，又以同样的方式撒下了种子。
然后又被采摘，又被践踏。
就这样，一个种一个采，周而复始，直到种花的人一个个已经老去。
最终，飞逝的时光被定格下来，一个老人蹒跚的来到了肖穷的面前。
这次他没有穿过肖穷，而是停了下来，他佝偻着看了看肖穷，然后从背篓里掏出一袋种子：“你要栽花吗？很好看的花！”老人一脸灿烂的问道。
肖穷也看着老人，然后鬼使神差的接过了花种子。
老人笑容更甚，又从背篓里拿出一把小锄头递给了肖穷，“给你！”
肖穷看了看种子，又沉默的接过了。
然后，老人看着肖穷，肖穷看着老人，两人僵持了下来。
终于老人先忍不住了，他上下打量了一下肖穷，看着肖穷那身体面的装扮，一副我明白了的样子道：“原来你不会种花呀！”
说着他弯下腰，一边刨着土，一边撒着种子示范道：“很简单的，你只需要松松土，然后把种子洒在土里，花就会长出来了！”
肖穷看着老人，看着周围已经刨松的泥土，忽然问道：“你栽种花是为了什么？”
老人好似看惊奇一般的看着肖穷，仿佛确认肖穷不是在开玩笑，才回答道：
“当然是因为花香，好看啊！”
“那你为什么不直接去摘，不去买呢？”肖穷再次问道。
老人摸了摸脑袋，“因为我喜欢鲜活着的，带有生命气息的花香，最好是一片一片的！”老人理所当然的道。
这话从一个老农一样的老人嘴里说出来未免有些不真实，可面前的老农就这样做了然后再这样说了。
于是肖穷又问道：
“那你为什么不围起来种呢？”
老人有些不解，他疑问道：
“为什么要围起来呢，难道有人会不喜欢它，不想看见它吗？”
“因为你不围起来别人就会肆意的看见！这些花本是你种的！”肖穷道。
老人闻言则灿烂的笑了起来：
“那真是太好了，因为我希望每一个人也都能闻道花香，看见花的娇艳，感受到花的生命。”
说着老人顿了一下，
“无论是美丽纯洁的郁金香，亦或是娇媚明艳的蔷薇花，又或者是诱人的玫瑰，我希望每一个人都能看见，都能闻道。”
肖穷闻言不由得皱了皱眉，他为老人的天真摇了摇头，道：
“可别人不只会看，他们还会来采摘，他们并不在意你种下花是为了什么，他们只会因为觉得花美丽而因此摘走。”
老人闻言也摇了摇头，认真道：
“那我就再种下去。”
肖穷平静的回道：
“还是会有人采！”
老人的脸上露出笑容，他不假思索道：
“那又怎么样呢？我并不是因为没人采摘而去栽花，所以我也不会因为有人采摘而不去种花。”
肖穷皱起了眉头，老人的逻辑简直无懈可击，怕可以成为逻辑教案上的范例了。
可他无法苟同老人，毕竟对于一个种花的人而言花，让花活着岂非是很重要的事情，毕竟一个人种花可不是为了让别人摘走它。
于是他以此为矛的问道：
“如果你种了花被采去了，它就已经死了，你下次也看不见了，那你这样做还有什么意义呢！你看不到鲜活的花了，别人也看不到了。”
老人闻言皱起了眉头，
“意义？”
他好像才开始思索这个问题，但只是一会儿，他就有了答案，他指着肖穷手里的花道：
“你也采了花，我现在问你，你闻到了花的芬芳了吗？你感受到它的美了吗？”
肖穷看着自己手里的花感到了些许羞愧，他默默的点了点头。
老人顿时露出了笑容，
“看，你感受到了！”
老人带着些许兴奋的道：
“那些同样采花的人，他们采摘花时，岂非也是因为感受到了花的美丽！他们也正是因为花的美丽和芳香才去采的啊！”
肖穷不由得认真的看向了老人，他很认真的看着：“就仅仅因为这样吗？”
老人疑惑的道：“那还因为什么呢？”
肖穷闻言不由得撇了撇嘴，嫉妒使他些许轻浮的道：“那你们还真是高尚！”
“高尚？”老人闻言也笑了笑，然后摇了摇头道，“我们只是爱花而已，也仅此而已！难道看见人们跟我们一样爱花我们得因此而不高兴吗！”
肖穷不想再跟这个老人计较这个问题，他自诩头脑灵活，可老人却智慧无私，跟老人再谈论下去他只会更加嫉妒老人的高尚。
他是一个实在的人，而且他也本就不是为了跟老人说话而来。
肖穷转而务实的问道：“所以你们做的事情就是一直在路上种花吗？”肖穷问道，“种花也能算方向吗！”
老人闻言黑着脸再次解释道，“种花只是因为我们喜欢花！”
肖穷更加费解，“那方向是什么呢？这条路通往哪里呢？又究竟要干些什么呢？”肖穷问道。
“谁知道呢！”老人撇了撇嘴。
“不知道？”肖穷有些震惊，“不知道还能走这么远吗？没有迷失吗？”他不解的问道。
“我们一边种花，一边走就走到了这里了！”老人道。
“在虚无之中种花吗？”肖穷觉得实在是难以接受。
“你也可以放羊！”老人看了看周围，“每次花谢了之后，留下的残花和叶子直接落入泥土实在有些浪费！”老人认真的道。
肖穷感到荒谬，这老人在说什么？传承呢！精神从弱小走向强大，从迷茫走向坚定，从无知走向不惑的方法呢？
面前的这个老人怎么像那些个混沌派的学者一样说着一些含糊不清的东西呢。
肖穷看向了老人，不由得认真的道：
“我是来寻找精神在虚无中的方向的！”
老人闻言同样认真的回答道：“我知道。”
“那请您告诉我精神的方向究竟在何方！”肖穷继续认真的问道。
“可你已经得到了啊！”老人也同样认真的回道。
得到？自己得到了什么！花，种子，锄头！
“这些吗？”肖穷看着手里的东西不可置信的问道。
老人皱起来了眉头，有些不悦的道：“它们当然不是方向，而且我已经说了，我们种花只是因为喜欢花！”
肖穷闻言不由得一愣，那自己还得到什么了呢？他开始回忆，回忆自己进入传承之后所获得的一切。
他确定他没有得到精神的方向，难道这个幻象是一种机械的死物，需要特定的方式触发？
于是他想着换种方式再次问道：
“精神应该如何从弱小走向强大，从迷茫走向坚定，从无知走向不惑呢？”
然后他又接上一句，“这条路又到底是通向何方呢？”
“谁知道呢！”老人被问急了，他好似口不择言的回答道：“我也觉得应该我们应该知道，可上一个人说就该让事情是其所是，让一切本就是它本来的样子！”
“什么意思？”肖穷不由得愣住，“有关系吗？”肖穷追问道。
“不知道，反正上一个人就是这么跟我说的！”老人木讷的答道。
“那你们是怎么从虚无中走到了这里呢？”肖穷不禁问道。
“就一直走啊！顺便种上花，以免迷失在虚无之中，而且还能闻到花香。你想想这样的旅途多么舒适，我们当然也就不想停下，然后等我们回过头便已经走到了这里。”老人些许回忆的道。
肖穷充满了迷茫，他有些搞不明白这个所谓的传承了！
他打算追问到底，可就在肖穷打算再次询问时，老人的面上忽然满是惊喜，他指向了肖穷身后：
“看，花的种子发芽了！”
肖穷顺着老人指的方向，看见那曾撒下种子的土地发出了一朵片花海，它们长得很快，仅仅顷刻间便含苞而放。
然后老人充满激动的声音传来：
“听见了吗，它在呼唤，我听见了，他呼唤的是：“世界，我来了！”
肖穷猛然回过头看向老人，米尔斯的话，老人怎么会知道米尔斯的话！
可时光却在刹那间开始飞逝，老人在顷刻间消散，虚空中只留下老人的呓语：
“哦，原来我也是一粒种子！”
狗子搭在他的肩上，一人一狗看着不远处的虚无，虚无就是虚无，没有什么好看的。
可、看，哪怕只是看虚无，也足够打发这无聊了。
在这无尽的无聊之中，黑色的浮土上忽然出现了一点幻光。
而后越来越大，最终形成了完整的一缕光，它就像是一道光在水流中的倒映一般，给人以波光粼粼之感。
肖穷猛的站起，狗子也猛的翻身跃起。
“这就是被称为传承的永恒之光吗？”肖穷瞪大眼睛看着那缕幻光。
他见过的，在“存在”的黑域中，那至高的视角里，那个世界唯二的色彩。
“是的，尝试去触碰它吧！”千面提醒道。
肖穷缓缓走了过去，他用手轻轻的触摸，可下一刻那光便笼罩了他。
他的意识被拖拽！
“又来！”肖穷不由得惊道。
可下一刻他又安静下来，因为他并没有被赋予那至高的视角，而是以一个游客般落入了一处好似广袤得没有边际的花园。
这里生长着很多漂亮的鲜花，种类很多，数量也很多，甚至一眼望不到头。
他看着眼前的一朵白色的玫瑰花，闻着它的芬芳，感受着它娇艳的生命力，然后，肖穷忍不住的动手摘下了它。
下一刻，时光在他的身边飞逝，无数人从花园路过，本生机勃勃的美丽花园在他们的路过之后只剩下了一片残缺与破败。
人们摘走了花，也离开了这里，只留下了满地的脚印与残花。
肖穷看着手里的花，忽然感到一丝的愧疚。
可飞逝的时光却没有因为他的愧疚而停下！
他看见不远处又一群人走了来，他们跟刚刚的那一群人都不一样，他们走得很慢，他们背着背篓，扛着锄头，他们刨松了土地，然后在地上撒下了种子。
肖穷就静静的看着，看着他们穿过自己的身体，在自己的脚下撒下种子，然后看着他们远去。
然后又他们撒下的种子重新开出花，然后被路过的人采摘，践踏成泥土。
然后他们又来了，又以同样的方式撒下了种子。
然后又被采摘，又被践踏。
就这样，一个种一个采，周而复始，直到种花的人一个个已经老去。
最终，飞逝的时光被定格下来，一个老人蹒跚的来到了肖穷的面前。
这次他没有穿过肖穷，而是停了下来，他佝偻着看了看肖穷，然后从背篓里掏出一袋种子：“你要栽花吗？很好看的花！”老人一脸灿烂的问道。
肖穷也看着老人，然后鬼使神差的接过了花种子。
老人笑容更甚，又从背篓里拿出一把小锄头递给了肖穷，“给你！”
肖穷看了看种子，又沉默的接过了。
然后，老人看着肖穷，肖穷看着老人，两人僵持了下来。
终于老人先忍不住了，他上下打量了一下肖穷，看着肖穷那身体面的装扮，一副我明白了的样子道：“原来你不会种花呀！”
说着他弯下腰，一边刨着土，一边撒着种子示范道：“很简单的，你只需要松松土，然后把种子洒在土里，花就会长出来了！”
肖穷看着老人，看着周围已经刨松的泥土，忽然问道：“你栽种花是为了什么？”
老人好似看惊奇一般的看着肖穷，仿佛确认肖穷不是在开玩笑，才回答道：
“当然是因为花香，好看啊！”
“那你为什么不直接去摘，不去买呢？”肖穷再次问道。
老人摸了摸脑袋，“因为我喜欢鲜活着的，带有生命气息的花香，最好是一片一片的！”老人理所当然的道。
这话从一个老农一样的老人嘴里说出来未免有些不真实，可面前的老农就这样做了然后再这样说了。
于是肖穷又问道：
“那你为什么不围起来种呢？”
老人有些不解，他疑问道：
“为什么要围起来呢，难道有人会不喜欢它，不想看见它吗？”
“因为你不围起来别人就会肆意的看见！这些花本是你种的！”肖穷道。
老人闻言则灿烂的笑了起来：
“那真是太好了，因为我希望每一个人也都能闻道花香，看见花的娇艳，感受到花的生命。”
说着老人顿了一下，
“无论是美丽纯洁的郁金香，亦或是娇媚明艳的蔷薇花，又或者是诱人的玫瑰，我希望每一个人都能看见，都能闻道。”
肖穷闻言不由得皱了皱眉，他为老人的天真摇了摇头，道：
“可别人不只会看，他们还会来采摘，他们并不在意你种下花是为了什么，他们只会因为觉得花美丽而因此摘走。”
老人闻言也摇了摇头，认真道：
“那我就再种下去。”
肖穷平静的回道：
“还是会有人采！”
老人的脸上露出笑容，他不假思索道：
“那又怎么样呢？我并不是因为没人采摘而去栽花，所以我也不会因为有人采摘而不去种花。”
肖穷皱起了眉头，老人的逻辑简直无懈可击，怕可以成为逻辑教案上的范例了。
可他无法苟同老人，毕竟对于一个种花的人而言花，让花活着岂非是很重要的事情，毕竟一个人种花可不是为了让别人摘走它。
于是他以此为矛的问道：
“如果你种了花被采去了，它就已经死了，你下次也看不见了，那你这样做还有什么意义呢！你看不到鲜活的花了，别人也看不到了。”
老人闻言皱起了眉头，
“意义？”
他好像才开始思索这个问题，但只是一会儿，他就有了答案，他指着肖穷手里的花道：
“你也采了花，我现在问你，你闻到了花的芬芳了吗？你感受到它的美了吗？”
肖穷看着自己手里的花感到了些许羞愧，他默默的点了点头。
老人顿时露出了笑容，
“看，你感受到了！”
老人带着些许兴奋的道：
“那些同样采花的人，他们采摘花时，岂非也是因为感受到了花的美丽！他们也正是因为花的美丽和芳香才去采的啊！”
肖穷不由得认真的看向了老人，他很认真的看着：“就仅仅因为这样吗？”
老人疑惑的道：“那还因为什么呢？”
肖穷闻言不由得撇了撇嘴，嫉妒使他些许轻浮的道：“那你们还真是高尚！”
“高尚？”老人闻言也笑了笑，然后摇了摇头道，“我们只是爱花而已，也仅此而已！难道看见人们跟我们一样爱花我们得因此而不高兴吗！”
肖穷不想再跟这个老人计较这个问题，他自诩头脑灵活，可老人却智慧无私，跟老人再谈论下去他只会更加嫉妒老人的高尚。
他是一个实在的人，而且他也本就不是为了跟老人说话而来。
肖穷转而务实的问道：“所以你们做的事情就是一直在路上种花吗？”肖穷问道，“种花也能算方向吗！”
老人闻言黑着脸再次解释道，“种花只是因为我们喜欢花！”
肖穷更加费解，“那方向是什么呢？这条路通往哪里呢？又究竟要干些什么呢？”肖穷问道。
“谁知道呢！”老人撇了撇嘴。
“不知道？”肖穷有些震惊，“不知道还能走这么远吗？没有迷失吗？”他不解的问道。
“我们一边种花，一边走就走到了这里了！”老人道。
“在虚无之中种花吗？”肖穷觉得实在是难以接受。
“你也可以放羊！”老人看了看周围，“每次花谢了之后，留下的残花和叶子直接落入泥土实在有些浪费！”老人认真的道。
肖穷感到荒谬，这老人在说什么？传承呢！精神从弱小走向强大，从迷茫走向坚定，从无知走向不惑的方法呢？
面前的这个老人怎么像那些个混沌派的学者一样说着一些含糊不清的东西呢。
肖穷看向了老人，不由得认真的道：
“我是来寻找精神在虚无中的方向的！”
老人闻言同样认真的回答道：“我知道。”
“那请您告诉我精神的方向究竟在何方！”肖穷继续认真的问道。
“可你已经得到了啊！”老人也同样认真的回道。
得到？自己得到了什么！花，种子，锄头！
“这些吗？”肖穷看着手里的东西不可置信的问道。
老人皱起来了眉头，有些不悦的道：“它们当然不是方向，而且我已经说了，我们种花只是因为喜欢花！”
肖穷闻言不由得一愣，那自己还得到什么了呢？他开始回忆，回忆自己进入传承之后所获得的一切。
他确定他没有得到精神的方向，难道这个幻象是一种机械的死物，需要特定的方式触发？
于是他想着换种方式再次问道：
“精神应该如何从弱小走向强大，从迷茫走向坚定，从无知走向不惑呢？”
然后他又接上一句，“这条路又到底是通向何方呢？”
“谁知道呢！”老人被问急了，他好似口不择言的回答道：“我也觉得应该我们应该知道，可上一个人说就该让事情是其所是，让一切本就是它本来的样子！”
“什么意思？”肖穷不由得愣住，“有关系吗？”肖穷追问道。
“不知道，反正上一个人就是这么跟我说的！”老人木讷的答道。
“那你们是怎么从虚无中走到了这里呢？”肖穷不禁问道。
“就一直走啊！顺便种上花，以免迷失在虚无之中，而且还能闻到花香。你想想这样的旅途多么舒适，我们当然也就不想停下，然后等我们回过头便已经走到了这里。”老人些许回忆的道。
肖穷充满了迷茫，他有些搞不明白这个所谓的传承了！
他打算追问到底，可就在肖穷打算再次询问时，老人的面上忽然满是惊喜，他指向了肖穷身后：
“看，花的种子发芽了！”
肖穷顺着老人指的方向，看见那曾撒下种子的土地发出了一朵片花海，它们长得很快，仅仅顷刻间便含苞而放。
然后老人充满激动的声音传来：
“听见了吗，它在呼唤，我听见了，他呼唤的是：“世界，我来了！”
肖穷猛然回过头看向老人，米尔斯的话，老人怎么会知道米尔斯的话！
可时光却在刹那间开始飞逝，老人在顷刻间消散，虚空中只留下老人的呓语：
“哦，原来我也是一粒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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