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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脱口而出,是余喻

    “想吃什么。”

    “我还担心你忘了。”严丹轻笑撩了一下耳边长发,“在国外待的时间太久了,很想念国内的家常菜。”

    “家常菜?”李默诧异,没想到美女的口味也很大众,“我倒是真的知道几家不错的家常菜馆,那我就定常去的那家。”

    “行。”两人约定好地点时间,完成后续事宜,便先后到了约定地点。

    两个人也见过几面,彼此也了解,自然没有什么尴尬可言。更何况,和徐之砚离婚后,李默看严丹的心境也变化了些。从前只是觉得她既是白月光也是朱砂痣,即便嘴上说着不在乎,心里还是有些许不自在。而今,和徐之砚退回到朋友的关系,严丹对她来说,是合作伙伴,也是佩服喜爱的一位作家。

    严丹习惯不动声色,也许,这是写作人的习惯吧,观察远远大于说话。只是她没想到,李默的第一句话竟然这般石破天惊,她说她和徐之砚离婚了。

    虽然只是简单的几次接触,对李默这个人并没有多少了解,但同为女人,她自然感受得到李默对徐之砚的那份感情。所以,离婚,纵使她想徐之砚离,却从未想过会这般容易,至少李默不会轻易放弃,上次见面她也说了不是吗?

    但如今,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她听到了离婚这两个字。

    “怎么会。”

    “是啊,我也没想到。”李默笑笑,“不过确实离了,现在我和他,只是认识的朋友。”

    “比起一段不爱的束缚,自由自在的生活更让人欢喜不是吗?”

    “也许吧。”李默想,果然是文化人,安慰人都这么有韵味。

    “虽然你们离婚了,但我想好事应该告诉你,我还爱着徐之砚。我和他提过复合,但他没同意。”严丹至今都忘不了他拒绝的那一瞬间的心痛,“之前他已婚,我不好做什么,但现在他单身,我准备做点什么。”

    “应该什么都不用做的。”

    “什么意思。”

    “没什么。”李默摇头,她不打算做什么促成昔日恋人重归于好的媒介,更何况那还是她的前夫和情敌,纵然再大度的女人想必也做不到这一点,更何况李默并不大度。

    两人不咸不淡地吃完饭,道一声合作愉快便分手了。离婚匆忙,还有很多东西没有带走。李默看看时间还早,给徐之砚打了个电话便过去了。想想真是可笑,以前担心打扰他工作,李默多数时候都是发信息,如今离婚了,倒可以坦然的给他打电话了。

    徐之砚一身灰色运动服,褪去白日里的精锐,如今的他更像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阳光帅气。时光似乎格外馈赠徐家兄妹,在别人和衰老作斗争的时候,他们保持着青春美好。

    徐之砚看着李默,不如徐之楠美艳,没有严丹娇俏可人,但她眼神中清澈的坚毅,让人无法忽略。似乎从小到大她都是这样。

    初中时的李默学习成绩一般,一度害怕自己考不上高中。但进入初三,她进入疯狂学习阶段,那种认真,直到现在想来也是让人钦佩的。

    “需要帮忙吗?”

    “帮我把这个箱子拿出去吧。”李默指了指床边的一个行李箱,那里装着她的衣服,虽然只在这间卧室放了不到一个月。

    徐之砚将箱子拿出去,很快再次走进房间,“你出去坐着就行,我很快就收拾好。”

    “嗯。”说着嗯,但人还在房间,李默看着他,挑眉,“有事?”

    “没。”徐之砚声音淡淡,“你觉得余喻怎么样。”

    李默收拾的动作未停,甚至连头都没有抬一下,平淡的声音飘荡在空气中,“挺好的。”

    “哪里好。”

    “有颜有钱,人还温柔。”

    “就这?”

    徐之砚不是咄咄逼人的人,但在余喻这个话题上,显然有些咄咄逼人了。李默颇为认真地想了想,回道,“还有专一。当然,这些只是目前发现的一部分好,余下的等日后来发现。”李默承认,这话有些挑衅还有些许不明所以。她还在期待什么呢?李默自己知道,即便离婚证已经拿了,即便两个人现在毫无关系,但她还爱着。她可以骗任何人,独独骗不了自己。徐之砚,这是她爱的人。

    将书装好,李默再次麻烦徐之砚拿出去,自己则抱着一个收纳箱走出去。

    “我送你。”

    “不用了,我打车就行。”

    “走吧。”不由分说,徐之砚一手拉着行李箱,一手提着书走了出去。李默看着男人的背影,突然觉得这样的徐之砚很幼稚,这般作为为什么呢?总不至于舍不得她吧。

    “徐之砚,这样不好吧。”

    “怎么,离婚了就是陌生人了。”

    “那倒不至于,只是这么晚了,我不想别人误会。”

    “别人是谁。”

    李默想说严丹,但出口却是余喻。说不清是故意的还是怎么着,只是余喻这两个字就脱口而出。果然,徐之砚在听到这个名字后脸色一沉,不再看她。

    李默最终坐上了徐之砚的车,大晚上的,即便再好打车一个女孩子也不安全。李默深知这一点,所以也没有再客气。更何况,使唤使唤徐之砚,这样的机会很难得。

    一路沉默,徐之砚开车很稳,半个小时就到了公寓楼下。徐之砚替她将行李搬上楼,在门口停住,看了她几眼,这才走向电梯。

    徐之砚在进电梯前问李默,喜不喜欢余喻。徐之楠问过这个问题,阮夏问过这个问题,李默很直接不喜欢,但当徐之砚问出的时候,绕在舌尖的回答怎么也吐不出。

    喜欢吗?从未真正想过这个问题。从知晓喜欢的含义开始,李默的世界只有一个徐之砚。从来,喜欢与爱就是徐之砚的代名词,旁人,从未考虑过。但如今,余喻,那个三年前笑着祝她幸福的人,那个三年后说爱的那个人,不喜欢似乎再难说出口。

    在李默决定离婚的那一刻开始,心中就有了一道缝,那里,有一个名字在悄然生长。一点点的,落地,生根,说不定哪天就会长进李默的心里。无法预知未来,却可以感知现在。

    “不知道。”

    李默确实不知道。若说喜欢,有些牵强,若说不喜欢,也会想起他。

    余喻和徐之砚不同,徐之砚温润如玉,余喻清澈如泉。

    玉洁净,晶莹剔透到让人爱不释手,所需是放在深处埋藏。

    泉润泽,沁人心脾到让人无法忽略,所需是小心呵护。

    放在深处埋藏就有多日难见天日,小心呵护便是日日相处。李默头一次将这两人放一起比较,竟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如徐之砚这般,爱在心里,她的幸福在何处?

    如余喻这般,不仅有爱,更是阳光下的灿烂,谁人不想?

    “好了,我走了。”

    “李默,我和严丹不是你想的那样。”

    “和我有关系吗?”

    徐之砚怔住,是啊,和她有关系吗?他们已经离婚了,不管他的身边出现谁,和她都没有关系。只是,他想她知道。

    灯打开,李默就被沙发处传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待看清那人,这才缓了口气。

    “怎么睡沙发?”

    “怎么这么晚回来?”

    两人同时开口,李默倒了杯水,指了指门边的行李箱。

    “他送你过来的?”

    “嗯。”

    “还算他有点良心。”徐之楠接过水,一口一大半,“严丹又去了,我实在是受不了我妈对她的态度,索性就来这了。”

    李默放下杯子,将行李箱拖到卧室,“以前吧,我觉得严丹是邻居大姐姐,温柔又善良,我自然的将她和仙女划上等号,也特别开心她和徐之砚谈念爱。默默,说真的,以前我真的挺喜欢她的。”

    “现在不喜欢了吗?”

    “不知道。太久没见,没有小时候的感觉了。而且,以前她不会这样主动的,现在不仅主动,而且在明知徐之砚已经结婚的情况下,上次那样登门拜访算怎么回事。”想想今天在家,她从甜甜的梦中醒来,本是一日好心情的开始,没想到下楼就看见徐母和严丹亲如母女般的谈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