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不是所有人都会原地踏步
徐之楠心里堵得慌。想当初李默回来的时候，徐母哪一次给过她笑脸，可如今。徐之楠越想越生气，也就越想逃离，但那两人却先看见了她。
徐之楠在两人亲切友好的欢迎下下了楼，不咸不淡的打了招呼。期间，趁着徐母去接电话的空挡，徐之楠和严丹匆匆交谈了几句。
严丹毫不掩饰自己这次回来的目的，她说她爱徐之砚，不管他现在心里有谁，不管他有没有结婚，她都爱。
真是，好个义正言辞，好个大言不惭。
“楠楠，你知道的，我和你哥，放不下对方。”
“严丹姐许是没有放下，我哥就不一定了。”在严丹开口前，徐之楠继续道，“严丹姐应该很了解我哥，他不是那种会脚踏两只船的人，更不会不清不楚的耽误别人的人生。他既然结婚了，那说明他对结婚对象必然是有情的。严丹姐，我很开心你回来，也很欢迎你到我家做客，只是我不清楚，你是以什么身份过来的呢？”徐之楠从不是一个咄咄逼人的人，但今天，她在严丹面前，显然成了咄咄逼人的那一个。
“阿楠，你长大了。”严丹轻笑，好看的眼眸盛满了温柔，就如暗夜中的一豆星光，虽微弱，却也明亮。
徐之楠一怔，脸有些烧，终是没有再说什么，在严丹的注视下落荒而逃。
“她挺好的，至少什么想法都是明面上来的。”
徐之楠对此很是赞同，“我都想出了一出白月光回国成为绿茶婊的故事了，没想到白月光依旧是白月光，就连夺爱都是光明正大。”
“我们都离婚了，哪里来的夺。再说了，人家心里本来就有她，又何须夺。”
“我说你是当局者迷。”徐之楠夺过李默手里的衣服，拉着她坐下，“我问你，我哥是个三心二意的人吗？他是个会哄骗女人的人吗？这几年他出轨了吗？”在李默的否定下，徐之楠继续道，“只能说你们的开始就和别人不一样，我哥他这个人看着聪明，实际上对感情并没有那么灵敏。可我这个外人看得出来，她对你是有感情的，不然怎么会三年了都不离婚。不要说是因为严丹回来了，严丹回来那么长时间了，他都没有提，而且离婚还是你提的。”徐之楠一副我什么都懂的样子，“再没有谁比我这个旁观者更清楚的了，你相信我，徐之砚喜欢你，你就看着他后悔吧。”
李默双手撑着下巴，饶有兴致的听着徐之楠的分析，似乎有那么些道理。将今天晚上的事情又说了一遍，徐之楠果然兴奋了。
“你看你看，这就着急了。早知道这样会让他着急，还不如前两年就离婚呢。不对不对，那个时候离婚也许他还没喜欢上你呢。”拍拍胸口，徐之楠看着李默，认真道，“如果，我说如果，他来追你，你会同意吗？”
李默叠衣服的动作一顿，半晌才道，“不知道，也许不会吧。”
“是因为余喻吗？”
作为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姐妹，徐之楠怎会不明白李默的想法。果然，李默没有否认。
“你喜欢上他了？”
“不清楚。”李默摇头，“不知道算不算喜欢，只是偶尔会想起他。爱与被爱，我可能自私一点。”
“余喻挺好的，至少比某人好。”某人此刻坐在车中，看着楼上某处亮光的地方，许久这才离开。
“对了，你的直播怎么样了？那人还给你发消息吗？”
“这几天没有发了。也不知道哪里来的神经病，因为这个我都好几天没播了。”
“不播也没事，趁着这个机会好好休息一下。”
“我也只能这么安慰自己了。”徐之楠对着镜子中的人摸了摸脸，好一阵赞叹。
严丹等了一个小时，这才看见徐之砚的车。
徐之砚自然也是看见严丹的，停下车，脸色淡淡，“这么晚怎么过来了？有事。”
“没事就不能来找你吗？阿砚，我们什么时候这么生分了。”明明，明明不久前他还去机场接她，明明那个时候他的眼眸还是温柔的。难道是因为李默吗？可他说过不喜欢的呀。
“喝一杯吧，我们好好聊聊。”
徐之砚看了她一眼，示意她上车。
寂静的夜，仍旧有喧嚣在肆掠。徐之砚一言不发，严丹看着他的侧脸，一如记忆中模样。还记得刚分手时，她无数次在梦里梦见他，醒来，枕头早已湿了一片。后来，出国，正当她以为自己放下的时候他来了。这一次，再也没有什么能够阻隔他们，义无反顾的爱，一往直前的将彼此融进骨血。
但后来，依旧分手。
彼时严丹清楚，彼此都爱，分手不过一时气话。她想，等徐之砚消气了，就会回来的。她等了一个月两个月，等来的却是他结婚的消息。
没有人知道，在他结婚那天，她去了。远远的，她看着男人牵着新娘的手，在旁人的祝福中，走进一道叫作婚姻的门。
车开回了严丹住所楼下，徐之砚看着窗外，久久才问想聊什么。
“分手后，我一直在想你，想了你很多年。这次回来，其实不单单是因为工作，阿砚，我其实一直在爱你。那天去你家，确实是我唐突了，但我控制不了自己。我曾以为你对我的爱会像我对你的一样，但见到李默，我才发现，原来是我高看了自己。即便你不承认，但你看她的眼神骗不了人。阿砚，你喜欢上她了。骄傲如我，应该放手的。可怎么办，阿砚，那个人是你，我要怎么放手呢？我和李默私下见过，你放心，只是简单的说说话。她很好，如果是平常关系中，我想我和她会成为好朋友的。我其实是想给她点难堪的，让她知道你们的婚姻不堪一击。但我小看她了，她的从容好似是在听故事一般。那时我想，难怪你会喜欢上她。只是我没想到，她会突然放手。那天在公司楼下，我看到她，她说她离婚了。我想过你们离婚，但真的听到的时候还是很吃惊。她说以后徐之砚就拜托我了。那天，她给我发了一个邮件，里面满满的都是关于你的生活记录。你喜欢的菜，你喜欢的味道，你的日常，她都写在里面。”
徐之砚脸上明显的错愕，严丹微微一笑，继续道，“我错过了你三年，她却用一份邮件将你这三年填满。看到邮件的时候我在想，是不是错过了就回不去了，我一瞬间真的想过放手。可是阿砚，即便是这三年，我也没有哪一天不想你。当初分手太冲动，如今回来是深思熟虑的。我知道你的心里有李默，没关系，我不介意。我在乎的是以后，我想和你一起走往后一生。阿砚，你了解我的。”
怎会不了解。年少相识，是初恋也是知交，撇去曾经恋人的身份，他们是最了解彼此的人。说心里没有严丹是假的，但如今，若说接受也是假的。李默，时不时地跳到他的脑海。
“今晚跟你说这些只是想表明我的态度。阿砚，我要出手了。”
徐之砚看着严丹上楼，这才开车离去。车，不知不觉竟然又开回了李默公寓楼下。
李默还没有睡，工作之后，原本十点半上床的习惯逐渐被工作打破。
凌晨一点，徐之楠已经入睡。停了直播的这段时间，她的生活渐渐走向普通人的正轨。李默站在窗边，看着楼下那去而复返的车，心中微动，一股不知名的情绪在泛滥。
她突然觉得自己的很可悲，曾经那么爱，他从未放在心上。而今，她想要开始新的生活，他一句话不说就扰乱她的心。
李默紧紧身上的衣服，从脊骨感觉到寒冷，明明，还是七月。
徐之砚看了一会就打算离开，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来，只是听了严丹的话，他脑海中跳出的是另一张浅笑嫣然的脸。徐之砚想见她，那个叫李默的女孩。
李默来了。夜色中，她穿着深蓝色外套，夜风吹起她耳边的碎发。一步一步，缓缓向他的方向走来。
徐之楠说过，李默的爱很卑微。李默又何尝不知道。只是，爱情如人饮水，这冷暖，唯有自己的心才知道。
这一步一步，曾经，李默花了很长时间，但依旧走不到他面前。
如今，这一步一步，李默用了很短的时间，走到了他的眼前。
徐之楠在两人亲切友好的欢迎下下了楼，不咸不淡的打了招呼。期间，趁着徐母去接电话的空挡，徐之楠和严丹匆匆交谈了几句。
严丹毫不掩饰自己这次回来的目的，她说她爱徐之砚，不管他现在心里有谁，不管他有没有结婚，她都爱。
真是，好个义正言辞，好个大言不惭。
“楠楠，你知道的，我和你哥，放不下对方。”
“严丹姐许是没有放下，我哥就不一定了。”在严丹开口前，徐之楠继续道，“严丹姐应该很了解我哥，他不是那种会脚踏两只船的人，更不会不清不楚的耽误别人的人生。他既然结婚了，那说明他对结婚对象必然是有情的。严丹姐，我很开心你回来，也很欢迎你到我家做客，只是我不清楚，你是以什么身份过来的呢？”徐之楠从不是一个咄咄逼人的人，但今天，她在严丹面前，显然成了咄咄逼人的那一个。
“阿楠，你长大了。”严丹轻笑，好看的眼眸盛满了温柔，就如暗夜中的一豆星光，虽微弱，却也明亮。
徐之楠一怔，脸有些烧，终是没有再说什么，在严丹的注视下落荒而逃。
“她挺好的，至少什么想法都是明面上来的。”
徐之楠对此很是赞同，“我都想出了一出白月光回国成为绿茶婊的故事了，没想到白月光依旧是白月光，就连夺爱都是光明正大。”
“我们都离婚了，哪里来的夺。再说了，人家心里本来就有她，又何须夺。”
“我说你是当局者迷。”徐之楠夺过李默手里的衣服，拉着她坐下，“我问你，我哥是个三心二意的人吗？他是个会哄骗女人的人吗？这几年他出轨了吗？”在李默的否定下，徐之楠继续道，“只能说你们的开始就和别人不一样，我哥他这个人看着聪明，实际上对感情并没有那么灵敏。可我这个外人看得出来，她对你是有感情的，不然怎么会三年了都不离婚。不要说是因为严丹回来了，严丹回来那么长时间了，他都没有提，而且离婚还是你提的。”徐之楠一副我什么都懂的样子，“再没有谁比我这个旁观者更清楚的了，你相信我，徐之砚喜欢你，你就看着他后悔吧。”
李默双手撑着下巴，饶有兴致的听着徐之楠的分析，似乎有那么些道理。将今天晚上的事情又说了一遍，徐之楠果然兴奋了。
“你看你看，这就着急了。早知道这样会让他着急，还不如前两年就离婚呢。不对不对，那个时候离婚也许他还没喜欢上你呢。”拍拍胸口，徐之楠看着李默，认真道，“如果，我说如果，他来追你，你会同意吗？”
李默叠衣服的动作一顿，半晌才道，“不知道，也许不会吧。”
“是因为余喻吗？”
作为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姐妹，徐之楠怎会不明白李默的想法。果然，李默没有否认。
“你喜欢上他了？”
“不清楚。”李默摇头，“不知道算不算喜欢，只是偶尔会想起他。爱与被爱，我可能自私一点。”
“余喻挺好的，至少比某人好。”某人此刻坐在车中，看着楼上某处亮光的地方，许久这才离开。
“对了，你的直播怎么样了？那人还给你发消息吗？”
“这几天没有发了。也不知道哪里来的神经病，因为这个我都好几天没播了。”
“不播也没事，趁着这个机会好好休息一下。”
“我也只能这么安慰自己了。”徐之楠对着镜子中的人摸了摸脸，好一阵赞叹。
严丹等了一个小时，这才看见徐之砚的车。
徐之砚自然也是看见严丹的，停下车，脸色淡淡，“这么晚怎么过来了？有事。”
“没事就不能来找你吗？阿砚，我们什么时候这么生分了。”明明，明明不久前他还去机场接她，明明那个时候他的眼眸还是温柔的。难道是因为李默吗？可他说过不喜欢的呀。
“喝一杯吧，我们好好聊聊。”
徐之砚看了她一眼，示意她上车。
寂静的夜，仍旧有喧嚣在肆掠。徐之砚一言不发，严丹看着他的侧脸，一如记忆中模样。还记得刚分手时，她无数次在梦里梦见他，醒来，枕头早已湿了一片。后来，出国，正当她以为自己放下的时候他来了。这一次，再也没有什么能够阻隔他们，义无反顾的爱，一往直前的将彼此融进骨血。
但后来，依旧分手。
彼时严丹清楚，彼此都爱，分手不过一时气话。她想，等徐之砚消气了，就会回来的。她等了一个月两个月，等来的却是他结婚的消息。
没有人知道，在他结婚那天，她去了。远远的，她看着男人牵着新娘的手，在旁人的祝福中，走进一道叫作婚姻的门。
车开回了严丹住所楼下，徐之砚看着窗外，久久才问想聊什么。
“分手后，我一直在想你，想了你很多年。这次回来，其实不单单是因为工作，阿砚，我其实一直在爱你。那天去你家，确实是我唐突了，但我控制不了自己。我曾以为你对我的爱会像我对你的一样，但见到李默，我才发现，原来是我高看了自己。即便你不承认，但你看她的眼神骗不了人。阿砚，你喜欢上她了。骄傲如我，应该放手的。可怎么办，阿砚，那个人是你，我要怎么放手呢？我和李默私下见过，你放心，只是简单的说说话。她很好，如果是平常关系中，我想我和她会成为好朋友的。我其实是想给她点难堪的，让她知道你们的婚姻不堪一击。但我小看她了，她的从容好似是在听故事一般。那时我想，难怪你会喜欢上她。只是我没想到，她会突然放手。那天在公司楼下，我看到她，她说她离婚了。我想过你们离婚，但真的听到的时候还是很吃惊。她说以后徐之砚就拜托我了。那天，她给我发了一个邮件，里面满满的都是关于你的生活记录。你喜欢的菜，你喜欢的味道，你的日常，她都写在里面。”
徐之砚脸上明显的错愕，严丹微微一笑，继续道，“我错过了你三年，她却用一份邮件将你这三年填满。看到邮件的时候我在想，是不是错过了就回不去了，我一瞬间真的想过放手。可是阿砚，即便是这三年，我也没有哪一天不想你。当初分手太冲动，如今回来是深思熟虑的。我知道你的心里有李默，没关系，我不介意。我在乎的是以后，我想和你一起走往后一生。阿砚，你了解我的。”
怎会不了解。年少相识，是初恋也是知交，撇去曾经恋人的身份，他们是最了解彼此的人。说心里没有严丹是假的，但如今，若说接受也是假的。李默，时不时地跳到他的脑海。
“今晚跟你说这些只是想表明我的态度。阿砚，我要出手了。”
徐之砚看着严丹上楼，这才开车离去。车，不知不觉竟然又开回了李默公寓楼下。
李默还没有睡，工作之后，原本十点半上床的习惯逐渐被工作打破。
凌晨一点，徐之楠已经入睡。停了直播的这段时间，她的生活渐渐走向普通人的正轨。李默站在窗边，看着楼下那去而复返的车，心中微动，一股不知名的情绪在泛滥。
她突然觉得自己的很可悲，曾经那么爱，他从未放在心上。而今，她想要开始新的生活，他一句话不说就扰乱她的心。
李默紧紧身上的衣服，从脊骨感觉到寒冷，明明，还是七月。
徐之砚看了一会就打算离开，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来，只是听了严丹的话，他脑海中跳出的是另一张浅笑嫣然的脸。徐之砚想见她，那个叫李默的女孩。
李默来了。夜色中，她穿着深蓝色外套，夜风吹起她耳边的碎发。一步一步，缓缓向他的方向走来。
徐之楠说过，李默的爱很卑微。李默又何尝不知道。只是，爱情如人饮水，这冷暖，唯有自己的心才知道。
这一步一步，曾经，李默花了很长时间，但依旧走不到他面前。
如今，这一步一步，李默用了很短的时间，走到了他的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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